秸稈配施氮肥還田對水稻土酶活性的影響①

王倩倩，堯水紅，張 斌，岳龍凱，韓 亞，張月玲，周 璇

(中國農業科學院農業資源與農業區劃研究所，耕地培肥技術國家工程實驗室，北京 100081)

秸稈配施氮肥還田對水稻土酶活性的影響①

王倩倩，堯水紅*，張 斌，岳龍凱，韓 亞，張月玲，周 璇

(中國農業科學院農業資源與農業區劃研究所，耕地培肥技術國家工程實驗室，北京 100081)

通過田間試驗研究秸稈還田時間及配施氮肥比例對水稻土酶活性的影響，以期為培育水稻土肥力和穩定稻田生態系統功能提供理論依據。試驗設置2個秸稈還田時間(WS，冬季還田；SS，春季還田)和4個氮肥配施量(N0，秸稈還田，試驗期內全程不添加礦質氮；NB，常規施肥，還田時不添加礦質氮；N30B，秸稈還田時添加早稻基肥用量的30% 礦質氮；N60B，秸稈還田時添加早稻基肥用量的60% 礦質氮)。研究結果表明：①冬季秸稈翻耕還田能增加冬閑期6種與土壤碳周轉相關酶(β-葡萄糖苷酶、β-纖維二糖苷酶、β-木糖苷酶、多酚氧化酶、過氧化物酶和蔗糖酶)的活性，冬閑期冬季秸稈還田條件下土壤酶活性均高于春季還田，生育期內冬季秸稈翻耕還田措施對土壤β-葡糖苷酶和過氧化物酶有增加作用；②秸稈還田并配施氮肥措施顯著地增加冬閑期和生育期β-纖維二糖苷酶的活性，但配施氮肥的3個比例間土壤酶活性并無顯著差異；③除多酚氧化酶外，其他5種酶均與其有機碳投入量呈顯著正相關。因此，冬季秸稈還田及配施氮肥能在一定程度上調控與碳周轉相關的土壤酶活性，對推廣冬閑期秸稈翻耕還田及保障作物的產量具有重要的生態學意義。

水稻土；秸稈還田時間；秸稈還田配施氮肥；酶活性

水稻土是我國最主要的耕作土壤類型之一，其中約 90% 分布在我國熱帶亞熱帶雙季稻產區[1]。該區土壤主要為酸性土壤，碳氮轉化活性較弱，合理的農田管理措施有利于提高該區土壤生產力[2]。秸稈還田能夠增加土壤有機質含量，改善土壤理化性狀[3]，提高作物產量和品質[4–7]，被認為是一種有效的農田培肥措施。但由于勞力缺乏、沒有冬季耕作習慣和機械耕作作業等因素，在我國雙季稻產區目前秸稈還田量只有水稻秸稈收獲量的近1/2。因此，改變雙季稻產區的冬閑習慣，將水稻秸稈冬季翻耕還田有利于秸稈還田這一農田培肥措施的推廣[8]。

農作物秸稈自然狀態下碳氮比較高，難以被微生物分解，直接施入土壤會刺激微生物劇烈活動而將固持一部分有效氮，造成與作物爭氮的矛盾，從而影響作物苗期生長[9–11]。因此，秸稈還田通常配施一定量無機氮肥，用以補充土壤氮含量[12–14]。秸稈配施氮肥還田不僅能改土培肥、固碳減排[15–18]，還能增加細菌數量[19–20]以及提高土壤酶活性[20–21]，改善土壤微環境。

土壤酶是由微生物、動植物活體分泌及動植物殘骸分解釋放于土壤中的一類具有催化能力的生物活性物質[22]。土壤酶活性控制土壤中各種生物化學反應的強度和方向[23–24]，可以敏感地反映土壤肥力和生態系統功能的變化[25–27]。秸稈進入土壤后，其微生物分解過程必然影響土壤的酶活性和碳周轉[28–29]。秸稈還田在減少環境污染、保持土壤肥力和增加作物產量[14–15,30–33]等方面已有較多研究，而冬閑期合理利用水稻秸稈還田對后季早稻土壤酶活性影響方面的報道較少。因此本研究試圖揭示我國雙季稻產區冬閑期秸稈還田與氮肥配施模式對稻田土壤秸稈腐解的生物學過程的影響，測量秸稈還田與碳周轉相關的土壤酶活性變化，為更好地推廣秸稈還田措施和保障土壤肥力提供理論依據。

1 材料與方法

1.1 供試土壤

試驗地位于江西省鷹潭市余江縣鄧家埠水稻原種場(116°55'E，28°15′N)，該地區屬于典型中亞熱帶濕潤季風氣候區，月平均最高氣溫與最低氣溫分別為29.9℃ 和 5.5℃，年均溫度 17.6℃，全年有效積溫6 480℃，年均降雨量1 727 mm，全年無霜期289 d。當地輪作方式為：早稻–晚稻–冬季休閑。本試驗供試稻田土壤屬于河流沖積物發育而成的潴育型水稻土，供試材料早稻品種為中早33，晚稻品種為農香98，株行距20 cm × 20 cm。2008年晚稻種植前，土壤基礎養分含量為有機碳19.20 g/kg、全氮1.64 g/kg、全磷 0.30 g/kg、全鉀27.26 g/kg、堿解氮139.04 g/kg、速效磷5.76 mg/kg、速效鉀81.60 mg/kg，pH為4.94。

1.2 試驗設計

試驗采用兩因素完全隨機區組的裂區設計，主區處理：①冬季還田(WS)；②春季還田(SS)；副區處理：①秸稈還田，試驗期內全程不添加礦質氮 (N0)；②常規施肥，還田時不添加礦質氮(NB)；③還田時添加早稻基肥用量的30% 礦質氮(N30B)；④還田時添加早稻基肥用量的60% 礦質氮 (N60B)；⑤秸稈移除(CK)；3次重復，共30個小區，小區面積為10 m × 8 m。

秸稈還田處理是將晚稻收獲的全部稻草粉碎至5 ~ 10 cm，均勻分散于田面，并按主區處理分別在冬季(12月中旬)或春季犁田(來年4月中旬)時將田面秸稈翻入小區耕層土壤中，秸稈還田量為7 500 kg/hm2。秸稈移除處理是將晚稻收獲的全部稻草移出小區，秸稈不還田，秸稈處理與移除處理的留茬高度均為 10 cm左右。

早稻施肥量氮肥為N 180 kg/hm2，磷肥為P2O575 kg/hm2，鉀肥為K2O 150 kg/hm2，所用的肥料氮肥為尿素，磷肥為鈣鎂磷肥，鉀肥為氯化鉀；磷肥作為基肥一次性施入，鉀肥按基肥︰分蘗肥︰穗肥 = 3︰4︰3 施入。常規施肥的NB處理按基肥︰分蘗肥︰穗肥 = 5︰3︰2施入，其余不施氮肥以及基肥氮前施的處理其氮肥施用方案具體見表1。

表1 大田試驗各處理氮肥運籌方案Table 1 Nitrogen fertilization treatments in field experiment

1.3 取樣與測定

2013年晚稻收獲后，在水稻冬閑期(11月至次年4月)內共取4次樣，分別于1—4月的10號定期進行取樣(冬季秸稈翻耕在2014年1月10日)，記作：冬閑Ⅰ、冬閑Ⅱ、冬閑Ⅲ 和冬閑 Ⅳ；在2014年早稻生育期(4月中旬至7月中旬)的分蘗期、拔節期、齊穗期和成熟期各取一次。

樣品采集于0 ~ 15 cm的耕層土壤，每個小區按“S”形5點采樣并混勻。土樣放置于冰桶中，迅速帶回實驗室，揀去土壤中的可見根系、秸稈等雜質后，置于冰箱 –20℃ 冷凍保存，用于土壤酶活性的測定。

1.4 測定項目及方法

蔗糖轉化酶(INV)活性的測定：采用改進的二硝基水楊酸比色法測定蔗糖轉化酶的活性。土壤與蔗糖在50℃下培養3 h，測定其還原糖釋放數量，蔗糖轉化酶活性以每克土壤每小時葡萄糖毫克數表示(mg/(g·h)，50℃，3 h)。

β-葡萄糖苷酶(BG)、β-纖維二糖苷酶(CEL)、β-木糖苷酶(BXYL)、多酚氧化酶(PHOX)和過氧化物酶(PEOX)的活性分析采用熒光微型板檢測技術[34]。4-羥甲基-7-香豆素(MUB)在365 nm波長處激發，能在460 nm處檢測到熒光，它與某些物質(例如β-D-纖維二糖)結合熒光特性消失，通過酶的水解特性將MUB釋放出來，通過檢測熒光量來表征酶的活性。

首先對 96 孔微型板按照不同測定的酶進行編號、分區，黑色和白色微型板(其中，黑色微型板測定非氧化還原酶活性，白色微型板測定氧化還原酶活性)分為緩沖液+緩沖液區、緩沖液+標準底物區、緩沖液+熒光底物區、待測液+緩沖液區、待測液+標準底物區、待測液+熒光底物區；其次為制備土壤懸濁液試劑：稱取相當于1 g干土的鮮土，置于 250 ml滅菌白色塑料瓶中，加入緩沖液125 ml，震蕩制備成土壤懸濁液作為待測液；然后將配置好的緩沖液、待測液用 8通道移液槍按照順序加入已經編號分區的微型板中，最后將配置好的標準底物加入微型板，迅速加入熒光底物溶液，將微型板放入 25℃ 的培養箱黑暗培養，其中黑板培養4 h后上機測定(測定前加10 μl 0.5 mol/L NaOH溶液結束反應)，白板培養20 h上機測定。

1.5 統計分析

酶活性測定每個樣品設置8個平行，利用平行數值求平均值，每個樣品獲得一個測定值，然后利用SPSS19.0 軟件進行處理間的方差分析。

2 結果與分析

2.1 稻田土壤酶活性在冬閑期的動態變化

由圖1可知，各處理碳周轉相關6種土壤酶(BG、 CEL、BXYL、PHOX、PEOX和INV)活性在冬閑期整體隨著時間的延長呈現增加的趨勢，這可能與冬閑期(12月中旬至次年 4月中旬)氣溫的上升有關。BXYL、PHOX和冬季還田(Ws)條件下的PEOX活性，在冬閑的4個采樣期全程增加，且速度較快；除個別處理外，BG和CEL這2種酶活性冬閑前期增加較快，而在冬閑Ⅳ期卻增加平緩；而 INV和春季還田(Ss)條件下的PEOX活性，在冬閑Ⅱ期略有降低，其他2個采樣期仍呈增加趨勢。

圖1 土壤酶活性隨水稻冬閑期的動態變化Fig. 1 Dynamic changes of soil enzyme activities under different treatments in wintry fallow period

2.2 秸稈配施氮肥還田對冬閑期稻田土壤酶活性的影響

利用冬閑期秸稈翻耕還田能增加冬閑期土壤碳周轉相關酶的活性，冬閑期冬季還田(Ws)條件下各處理酶活性高于春季還田(圖 1)。冬季還田(Ws)條件下的BG活性范圍在8.90 ~ 26.75 nmol/(h·g)，高于春季還田(Ss)的BG活性7.22 ~ 25.18 nmol/(h·g)。其他5種酶活性CEL、BXYL、PHOX、PEOX和INV冬季還田(Ws)條件下各處理的活性范圍分別在1.47 ~ 7.75 nmol/(h·g)、0.68 ~ 2.85 nmol/(h·g)、1.06 ~ 7.21 μmol/(h·g)、2.40 ~ 6.44 μmol/(h·g) 和0.62 ~ 1.42 mg/(h·g)，均高于春季還田(Ss)條件下各處理的酶活性0.90 ~ 6.97 nmol/(h·g)、0.64 ~ 2.64 nmol/(h·g)、0.99 ~ 5.5 μmol/(h·g)、1.98 ~ 5.09 μmol/(h·g) 和0.59 ~ 2.64 mg/(h·g)。

從圖2可知，秸稈還田及秸稈還田并配施氮肥的處理顯著地增加冬閑期CEL的活性，但秸稈還田時配施氮肥的比例對CEL的活性影響并不顯著。冬季還田(Ws)條件下的N0、NB、N30B和 N60B秸稈還田處理CEL活性均值為：3.94 ~ 5.15 nmol/(h·g)，NB、N30B和 N60B3個配施氮肥的處理 CEL活性均值為：5.12 ~ 5.15 nmol/(h·g)，3個處理間無顯著差異(P>0.05)；3個配施氮肥的處理 CEL活性均值均顯著高于秸稈還田但不施氮肥的N0處理(3.94 nmol/(h·g))和秸稈不還田的CK處理(3.01 nmol/(h·g))。春季還田(Ss)條件下4個秸稈還田處理 CEL活性冬閑期均值為：3.62 ~ 5.14 nmol/(h·g)；3個配施氮肥的處理中，CEL活性在NB(4.62 nmol/(h·g))和N30B(4.55 nmol/(h·g))處理間無顯著的差異，且均低于 N60B(5.14 nmol/(h·g))處理；3個配施氮肥的處理春季還田(Ss)條件下的CEL活性均顯著高于秸稈還田但不施氮肥的N0處理(3.62 nmol/(h·g))和秸稈不還田的 CK 處理(2.78 nmol/(h·g))。而秸稈還田及秸稈還田并配施氮肥的處理總體上并未顯著地改變冬閑期內其他5種酶(BG、BXYL、PHOX、PEOX和INV)的活性(圖2)。

圖2 各處理冬閑期土壤酶活性Fig. 2 Comparison of soil enzyme activities under different treatments in wintry fallow period

2.3 稻田土壤酶活性在早稻生育期的動態變化

土壤中碳周轉相關的BG、CEL、BXYL、PHOX、PEOX和INV 6種酶的活性在早稻生育期均呈現先降低后升高再降低(拔節期低、齊穗期增高、成熟期降低)的趨勢(圖3)。這可能與拔節期和成熟期排水擱田有關。此外，利用冬閑期秸稈翻耕還田這一農田管理對早稻生育期內與碳周轉相關 6種酶的活性并無顯著的影響，冬季還田(Ws)條件下的各處理6種酶活性與春季還田(Ss)條件下的各處理無顯著差異(P>0.05，圖3)。

2.4 秸稈配施氮肥還田對早稻生育期稻田土壤酶活性的影響

由圖3可知，秸稈還田處理顯著地增加水稻生育期內BG、CEL和BXYL的活性，但對另外3種酶(PHOX、PEOX和INV)無顯著的影響。圖4的結果進一步證明了上述結論，由圖4可知：冬季還田(Ws)條件下的N0、NB、N30B和 N60B秸稈還田處理BG、CEL和BXYL活性在生育期內的均值分別為：19.54 ~ 23.80、3.58 ~ 5.25和2.19 ~ 2.39 nmol/(h·g)，顯著高于秸稈不還田的CK處理(17.39、2.39和1.82 nmol/(h·g))；春季還田(Ss)條件下的4個秸稈還田處理的BG、CEL和BXYL酶活性在生育期內的均值分別為：18.38 ~ 23.54、3.79 ~ 5.08和2.01 ~ 2.41 nmol/(h·g)，也顯著高于秸稈不還田的CK處理(15.76、2.22和1.86 nmol/(h·g))。但秸稈還田配施氮肥的處理僅增加水稻生育期內BG和CEL的活性(圖3，圖4)。3個配施氮肥的處理(NB、N30B和 N60B)BG和 CEL活性在水稻生育期內均值為：22.05 ~ 23.67和4.70 ~ 5.06 nmol/(h·g)，均高于秸稈還田但不施氮肥的N0處理(18.96和3.68 nmol/(h·g))；且3個配施氮肥的處理(NB、N30B和 N60B)間BG和 CEL活性無顯著的差異(P>0.05)。

2.5 土壤酶活性與有機碳投入量及養分指標的相關性

表 2中各處理土壤酶活性的相關性分析結果表與PEOX呈極顯著正相關(P<0.01)；其他酶活性兩兩之間均呈極顯著正相關(P<0.01)。由此可見，催化秸稈分解、促進土壤碳周轉的6種酶之間是相互緊密聯系的，共同調控土壤的物質循環和能量流動。

圖3 土壤酶活性隨早稻生育期的動態變化Fig. 3 Dynamic changes of soil enzyme activities under different treatments in early-rice growth stages

圖4 各處理早稻生育期土壤酶活性Fig. 4 Comparison of soil enzyme activities under different treatments in early-rice growth stages

表2 土壤酶活性、有機碳投入量及養分指標間的相關性Table 2 Correlation coefficients of soil enzyme activities, organic C input and soil nutrients in early-rice growth period

各處理土壤酶活性與其有機碳投入量及部分養分指標的相關性分析表明(表2)：除PHOX外，其他5種酶與其有機碳投入量呈顯著正相關；這表明與碳周轉相關的6種酶在促進土壤有機質轉化過程中，不僅具有專有特性，同時也存在著共性關系。但由于土壤酶參與土壤物質循環的同時會受到土壤環境的綜合影響，因此參與土壤碳周轉的6種酶僅與部分土壤養分指標具有一定的相關性。從表2結果可見：PHOX與全磷、有效磷和速效鉀這3個養分指標之間存在正相關關系，且達到顯著水平(P<0.05)；PEOX與速效鉀之間存在顯著的正相關關系；INV與堿解氮之間存在顯著的正相關關系。

3 討論

利用冬閑期秸稈翻耕還田，能增加秸稈的腐解時間，提高冬閑期土壤碳周轉相關酶的活性，促進土壤有機質轉化。據統計，我國南方稻區約有冬閑田2 000萬hm2，土地、溫度、光照、水分、肥力等自然資源豐富[35]，若能充分利用南方稻田冬、春自然資源，在冬閑期合理進行水稻秸稈還田，不僅可以減少稻草焚燒產生的環境危害，而且可能替代綠肥，在低溫和非淹水條件下實現“固碳保氮”[36]。本研究的田間試驗位于江西鷹潭，該區冬季 ≥0℃積溫為1 737.0 ~ 2 003.2℃，平均氣溫7.6 ~ 10.5℃，最冷月平均氣溫3.1 ~ 5.7℃，太陽輻射1 219.9 ~ 1 669.5 MJ/m2[37]。該區冬季太陽輻射較豐富，利于秸稈的腐解。本試驗研究結果顯示，冬季還田處理在冬閑期碳周轉相關6種酶活性均高于春季還田處理，但在生育期僅 BG與PEOX酶的全部處理以及其他4種酶的大部分處理在冬季秸稈還田處理高于春季還田。這進一步說明本試驗稻區適合推廣冬閑期秸稈翻耕還田的農田管理措施。

秸稈還田時配施氮肥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土壤酶活性。在秸稈腐熟過程中，大量微生物的繁殖與對秸稈的分解會消耗土壤中大量的氮素，引起與作物生長對氮素的競爭，造成土壤對作物的氮素供應不足，從而影響作物生長[38]，需要配施一定量的氮肥調節C/N比，以滿足微生物分解秸稈過程中要吸收土壤速效氮[12]。因此秸稈還田配施氮肥逐漸成為普遍的農田施肥管理措施。錢海燕等[28]研究了秸稈還田配施化肥及微生物菌劑對水田土壤酶活性和微生物數量的影響，結果表明:與單施秸稈相比，秸稈還田配施氮磷鉀及微生物菌劑后，土壤過氧化氫酶、轉化酶和脲酶活性分別提高了 37.5% ~ 68.8%、32.3% ~ 61.5% 和48.8% ~ 102%。與秸稈不還田處理相比，秸稈還田處理顯著提高了土壤脲酶、堿性磷酸酶、過氧化氫酶和蔗糖酶活性[39]，這與矯麗娜等[40]研究高量秸稈不同深度還田對黑土酶活性的影響結果相同。本試驗研究結果顯示，冬閑期秸稈還田時配施氮肥處理的CEL活性高于秸稈還田但不施氮肥的處理，生育期內秸稈還田配施氮肥處理的BG和CEL酶活性也高于秸稈還田但不施氮肥的處理，而不論是冬季還田還是春季還田，秸稈還田時配施的礦質氮肥比例并未造成3個氮肥處理間酶活性的顯著差異。這說明盡管配施氮肥影響水稻土碳周轉相關酶的活性，但由于后期基肥、分蘗肥和穗肥追施對氮素的補充，秸稈還田時氮肥前移處理，對土壤酶活性并未造成顯著影響。因此，秸稈還田配施氮肥尤其是還田時配施氮肥的量對調控土壤碳周轉的酶活性及其動力學機理仍有必要進一步研究。

4 結論

1) 利用冬閑期秸稈翻耕還田能增加冬閑期土壤與碳周轉相關酶的活性，但對早稻生育期內這6種土壤酶活性的影響不一致。冬閑期冬季還田條件下各處理酶活性高于春季還田，但生育期內冬季秸稈翻耕還田措施僅對土壤 β-葡糖苷酶和過氧化物酶有增加作用，其他酶個別處理表現不一致。

2) 秸稈還田配施氮肥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土壤酶活性，但秸稈還田時配施氮肥的比例對土壤酶活性影響并不顯著。秸稈還田時配施氮肥措施顯著地增加冬閑期 β-纖維二糖苷酶活性，而對生育期內 β-葡糖苷酶活性和 β-纖維二糖苷酶有一定的增加作用，但秸稈還田時配施氮肥的 3個比例間土壤酶活性并無顯著差異。

3) 在秸稈還田并配施氮肥處理中，土壤酶活性之間關系密切。除多酚氧化酶與 β-纖維二糖苷酶和蔗糖酶之間無顯著相關外，其他酶活性兩兩之間均呈顯著正相關。對與碳周轉相關的土壤酶活性影響最大的是各處理的有機碳投入量，除多酚氧化酶外，其他5種酶與其有機碳投入量呈顯著正相關。而與碳周轉相關的土壤酶活性與大多土壤養分指標間并無顯著相關。多酚氧化酶與全磷、有效磷和速效鉀之間存在正相關，過氧化物酶與速效鉀間、蔗糖酶與堿解氮間存在正相關。

綜上所述，在南方稻區尤其是江西雙季稻產區，秸稈還田時間的提前能有效利用冬季積溫及太陽輻射，增加秸稈的腐解時間，因此，在該區推廣冬閑期秸稈翻耕還田措施能增加稻田土壤碳周轉相關的酶活性，影響土壤有機質的周轉，進而影響土壤的綜合肥力水平，對土壤有機培肥的機理研究有重要意義。秸稈還田時配施氮肥能在一定程度上調控與碳周轉相關的土壤酶活性，緩解秸稈分解的耗氮過程與作物生長需氮的競爭，對保障作物的生產具有重要的農學指導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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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fects of Rice Straw Returning Timing Combined with Nitrogen Fertilization on Enzyme Activities of Paddy Soil

WANG Qianqian, YAO Shuihong*, ZHANG Bin, YUE Longkai, HAN Ya, ZHANG Yueling, ZHOU Xuan
(Institute of Agricultural Resources and Regional Planning, Chinese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 National Engineering Laboratory for Improving Quality of Arable Land, Beijing 100081, China)

A field experiment was conducted to study the effects of straw returning timing combined with nitrogen (N) fertilizer application ratio on enzyme activities in paddy soil in order to provide theoretical basis for fostering soil fertility and stabilizing paddy field ecosystem function. The experiment consisted of two rice straw returning times (WS: returning in winter; SS: returning in spring) and four N fertilizer application levels (N0, straw returning and no N fertilization during all the experimental course; NB, conventional fertilization, and no N fertilization when straw returning; N30B, 30% N of base fertilizer applied when straw returning; N60B, 60% N of base fertilizer applied when straw returning).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1) Straw returning in winter increased the activities of six soil enzymes (β-Glucosidase, β-Cellobiosidase, β-Xylosidase, Phenol oxidase, Peroxidase and Invertase) related to C turnover. In winter fallow period, enzyme activities were higher at winter straw returning than those at spring straw returning, and winter straw returning increased both the activities of β-Glucosidase and Peroxidase during early-rice growth stage. 2) Rice straw returning combined with N fertilization application significantly increased β-cellobiosidase activity both in winter fallow period and in early-rice growth stage, but 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soil enzyme activities under the three levels of N fertilizer application. 3) All the enzyme activities, except Phenol oxidase, had significantly positive correlations with organic C inputs. Therefore, rice straw returning combined with N fertilizer application in winter can regulate soil enzyme activities related to C turnover to some extent, which has ecological significance to promoting straw returning in winter and ensuring the crop yield.

Paddy soil; Straw returning timing; Straw returning combined with N fertilizer application; Enzyme activities

S154

A

10.13758/j.cnki.tr.2017.01.004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 (41471187) 、國家重點研發項目(2016YFD0300907)和中國農業科學院知識創新工程優秀青年項目(634-6)資助。

* 通訊作者(yaoshuihong@caas.cn)

王倩倩(1990—)，女，山西長治人，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土壤肥力演變和土壤生物物理研究。E-mail: wangqianqian127@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