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之前的評價體系是系統反饋的,對于成績不錯的學生來講,他們很容易在試卷分數中得到收獲和滿足。但到了大學,課程指導比重降低,學生將面對的是動態的社交和復雜的事態,一旦能力儲備出現局限,并被迫參與“社會比較”(美國心理學家利昂·費斯廷格1954年提出,又分為“上行比較”和“下行比較”),難免出現自卑等消極現象,這種“非典型985”學生自嘲行為,需要從源頭,即教育評價系統引起廣泛重視。
這個問題,從表面來看,是學生感覺自己沒有突出的才藝和與身邊人的差距大;但從深層看,盡管,提出素質教育、博雅教育已經幾十年,但而今很大一部分學子仍是應試教育的犧牲品。從社會到學校,再到家長,似乎都是近視眼。而直接的功利主義,把教育產業化,把學生工具化,致使我們陷入難以釋懷的被動局面之中,甚至是985,211的驕子。但教育不是搞比賽,也不是搞促銷,并沒有功利性可圖。
從高考佼佼者到高校普通一員,從曾經輝煌到黯淡無光,再加上環境變化、就業壓力、目標缺失等,極易引發大學生各種心理危機。這除了需要大學生對自己重新定位,盡快完成角色轉換、心理重建之外,對高校大學生心理輔導機制也提出了更高要求。而“沒突出才藝,與同學差距大” 成為大學生焦慮的主要誘因,也可以看出,這除了有地域、家境差距等客觀原因之外,更是傳統教育體系重知識不重能力、素養的教育短板的體現。
龜兔賽跑中,兔子存在的意義就在于,讓烏龜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兔子這種跑得這么快的物種存在,并且直面自己是一只烏龜的現實。所以,要承認在任何方面都有比你優秀得多的人。當我們真正能夠直面現實,也就比較不會受外在評價體系的干擾。胡適曾說,“怕什么真理無窮,進一寸有一寸的歡喜。”作為一只烏龜,走得雖然慢了一點,但是看見新世界的那種喜悅也會大過兔子許多;當自己爬累了,也可以安靜地坐在路邊,衷心地為那些還在奮力奔跑的兔子們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