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楠
(阜陽幼兒師范高等專科學校 安徽 阜陽 236015)
?
淺析克里姆特繪畫的色彩表現
姜楠楠
(阜陽幼兒師范高等專科學校 安徽 阜陽 236015)
克里姆特是奧地利“維也納分離派”的創始人,他是一位即具獨特藝術個性,又以強烈民族風格見長的裝飾象征主義繪畫大師。本文我將簡要從色彩方面分析這位繪畫大師在裝飾繪畫領域的嶄新探索及其作品的藝術價值。文章分別從克里姆特的早中期的黃金風格,后期的表現主義色彩以及受東方藝術特別是中國民間美術的影響三個方面展開論述。
裝飾象征;表現主義;色彩
克里姆特的作品是象征主義和新藝術流派的結合,并以新藝術的裝飾性為特色,克里姆特的繪畫中強烈的性意識、金碧絢爛的色彩、富有韻律的線條、高大修長的人物形象、強烈的裝飾性幾何紋樣以及充滿象征主義的奢華,生動體現出他獨特的美學追求,與此同時,他還廣泛吸取了中世紀以及東方藝術的諸多要素,實現了藝術語言的多樣化表現。他的畫不只反映了19世紀末至20世紀初特有的神秘、頹廢、妖媚與情色的恍惚氛圍,更是超越了人類的欲望之后,達到的另一個超然,崇高與孤獨的黃金彼岸。他的藝術精神及其繪畫作品,具有珍貴的藝術價值。
在西方繪畫中,色彩的作用是不言而喻的。德尼·狄德羅說:“色彩的自由處理,是不受真實局限的藝術形象,是把自然移植到智慧與想象的領域之中。那些色彩,就像樂曲中的樂音一樣,讓我們直接感受到一種審美的情感。”克里姆特的畫面可謂金碧輝煌、燦爛多彩,他將自然里的各種色彩與色彩濃淡深淺結合起來,混合著自己對于主題的感情色彩,輝煌中又夾雜著黯然,克里姆特把他的感情色彩描繪于畫面中,展現出繪畫的主觀色彩的表現力。
克里姆特早期的作品在色彩運用上借鑒了古埃及、古希臘及中世紀的表現手法,將強調輪廓面與鑲嵌畫結合,在畫中加入大量的金銀箔,用均勻流暢的弧線,分割出平面的空間,并采用平面化的色彩裝飾圖案與金屬工藝結合,使繪畫作品產生出色彩絢麗的裝飾性效果,故而這一時期被稱為“金色時期”。這一時期的色彩也受到東方藝術的影響,具有強烈平面裝飾效果。
作品《吻》讓克里姆特的黃金風格達到巔峰時期,在色彩上,到處可見的金色為這幅畫營造出令人眼花繚亂的豪華氣氛,輪廓清晰的黑色、白色、金色象征著男性,而各種和諧的圓形色塊則象征著女性,克里姆特用了很多的筆墨對人物衣服上奇異瑰麗的圖案進行描繪,背景則是黑色迷茫的灰色,上面帶著點狀金色方格,提亮了晦澀的褐色背景色,兩人的側部采用重彩和線描,顯然是受日本浮世繪的影響。 人物的膝下花朵絢爛的地毯,畫面下方垂落的鑲嵌式金色的小三角形,一片燦爛的金色淹沒了甜蜜而感傷的兩人,明艷的花朵和繽紛的圖案營造出一個絢爛情愛夢幻世界。克里姆特多次使用這樣的金色三角,這在作品《水蛇》《生命之樹》中也能見到。肖像畫《朱棣斯Ⅰ》畫中人眼神迷離,紅唇富有美感暗示著唆使般的引誘,具有很強的情愛色彩。克里姆特在背景及服飾中同樣用了金色,各式金黃色紋樣圖案構成的衣飾包裹著人物的優雅形象,整個畫面顯得高貴華麗。曾有人這樣描述他:“初看上去,克里姆特像一位寡言少語的粗俗農民,但他健碩的手,把婦女描繪成宛如做著心醉神迷之夢的高貴蘭花。
19世紀末,受象征主義及現代風格影響,表現主義興起,奧地利以克里姆特為代表,他的作品也從裝飾象征主義轉為表現主義,畫面一改金色背景,更加注重突出色彩的韻味,減少了畫面的工藝性,更加注重對現實生活的表達。克里姆特采用色彩的對比關系、互補關系和純化了的平面色彩作畫,增強了畫面色彩的視覺沖擊力,如在《歐戈娜肖像》中克里姆特用黃、紫和紅綠色的強烈的對比關系,造成色彩華麗的畫面效果。《女朋友》中,畫面以紅色調為主,點以中國特有的紅頭綠尾的鳳凰元素,紅色和綠色的對比,更加突出主體人物形象。《生與死》是用線條來區分形體關系、使畫面視覺平衡,以抽象的暗綠色為背景,襯托出象征生命的紅色人群和象征死亡的黑紫色骷髏,畫面中從嬰兒到祖母,死神注視著人生每個階段永無止境的生生不息,但生命的循環同樣在多樣的、美妙的輪回中演繹,淺色的圓形裝飾,點綴生活的每一個精彩的瞬間,死神它只能注視卻不能主宰,每一個生命由我們自己把握。畫面里的色彩已不是客觀的描述,而更多帶有主觀性,有很明顯的表現主義色彩。
受新藝術運動影響頗深的“維也納分離派”本身的宗旨亦是力求進行藝術創新,提倡世界各民族美術相互吸取養料,發展藝術家個人的風格,并由此形成豐富多彩的本民族美術風貌。克里姆特雖然沒有去過中國,但他對中國木板年畫、版畫、陶瓷等強烈的色彩尤其喜愛,曾經在許多幅人物肖像畫中使用年畫中的戲曲人物作背景,顯得別有情趣。東方風格加上鑲嵌工藝技巧,使克里姆特的裝飾藝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水平。一方面顯出異域的特色,另一方面增加畫面可讀性,豐富了畫面色彩。
他繪于20世紀初的《弗雷德里克-瑪麗婭-比爾》是以中國戲劇人物為背景,《阿德爾-布羅克-鮑爾》是以中國民間門神畫作為背景,畫面非常熱鬧,在繪畫手法上,更是借鑒了很多中國的圖案,色彩上采用對比、互補的手法,設色單純、艷麗,強烈明快,構成紅火、熱烈的藝術效果;再如上文中提到的《女朋友》,背景點綴了中國的牡丹和鳳凰;《伊麗莎白-巴科霍芬-依希特男爵夫人》中,背景描繪了中國的將士及仕女;《埃米里埃-費雷格》中,我們可以聯想到日本浮世繪中優雅的婦女形象,修長的身材穿著精細圖案的和服,平面性描繪手法,豎長的畫面構圖形式。
克里姆特的作品采用自己獨特的主題形式、色彩表達,他的繪畫似乎也是我國民間藝術創作的思維觀念與西方現代藝術形式的完美結合,他與眾不同的繪畫風格為我們留下了寶貴的藝術財富,為我們探索繪畫形式提供了新方向。
[1]倪建林.裝飾之源[M].重慶大學出版社,2007
[2]張宗磊.克里姆特的繪畫藝術[J].絲綢之路.2010(04)
[3]劉蘇云.克里姆特繪畫“裝飾性”特征研究[D].渤海大學,2013
[4]段曉明,殷曉克.淺析克里姆特晚年肖像畫中的中國藝術元素[J].美術大觀.2006(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