李思學
(華中師范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9)
習近平“中國方案”思想若干問題研究
李思學
(華中師范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9)
近年來,國內學術界從習近平“中國方案”思想的時代背景、理論依據、實踐依據、生成與發(fā)展、內涵釋義、內容體系、鮮明特征、價值意義等方面進行了深入研究,取得了一系列重要的學術成果,奠定了“中國方案”思想的研究基礎。然而,習近平“中國方案”思想是旨在解決現實問題的“發(fā)展實踐哲學”,需要在實踐中不斷走向成熟和定型。今后學術界要進一步拓展和深化習近平“中國方案”思想的研究,需要把握“五個著力點”:一是著力建構“中國方案”思想的理論體系;二是著力挖掘“中國方案”思想的價值意義;三是著力加強“中國方案”思想的傳播研究;四是著力強化“中國方案”思想的特征研究;五是著力展開“中國方案”思想的跨學科研究。
習近平;“中國方案”;理論體系;世界意義
2014年3月28日,習近平在德國發(fā)表演講時明確提出“中國方案”,“我們將從世界和平與發(fā)展的大義出發(fā),貢獻處理當代國際關系的中國智慧,貢獻完善全球治理的中國方案”[1]。此后,習近平立足于解決現實問題,分別提出全球氣候治理、互聯網治理、經濟治理等各個領域的“中國方案”,經過不斷的經驗總結和理論沉積,初步形成了涵蓋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生態(tài)等領域的“中國方案”思想。“中國方案”思想自提出以來,一直成為學術界備受關注的研究課題,相關的研究成果也頗為豐富。全面梳理和系統分析這些研究成果,對我們明晰“中國方案”思想的研究動態(tài)和研究趨向,無疑具有重要價值。
習近平總書記立足于全球化視野和時代背景,以馬克思主義科學理論為指導,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踐為基礎,提出了旨在解決全球治理問題的“中國方案”思想。
韓喜平指出,“中國方案”思想有著深刻的時代背景:一是對“華盛頓共識”的普遍質疑;二是中國制度優(yōu)勢不斷呈現;三是整個世界對新的制度方案的期待。劉海濤認為,改革開放開創(chuàng)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事業(yè)和現代化建設所取得的重大成就得到了全世界的廣泛關注和普遍認可是提出“中國方案”思想的時代背景。紀亞光也認為,“中國方案”思想是基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所取得的非凡成就,針對當今世界發(fā)展困境,為構建人類社會更加美好的未來而提出來的。[2]
在韓喜平看來,馬克思主義是“中國方案”思想提出的最基本理論依據。馬克思主義追求人的自由全面發(fā)展的社會,而人類社會發(fā)展到今天,特別是隨著全球化的不斷加強,建立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呼喚越來越強烈,使馬克思主義理論再次成為全球尋求發(fā)展出路的聚焦點。中國崛起和發(fā)展過程中始終以自力更生、合作共贏為理念,沒有輸出貧窮、革命與霸權,很好地詮釋了一個發(fā)展中大國對于世界的獨特貢獻,成為“中國方案”思想提出的實踐依據。紀亞光認為,“中國方案”來自于中華民族面向未來實現偉大復興的歷史底蘊,來自于理論與實踐緊密結合的科學方法,來自于面向世界貢獻中國價值的內在訴求,從歷史與未來、理論與實踐、中國與世界三個維度為“中國方案”提供了堅實依據。劉海濤指出,改革開放30多年來,中國取得的巨大成就表明,作為一種生產關系,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基本適應中國生產力解放和發(fā)展的要求,作為一種上層建筑,基本適應經濟基礎的需要。這種“適應”即為“中國方案”思想的可靠依據。[2]劉晨光認為,中華文明是“中國方案”思想提出的理論淵源。“中國方案”思想植根于學習型文明、大一統國家與先進團體三者有機統一的中華文明傳統中,植根于知時達變守中的中華文明道體中,植根于“天下為公”的中華文明理想中。[3]
弄清楚“中國方案”生成與發(fā)展的來龍去脈,是深入研究習近平“中國方案”思想的基本前提。“中國方案”思想作為科學的理論,是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理論創(chuàng)新的重大成果。然而,這一理論成果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取得的,而是十八大以來在中國共產黨治國理政的實踐中不斷發(fā)展形成的。
劉晨光回顧了習近平“中國方案”思想的發(fā)展歷程。在他看來,習近平在“七一”講話之前使用“中國方案”,主要是為國際社會中一些重大問題和難題提供中國的方略和答案。“七一講話”把“中國方案”和“人類對更好社會制度的探索”相聯系,則賦予了“中國方案”更豐富、更深刻、更根本的內涵。而習近平在杭州峰會上強調的“中國方案”,已具有總結性的意味,更具有普遍意義,是對“中國方案”思想的集中闡發(fā)和概括。[4]劉新如梳理了“中國方案”的提出過程。2014年3月習近平在德國科爾伯基金會上第一次提出“中國方案”的概念。此后,在聯合國氣候變化問題領導人工作午餐會上再提“中國方案”,議題是全球氣候治理;在烏鎮(zhèn)世界互聯網大會上,習近平提出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的“中國方案”。2016年7月,習近平在紀念中國共產黨成立95周年大會上著重強調要“為人類對更好社會制度的探索提供中國方案”。[5]
“中國方案”提出至今一直是理論界和學術界的熱點話題。何謂“中國方案”?這不僅是研究習近平“中國方案”思想的邏輯起點,又是建構“中國方案”思想體系的首要前提。學者們圍繞“中國方案”的內涵從不同的視角進行解讀。
在艾四林看來,“中國方案”實質上是一種現代政治文明方案,也可以說是一種現代化方案。[2]劉晨光認為,“中國方案”是在從世情、國情、黨情實際出發(fā)的“中國道路”實踐中,為了探索“中國問題”以及“人類問題”的答案而形成的一整套理論體系、治理體系以及相應的內外戰(zhàn)略和政策的總和。[3]劉新如指出,“中國方案”是“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方案,是探索一種新的現代化模式的方案,是影響世界文明進程的方案,是堅持世界和平與發(fā)展的方案。[5]徐建飛則從社會制度出發(fā),提出“中國方案”是具有中國實踐特色、理論特色、民族特色和時代特色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方案,是一個后發(fā)國家逐步走向現代化,并為探索現代化之路的國家提供經驗借鑒和現實啟示的發(fā)展方案,是一個曾經被西方列強欺凌宰割的東方大國追求國家富強、民族強盛、人民幸福的復興方案,是一個區(qū)別于西方資本主義國家傳統發(fā)展模式的體現中國智慧的創(chuàng)新方案。[6]
“中國方案”的內容體系是一個龐大的理論體系,是研究習近平“中國方案”思想的核心。學術界分別從社會制度、經濟發(fā)展、國際安全、互聯網治理、氣候治理、貧困治理、政黨治理等層面研究了相關領域的“中國方案”,初步勾勒了“中國方案”思想的理論框架。
秦宣認為,社會主義制度的“中國方案”,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是在中國社會土壤中生長起來的,是當代中國發(fā)展進步的根本制度保障,具有鮮明的中國特色、明顯的制度優(yōu)勢、強大的自我完善能力。[7]楊光斌指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是中國理論的制度體現和實踐依據,在中西政治制度中具有比較優(yōu)勢,豐富了世界政治文明,完善了人類發(fā)展方式。我們應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為人類發(fā)展提供更多更好的“中國方案”。[8]于成文認為,社會制度的“中國方案”是堅持中國共產黨“總攬全局、統籌各方”前提下的方案,是有明確領導核心的方案,是堅持黨的領導、人民當家做主、依法治國有機統一的方案。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彰顯了社會主義的強大生命力,必須在實踐中繼續(xù)發(fā)展和完善。[9]張宇提出,社會主義條件下發(fā)展市場經濟,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制度最鮮明的特色,是中國共產黨和中國人民為人類探索更好的社會制度提供的中國方案。[10]
白雪蕾指出,習近平在G20峰會上提出經濟發(fā)展的“中國方案”主要包括:創(chuàng)新發(fā)展方式,挖掘經濟增長新動能;堅持合作共贏,構建開放型世界經濟;包容性聯動式發(fā)展,打造人類命運共同體。[11]盛斌認為,全球經濟治理的“中國方案”涵蓋四大方面:一是“打造一個發(fā)達國家和發(fā)展中國家的命運共同體”;二是“包容與共享增長觀”;三是注重更多發(fā)展中國家的代表性與參與性;四是“G20應該成為行動隊,而不是清談館”。[12]何自力認為,杭州峰會提出構建“創(chuàng)新、開放、聯動、包容”型世界經濟的“中國方案”,即建立創(chuàng)新驅動發(fā)展模式,打造世界經濟發(fā)展新動力;加強宏觀經濟政策協調,共同促進全球經濟增長;反對貿易保護主義,推動全球經濟進一步開放、交流、融合;提高全球治理能力和治理水平;打造人類命運共同體,實現包容性發(fā)展;積極落實“一帶一路”戰(zhàn)略,努力開拓實現世界經濟復蘇新途徑。[13]在連廣宇看來,黨中央為破解西方傳統現代化困境而提出的“中國方案”至少包括三點內容:第一,把現代化目標與民族發(fā)展目標融合起來,最大限度地增進社會共識、凝聚社會力量;第二,以創(chuàng)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的發(fā)展理念引領現代化發(fā)展;第三,超越西方現代化道路,創(chuàng)新現代化發(fā)展路徑。[14]
國際安全問題直接影響世界的和平與發(fā)展。孫敬鑫認為,習近平多次就解決和處理國際安全問題提出“中國方案”。在核安全問題上,習近平連續(xù)在第三、第四屆核安全峰會上提出構建公平、合作、共贏的國際核安全體系主張,以及“強化政治投入、強化國家責任、強化國際合作、強化核安全文化”的四項具體措施。在國際反恐問題上,從習近平的一系列表態(tài)中可以看出“中國方案”的四大原則:反對一切形式的恐怖主義;充分發(fā)揮聯合國的主導作用,組成反恐統一戰(zhàn)線;多種手段并用,注重標本兼治;不要搞雙重標準。在地區(qū)安全問題上,習近平在亞信峰會上提出“共同安全、綜合安全、合作安全、可持續(xù)安全”的亞洲安全觀。[15]
孟慶國指出,習近平在第二屆世界互聯網大會上全面闡述了我國在全球互聯網發(fā)展與治理中的立場和主張,被譽為全球互聯網治理的“中國方案”:共同制定互聯網治理規(guī)則和體系;共同推進全球網絡基礎設施建設;共同維護互聯網秩序和網絡安全;共同尊重各個國家的網絡主權。[16]支振鋒認為,習近平提出互聯網治理的“中國方案”主要包括:推動全球互聯網治理體系變革的四項原則(即尊重網絡主權、維護和平安全、促進開放合作、構建良好秩序)和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的五點主張(即加快全球網絡基礎設施建設,促進互聯互通;打造網上文化共享平臺,促進交流互鑒;推動網絡經濟創(chuàng)新發(fā)展,促進共同繁榮;保障網絡安全,促進有序發(fā)展;構建互聯網治理體系,促進公平正義)。[17]
“氣候變化是人類有史以來最具共識的議題之一,沒有國家可以置身事外,也沒有國家可以獨立應對。”[18]因此,中國在全球氣候治理問題上必須承擔應有的責任,提出切實可行的方案。孫敬鑫認為,2015年12月習近平主席在巴黎氣候大會上敦促大會達成一個“全面、均衡、有力度、有約束力”的氣候變化協議,提出“公平、合理、有效”的全球應對氣候變化解決方案,探索可持續(xù)的發(fā)展路徑和治理模式,全面闡釋了全球氣候治理的“中國方案”。[15]
消除貧困是人類共同的使命。孫敬鑫認為,在扶貧減貧領域,習近平為全球治理貧困提供中國智慧和“中國方案”。習近平主席在2015減貧與發(fā)展高層論壇上提出“共建一個沒有貧困、共同發(fā)展的人類命運共同體”,并提出了“四個著力”:著力加快全球減貧進程;著力加強減貧發(fā)展合作;著力實現多元自主可持續(xù)發(fā)展;著力改善國際發(fā)展環(huán)境。[15]
“中國方案”思想不僅涵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五位一體”總布局,還涉及政黨治理的新領域。劉建軍指出,十八屆六中全會在全球范圍內政黨危機和政黨衰敗的背景下,提出了政黨治理的制度標桿與中國方案,確立了政黨治理與國家治理有機統一的路徑,明確了執(zhí)政黨之政治基礎與社會基礎不可偏廢的治理理念,向世界宣告了政黨治理的“中國方案”。[19]深入開展反腐敗斗爭,是政黨治理的中心環(huán)節(jié)和重要內容。在反腐敗問題上,吳建雄認為,習近平高度重視反腐敗工作,初步形成了中國特色反腐道路,為國際反腐提供了“中國方案”:始終保持懲治腐敗高壓態(tài)勢;堅持用法治思維和法治方式反腐敗;以“零容忍”態(tài)度徹底反腐敗。[20]在滕抒看來,習近平在國際合作反腐問題上提出具有世界意義的“中國方案”:加強反腐敗追逃追贓等務實合作的“中國主張”;確立以“零容忍、零漏洞、零障礙”為主要內容的反腐敗追逃追贓10條原則;倡導建立信息共享、聯合調查、快速遣返、能力建設等方面的合作機制。[21]
習近平“中國方案”思想具有中華民族獨特的文化標識和中國特色,在解決國內外發(fā)展問題的實踐中呈現出鮮明的特征。
韓喜平指出,“中國方案”思想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理論和制度全面成熟定型的歷史標志,具有民族性和世界性特征。[2]孫敬鑫認為,習近平“中國方案”思想具有通俗性、確定性、實踐性、開放性特征。通俗性體現為習近平在提出“中國方案”的各類演講或者署名文章中,運用了鮮活、隨和的語言風格;確定性體現為“中國方案”多由領導人正式提出,確保“有人信”;實踐性體現在“中國方案”多由中國率先推動落地,確保“看得見”;開放性體現在“中國方案”雖由中國倡議,但需要各國共同參與,不斷進行補充、修訂和完善,共同合作完成。[15]
學術界普遍認為,習近平“中國方案”思想不僅具有重大的理論意義,而且具有重要的實踐意義;不僅對中國的發(fā)展道路具有指導意義,而且對世界的發(fā)展也將產生深遠影響。
在艾四林看來,“中國方案”作為一種新的現代化方案,打破了西方對現代化的話語壟斷,破滅了西方中心主義的神話,也宣告了歷史終結論的破產,為正在走向現代化而又陷入西方現代化迷思的國家提供了可選擇的方案。紀亞光認為,“中國方案”是對中外優(yōu)秀思想文化和智慧的融會貫通,對不同社會制度和發(fā)展道路的國家處理相互關系、推動建立以合作共贏為核心的新型國際關系具有重要啟示,蘊含著全人類的共同價值。韓喜平也認為,“中國方案”具有深刻的借鑒意義,可以為解決國際爭端、地區(qū)沖突、種族歧視等問題提供文化和理論借鑒。[2]劉昀獻指出,“中國方案”具有深遠的國際影響和世界意義:一方面,“中國方案”摒棄了傳統大國崛起的發(fā)展模式,選擇了一條和平發(fā)展之路,將開創(chuàng)人類和平發(fā)展的新紀元;另一方面,中國特色現代化發(fā)展道路為其他社會主義國家的改革發(fā)展提供了寶貴經驗。[22]劉晨光認為,“中國方案”既是對更好社會制度的中國探索,也是為全球化時代的世界治理提供中國答案,同時具有國內國際雙重意義。[3]
關于“中國模式”與“中國方案”對比研究。俄國學者亞·弗·羅曼諾夫認為,“模式”需具備普遍性,“中國方案”則是一種倡議,并不打算強迫其他國家接受自己的發(fā)展道路,無意強調其普遍性。“中國方案”具有包容性,沒有硬性標準,體現的是中國的發(fā)展實踐,各國都可以根據形勢之變化而不斷進行調整。[23]劉洋提出,“中國模式”主要是指中國傳統的政治、經濟、社會等的發(fā)展模式,具有固化的特征,必須進行“綠色轉型”[24]。與之相比,“中國方案”則具有更多的靈活性和適應性。
關于“北京共識”與“中國方案”對比研究。有的學者認為,“北京共識”與“中國方案”的區(qū)別主要在兩個方面:一是“北京共識”核心觀念的表達應該是基于規(guī)律層面的概括,相對于模式或共識,“中國方案”則具有很強的可操作性。二是“北京共識”注重客觀的現實例證,“中國方案”卻具有深厚的歷史內涵和現實基礎。[25]
綜上所述,學者們從不同的研究視野出發(fā),對習近平“中國方案”思想進行了多元化、立體式的研究和探討,取得了一系列學術成果,奠定了“中國方案”思想的研究基礎。其一,立足于理論淵源和實踐基礎進行探索,形成了對習近平“中國方案”思想的深刻認知;其二,從多維視角對“中國方案”進行概括和凝練,初步厘清了“中國方案”的基本內涵。其三,從各個領域對“中國方案”進行深入探討,豐富了“中國方案”的思想體系。但由于習近平“中國方案”思想具有深厚的理論基礎和實踐底蘊,涉及的范圍和領域較廣,是“發(fā)展實踐哲學”中的科學理論。學界當前的研究尚處于起步階段,大多是立足于宏觀視角進行研究,在具體的、深層的、系統的研究方面則略顯薄弱。因此,進一步深化和拓展“中國方案”思想的研究,理應成為當前理論界和學術界的研究趨向。具體而言,我們需要把握以下五個著力點:
1.著力建構習近平“中國方案”思想的理論體系。當前學界對“中國方案”思想的研究呈碎片化、塊狀化、分散化的傾向,不利于全面認識和準確把握“中國方案”思想的理論體系,更不利于這一理論體系的成熟和定型。因而,學術界需要從多維度、多視角、多領域進行全方位研究,構建“中國方案”思想的理論框架,豐富“中國方案”思想的理論內涵,以形成完整的、系統的、科學的理論體系。
2.著力挖掘習近平“中國方案”思想的價值意義。學者們的研究大多分析了習近平“中國方案”思想的一般意義,而對這一思想的理論價值和世界意義則著墨不夠。“中國方案”思想汲取了中華民族文化和世界政治文化的優(yōu)秀成果,既是對世界范圍內社會主義實踐的理論總結,也是對西方發(fā)達國家發(fā)展模式的深刻反思,對當前中國乃至世界的發(fā)展道路都具有啟示和借鑒意義。因此,深入挖掘“中國方案”思想的價值意義必將成為以后研究的一個側重點。
3.著力加強習近平“中國方案”思想的傳播研究。雖然習近平“中國方案”思想在世界上眾多國家包括發(fā)達國家和發(fā)展中國家中都引起了的強烈反響,但實事求是地講,這些反響僅僅是對“中國方案”的感性認識,從“感性認識”到“理性認識”再到“具體實踐”還需要很長一段歷程。可以說,“中國方案”能夠在世界范圍內的實施程度首先取決于各國對其所表達的文化理念和政治意識的認同和接受程度,從目前的情況看,“中國方案”的優(yōu)勢還沒有完全釋放出來。這就需要我們加大“中國方案”的傳播力度,拓展“中國方案”的傳播廣度,強化“中國方案”的傳播深度,使“中國方案”思想能夠真正得到國際社會的普遍認同,并內化為行動的自覺。鑒于此,切實加強“中國方案”思想的傳播效果研究必然成為今后學界研究的重點課題。
4.著力強化習近平“中國方案”思想的特征研究。“中國方案”主要是對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實踐的經驗概括,是為了擺脫“西方中心論”而探索出來的中國獨特的現代化之路,具有鮮明的特征,如:理論與實踐的統一、傳統與現代的統一、發(fā)展與穩(wěn)定的統一、歷史與現實的統一、眼前與長遠的統一、民族性與世界性的統一等。這些特征是“中國方案”區(qū)別于世界上其他模式或共識的獨特標識,也是國際社會深入認識“中國方案”的基本依據。從當前的研究看,尚未對“中國方案”的特征形成全面的認識。因此,學界應著重突出“中國方案”思想的特征研究,不斷強化國際社會對“中國方案”的認識和認同。
5.著力展開習近平“中國方案”思想的跨學科研究。習近平“中國方案”思想涉及政黨、國家和社會治理的各個領域,學界可以從政治學、經濟學、歷史學、傳播學、哲學等學科出發(fā),對“中國方案”思想展開交叉學科研究,以進一步拓展“中國方案”思想的研究視野。因此,引入不同學科做交叉學科研究不失為今后“中國方案”思想研究的新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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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2
A
1002-3240(2017)08-0035-06
2017-01-02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現代化視閾下新時期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歷程、經驗與路徑研究”(項目編號:16BKS031)、國家社科基金重大項目招標課題“習近平總書記系列重要講話精神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創(chuàng)新和實踐創(chuàng)新研究”(項目編號:15ZDA001)
李思學(1984-),河南南陽人,華中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博士,講師,主要從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研究。
[責任編校:趙立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