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笑”是封建社會對風塵女子商品化的形象的表達。
其實,在市場經濟發達的今天,所有的笑容,不光是女子的笑容都是有價的,這在我們的就業和商業活動中體現得最為突出。
現行的招牌是形形色色,但招聘的程序都差不多。大體分為三個階段,即遞交個人材料、筆試和面試。遞交個人材料也就是填寫個人簡歷的延展,即姓名、性別、年齡、學歷等,再加上一些學歷學位的復印件和說明等等。這些對用人單位而言都是初步的和大概的,筆試也只是對個人材料真實性的一種補充和某種驗證,還是停留在抽象的階段。
而面試就具體了,對應聘者來說是最后一關也是最關鍵的一關,它決定應聘的成敗。如果面對面試官,人家一句很平常的話語,你就覺得或有意覺得對方很風趣很幽默,你就笑得前磕后仰,甚至齜牙咧嘴,笑得人家莫名其妙。這樣,人家就會認為你是個馬屁精和媚俗之人;或面對面試官的熱情,你總板著面孔有意扮酷或玩深沉,一本正經,嚴肅得象生來就不會笑似的,那人家會確定你故作清高和親和力差。那么,笑與不笑,笑得是否得體就決定你應聘的成敗。
同時,笑容不但是直觀的,也是可感的,那就是笑聲。外國大一點的公司經常會通過電話測試你的外語口語水平。因為陌生,對方常會用一些小小的幽默來做開場白。那是人家一種交流的藝術或說方法,你就不加思索的大笑,雖然人家看不到你的笑容,但你如果分貝太高,就會讓對方感到不適和難堪,那人家就會判斷你是一個悟性不好的人。反之,如果對方聽不到你的笑聲,人家就會認為你理解能力偏差或缺乏EQ。
在商業活動中“笑”也是舉足輕重的。
大家都知道客戶是一種資源,無論對于供和求彼此間都是資源。既然是資源那就是有限的,是可以利用的,資源的豐富和缺乏有時是一個公司生存和發展關鍵。所以常有“搶客戶”之說,這個“搶”字很形象也很貼切。
那么怎么個“搶法”呢?總不能死纏硬拖,就得講究技巧。除一些純商業的手段外,其實,面對面的溝通和拜訪在商業中是必須和必要的,也是極為有效的。
就有這樣一件事:有個公司的女業務主管去參加一次客戶間的應酬,宴請方的主角是一個男性,據說還是個什么“總”。酒會上鬧來鬧去就不說了。酒會后,那個“總”抓住人家女主管的手不放,在人家手上拍來拍去。并借酒的沖擊力大笑、傻笑和狂笑,還有很濃烈的煙酒味時不時隨笑一浪一浪的拍面而來。讓那位女主管極為難受,雖然當時很艱難的給了那個“總”面子,但卻由此對那個“總”產生了強烈的厭惡感,也對他的公司的整體素質產生了懷疑。
那個女主管回公司后,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接那個“總”的電話,一接就想到那可怕的笑和隨笑飄出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實在憋不住了,就把對這個“總”的看法和素質向自己的頭做個匯報,頭當即表態由她們部門自己決定,可以重新考慮選擇一家素質好點客戶??上攵?,那個“總”和他所領導的公司以后命運了……
古人云:“和氣生財”,這不僅是對服務態度和結果的概括,某種程度講也是對大方得體的笑容在商業活動中的詮釋。
成語“笑容可掬”,“掬”就是捧的意思。那么可掬的笑容一定是收放自如的,即自然的。笑太猛了,讓人覺得意外不敢捧;笑太含蓄了,捕捉不了,也就掬不到。
再回到本文的開頭,“賣笑”這個詞雖然是腐朽的沒落的,是對舊時代風塵女子的不尊敬和貶低,應該批判和拋棄。但另一方面也說明“笑”確實是并且能成為一種商品,既然是商品就是有價碼的。那么這個價碼怎么個認定,就只能靠各人自己認知了。
當然,笑雖是自然的流露,但也不排除更不排斥表演的成分。這就需要現實中的人們正確的把握和發揮,使這個人類最本能的并不昂貴的表情——“笑”,實行其最大的價值。
由《江河水》想起的
二胡這個兩根弦的東西,一拉起來總免不了悲傷的味道,盡管我們的音樂家譜寫了一曲曲歡快的《賽馬》、《奔馳在千里草原》、《戰馬奔騰》等,但總覺得從二胡里出來的歡快很別扭,象苦惱人的笑。對于二胡還是《江河水》、《二泉映月》、《病中吟》這些曲子入味入骨,苦就苦它個淚流滿面,悲就悲它個呼天搶地。
記得我學琴的時候,拉完了所有的練習曲開始拉正規的演奏曲,第一支就是《江河水》。拉是不難的,因為有扎實的基本功,音準和技巧都沒問題??衫蠋熣f我拉的沒感情色彩,聽起來還是象練習曲的味道。于是老師就同我講曲子,講曲子的表現內容,講舊社會的勞苦人民。可我對舊社會沒什么感覺,拉起來還是硬棒棒的。老師又啟發我,讓我拉曲子的時候想我經歷過的最痛苦的事情。
那時我才十三四歲吧,也沒什么痛苦的事情可以回憶。我就記得調皮后被母親打屁股時的情形,那時最痛苦的,想著想著淚還就真的掉下來了。可老師還說不夠,說還要包含恨和仇。這就難了,孩子被母親打哭是自然的,一方面用哭來表示疼痛,另外也用哭來獲得母親的同情并住手。但卻恨不起來,更談不上仇。因為母親畢竟不是地主,也沒有拿皮鞭抽過我,每次我犯錯也只是用手在我屁股上拍拍而已。
記得第一次在我們市大會堂演出,我獨奏的曲目就是《江河水》。燈光一打,下面黑壓壓的一片,說實話我很緊張??蓳P琴伴奏一彈出前奏,我就自然進入了角色。拉著拉著似乎“階級仇民族恨”就一起涌上了心頭,痛苦、悲傷和仇恨都表現得淋漓盡致。一曲完了,掌聲還很多,連教我的老師都感動得落淚,說我是個好苗子……
時間一晃幾十年了,現在想想很可笑,我至今對《江河水》這首曲子都沒什么理解。只覺得那曲子是一個混沌的悲傷而已,不一定特指某個場景。另外情感這個東西是說不準的,也是沒有固定的形態可以參照的,是可以偽裝的,也是可以用技巧來表現的。虛偽也不一定要掩飾,完全可以渲染得不露聲色,而且可以感動別人。
作者簡介:
姓名:冷燃,出生年月(1962年),性別:男,江蘇省南京市,職業:自由撰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