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FBI女特工竟成“圣戰新娘”

本報駐美國特約記者　丁磊

美國情報機構對外輸出“圣戰新娘”？經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CNN）獨家曝光，聯邦情報局（FBI）一名女性情報人員在調查極端組織“伊斯蘭國”（IS）期間竟與該組織一名高層產生情愫，不惜拋家舍業遠赴敘利亞與之“完婚”。媒體認為，不諳世事的少女禁不起邪惡組織的蠱惑，走上“圣戰新娘”不歸路的案例時有發生，但擁有高級涉密權限的FBI探員竟然也吞下這樣的“禁果”，不僅對情報界來說是一個“大寫的尷尬”，更令美國國土安全面臨潛在威脅。

CNN2日稱，涉事FBI女探員名叫丹妮拉·格林尼，現年38歲。2014年1月，她被分配到聯邦調查局底特律分部，參與調查代號為“對象A”的德國裔IS極端分子，主要負責監聽他的日常通訊。她在該項調查中了解、掌握到大量涉密信息，包括多個極端組織所屬的電話號碼及網絡通信賬號。法庭文件顯示，經過數月跟蹤調查，格林尼2014年6月申請出國休假。她以回德國探望家人為由，登上一架飛往土耳其伊斯坦布爾的航班，并經“第三方”牽線、秘密進入敘利亞，和自己跟蹤調查的“對象A”見面“成婚”。其間，她還給“丈夫”通風報信，警告其正在被情報機構嚴密調查。

“對象A”絕非IS組織中的泛泛之輩，他的真實身份是IS發言人、招募官阿布·塔爾哈·阿爾瑪尼，早就宣布效忠IS首腦巴格達迪，被視為敘利亞最兇殘的IS分子之一——曾揚言要“割喉”美國前總統奧巴馬，曾提著人頭在宣傳視頻中亮相。阿爾瑪尼原名丹尼斯·庫斯伯特，曾是德國一名說唱歌手。多年前，他在一場車禍中經歷“瀕死體驗”，后皈依伊斯蘭教，逐步變得“激進化”。2012年，他逃離德國，之后輾轉埃及和利比亞，最終入境敘利亞。2015年2月，阿爾瑪尼被美國政府列入“特定全球恐怖分子名單”。

CNN說，格林尼和“丈夫”的蜜月期非常短：自2014年7月起，她多次發送電子郵件，表達對敘利亞之行的悔意和返回美國的意愿。經過一番心理掙扎，格林尼最終重返美國，2014年8月被捕，此時距她前往敘利亞僅隔6周。出于安全和涉密等方面考慮，相關法律文件及審理過程近日才對媒體公布。最終，格林尼被判入獄兩年，去年夏天獲釋。

格林尼生于捷克斯洛伐克，在德國成長，成年不久嫁給一名美軍士兵，隨丈夫移居美國。“遠嫁”敘利亞時，她仍處于“已婚”狀態。她曾先后就讀于俄克拉荷馬州的卡梅隆大學和南卡羅萊納州的克萊姆森大學。知情人透露，格林尼勤奮好學、畢業成績優異。案件審理期間，辯護律師竭力將被告刻畫成一個“傻白甜”。

輿論認為，FBI一直致力于肅清美國境內的IS支持者，卻不想自己培養出一名“圣戰新娘”。司法部門對格林尼“量刑過輕”也引發爭議。在之前數十例同IS有染的案件中，涉案人員平均刑期為13.5年。有司法界人士痛斥該案“性質惡劣”，涉案人員不僅辜負了同事和公眾的信任，更將國家安全置于險境。也有媒體認為，當局對格林尼“網開一面”，顯然是因為她的敘利亞之行給政府帶來有價值的情報。

由于官方公布的信息仍然有限、當事人不愿接受采訪，此案至今仍有不少謎團。有分析人士說，大多數外國人想進入IS控制區都要“冒著殺頭的危險”，而格林尼這名隸屬美國國家情報機構的女探員不僅能和IS領導人共處一室，還能全身而退，實在匪夷所思。事實上，美國媒體披露之前，德國媒體報道過此事，但基本事實完全相反。德媒說，此事是FBI布的局，利用“美色”引誘IS高層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