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千嬅 我沒有溫柔，唯獨有這點英勇

張娜

2010年，《志明與春嬌》成為一種風尚，很多人通過這部電影重新認識了愛情，認識了香港。2012年，導演彭浩翔又拍攝了《春嬌與志明》。

2017年，《春嬌救志明》也馬上就上映了。

假如說《伊莎貝拉》能夠代表澳門，那么《志明與春嬌》能讓人看到香港，2010版《志明與春嬌》，豆瓣評論有298324條，非常罕見的數字，海報上寫著：是一段街頭打邊爐的真愛全記錄，那是街頭巷尾的香港，在2010年，這部電影成為一種風尚，幾乎成為一種類型片。后來也就是兩年后的2012年，導演彭浩翔又拍攝了《春嬌與志明》，2017年，《春嬌救志明》也馬上就上映了。

不知怎的，談到“志明”與“春嬌”，總讓我聯想到八年前的香港，那個時候以銅鑼灣一地為例，走在時代廣場這樣的大廈林立商場區，是香水的味道，來自于售賣美妝產品的商店，以及匆匆行路的洋行里面的中國小姐；走下去一條街又是濃郁的中國餐廳的香味，翠華餐廳售賣魚蛋粉面，墉記燒鵝剛剛被懸掛在櫥窗里面，吱吱冒油；亦有老外的甜品，在面包上面擠一條奶油，面包清脆奶油芬芳；皮膚白皙的香港少年，甚至是涂了腮紅的辦公室白領，會湊在大街上的垃圾桶前一起吸煙，那時候香港已經開始全面禁煙了……而距離地鐵兩站地的灣仔有香港的會展中心，亦是八年左右的時間，就在灣仔的會展中心的書展上，見到大俠金庸和倪匡，金庸頗似一個老怪，言談舉止哼哼哈哈，透露著狡猾以及與世無爭；倪匡愿意跟年輕人分享人生經驗，聰慧過人，講話充滿語言的智慧，時隔多年，倪匡猶如武俠般坦蕩的笑聲還留在腦海中；反倒是從外埠移居到香港的另一位女作家，說香港最妙的是你去一家咖啡廳，不經意間看到對面坐著的那位拿著本子思考的人可能就是設計師劉小康。

“城市發展的另一種可能是：老街上有老店，老店前有老樹，老樹下有老人，老人心里有這個城市特有的記憶，他的記憶使得店鋪有任何人都模仿不來的氛圍、氣味和色彩。如果不是老店，那些什么都不怕的年輕人開起新店，店里的每一根柱子，柱子上哪怕是一根釘子，都是他性格和品位的表達。離了婚的女人可以開起咖啡館，每一只杯子，每一張桌布每一瓶花草都是她個人美學的宣示。老婆婆的雜貨店賣的酸菜還泡在一個你從小就看過的陶缸里，成為你日后浪跡天涯時懷念的最溫暖的符號。”

那是一個奇妙的香港，所有舊的新的東西疊拼在一起，一棟棟高樓密密麻麻地連接在一起，人要有登天的能量才能在這狹小的土地上謀生活。而這一切對于楊千嬅來說，僅僅是生活，她很熱絡地給我們推薦她常去的餐廳，出生在香港長大在香港那都是她的生活。“八年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啊！”她如此感慨。

愿意把楊千嬅歸類為一類港女，灑脫爽利，原來她有個稱號叫大笑姑婆，一位著名的詞人非常喜歡楊千嬅，因為楊千嬅身上有他一直渴望的品質，楊千嬅身上總有一種奮勇，少女式的奮勇，連接那爽朗明媚的唱腔。青春式的勇氣，能量，英爽，甘愿，自知，不達目的的奉獻本身就是一種討喜的可愛。

“我沒有溫柔，唯獨有這點英勇 ”。這是楊千嬅，也是春嬌，好戲就這樣拉開帷幕，好像這位染著紫色頭發的漂亮媽媽，叉腰站在帷幕前，跟我們說，“嘿，這是我的愛情，來影院看我吧。”

Q = 《北京青年》周刊A =楊千嬅

Q：肯定有好多人問你，你是春嬌么？性格上春嬌那一面多么？你愛春嬌么？

A：真的有很多人問我是不是春嬌，我自己對春嬌這個角色真的非常有感覺的。我在成長過程中曾經面對過春嬌在電影中面對的問題，當然我跟她的個性很不一樣，我覺得作為一個女人，我當然是很懂劇情里春嬌遇到的問題，所以我自己比較了解這個劇本里的世界。我覺得春嬌是一個很浪漫的女生，很成熟，很感性。她在愛情上面挺矛盾，她會理性去分析自己的處境，但是有些時候又會很接受志明的那種浪漫，她常常矛盾在現實和感性浪漫中間。她很體諒男朋友，很包容他，會漸漸改變自己來遷就自己愛的人。但是當她發現要面對現實的時候，也是會做出一個很現實很實在的決定的。

Q：《志明與春嬌》里，春嬌最后脆生生罵出一句“你個撲街”，大笑之中很想拍手鼓掌，終于有人拍出一部電影，表現現代人的戀愛方式，不老土不口號不主義，呼吸之間輕松搞掂。現代香港人戀愛方式是怎樣的？

A：其實大家會喜歡春嬌和志明就是因為它是一個很簡單樸實的愛情故事，里面都是一種很生活的節奏，對白和文字上面導演也是希望我們很真的很生活，很隨意，不是那種每一句話都要有一種意義在里面，就是想要一種很生活的情侶的對話。其實現實生活中，情侶之間的對話大部分都是一些很無聊的事情，都不一定是那種很有目的性很有話題性的聊天，可能就是一種感覺，兩個人相對而笑的感覺。很安靜很默默地看著一些無聊的事情，這種“無聊的事”卻也讓兩個人彼此連接著。

Q： 看2010版的《志明與春嬌》，豆瓣評論有298324條，非常罕見的數字，在2010年，這部電影幾乎成為一種風尚，幾乎成為一種類型片。你當時拍攝完那部，自己對電影有哪些期待？時隔多年想起來，那是怎樣的一種體驗？

A：春嬌和志明變成了情侶的一種代碼。每個人都會有那種想法和特質，我相信就是一種緣分遇到這個劇本吧。我自己很喜歡的原因，就是這個故事從第一部開始拍的時候導演不是為準備拍第二部而發生的，是第一部的回響很好，不過那時候導演也沒有決定拍第二部。相隔兩年，導演心里的感覺來了，他就跟我們說，不如我們拍續集。拍完續集以后大家也沒有想過要拍第三部，沒想到四年以后，導演希望拍第三部。觀眾朋友的心和志明春嬌的愛情故事是同步成長的。在這八年當中，確實可以體會到每一個人的成長，可能我、阿樂和導演各自在自己的空間里發展，各自發展的路上都有很不一樣的經歷，還有一些人生的改變。這也是剛剛好我們遇到這個劇本，大家都有各自不一樣的解讀。這些不同的解讀也讓第三部有不同的層次感，跟第一、第二部有很不一樣的感覺。

Q：《志明與春嬌》對你來說是不是一個神奇的旅程？每隔幾年就交代一下，嗨！人在呢。這八年的旅程，對你來講是怎樣的體驗？導演說，過了這么多年志明與春嬌一定會長大，但是到底長大到什么程度也是我要講的。所以談談這樣多年，你的長大？

A： 我覺得春嬌和志明這個系列的故事對我來說就像一個童話一樣，很踏實的童話。里面的真實感，有高低起落，有開心與不開心。男生好像永遠長不大，女生好像總是有很多危機感，但是這就是愛情應該有的樣子和感覺。因為兩個人很相愛，不想失去對方，所以兩個人就會想很多。男的只是想當下的事情，享受當下的快樂；女生會比較成熟一點，想得比較遠，對未來有很多期待和憧憬的東西在中間。我覺得對我來說是一種童話的原因是，我們對待自己的愛情總是會充滿幻想和希望，可是現實生活中，兩個人相處起來卻又都是比較現實，很實在的那種感覺。春嬌和志明對我來說就是每一對戀人的代碼，就是我們身旁總有幾個“春嬌志明”類型的朋友存在，我自己覺得很有趣。

Q：你怎么看人與人的關聯關系以及相互的一種成長陪伴的體驗？導演說，兩個人的互相拯救，不僅僅是肉體上的還有精神上的，互相拯救變得成熟，你覺得成熟是一件好事情么？

A：戀愛和婚姻，或者同居關系，兩個人的相處真的是一種考驗，兩性關系這個學問是一輩子都不能夠了解明白的，我們都是一邊學一邊相處，精神上的溝通是很重要的，一輩子的情感不只是建立在激情上面，而是在智慧和包容，內心很重要，細水長流的情感真的需要很長時間的考驗跟包容，所以一開始真的有一種燦爛的感覺，但是到七年八年，我們要準備要把這種熱烈的感覺轉換成感情的時候，是家人的情感的時候，的確需要過渡期的，我們怎么去過渡這個由愛情變成感情的經歷，當中肯定有很多吵吵鬧鬧，很多矛盾。

如果我們真的很愛對方，我們真的希望為對方生活的時候，肯定會遷就到這段愛情。

Q：“有些事不用一個晚上都做完，我們又不趕時間” 煙來煙往的都市愛情，既寂寞又美好。都市中的香港人是不是還是那么步履匆匆，還是那么趕時間？愛情是兩性關系的重要一個議題，你怎么看愛？愛情？看兩性關系？

A：有時候兩個人真的需要慢慢了解彼此的個性，包容彼此，有些東西是需要時間來提煉的。慢慢得來我覺得有時候是一種溫馨和浪漫。兩性關系不只是存在激情和夢想，也要有吵鬧和痛苦，這樣才是情感應該有的樣子。只分享快樂并不是兩性關系穩定的基礎，兩個人可以共同分享痛苦和苦難，我覺得那才是重點。我覺得那樣才能建立更牢固的愛情。

Q：《春嬌救志明》，是誰拯救了誰？余文樂見證了你的長大么？你呢？怎么看余文樂？

A：《春嬌救志明》，這個“救”字其實意義很廣泛，大家都有互相去“拯救”，不想劇透太多，但是可以分享的是我們遇到危機我們才會去“救”。

兩個人的相處很多時候都不一定在一個平衡線上，都會有一些節奏上的差落，或者一些情緒上的差落，我們在吵吵鬧鬧的時候其中一邊要先冷靜，把問題先消化掉，然后去解決它。這在某種意義上也是一種“拯救”，這個詞意義很寬，導演只是用了一個比較活潑的詞語來形容兩個人的相處之道吧。我和阿樂差不多認識了八年的時間，從第一部拍攝開始認識他，中間也會有一些聯絡，我感受到了他的成長和成熟，特別是他表達情感細的方面，看劇本的層次也是跟從前很不一樣，相對第一部的時候。

我覺得演員都是需要生活的質感，讓自己體會得更加豐富，讓自己去表達第二個人生的時候，都有一種不同的角度去投射，跟他的默契，我覺得在這部是發揮得最好的，大家都是很成熟的，在情感上面的表達方面和導演溝通過后也是更容易去了解，我相信最重要的原因，是大家互相的信任，我們從這八年走過以后，建立默契最重要的是來自于對彼此的信任吧。

Q：你覺得《春嬌救志明》還會再拍攝續集么？為什么？

A：是不是會拍續集，就要看看大家對這部的反應，然后是導演創作的一種感受，作為演員也是比較被動，第一第二部都是一個讓人感覺很神奇的經歷，第三部希望大家能喜歡。

其實《春嬌救志明》這個故事這次張志明已經不知不覺開始長大了，這一部重點應該是春嬌怎么去處理自己的一些憂慮和中年危機的感受。

她在人生路上迷失了，不知道應該怎么走下去，我覺得春嬌有一種矛盾就是我應該跟男的說我們結婚吧，或者是我們還是不能只是玩玩而已，究竟我們是不是要建立一個家庭，或者是我真的要清醒面對我自己的將來，我要真的去找一個付托終身的人。但是說到底，這部為什么會有這個危機在里面，最重要是春嬌父親出現引發了春嬌對志明的一種看法，因為她的童年陰影，她爸爸拋棄了她和她媽媽跟弟弟，就是為了所謂爸爸口中的真愛，但是多年后春嬌重遇她爸爸，她發現爸爸當初所謂的真愛也不是現在這個女生，她對男人有一種不太好的看法，不知不覺她把這種不開心投射在志明身上，所以可以說這部其實是不是可以叫《志明救春嬌》呢，大家可以去電影院里感受一下。

Q： 你跟這個時代水乳交融息息相關，比如你的歌，很多人伴隨著你的歌長大、戀愛，還有你的電影，自成一個風格。所以現在都在什么時候唱歌？

A：其實我還是很喜歡唱歌的，因為歌手是我出道的第一份工作，我自己很喜歡。音樂和電影的世界完全不一樣。音樂是一個人的發展和表達，電影是一個團體，一個劇組里面大家的默契和合作的精神，是兩塊不一樣的天地，當然我還是很喜歡音樂的，我對音樂是有熱情在里面的，現在呢，我還是會發唱片的，會發新的作品，但是不會像以前那么頻繁，那么急，現在我的工作都是分階段的，就是我是媽媽，我需要家庭的空間，我會把工作分段，我在這個圈子工作了超過20年，我覺得有好的品質的作品才可以發表，在這方面還是需要投資很多的時間才行，而且我自己也是需要“增值”的空間，可能我現在還是有老師幫我去練嗓子，或者在演習方面我都還是會跟很多戲劇老師請教一下劇本里的表達方法，我覺得在這個演藝圈工作就像馬拉松比賽一樣，你需要去進步，需要去增值自己的能力，才可以走得更遠，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免費的午餐的，我相信實力需要自己去累積，自己去不斷學習。

Q：你歌里面唱的“我沒有溫柔，唯獨有這點英勇”，你身上水瓶座的特質明顯么？在愛情里面是不是很英勇的那種？回望過去的多年，你會對小時候的自己說什么？要英勇還是更加英勇？還是你做得很好了！

A：你提的“我沒有溫柔，唯獨有這點英勇”，這個歌詞其實來自我一首廣東歌《勇》這首歌，那首歌是我第一次擔任女主角的電影《新扎師妹》里的主題歌，當中說到勇敢是對的，我們追求愛情是需要勇敢的，女生在不同的年紀我們表達的方法都不一樣，可能我們現在開始長大變得成熟，我們對待感情都會很認真，很難去表達自己的感受，我們想找到自己的真愛，首先要對自己坦白，對自己坦白是需要很大的勇氣，我們要坦白面對對自己喜歡的人的感受，勇敢表達自己的感受，才可以成就一段真心的愛情。

水瓶座的特質跟余春嬌很不一樣，我們是比較很誠實，比較飄忽不定，我們會隨著我們的情感去生活，沒有形狀沒有界限，忠于自己的感受去生活，好的地方就是我們創作力高，不好的地方就是別人很難去了解我們，別人會覺得我們好奇怪。

這一分鐘的我和下一分鐘的我會有一些差別，但是人成長成熟了就不會那么任性了。我現在是太太也是媽媽，這方面也是體會很多。孩子是我們很好的老師，和孩子的相處之道，不只是父母怎么去用語言教育他們，身教是最重要的。孩子是一面鏡子，他們會把父母身上的東西都反射出來，我覺得我孩子教我很多，把自己不好的地方，或者是一些自己從來沒有感覺到感受到的一些忽略的個性也從他們身上找到自己，這樣也會讓自己做得更好，或者更懂跟孩子相處。

Q：隨著時間的流逝你可否懼怕衰老，你心中的不老女神是誰？

A：我覺得人的生老病死都是自然的節奏，重要的是怎么可以讓自己活得有價值，有意義。不一定只是做成功的東西，或者是享受最好的東西，才叫完美。在每一分鐘中我們的生命里面都有自我肯定的價值，不管我們經歷的是好的東西還是不開心的東西，都是對我們生存的一種見證。我們不能夠預防變老，但是我們可以做到怎么把自己的時間過得最有意義，每一個階段都可以活到最好狀態的自己，這個才是重點。

我們沒有被分手，我們只是道別

Q：Hello 春嬌姐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一下哦 ？你承不承認志明在給你點煙的那一刻你已經心動了呢？

A：也不是那么隨便，我們不是那么隨便的人，但是會有印象，我覺得他是挺幽默，挺有風度的那種吧，所以，可能會注意到他，這樣吧。

Q：那個時候算不算精神出軌呢？

A：我覺得交朋友都會發短信，跟同事都會發短信，如果發短信就是代表出軌，那我覺得整個宇宙應該每一天都有很多人在出軌啊，哈哈哈是不是。

Q：你和志明誰更幼稚？

A：幼稚啊，我覺得沒有幼稚，我反而覺得正面一點是創作力。人生應該是充滿夢想，還有就是一種創作的空間，醬紫才會有希望，做人才快樂，就是這樣。

Q：感覺你倆談戀愛的方式不太一樣？

A：好奇怪，那應該正常情侶去談什么呢。

看電影啊！看電影都可以聽，都可以看。談的東西都是UFO啊，是不是？所以沒什么問題啊！都是很接地氣那種，玩吶，要不然我也不會拍了十多年啊，它應該是一個非常出名的UFO吧！還有ET這樣，是不是？

Q：I miss you真的沒看懂嗎？

A：看不懂 。

Q：真沒看懂嗎

A：看不懂。

Q：后來志明和你解釋后你什么感覺？

A：開心吧我覺得，有一個人愛自己當然是很開心的。

Q：戒煙成功了嗎？

A：戒了，所以第二部不用抽煙了啊。

Q：單方面被分手？

A：我們沒有被分手，我們只是道別，沒有分手，沒有說過分手兩個字。

Q：那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情呢？

A：不安，因為覺得他要離開，作為女朋友當然希望男朋友可以有一個更大的發展空間，但是也不舍得，然后他依然去了，又擔心如果他有其他女生怎么辦呢，比較矛盾的感覺吧。

Q：志明有了新歡，那個時候會不會覺得自己應該開始一段新的感情了？

A：我覺得當時的那種心態就是說，我們沒有真的說分手，但是大家沒有溝通啊，已經開始就是各自有一個冷靜期，也就是分開，在不同的地方工作，我覺得那個時候其實我不是要她認識新的女生，只是自己因為工作的關系，同時被調到北京去，就是這個偶遇上面再見張志明而已，所以其實之前沒有這樣想很多，關于他認識的那個女生怎么樣，直到再遇上他以后才知道，哦原來他已經有一個女朋友，我只是根據生活里面希望可以找一個人，就是認識一個新的朋友就是這樣子 。

Q：在愛情中必須要有遷就的一方嗎？

A：我不用遷就這個字，而是你可以包容他，你喜歡他、你夠愛他，你什么都愿意去為他著想，但是你不喜歡他你就覺得是遷就，或者是一個勉強。一個區別就是你跟你是愛不愛的分別。

Q：什么時候發現自己像張志明？

A：不知不覺的。

Q：哪里像呢？

A：哪里像啊，跟你說像這個字的原因，就是你不知不覺地投進他生活當中，就是所有東西都好像是關于他的，你買個食物或者是買一件衣服，或是你挑一件東西都會想，是他喜歡的顏色嗎，然后就是他喜歡吃這個嗎，就是這樣子，所有東西都是從他出發，所有選擇好像都是從他的想法出發，那個就是條路吧。

Q：分分合合是你的問題還是他的問題？

A：分分合合我覺得是timing的問題，就是在適當的時候可能就會（有）沖突，但是心里面還是放不下的那種感覺，但是到了一個對的時間大家可以表白的時候，也是可以再走到一起的吧，那個是時間的問題吧。

Q：不成熟的志明不害怕再經歷一次分手嗎？

A：人就是人性的哦，好勝，任性，就是愛情的基礎吧。

Q：在一起的時機對嗎？

A：喜歡就是好的時機啊。

Q：為什么一定是張志明？

A：感覺，一個人跟一個人久了是感覺吧，如果是因為他某一些外在的東西，那個是長久嗎？愛情是跟著自己的感覺走嘛，我覺得應該是感覺來的吧。

Q：張志明給了你什么樣的感覺呢？

A：很幽默，你就是可以跟他有一些，思想上的接觸，應該說是兩個人的連接，他不講話你就是懂他，什么都不用問你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就是一種連接。

Q：走過八年，你們之間還會像之前一樣有激情嗎？

A：激情看看你是什么想法，我覺得每一段情感，你都要經歷過愛情，曖昧，愛情，然后是激情，然后是感情，那個是我們每一個人成長中都需要經歷的，現在我們就是卡在那個愛情跟感情之間吧。

Q：有沒有想過不救他？

A：我覺得救不救不是問題，而是你是不是還愛他才是重點，說到底你說你不救是嘴上說的，如果你還是愛他，你還是會為他奮不顧身的。

Q：你和志明到底什么時候結婚呢？

A：啊？

Q：什么時候結婚？

A：啊？

你4月28 日去看電影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