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西南地區的聚落形態在過往的流變發展中呈現出一種多樣化的復雜形態,這種多樣化的來源是一種文化傳播選擇的過程,本文以傳播學的視角,解析了傳播過程中的基本問題,并以傳播媒介和傳播內容為切入點討論了西南聚落形態的衍生,并以傳播效果為基礎做出簡單的評價,試圖為這些衍生發展做出解讀。
[關鍵詞]聚落;傳播學;影響因子;媒介
1、“傳統”到“當下”的媒介
傳播學是一門研究傳播過程規律和人與社會關系的學問。傳播學的奠基人之一,哈羅德·拉斯韋爾博士曾經明確直觀地描述了傳播的過程。他總結到,所有的傳播行為都可以提出以下五個問題。誰傳播?傳播什么?通過什么渠道傳播?向誰傳播?傳播的效果怎樣?在傳播學下,若將西南聚落假定成一個受眾客體,那么在誰傳播和向誰傳播這兩個問題上相對確定,因此本文著重討論傳播什么既傳播內容、通過什么傳播既媒介這兩個問題和傳播效果既西南聚落在這些傳播因子下西南聚落的呈現狀態。
媒介研究大師麥克盧漢將“媒介”稱之為“人體的延伸”。他提到所有媒介都能與人體發生某種聯系,例如斧是手的延伸,衣服是皮膚的延伸等。可以看出,“媒介”既是聯系點,又是延伸物。從原始社會到現在,所有的媒介可分為三個發展階段:第一載體——語言階段;第二載體一一文字階段;第三載體——電子媒介階段。在此可將前兩個載體所承載的內容歸結為文化因子,將第三載體所承載的內容歸結為觀念因子。除此之外,在傳播媒介中,還有一個決定性的媒介一人,因人在傳播過程中的多重屬性,給予了聚落衍生的靈活性。
2、文化因子下的聚落衍生
2.1制度與經濟下的衍生
傳統以來西南地區因其廣袤的土地和適宜的氣候使其成為經濟融合的區域。如滇西北,滇東北地區是游牧經濟的延伸,高原和河谷盆地則適宜于水稻的種植,而廣闊的西南山地又宜于旱地作物的生長,在這樣的多重生態環境下,以北方和西北為代表的游牧和漁獵文化,以長江以南為代表的水稻農業文化和以黃河流域為代表的粟麥旱地文化在此交流匯集。
在封建經濟的中央層面,以絲綢之路和茶馬古道構建的經濟走廊促進了馬匹運輸,茶、銅的興盛。然則茶馬古道因其在三江之外,中央的土司管理政策未觸及到其區域,使得茶馬古道更多保持了自己的民族特色。在西南的絲綢之路上,王朝對于聚落的直接管轄也為中原與西南的經濟交融帶來了契機。
這樣的經濟傳播,使西南聚落在構建特色層面也展現出了其多樣化的內涵。既有中原文化式的服從權威式的聚落形態,也有恣意妄為的少數民族特點的聚落形成,也有防御性極強的放射式布局。
2.2宗教下的衍生
西南地區名族眾多,不少民族都有自己的原始信仰,這種原始信仰在民族遷移之時就已傳播開來。但是由于西南地區的文化不能與中原文化相抗衡再加之民族的弱勢性,使得其影響力也相對較弱。
在這里既有佛教文化的傳播包括注重利生濟世和強調心性、注重現實人生漢傳佛教的南下、相信人世輪回的藏傳佛教的東漸和以代表信仰、開放、柔情的貝葉文化的貝葉經北上,也有本土宗教一以天人合一為代表的道教和崇尚秩序的儒教的文化滲透影響。在清末民初,也有來自基督教等的影響??梢哉f,在這里展現了宗教文化多樣化對西南聚落建構的影響。
3、觀念因子下的聚落衍生
電子媒介是傳播史上的第二次革命,它的出現在改變了很多傳統的生活方式。它給現代人類帶來了新的生產環境,這樣的生產是基于一種國際化的,全球式的生產。必會帶來區域與整體的強烈沖突。傳統社會下的農耕代表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歸,但是由于環境在觀念指引下亦或是利益結果的導向下,使得很多自然資源流失殆盡,這極其嚴重的破壞了聚落的生態圈。此外,傳統的聚落從形態結構到材料甚至于生產,都幾乎直接來源自然,具有其內在的鄉土性。而步入當代社會,在效率效益等的驅使下,人們更傾向于模仿現代。一方面,從人的居住心里層面說,這是無可厚非的,但是,另一方面,這也抹殺了聚落與城市的差異。
4、“人”的影響
傳統思想下,很多人在外有所成就,都會載譽而歸,在西南地區這樣傳統觀念深深根植的地方尤其如此。例如很多商人,因鄉村的貧困外出謀生,與外界接觸頻繁,觀念因而改變,帶到他們回歸之時,帶來的很多新價值觀念深刻影響到聚落的日常生活。當代社會因其物質生活的提高,人的活動不再僅限于一城一地,再加上信息傳播下知識面的擴張,使得傳統聚落日益成為很多人所青睞的對象。這其中,對聚落狀態影響最大的當屬旅游者。這些旅游者來自五湖四海,對這些尚存傳統的聚落懷有高度的探求感,旅游者使得鄉民與外界有了頻繁的接觸,這些來自不同地域的人會對聚落產生不同的感受,會給予當地人以啟迪,同時,游客所帶來的經濟效益業使當地聚落能夠更好的發展。
5、基于傳播結果下的聚落衍生評價
在本文中,可以基于使用與滿足對客體做出一個簡單的總結。在文化因子層面,這樣的傳播是基于一種地理環境和歷史變遷的被動式接受而做出的主動式選擇,既帶來了聚落形態的多樣性變化,也帶來了人文社會的復雜性矛盾。在觀念因子層面,這居于一種主動和被動之間的狀態,既有聚落面對傳統生產關系的無奈,也有面向未來時對于自身缺陷的彌補,這使我們在面對傳統聚落的發展時需要找好一個平衡點。從基于本文人這個獨特的因子來講,這似乎更多是一種主動式的接收,對于這些原始居民來說,這樣的接收過程給了他們生活上的滿足和精神上的共鳴,這何嘗不是對聚落的衍生產生了積極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