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巴馬時期的“巧實力”外交及回顧其對中美關系的影響

溫澤芳

【摘要】眾所周知，布什總統的外交政策給美國帶來了許多負面影響，使美國政治經濟文化都陷入一定的危機。這些問題在布什總統末期并沒有得到解決，自然而然地留給了奧巴馬，“巧實力”外交策略由此被提出。該策略作為其外交的一部分，不僅對美國本國的方方面面產生了重要的影響，也對我國產生了影響。本文將從該戰略的定義，提出的“巧實力”戰略的背后因素極其對中美關系的影響這三個方面進行簡要分析。

【關鍵詞】“巧實力”戰略 中美關系

布什總統任期末期，由于其奉行的各種政策，美國處于一種非常不利的情況之下，表現為美國的金融危機和經濟衰退以及伊拉克、阿富汗兩場戰爭等等。奧巴馬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開始他的執政期。為盡快改善因布什政府奉行“單邊主義”政策而使美國受損的國際形象，使美國擺脫經濟困境，實現復興以及進一步維護美國家安全，奧巴馬政府推出了一系列具有變革性的外交政策主張和舉措。這些變革主要體現在對“巧實力”戰略的運用上，形成了奧巴馬政府的“巧實力”外交。如今奧巴馬任期已滿，回顧過往，該戰略的確取得了一些效果，對美國以及對我國以后外交政策的推行具有一定的借鑒意義。

一、“巧實力”戰略的含義及其特征

“巧實力”戰略提出者是其提出者是美國哈佛大學教授約瑟夫·奈特。那么何謂“巧實力”戰略？美國哈佛大學教授約瑟夫·奈解釋說，“巧實力”并不是一個特別抽象的概念，它既不是像布什政權所推崇的“硬實力”，也不是“軟實力”，而是“軟實力”和“硬實力”的結合。他認為，“硬實力”是指能夠迫使他國遵從特定行為的軍事和經濟力量，更多的表現為武力、外力、“看得見的力”；與此相對，“軟實力”更多是無形而且潛移默化的。奈指出，在實現國家目標的過程中，“硬實力”和“軟實力”各有優勢，也各有局限性，兩者的結合能相互補充實現價值的最大化。

在特征方面，“巧實力”具有其獨特性，也有和其他的外交政策不同的一些特點。“巧實力”策略的主要特征有：1.從現實出發。“巧實力”放棄了狹隘意識和純粹的價值觀，從實際有用的手段出發，實用主義務實思想得到重視。奧巴馬上臺后，許多行為都顯示出了美國外交注重實用主義。我們以打擊利比亞為例子，美國沒有像布什總統時期打伊拉克那樣采取魯莽的單邊行為，而是考慮到美國自身狀況和面臨的復雜的國際環境，它處于觀望的態勢，讓法國首先采取措施，美國只是在背后支持北約的行動，后來考慮到種種因素干脆放棄了行動的指揮權。2.軟硬結合。這個時期的美國采取了軟硬結合策略，雙管齊下。同樣，我們以利比亞為例子，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在打擊利比亞問題上，一方面，在使用以軍事手段為主的“硬實力”打擊利比亞的同時，另一方面，美國從文化認同，尊重宗教信仰，支持阿拉伯國家的教育事業等等方面來“增進感情”，其真實的目的是拉攏阿拉伯國家來滿足自己的各種野心。這種策略所取得的效果是單純以軍事手段打擊利比亞所不能取得的。3.戰略協商協調，重視國家間的合作。奧巴馬認為，21世紀是個全新的世紀，所面臨的各種環境也和以前大為不同，很多問題都需要國家間的合作才能解決，很多任務都需要國家間的協商才能完成。這就需要加深美國和其他國家的友誼。例如，在全球核擴散危機問題上，美國也必須通過與其他國家特別是有核國家全力合作，才能妥善處理這個問題。4.突出重點戰略地位。這一點是顯而易見的。奧巴馬上臺后，美國政府意識到歐洲國家大多為老牌資本主義國家，經濟貿易、政治等等方面相對亞太地區來說更缺乏活力，亞太地區多數國家急于發展自身，無疑充滿機遇和選擇，換句話說，亞太地區具有突出的戰略地位。因此亞太地區獲得了美國的“青睞”，美國格外關注并參與亞太事務，采取了西退東進政策。5.為美國自身的霸權所服務。比如說，美國積極參與全球氣候變化談判，其根本目的是讓發展中國家背負更多的責任，以牽制發展中國家的發展。與上一任總統相比，奧巴馬想通過更加溫柔地手段來實現美國的全球利益。總之，“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巧實力”戰略最終目的是美國政府從本國國家利益出發，旨在使美國能繼續“囂張跋扈”地在與其他國家交往時能保持強勢從而服務于自身利益。

二、“巧實力”戰略提出的背后原因

每一個政策都有其背景原因，我們大致來看看這些原因：

首先，小布什政府推行“單邊主義”政策使美國深陷各種困境，因此“巧實力”外交戰略是為了將美國從泥潭里拉出來。布什政府時期，美國的敵對國甚至是同盟國都對美國的外交政策進行了嚴厲的抨擊，甚至到了“千夫所指，萬人唾罵”的地步。反觀美國國內，美國本土學者和政策制定專家也普遍認為，布什政府的國家安全政策和外交政策是不明智的，不利于美國的國家利益，在全球化時代，也失去了其他國家的信任。這些政策勢必會影響美國的實力。

其次，就像之前所說，布什總統雖無意為之，可的確使美國不得人心，這些挑戰存在于國家間、跨國和全球 3 個層次。各種問題使美國意識到了國家間的合作至關重要。在全球層次，雖然世界整體上是和平安定的，但各類問題如金融危機其實是不絕于耳。所以奧巴馬推行了更順應民心和適應社會發展趨勢的戰略。“巧實力”戰略當時一度使美國迎來了“重生”，它代表著希望，使美國更加游刃有余。

再次，當我們回顧著美國的歷史軌跡，它讓我們目瞪口呆。短短幾百年的歷程是沒有國家能夠復制的，是的，它的成功難以復制。因此美國人是自傲的，無法容忍被動局面。“巧實力”策略的出現，是美國人急于走出不利局面，敢于直面困難的一種表現。換句話說，這迎合了美國人的心理狀況，他們相信自己處理問題的能力，在困難中總能找到方法，該策略由此而生由此被運用起來。

最后，在當時的美國國內，有志之士、有識之士大多都意識到了美國的陣痛期，改變戰略是民心所向，所以“巧實力”外交戰略是受歡迎的，也勢在必行。更關鍵的是，它不是空想，不是捏造，而是具備了一定的理論基礎。回顧過往，我們甚至可以說即使在當時它也是成熟的。

三、“巧實力”戰略對中美關系的影響

中美關系的歷史，就是一部合作與沖突，雙方不斷調整不斷適應的歷史。中美在彼此的交流中，會彼此妥協也會制定出符合自己國家利益的政策。奧巴馬總統時期的中美關系，就像其他總統時期，中國關系有沖突也有“蜜月期”。奧巴馬政府把“巧實力”戰略運用于很多國家，毋庸置疑，也把該戰略用于中美關系，這帶來了很多重大影響，一方面，此戰略的調整促進了中美關系，有利于雙方建立更深的友誼有利于提高彼此的國際地位。但是另一方面，由于“巧實力”嚴格來說只是一種戰略上的調整，以往給中美關系造成困擾的一些問題比如說對臺軍售和人權問題不會因此而完全消失。

1.繼續交流和壓制。在奧巴馬上任的初期，中美關系其實是處在“蜜月期”，雙方關系不錯，協商與合作是當時的趨勢特點。但是，作為世界上兩大強國，中美完全沒有矛盾是不可能的。當中國沒有滿足美國的一些要求時，奧巴馬政府就就開始對中國施加壓力，這使得中美雙方都有點被動。美國把“巧實力”戰略運用于中美關系上，其本質是“以接觸促演變、以合作謀己利、以遏制防崛起”。比如2010年1月21日，希拉里針對“谷歌事件”發表了關于網絡自由的長篇演講。在演講中，她不僅批評了中國等國家的所謂信息過濾與網絡審查，而且還提出了美國的互聯網戰略，作為其外交戰略的補充戰略（當時的美國還有其他的補充戰略比如氣候外交策略）。很明顯這里有美國對中國的故意壓制，并不利于中美的交流。

2.“軟”“硬”結合。美國從經濟、政治、軍事、人權等方方面面全面與中國聯系在一塊，這不同于以往的將這些方面分別對待的傳統的處理方式，而是更復雜化難處理了。比如，在人民幣匯率問題上，美國單方面制造輿論，營造人民幣升值有利論。其目的一是想讓中國步當年的日本后塵；二是美國希望通過人民幣升值來減輕本國的債務負擔。另外，在G20峰會上，美國讓中國成為G20的主角，表面上是尊重中國，其實是想誘使中國這一發展中國家承擔與自身能力不相符合的更多的責任。這些事例體現出了美國只顧其自身國家利益的居心，也體現了“軟”“硬”雙管齊下。

3.遏制中國。在布什總統執政時期，美國更多的是以單方面為主與中國接觸從而達到處理問題。奧巴馬上臺后，他改變了這種方式，轉而更多地利用其他國家和國際組織機構插手中國的事務，干擾中國的和平發展。例如，在東北亞，美國聯合韓國、日本，在中國周邊海域連續多次的舉行軍事演習。這就是利用其他國家來干擾我們的生動表現。總而言之，作為兩個意識形態不同的國家，中國又是大國強國，美國對中國是有防范之心的，也是有敵對之心的。

四、總結

從前面的分析可以看出，“巧實力”外交戰略作為對布什政權外交的調整，它對奧巴馬時期的美國、對當時的國際關系都是具有顯著作用和深刻影響的。該戰略所倡導的務實主義實用主義思想、軟硬結合雙管齊下、重視國家間的妥協和合作、認清形勢確定核心戰略地區等等都是具有重要價值的，也可以說這些是它所具有的新的特點的表現。它的出現有其深刻原因，對中美關系也產生了深遠影響。不僅對之后的美國，甚至對各個國家都有借鑒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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