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游客空間偏好的小尺度游憩路徑研究

摘 要：采用可接受的變化極限環境容量理論的研究思路，運用日志調查法進行實地調查并獲取龍門古鎮游客游憩路徑的第一手資料，結合網絡游記進行旅游者空間偏好景觀歸因，分析旅游者小尺度范圍內空間偏好特征和游憩路徑模式。以江南古鎮為例，將旅游者的游憩路徑以不規則線型、鏈狀節點型進行概括，并利用amos軟件構建結構方程SP模型，研究結果顯示：古鎮景觀特色與旅游服務通過旅游態度對游憩路徑選擇有一定的正向影響作用，景區可以從偏好引導與調控方面實施有效的管理。

關鍵詞：空間偏好 移動 旅游態度 小尺度 游憩路徑 SP模型

一、引言

偏好，是微觀經濟學最基本的假設，它具有傳遞性，“偏好是主觀的，也是相對的概念。偏好實際是潛藏在人們內心的一種情感和傾向，它是非直觀的，引起偏好的感性因素多于理性因素”?！奥糜纹糜跊Q策實際上是旅游者在眾多旅游機會中進行最優選擇的過程”。王金葉對漓江古東旅游區進行實證研究，發現旅游區內游客偏好旅游區內清新的空氣和清澈的溪流與瀑布，且對觀光型旅游和休閑度假型旅游有所偏好，同時，發現游客的旅游偏好對生態環境的影響主要表現在對植物生長環境、空氣環境、水環境、景觀環境等方面。本文研究的旅游者空間偏好（Tourists’ Spatial Preference）是基于小尺度空間——古鎮景區范圍，側重旅游者游覽過程中的空間偏好特點與游憩路徑選擇。旅游者空間偏好體現的是其對旅游線路或景觀組合的喜好程度，旅游者會根據某些客觀指標或基于自身心理感受而采取一定的空間行為，同時對景觀做出相應的主觀判斷。每個旅游者都擁有特定的偏好，并對景觀做出主觀價值判斷。偏好有明顯的個體差異，也會呈現出一定群體性特征。因此，基于游客空間偏好的景區范圍內游客游覽路徑的研究，以旅游者小尺度空間移動呈現出的旅游流為基礎。

可接受的改變極限理論（Limits of Acceptable Change， LAC）是由Fdssel于1963年提出，該理論認為，一個旅游景區如果開展旅游活動，那么不避免地造成對資源的影響且環境狀況下降也必須被接受。最為關鍵的是要為景區可容忍的環境下降預先設定極限值，當景區的環境狀況達到極限值時，必須采取一定的措施以阻止進一步的下降。因此，要研究景區內游客喜好及其游覽路徑。從空間偏好的角度出發，了解游客在景區內的游覽路徑，以進一步確定景區游客活動對資源及環境狀況的影響，采取有效的措施對游客的游憩路徑直接進行引導并加以改善環境，最終實現高品質旅游及旅游資源的保護。

二、文獻回顧

國外學者較早從空間角度分析旅游流特征，如Laws將國際旅游流空間結構分為跨境旅游流和向緣旅游流兩種；Lundgren的對流模式、輻射社區模式、輻射周邊農村模式、輻射邊遠旅游地模式；O-D旅游客流聯系模式；也有學者認為旅游流空間尺度與旅游者閑暇時間長短有關，分為一日游旅游帶、周末游旅游帶和長期假日度假帶，其在空間上擴展范圍明顯不同；學者們普遍認同旅游流與出行距離之間具有距離衰減規律特征，Murphy提出旅游流空間分布特征的三種空間使用曲線分別為：基本型、u型、Maxwell—Boltzman型。從空間角度探討旅行行為的各種結構模式，如Mariot的三種類型旅游路徑模式、Campbell的游憩與休閑度假的回路路徑模式。

國內學者研究旅游者空間行為，注重個體的特征收集及其影響，如客源地、收入、年齡、性別等；黃瀟婷從時空行為、旅游活動、旅游消費、旅游評價四個評價維度構建旅游者時空行為質量評價方法，并對旅游者的旅游情感進行量化，在路徑分析的基礎上提出第一印象區。小尺度空間范圍內，旅游流時空特征與規律受景區差異和地域的影響較大，但目前對時空行為的形成原因與特點的研究不多?！盎诼糜握呷后w分類的決策理論假設、效用最大化、理性決策、吸引力疊加理論與距離遞減規律主要是應用于宏觀空間尺度的研究”，個別的定量分析難以平衡多種制約要素?；诖耍疚难芯坎⒉魂P注旅游者選擇目的地的出游動機及相關旅游消費的內容，而是單純從旅游者觀賞游覽的空間偏好出發，以小尺度旅游流理論為基礎，試圖更為完整、更加真實地解讀旅游者游憩路徑的選擇及空間偏好規律（如圖1）。

旅游者在限定的小尺度景區空間范圍內，外界綜合因素產生對旅游者的一定影響，并在旅游者內心進行思考，從而產生旅游者的空間偏好及外在的游憩路徑。常見的空間使用曲線基本型曲線、u型曲線及Maxwell—Boltzman曲線適合分析宏觀范疇，卻不能準確的描述出小尺度范圍旅游者偏好及游憩路徑。趙愿愿等（2011）利用空間句法研究旅游景區路徑規劃，因景區內的旅游線路在很大程度上是基于線性的，因此用線性的網絡來代表景區的旅游線路網絡，繼而根據游客的旅游路徑、景觀與自然環境來規劃旅游設施。因此，要研究景區范圍內旅游者空間移動特點并對其進行分析，歸納其規律和路徑模式，從而掌握微觀旅游流對景區造成的影響。然而，目前國內外專門針對古鎮旅游景區這樣小尺度的旅游者空間偏好專題研究比較少，但學者們普遍認為微觀空間尺度與宏觀空間尺度的行為存在差異。

三、研究方法與數據收集

本文以杭州富陽龍門古鎮為例，龍門鎮是江南古鎮的典型代表之一，這霸侯神照的遺風之地是中國最大的孫權后裔聚居地，是現代人追尋歷史蹤跡最佳古鎮旅游去處之一。龍門古鎮地處富春江南岸，坐落在仙霞嶺的余脈龍門山下，距富陽市區16公里，是孫氏文化保留最全之地。歷史上這里原有60多座廳堂古建筑，景區內墻檐相連、道巷縱橫、房廊相接，至今還按照各房系的廳堂圍聚而居， 既相對封閉又相互通連。龍門古鎮的面積有2平方公里，主要特色商品是羽毛球拍、特色小吃有飯捂竹筒刀板香、孫權面筋。旅游者來自全國各地，但浙江滬旅游者占主要部分，浙江省旅游者人數最多。

龍門景區在空間與層次結構上，大體屬于分形特質。民居建筑以廳堂為中心平面展開，不同功能與特點的廳堂建筑形態由各條巷道相串通，形成了組群布局。隨著景區的進一步規劃與建設，景區各廳堂建筑相互關聯并聚集向網絡結構轉化。準確地把握每個游客個體在古鎮范圍內的空間偏好特點，是調查與研究的重點，以實現對不同游客的空間偏好特點的把握，“傳統的活動日志調查方法獲取的旅游者時空行為數據質量更高，表現為同樣時間內獲取到的樣本規模較大，判定為有效的樣本更多數據結構等更加趨于真實”。同時結合GPS技術追蹤調查游客數據更全面，被調查者自身的意愿受技術干擾程度得以降低。在調查采用日志調查過程中，讓游客回顧在古鎮范圍內的游玩及起始點情況，在景區發放調查問卷，共發放調查問卷500份，回收有效問卷487份，回收率為著97.4%，此外查閱網絡游記并篩選78份有效樣本。

四、實證研究

旅游者在古鎮空間范圍內的游憩活動，主要表現為空間偏好的移動（move）行為。這是一個移動與停留不斷交替的過程，具有明顯的動態變化特點。因此在旅游景區內游憩路徑、活動、停留情況、對旅游景觀產生的影響、路徑長度各不相同，其表現為個體的或群體的空間移動與變化。

1.旅游者空間偏好規律及游憩路徑剖析。在景區內進行蹲點統計并結合GPS追蹤，分析一日內客流高峰時間點上旅游客流量及變化（如圖2），在旅游高峰時間點上，老街游客占39.8%，B區L3線游客約占總數的17.9%，兩區交界的L2線占總數的26.8%，A區L1線占總數的15.4%。旅游客流按景區情況細分為，在牌坊、思源堂、工部（承恩堂）、義門、明哲堂、孫氏宗祠、硯池夜月、戲臺等景觀處逗留（stay）人數較多，并在各景觀空間內進行駐足活動，具有明顯的“鏈式節點”型特點（如圖3）。在山色水聲、誠德堂、百步廳、世德堂、余慶堂、積善堂、天子堂、太婆橋等處景觀處，逗留時間較上述景觀處偏短、人數偏少，游客會在短時間內回到主干路徑（itinerary）進行沿線游覽，呈“不規則線型”（如圖3）。在空間效應上，游客群體在上述景觀處駐足停留與建筑空間產生一系列相應的行為和環境影響。旅游流程特點主要體現為，旅游者對景區空間偏好越大則游覽的景觀越多，旅游流程趨于變長；眾多旅游者個體的游覽路徑選擇有一定的相似性，一日內旅游高峰時間點上，游客在主要景觀群體性空間坐標點趨于密集。

調查研究發現旅游流呈“鏈狀節點型、不規則線型”的特征，與旅游景區內的主干道按圓弧走向布局、各廳堂面積較大有很大關系，游客進入主要景觀空間進行節處停留，在廳堂等建筑物空間游覽，此時隨意性較強，沒有明確的路徑且呈現出非線型特征。游客每次離開偏好的主要景觀空間，極可能走到小巷中，導致偏離主干路徑且概率較大，偏離計劃路徑后，游客可能就近游覽或回到主干路徑并進行相應活動?？赡茉僮呤畮酌撞灰巹t線型或替代不規則線型路徑進行沿線游覽后，進入另一“節點”處進行非線狀活動（如圖4），在本例中，不規則線型主要為老街及L1、L2、L3線，多處景觀節點連接呈現鏈狀。景區內多為長弄小巷，小巷七拐八彎、橫豎交錯，這種發散型主干道是形成鏈狀節點狀的重要原因。

此外，通過收集網絡游記進行數據整理與統計，發現旅游者偏愛“龍門文化”，是其選擇此地旅游的重要原因之一。在調查問卷的基礎上，收集游客在2014-2016年網上共享的游記，收集網絡上的游客游記共78份（不包括除商業信息類的宣傳），統計信息與數據整理后，運用SPSS軟件與古鎮旅游圖信息進行相關性分析，與官方宣傳資料信息基本一致，說明統計數據有很大的代表性。結果顯示：牌樓、思源堂、工部（承恩堂）、義門、舊廳、明哲堂、硯池夜月、孫氏宗祠、戲臺等景觀，提及頻次較多構成主要景觀；山色水聲、誠德堂、百步廳、世德堂、余慶堂、積善堂、天子堂、太婆橋、居易堂、百獅廳、孫曉梅故居等景觀被提及頻次略少，構成景區次要景觀。對其描述與評價的景觀進行詳細的統計與分析，發現游客的空間偏好主要基于如下原因：文化、年代、關聯人物及傳承的精神，各景觀偏好歸因及被提頻次整理如下（如表1） 。

景觀的特色描述與評價、歸因表（feature description， attribution tabulation）。

2.研究設計?；谏鲜鲇慰蛯沛偩坝^偏好的歸因，在前期相關文獻研究的基礎上，結合景區管理領域專家的指導意見與古鎮旅游景區的特點進行假設：旅游景區通過景觀特色的表達來滿足和吸引游客觀賞與游覽需求。文靜（2016）在旅游景觀評價指標體系研究中，發現旅游景觀三級指標層面與二級指標層面的認知結果比較一致，其中旅游者對包括餐飲特色和周邊環境要素在內基礎設施景觀元素認知度評價普遍較高。范鈞等（2014）提出旅游者對旅游度假區的地方依戀是驅動旅游者行為的重要要素，通過對地方旅游地“認知意象”來影響自身環境責任行為。從心理學認知與意圖角度，旅游者可能會基于主觀旅游期望與意愿，對真實旅游地的新奇度產生偏好；從情感角度，考慮旅游者感知到的旅游質量來產生某一特定的空間偏好。

HF：因此，假設景觀特色對旅游者游憩路徑選擇有影響作用。

葛米娜（2016）將時間地理學中的時空路徑概念和旅游體驗相結合，提出了“旅游情感路徑”的概念嘗試構建一種定量化、過程化和可視化的研究旅游體驗的新方法，發現游客的態度、主觀規范通過“期望收益”變量對行為意愿有顯著正向影響作用，游客的旅游態度對行為意向有顯著正向影響。

HA：因此，假設積極的旅游態度對旅游者游憩路徑選擇有影響作用。

邱宏亮等認為服務意象通過旅游者的情感產生地方依賴，并且對地方依賴有正向影響作用，還直接影響旅游者環境責任行為。一般情況下，游客對旅游景區服務質量的感知，主要從眼觀方面來感受，檔次越高的旅游服務帶來的游客感受越好。賀宇帆等（2016）在其游客對旅游公共服務認知評價的研究中，提出游客對景區內提供的旅游公共服務的認知評價好于城市整體情況。客觀上，旅游景區內旅游服務設施越完善，景區的品質和旅游服務越有吸引力。

HS：因此，假設良好的旅游服務對旅游者路徑選擇有影響作用。

黃瀟婷通過對頤和園的實證研究證實時間要素對旅游者行為具有顯著的影響作用，時間甚至超出空間的影響程度。李淵（2016）等認為景區旅游線路設計方法應該考慮旅游者時間約束和空間偏好特點，因旅游目的地內的線路規劃更有微觀性，因此在旅游者行為分析上應更加精細，需要客觀上的時間與空間高精度的行為數據作為前提條件。因此，時間越對旅游者的游憩活動有一定的影響，同理，行走通道、同伴情況、活動空間、導游向導等因素對旅游者路徑選擇有影響作用，其假設分別為HT、HC、HP、HR、HG。

基于上述假設，設計的概念變量有：景觀特色、旅游服務、旅游態度、時間因素、同伴情況、旅游服務、活動空間、導游向導等方面內容，并調查旅游者的游憩路徑選擇情況。通過描述性分析發現景觀特色、旅游服務是主要外因變量，而旅游態度是主要內因變量，此外行走通道、時間因素、同伴限制因素、活動區域、導游向導是五個次要外因變量（即T、C、P、R、G）（如表2）。調查問卷中，對景觀特色變量F與旅游態度變量A通過四個問題，旅游服務變量S通過三個問題進行測量（如景觀特色年代變量f1：設計問題為您喜歡年代久遠的景觀嗎？十分喜歡、喜歡、不喜歡），每個選項均Likert七級式量表來測量，同時，行走通道、時間因素、同伴限制因素、活動區域、導游向導變量通過一個問題進行測量。

測試變量表。

影響旅游者游憩路徑選擇各要素有：景觀特色F（f1為年代、f2為傳承的精神、f3為文化、f4為關聯人物），即引入關系fi=（ f1，f2，f3，f4）；對旅游服務S（s1為旅游紀念品銷售、s2為旅游節慶活動、s3為旅游映像）即引入關系Si=（S1，S2，S3）；對于旅游態度（a1旅游期望、a2游客密集程度、a3新奇的程度、a4感知的旅游景觀的質量），引入關系x，即Ai= （ a1，a2，a3，a4） 。運用amos21.0，進行路徑系數計算并構建結構方程模型SP（如圖5）。在現實的旅游系統當中，隨機的非確定因素（如導游向導）和外來的刺激因子（如同伴限制）都有可能影響著旅游者空間偏好的表現，因此，λ4～λ8的值較小且個別為負，對結構方程進行修正（如圖6）。

測試變量與被測試變量的假設關系檢驗結果：

結構方程模型及路徑系數可表示為：

其中 SP為旅游者空間偏好（spatial preference），F為外因變量：景觀特色（scenic feature）、S為外因變量：旅游服務（tourism service），A為內因變量：旅游態度（tourism attitude），λ為路徑系數。根據數據統計分析，模型具有較高的擬合效果且各變量有較好的收斂度。旅游者游憩路徑選擇受外因變量F、S及內因變量A影響較大，驗證了前文假設HF、HS、HA，景區的旅游服務、景觀特色及旅游態度同時影響旅游者對游憩路徑的選擇，并且，旅游服務與景觀特色對旅游者的旅游態度有一定的影響。路徑系數λ4～λ8的值并不顯著，拒絕前文假設HT、HC、HP、HR、HG，即時間因素、同伴情況、旅游服務、活動空間、導游向導等因素對旅游者游憩路徑選擇影響并不明顯。景觀特色、旅游服務及旅游態度均通過旅游者空間偏好顯著影響旅游者的游憩路徑，影響程度從高到低依次為：景觀特色、旅游態度、旅游服務。景觀特色與旅游服務不僅直接影響旅游者空間偏好，且通過旅游態度來實現。這說明景觀特色和旅游服務是古鎮型景區吸引旅游者的關鍵要素，同時，本研究也表明旅游態度是重要內因變量。這啟示我們古鎮景區要側重景觀特色的均衡性設計，避免過于集中的路徑選擇而造成旅游者游覽活動對景觀形成影響及損害，從而有針對性地調控旅游者的空間偏好。

五、結語

深入研究旅游者空間偏好的特點及旅游者游憩路徑模式。發現：旅游者空間偏好有一定的規律性，旅游景觀特色與旅游服務直接影響旅游者的游憩路徑選擇。因此，古鎮型旅游景區可以充分考慮自身景觀特色與旅游服務，對旅游者的偏好進行調控與引導，包括即時的和長期的?；诰坝^特色變量，可考慮廳堂建筑文化元素設計、景區旅游圖優化、建筑文化電子有聲講解、指示牌及引導牌的優化設計等方法；旅游服務變量，可考慮商品展示與銷售攤位的變動、商品的特色凝練、旅游節慶活動設計、景區官網景點介紹與古鎮景區服務的提升、微信公眾平臺的活動宣傳與引導等；因游憩路徑基于旅游者的空間偏好，古鎮旅游景區可以進行旅游容量監控與發布、拓展次要景觀的文化內涵與展示。景區的管理者需要從可持續發展的、相對客觀的立場，創作并發布最佳游憩時間指數，在景觀特色、旅游服務方面進行深刻描述并發布信息，從而有效降低游客對古鎮景觀特色和服務不確定性的感知。

在了解游客旅游態度的基礎上，利用柔性方法轉移游客的游憩意志，慢慢轉變為實際利于環境的游憩行動。依托智能終端，實現景區精細化、高效率的智能運轉與旅游態度引導管理。旅游景區環境及文化的保護十分重要，旅游活動本身應該推崇關注環境和古鎮景區文化的保護理念。

本文以江南代表性古鎮龍門古鎮為例，研究旅游者空間偏好特點及游憩路徑，對旅游者小尺度空間偏好研究奠定一定的基礎。今后，可以在模型的基礎上，進行更多類型景區的旅游者空間偏好研究，以通過其他類型樣本的實證研究，對模型進行進一步的檢驗和修正，為更多類型景區管理創新提出有效的管理措施與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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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徐立娣（1980—）。遼寧省葫蘆島人。碩士研究生。浙江長征職業技術學院講師。研究方向：鄉村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