綻放在銀幕中的女性之花
——李玉電影中的女性形象塑造探析

□龐守貴 范映雄 李艾蓉

綻放在銀幕中的女性之花
——李玉電影中的女性形象塑造探析

□龐守貴 范映雄 李艾蓉

自影視誕生至今，眾多女導演都致力于表現女性題材，塑造女性形象，喚醒女性意識。李玉作為新生代華語女導演，是眾多女導演中特立獨行的一位，其近乎“鋒利”的表達方式和求“真”的創作思路使其影視作品帶有自己獨特的影視風格。個人的成長環境使她極為關注女性題材且倡導女性自我意識的覺醒。同時，早年長期致力于創作紀錄片的工作經歷讓她善于運用豐富且極具個性化的視聽語言對女性題材進行深度解讀，塑造鮮活的女性形象，并以構建的影像世界為表現手段，表達女性主義情感，喚醒女性自我意識。

導演李玉；女性；女性意識

在影視藝術發展的進程中，一代代藝術家、導演運用豐富的影視藝術元素和表現手段塑造出萬千經典人物形象。他們通過塑造一個個經典的形象表達自己的思想情感和意識形態。新銳導演李玉在塑造女性人物形象上可謂功力深厚，她擅用女性的視角表達自己的情感和思想以及對社會、人生的思索。她給予自己的演員以充分的自由和自主性旨在塑造出最“真”的形象。在她的影像世界中所塑造的女性形象不僅帶有強烈的個性色彩，還具有各時代萬千女性的共性，她的表達張揚但不失真實，能夠讓觀眾在“真”的體驗中引發共鳴。

一、女性角色的個性表現與男性角色的隱匿失聲是李玉電影的一大亮點

李玉電影中大都以女性角色的視角和意識表達思想，抒發情感。女性在李玉的影像世界中占有絕對的話語權，銀幕中的她們堅強、獨立、善良、倔強，在現實生活中不斷實現自我，追尋價值。與此相反，男性角色則往往被塑造成懦弱、自私、暴力、缺乏責任感等形象。這些創作思路和手法在當今男權主導的語系中無疑是一面鏡子，反射出社會對于女性關懷的缺失，旨在為女權發聲?！督衲晗奶臁分幸驗橛啄暝飧赣H強奸長大后將父親殺死的君君，《紅顏》中得知意外懷孕而遭到拋棄的小云，以及《觀音山》中因父親酗酒、賭博、毆打母親而漂泊的南風，這些女性都是男權社會中的受害者。而男性角色在影片中則往往占據較小的篇幅，甚至沒有出現在鏡頭中，但卻是影視作品中女性角色悲劇命運的始作俑者，他們看似無形卻實實在在存在，這是導演對男性形象鞭笞的一種隱忍表達。導演李玉在男女形象的刻畫表現上與張藝謀執導的《大紅燈籠高高掛》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張藝謀在《大紅燈籠高高掛》中從始至終未給男主人公一處正面鏡頭，觀眾只能聞其聲卻未能見其人，但這一人物形象卻是那方四合院中造成女人悲劇命運的劊子手。但不同的是，李玉對于女性意識的表達較張藝謀更為大膽、自由，她善于用巧妙的畫面表現女人的善良、堅強，也善于借用自然中的事物來詮釋女性形象的品質和美感。

二、女性形象“本真”的表達和價值的追尋構建是李玉電影的一大特色

“對我來說，電影就像揮出去的拳頭，打不到人或者無關痛癢，都不是我期待的反映。”正如李玉自己所說，她在影視作品中所塑造的人物形象會給觀眾“心痛”的感覺，因為李玉用真實且有意蘊的鏡頭向觀眾展示著這些女性角色，影片中她們就如我們自己，存在于我們所生活的世界，真實自然。這些女性形象在現實生活中一次次的掙扎、逃離、蛻變、追尋，在這個男權社會中尋找自己的價值，最后獲得重生。如《二次曝光》中的宋其，因童年的慘痛經歷活在自己一手構造的虛擬世界中，最后一步步揭開真相，實現從原先的逃離、躲避到勇于面對自我、追尋自我的蛻變過程。再如《觀音山》中的南風，在一個充滿暴力和不幸的家庭中長大，她選擇在漂泊中尋找自我，并在漂泊中慢慢明白了生命的意義。這是一種女性自我認識和價值重建的表現，李玉用“真”的表達讓觀眾體味到影片中隱含的深意。

三、隱喻象征手法的巧妙運用讓李玉電影中的女性形象更具藝術性和可看性

李玉電影中善于運用隱喻、象征的手法表現女性形象。熟悉李玉電影的觀眾不難發現，在她的影視作品中，處處都有水這一形象的存在。大海、江川、河流、水滴是她表達思想的一種媒介和元素。水如女人，有海納百川的氣懷，有上善若水的品質，有水滴石穿的堅強，有時緩時急的多變，這也許就是李玉想通過水的象征來表達女性形象。《紅顏》中對于小云沐浴場景的刻畫，象征著女性形象的洗禮和靈魂新生?！抖纹毓狻分袑τ谒纹渌旅鑼懙漠嬅婧芏?，“水”每一次都會出現在影片中的轉折點和重要的情節中。潛水這一情節在影片中占有重要地位，李玉運用水這一符號象征母親的懷抱，也隱喻著宋其的解脫與回歸。一系列隱喻、象征手法的運用，將李玉影片中的人物形象塑造得更加戲劇性和立體化。同時，也將李玉所倡導的女性意識和思想情感巧妙地蘊含其中，增強了影片的思想性和人文性。

四、結語

“拍電影，因為我需要表達我自己眼中的世界，如果不再那么純粹，那么對我而言，就失去了全部意義?！弊鳛樾落J女導演，李玉自由不羈的創作風格、犀利獨到的女性視野、“藝術范”十足的視聽語言運用、自由的表達方式和隱喻的畫面，使得她就如一道耀眼的光束，閃動在以男性導演占據主導地位的中國影視界。在商業化泛濫的今天，李玉一直所堅持的“真”是每一個影視人都應該去堅持的品質，未來的影視文化發展更需要像李玉這樣的導演去制作出更多優秀的女性題材電影，喚醒女性意識，進而促進整個人類文明的發展。

1.孟晶晶.“可見的女性”——李玉女性電影研究[D].上海戲劇學院,2012.

2.李娜,郭纓.中國新銳女導演——李玉[J].電影評介, 2011(16).

（龐守貴、范映雄：紅河學院；李艾蓉：紅河電視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