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成思
恐怖主義的滋長是由于宗教矛盾、文化差異、經濟發展的不平衡以及國際強權政治等多方面因素的共同作用,現在的世界在穩定中頻頻出現波瀾,也為恐怖主義的滋長提供了豐富的土壤。隨著科學技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水平,技術與手段的加強同時也預示著恐怖主義活動的范圍更加廣大,從而形成了具有國際化,網絡化,多極化,獨立化,宗教化,集團化,合法化,極端化等特征的國際恐怖主義,對世界的危害也極大。
幾千年前,寬泛意義上的恐怖主義就早已存在。公元前八世紀至七世紀,從薩爾貢二世到巴尼帕爾帝國歷代對巴比倫人的殘酷殺戮,或許是有文字記載的最早的國家恐怖主義。中世紀的中東地區也不缺乏宗教極端的恐怖活動。七世紀的阿拉伯帝國,四位“哈里發”中就有三位被行刺而死。而一種“誅殺暴君合理論”直至近代之交的文藝復興時期仍被德西斯魯斯·伊拉斯與喬治·布坎南等人支持。早期英法資產階級革命中對封建專制君王的無情斬決(查理一世與法王路易十六先后被送上斷頭臺),源遠流長的“誅殺暴君論”,成為國際恐怖主義史上恐怖行為者的一個重要思想依據與理論支柱。當今的大國則被視為欺凌恐怖主義的“暴君”,而受到恐怖主義者進攻。嚴格意義上的恐怖主義則出現于近代,最初是指法國大革命期間雅各賓派的恐怖專政,其實現了恐怖主義的意識形態化。以1914年的薩拉熱窩事件為標志到1960年末,國際恐怖主義由傳統向現代轉型。1968年正是現代世界恐怖主義浪潮興起的歷史關節點。國際恐怖主義受到美蘇冷戰、國際霸權主義、民族爭端和相關社會運動與社會思潮的刺激影響下逐漸轉變,20世紀60年代末后,世界進入一個恐怖犯罪活動的現代化國際恐怖主義新的發展階段。
進入新時代以來,發達便利的通信條件和經濟全球化的開放政策使得諸如“AL-Qaida基地組織” “ISIS伊斯蘭國”等一些國際性恐怖組織開始形成并迅速發展,由于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和互聯網絡的運用,更是無限放大了國際恐怖主義犯罪的破壞力與危害性,并直接造成了社會混亂和經濟動蕩。 由此可見,國際恐怖主義也邁進了前所未有的猖獗時期。
盡管人們對包括恐怖主義在內的非傳統安全問題對國際社會的威脅已經有一定的認識,但在實踐中卻存在著雙重標準和實用主義政策,以本國利益為中心,以損害他國為目的縱容某些恐怖行為。例如在阿富汗戰爭期間為反對蘇聯,美國出資建立軍事訓練營地,對來自阿拉伯國家的圣戰者進行培訓,包括對從事恐怖活動技能的訓練,本·拉登本人也接受了美國中央情報局的訓練。
國際恐怖主義將出現如下一些新動向:
第一,恐怖組織的小型化、分散化和草根化趨勢比較明顯。本·拉登的死亡為基地網絡的繼續分散化和多元化提供了一個契機。在其他類型的恐怖主義運動中,也出現了類似趨勢。2011年美國亞利桑那州眾議員吉福德遇襲案中的恐怖嫌犯杰里德·勞納,2013年波士頓爆炸案的元兇也基本屬于這種草根型的、獨立的反政府極右恐怖分子。
第二,新型恐怖主義從概念變成現實。恐怖主義犯罪分子打破了傳統的犯罪工具技術的限制, 利用高科技為自己實施恐怖主義行為提供更大殺傷力的武器。人們廣泛關注的網絡恐怖主義和大規模殺傷性恐怖主義問題,以前基本上只存在于概念和學術研究之中,但在2013年4月23日,社交媒體“推特”網站上,一條發出后不久被證實為恐怖主義黑客炮制的假消息令美國股市市值在短短十多分鐘內蒸發了2000億美元。美國戰略和國際問題研究中心2014年6月發布報告稱,當前恐怖主義網絡攻擊每年給全球帶來高達4450億美元的經濟損失。全球主要的經濟體經濟損失也最高,例如,美、中、日本和德國每年合計損失達2000億美元。網絡恐怖主義等新型恐怖主義也從一個有爭議的概念變成現實。其次, 網絡恐怖主義對國家安全構成嚴重的威脅。恐怖分子通過互聯網進行聯系并了解對方的進展來協調行動。“如果這種新恐怖主義致力于信息戰 ,那么它的破壞力將遠遠超過它過去運用的任何手段的破壞力。”
第三,恐怖主義襲擊的對象平民化。國際恐怖主義犯罪行為的犯罪對象往往并不局限于一國的政府高官、黨派領袖或者國際社會各界的知名人士,無辜平民成為恐怖分子大規模襲擊的目標。伊戰后 , 恐怖活動的主要受害者是普通民眾。2013 年,全球共有超過 3000 次的恐怖襲擊是針對普通平民的,在各類襲擊目標中排名首位;針對政府部門的襲擊次數反而不到襲擊平民次數的50%。當前的國際恐怖主義分子拋棄了盡量顧及平民安全的理念,而企圖以大規模屠殺平民達到向政府施壓,破壞目標國其國際形象等目的。
從歷史上看,國際恐怖主義經歷了萌芽、形成、泛濫、回落、猖撅等五個階段。其產生的原因是世界范圍經濟、政治、文化等矛盾不斷累積交互作用而生成。在打擊國際恐怖主義的問題上,要堅決反對在恐怖主義問題上實行雙重標準,要加強世界各國的合作,為人類社會締造一個和平、民主、文明的國際社會。
(編輯:彭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