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英國教士的厄運
大蒜原產于西亞諸國,當它在法國人的餐桌上出現的時候,保守的英國人還嗤之以鼻。所以,在倫敦的法國教士因為常以犬蒜佐餐,而受到英國教士的蔑視。英國教會甚至規定,嗜大蒜的教士不得擔任圣職。18世紀初,以倫敦為中心,發生了一場英國歷史上罕見的瘟疫,萬戶蕭疏,死者狼藉。自然,那些自稱是為上帝傳話的教士也不能幸免。不過奇怪的是,死神卻偏愛英國教士,而對喜食大蒜的法國教士則敬而遠之。瘟疫過后,英國教士所剩寥寥,而法國教士多數安然無恙。
英國人終于吸取了教訓,他們不但不再拒食大蒜,而且將它當成了“萬應靈藥”。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為了減少前線的傳染病和傷口感染,英軍在給兵士的訓令中,明文規定每個人要經常備足十個大蒜頭。
先哲的實踐和遺訓
據說直到現在,在希臘,土耳其等西亞國家的偏遠地區,還沿襲著在嬰兒的坐車和搖籃上掛蒜瓣的習俗。他們認為這樣就可以避妖克邪,防止嬰兒被鬼怪掠走。甚至在公元前14世紀埃及國王杜卡門的墓葬中,還發現了大蒜的蹤跡。
我國李時珍的《本草綱目》對大蒜的藥用價值作了科學的總結。他認為,大蒜性溫味辛,有散寒化濕、殺蟲解毒、治感冒鼻塞、肺虛久咳、抗菌止痢等多種功能。
伊斯蘭教的創始入、神圣的穆罕默德(公元570~632年)曾傳授信徒,用大蒜治療毒蝎蟄傷。
偉大的古希臘科學家、被馬克思譽為“最博學的人物”亞里斯多德(公元前384~322年),曾經介紹過用大蒜治療狂犬病的方法。
古希臘神醫、西方醫學的鼻祖和奠基人希波克拉底(公元前460~317年),曾將大蒜作為輕瀉藥和利尿藥用于臨床,效果顯著……
如果說,在缺醫少藥的古代,大蒜可以權充包治百病的良藥的話,那么,在醫學和藥物學已經高度科學化的今天,大蒜是否還保持著它昔日的光彩呢?
越來越高的身價
無論是想象力豐富的巫婆術士,還是追求科學的先哲學者,大概都不會想到大蒜防治心臟病、糖尿病、甚至還有腦膜炎的神功奇效吧?更何況它在抗癌方面的誘惑力,還正方興未艾哩!
印魔秦戈爾醫學院的鮑狄亞博士發現一些經常大量食用大蒜的國家和地區,心臟病的發病率都很低。因此他通過臨床研究發現,大蒜有助于降低血液中膽固醇和甘油三酸脂的作用。這兩種物質正是心臟病的致病要因。同時,大蒜還能提高人體中高密度蛋白的比率,這是一種心臟的保護性血液物質。接著,美國華盛頓大學和威斯康星大學的科學家們進一步證實,大蒜可以防止血小板的凝聚和阻止血凝塊的形成。日本科學家研究成功的用大蒜治療高血壓的療法,已經得到國家食品和藥物管理署的正式批準。
美國農業部的約翰遜和張美玲兩位博士證明,大蒜能夠降低血液中的血糖含量和提高胰島素的含量,從而表明大蒜有益于糖尿病的患者。其提取物經臨床試用,功效可以與這方面的最新良藥甲糖寧媲美。
美國弗吉尼亞醫學院證明,大蒜的有效成分對腦膜炎的致病真菌的生長有抑制作用。而印第安納大學的坦西博士進一步的研究表明,大蒜能夠緩解或者抑制多種不同真菌和霉菌的生長,包括引起陰道炎的白色念珠菌、引起類似肺結核病的莢膜組織細胞漿菌、直至引起腳癬的金錢癬菌。
一個以大蒜為原料,提取其不同成分,制造多種特效藥物的研究,正在卓有成效地進行之中。
順帶透露給你一點知識
接觸過大蒜的人,大多有這樣的體驗:沒有剝皮的整頭蒜,并沒有什么怪味,即使是剝了皮的蒜瓣,其味也甚微,一旦搗碎,撩人的異味就立即彌散,嗜蒜的人覺其香,拒蒜的人厭其臭,蒜瓣搗得愈碎,其味亦愈烈。這是什么道理呢?
原來,在大蒜中含有一種叫蒜氨酸的氨基酸,這種氨基酸在完整的蒜瓣中被細胞膜所包圍,當蒜瓣被搗碎以后,由于細胞膜被破壞,蒜氨酸呈自由態,得以與一種生物酶相結合,變成另一種化學物質,這就是我們嗅到的被稱為蒜辣素的怪味。
長時間的蒸煮,能夠破壞這種生物酶的結構,所以就不會再有蒜辣素產生,而且蒜氨酸還能消除暈腥食物所含的異昧,使菜肴更加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