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幸福：“四個全面”戰略布局的價值旨歸

李桂花+張鵬

摘要：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國、全面從嚴治黨的“四個全面”戰略布局，不僅具有強烈的問題意識和實踐指向，更具有明確的民生蘊涵和價值擔當。它始終以增進人民幸福作為其立足點與最終的歸宿點，努力實現并實踐社會公平正義。具體說來，“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是人民幸福的目標保障；“全面深化改革”是人民幸福的動力保障；“全面依法治國”是人民幸福的法治保障；“全面從嚴治黨”是人民幸福的政治保障。因此，人民幸福是“四個全面”戰略布局的價值旨歸。

關鍵詞：人民幸福；“四個全面”；價值旨歸

中圖分類號：D61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9-5381（2017）02-0026-10

致力于實現人民幸福，是貫穿于中國共產黨干革命、搞建設、抓改革的一條主線。“四個全面”戰略布局體現了“一切為了人民、一切依靠人民”這一馬克思主義哲學的最根本政治立場和最鮮明價值追求。

一、人民幸福的目標保障：全面建成小康社會

“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是中國共產黨人的近期使命。“小康”一詞來源于《詩經·大雅·民勞》中的“民亦勞止，汔可小康”，用現代漢語來說就是“人民實在太勞苦，但求可以稍安康”。在這里，小康指的是生活相對來說比較平靜、穩定的一種狀態，它區別于大同，是低于大同的一個層次①①“小康”、“大同”是儒家思想中的兩種社會理想，前者屬于較低層次，后者屬于較高層次，兩者均反映了人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與追求。。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之后，我國實現了工作中心的戰略轉移，拉開了改革開放的宏大序幕，鄧小平結合我國當時的現實情況首先引用“小康”來詮釋中國的四個現代化，提出了建設小康社會的構想。1986年他在一次談話中指出：“所謂小康社會，就是雖不富裕，但日子好過。”[1]161在1987年黨的十三大報告中“小康”被確立為中國共產黨人的奮斗目標。經過全國各族人民的共同奮斗，到上個世紀末，我國已經基本步入了“小康”社會。但此種“小康”是總體的、低水平的，它并不全面，也不平衡，還沒有覆蓋所有地區、所有領域和所有人群，所以在2002年召開的黨的十六大上，我黨又進一步提出了“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奮斗目標。之后，經過整整十年的不懈努力，到2012年黨的十八大又作了調整與明確，即提出要“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并且認為已進入倒計時階段。可見，從1986年鄧小平提出建設“小康社會”到2002年江澤民在黨的十六大報告中明確提出“全面建設小康社會”再到2012年胡錦濤在黨的十八大上強調“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從字面和形式上看只是提法上的改變：由建設小康社會到全面建設小康社會再到全面建成小康社會，但其蘊涵和實質卻是：由不全面到全面、由低水平到高水平、由建設到建成。這不僅與我國的歷史傳統與當下實踐緊密相聯，也與我國的未來發展密切相關。因此，“使用‘小康這個概念來確立中國的發展目標，既符合中國發展實際，也容易得到最廣大人民理解和支持。”[2]“全面建設小康社會”與“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只是一字之別，但是在中國共產黨的歷史上卻花費了整整十年的時間（從2002年黨的十六大到2012年黨的十八大）才成功地實現這個跨越。它也向世人充分彰顯出新一屆黨和國家領導人在洞察國際、國內大勢的前提下，對當下中國的準確定位。從某種意義上講，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就是尊重規律、順應發展、合乎民意、確保民眾幸福的社會，也是人民生活質量全面提升的社會。

戰略掃描（“四個全面”戰略布局專題）李桂花，張鵬：人民幸福：“四個全面”戰略布局的價值旨歸全面建成小康社會作為“四個全面”戰略布局的戰略目標，其核心是“全面”，關鍵是“建成”。“全面”主要有這樣幾層涵義：一是包含的人群是全面的。它是包括全國56個民族、共計13億多人口的全面小康，亦即不讓一個人掉隊的小康，因為“小康不小康，關鍵看老鄉”。[3]二是覆蓋的地區是全面的。它是包括全國所有地區的全面小康，亦即不是一部分地區的小康，“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最艱巨最繁重的任務在農村、特別是在貧困地區。沒有農村的小康，特別是沒有貧困地區的小康，就沒有全面建成小康社會。”[4]三是涉及的層面是全面的。它是“五位一體”總體布局的全面小康，亦即不僅僅是經濟層面上的小康，而是“望得見山、看得見水、記得住鄉愁”的全面小康。[5]四是蘊涵的理念是全面的。它是包括經濟生活富裕、政治生活民主、文化生活豐富的全面小康，是“國家物質力量和精神力量都增強，全國各族人民物質生活和精神生活都改善”的小康，亦即物質生活豐裕和精神生活充實的相得益彰的小康。[6]153“建成”有如下幾個環節和步驟：一是建設小康社會，主要側重于我國目前正在進行的方方面面的建設，如經濟、政治、文化等建設，它屬于正在進行時；二是成為小康社會，就是強調我們的這些建設都要在2020年如期完成，也就是到“建黨一百周年”這個“第一個百年”我們所要實現的階段目標，它屬于將來完成時；三是推進小康社會，它是指在第二個環節和步驟即“成為小康社會”后還要在新的起點上繼續向前發展，因為它一直“行走在路上”；四是持續小康社會，它是強調小康社會永無止境，抑或采用將來我們在建成小康社會之后的新提法，比如儒家所說的“大同”，正是從這個意義上講，“全面建成小康社會”中的“小康”，只是要求越來越高、水平越來越高、程度越來越高，它是一個不斷提高的過程。“全面建成小康社會”要時刻以人民答應不答應、滿意不滿意、高興不高興作為衡量小康社會是否建成的標準，一定要兼顧過程與結果，盡量避免“被小康”的情況發生。

眾所周知，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是中國共產黨的根本宗旨，也是中國共產黨帶領中國人民進行革命、建設和改革的出發點與歸宿點。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就是要立足于人民的需求與愿望，著眼于人民的福祉，進而在實現社會公平正義的基礎上，來促進人民的全面發展。它昭示著當人民的生存利益得到基本滿足之后，基于并高于生存利益的發展利益就會凸顯出來，使發展利益成為實現人民根本利益的一個重要內涵。換言之，現階段我們仍然要堅定不移地堅持“一個中心，兩個基本點”，大力發展社會生產力，創造出更好更多的物質財富和精神財富來源源不斷地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要，使人們都能夠更公平、更平等地享受到改革開放所取得的各方面成果，享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給當代中國人民帶來的快樂、幸福和安康，給世界人民帶來的希望、和平與愿景。具體說來，“十三五”期間，還需要我們腳踏實地、穩扎穩打地致力于“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在老百姓的衣食住行、就業創業、教育醫療等方面，國家和政府一定要進一步加大投入力度，同時廣開渠道吸納社會力量的積極參與，使我們的人民擁有更漂亮的衣著、更健康的飲食、更舒適的住房、更方便的交通、更穩定的工作、更滿意的醫療、更優美的環境，使他們都能在中華大地上世世代代地健康成長，永遠幸福地生活下去。用習近平的話說就是：“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們的奮斗目標。”[7]

總之，“全面建成小康社會”作為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的階段性戰略目標，鼓舞著人們的士氣，激蕩著人們的情懷，指引著人們的行動。它反映了我國社會主義是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生活在社會主義社會中的人是追求全面發展的人；它不僅注重于“物”的增長，更著力于“人”的發展，進而成為人民幸福的目標引領。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就是要使我們的人民越來越幸福，將人民的幸福在中華大地上進行到底。這恰恰體現了“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是人民幸福的目標保障。

二、人民幸福的動力保障：全面深化改革

“改革”一詞，通常意指變革、革新，即把事物中舊的不合理的部分改成新的、能適應客觀情況的。改革是社會發展的重要動力之一。恩格斯早在1890年8月21日致奧托·馮·伯尼克的信中寫道：所謂社會主義社會不是“一種一成不變的東西”，而應當把它看成是“經常變化和改革的社會”。[8]鄧小平在新的歷史條件下繼承和發展了恩格斯的這一思想，強調“改革是中國的第二次革命”。[1]113他在1992年南巡講話中更加明確地提出：“革命是解放生產力，改革也是解放生產力。”[1]370正是由于三十多年的改革開放，我國生產力獲得了進一步的解放和發展，中國在經濟、政治、文化等建設方面均取得了驕人成績，綜合國力不斷增強，目前已經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這也雄辯地印證了鄧小平所說的“改革開放是決定中國命運的一招”[1]368、“不堅持社會主義，不改革開放，不發展經濟，不改善人民生活，只能是死路一條”[1]370等經典論斷的正確性。毋庸置疑，正是改革開放使中國人民在“站起來”的基礎上，昂首闊步地朝著“富起來”和“強起來”的方向邁進，也使我們對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道路更加堅定不移了。但是必須清醒地看到，當前經濟社會發展依然存在著諸多深層次的矛盾和問題，這是我們不得不面對并要加以解決的，那么應該如何面對和解決呢？出路只有一條，那就是改革。只有通過全面深化改革，才能破解經濟社會發展中遇到的各種難題，激發社會活力，進而為經濟社會全面發展提供強大動力。正如習近平所說：“實現黨的十八大描繪的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加快推進社會主義現代化、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宏偉藍圖，要求全面深化改革。”[9]

全面深化改革作為“四個全面”戰略布局的戰略舉措之一，其核心是“全面”，關鍵是“深化”。“全面”的內涵主要體現在：一是改革的目標更加全面。既有總目標又有具體目標：總目標是“完善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10]3具體目標是“加快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民主政治、先進文化、和諧社會、生態文明”。[10]3可見，無論是總目標還是具體目標，作為全面深化改革的頂層設計，都既簡潔鮮明而又鼓舞人心、既內涵深刻而又催人奮進。二是改革的領域更加全面。“全面者，就是要統籌推進各領域改革”。[11]26它不僅包括經濟、政治、文化等體制改革，也包括黨的建設制度、國防軍隊改革等。三是改革的路徑更加全面。它強調“必須更加注重改革的系統性、整體性、協同性”，[10]3努力做到“頂層設計和摸著石頭過河相結合，整體推進和重點突破相促進”，[10]7既治標又治本。“深化”的要義具體表現在：一是改革的方向要正確，即不斷“推動社會主義制度自我完善和發展，而不是對社會主義制度改弦易轍”，[12]也就是社會主義方向必須堅定，絕對不能動搖。二是改革的原則要遵循，即始終“堅持黨的領導，貫徹黨的基本路線，不走封閉僵化的老路，不走改旗易幟的邪路，堅定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10]35也就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必須堅持，絕對不能走偏；三是改革的立場要堅定，即“堅持以人為本，尊重人民主體地位，發揮群眾首創精神，緊緊依靠人民推動改革，促進人的全面發展”，[10]6也就是人民主體地位必須堅固，絕對不能放棄。可見，全面深化改革中的“全面”也好、“深化”也罷，歸根結底都是為改革服務的。因此，“全面深化改革”必須著眼于“全面”，著手于“深化”，著力于“改革”，要一切從實際出發，總結國內外經驗教訓，把改革這盤棋下好，也必須下好。

全面深化改革既要有科學理論作指導，又要善于總結經驗加以借鑒，還要尊重改革規律來實施。習近平指出，要“勇于推進理論和實踐創新，不斷深化對改革規律的認識”。[11]48而要深化對改革規律的認識，首先必須辯證地理解解放思想與實事求是的關系。我們知道，毛澤東強調實事求是，鄧小平注重解放思想。其實，從馬克思主義哲學角度來看，解放思想與實事求是是緊密相連、辯證統一的，二者都主張一切從實際出發。事實上，它們互為前提、互為條件、互為目的；解放思想是為了更好地做到實事求是，實事求是也是為了真正地實現思想解放。這就要求我們，不僅要“鼓勵地方、基層、群眾大膽探索”，還要“堅持一切從實際出發，按照客觀規律辦事”。[11]48其次，深化對改革規律的認識也要處理好頂層設計與摸著石頭過河的關系。頂層設計與摸著石頭過河是辯證統一的，只有在加強頂層設計的前提下才能卓有成效地摸著石頭過河，也只有在深刻反思摸著石頭過河的基礎上才能搞好頂層設計。這就是說，經過三十多年的改革，社會的經濟、政治、文化等領域已經形成“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局面，只有總攬全局、科學籌劃，才能整體推進、共同發展；更何況，隨著改革的全面深化，一定會觸及到體制機制、利益關系、民眾心理等深層次的問題。這就需要“發揮改革試點的偵察兵和先遣隊作用，找出規律，凝聚共識，為全面推開積累經驗、創造條件”。[11]50最后，深化對改革規律的認識還要解決好整體推進與重點突破的關系。整體推進與重點突破是有機統一的，整體推進是改革的內在需要、是重點突破的最終目的，重點突破是改革的基本要求、是整體推進的必然路徑。中國的改革已經走過三十多個年頭，經歷從農村到城市、從經濟到政治、從地方到中央這一由點到面、由淺到深、由下到上的發展過程，盡管人們的心理承受力在不斷增強，但今后也還是要“注重改革的系統性、整體性和協同性”問題，既要“一張藍圖抓到底”、“抓好打基礎利長遠的工作”，[13]又要善于抓住“牛鼻子”，把改革的突破口放在關鍵環節和重點領域，著眼“解決發展中存在的突出矛盾和問題”。可見，全面深化改革就是要進一步破舊立新、除弊興利，使社會生產力得以持續發展，使社會活力得以不斷增強。

改革促發展，發展為人民。全面深化改革的出發點和落腳點，通俗地講就是讓人民過上好日子。它既考慮如何公平公正地分好“蛋糕”，又要想方設法把“蛋糕”做大做好，而做大做好“蛋糕”是公平公正分好“蛋糕”的前提。這里涉及到三個緊密相關的問題：一是如何做大做好“蛋糕”？做大“蛋糕”屬于“蛋糕”量的方面，做好“蛋糕”屬于“蛋糕”質的方面，做大做好“蛋糕”體現了“蛋糕”量與質的辯證統一，也就是需要我們通過全面深化改革的戰略舉措來把“蛋糕”又大又好地做出來，這用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術語來說就是：生產決定著分配，分配又反作用于生產。只有把“蛋糕”生產出來，才談得上“蛋糕”的分配問題。二是如何公平公正地分好“蛋糕”？也就是又大又好的“蛋糕”生產完了之后，如何來分配？是只分配給社會的少數人，還是要兼顧到大多數人？其實，全面深化改革就是要使改革所取得的各項成果，更多更好、更公平更公正地惠及所有社會成員。三是如何處理做好“蛋糕”與分好“蛋糕”的關系？也就是做好不等于分好，如果分不好也會引發一系列的社會問題，進而背離我國進行社會主義改革的目的與我黨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根本宗旨。為此，在改革進入攻堅期和深水區的特定歷史階段，必須在“牽一發而動全身”的關鍵點上集中發力，“善于從群眾關注的焦點、百姓生活的難點中尋找改革切入點”，[14]使教育、就業、醫療、養老、住房等“關系群眾切身利益”的民生問題都能夠通過全面深化改革得到切實的解決。

因此，全面深化改革最根本的是要回應人民群眾的新期待，使社會中的每一個人都能在學、勞、病、老、住上有所教、有所得、有所醫、有所養、有所居，并取得新進展。為此，就必須在全面深化改革過程中，力求做到任何一項改革都要與其他改革相互配套、相互促進、相得益彰，要敢于啃硬骨頭、涉險灘，要拿出勇氣和魄力、膽識和擔當，敢于動真碰硬，更要充分發揮人民群眾的首創精神，依靠人民、為了人民，讓全體人民共享改革發展成果、讓人民生活得越來越幸福。因而，全面深化改革是實現人民幸福的動力保障。

三、人民幸福的法治保障：全面依法治國

“法治”就是依法治理、依法管理，是人類政治文明的重要成果，也是治國理政的基本方略。法治的一個很重要的功能就是能夠為國家和社會提供秩序保障和穩定和諧。這一方面使國家的戰略決策具有一定的連貫性，以便維持國家和社會的正常運轉，另一方面它也成為現代國家告別傳統國家、法治社會逐漸取代人治社會的重要表征。就世界范圍來看，正是法治使一個又一個國家逐漸地崛起、不斷地強大，并發展成為現代文明國家。正如習近平所說：“凡是順利實現現代化的國家，沒有一個不是較好解決了法治和人治問題的”。[15]11法令行則國治，法令弛則國亂。從1997年黨的十五大提出“依法治國”到2014年黨的十八屆四中全會提出“全面依法治國”，反映了我國對法治在經濟社會發展中的重要作用有了更為全面和深刻的認識。它既著眼于逐漸明晰的現代化圖景，也源于我國社會法治還不夠健全與完善的現實境況。全面依法治國，就是要從我國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基本國情出發，建設具有中國特色的法治體系、建設社會主義法治國家，走依法治國、依法執政、依法行政的現代政治文明發展之路。可見，全面依法治國的提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體系的建設，既給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奠定法治基礎，也給全面深化改革提供秩序保障，同時更是對當代社會民主發展潮流的順應，是大勢之所趨、人心之所向。

全面依法治國作為“四個全面”戰略布局的戰略舉措之一，其核心是“全面”，關鍵是“依法”。“全面”主要是指：一是目標的全面性。既有總目標又有具體目標：總目標是“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體系，建設社會主義法治國家”[16]4；具體目標是“形成完備的法律規范體系、高效的法治實施體系、嚴密的法治監督體系、有力的法治保障體系，形成完善的黨內法規體系”。[16]4其中，總目標中的“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體系”是黨的十八屆四中全會第一次提出來的，它為我們繪制了依法治國的路線圖，指明了依法治國的實現路徑，而“建設社會主義法治國家”早在黨的十五大就已經提了出來，它為我們依法治國描繪了宏偉藍圖，指明了前進方向，因而二者是一個有機統體，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體系建設是社會主義法治國家建設的應有之義和基本要求，也是其基礎和前提；具體目標中的“法律規范體系”、“法治實施體系”、“法治監督體系”、“法治保障體系”和“黨內法規體系”這五大體系，就其實質而言乃是全面推進依法治國的具體制度安排。二是部署的全面性。既“堅持依法治國、依法執政、依法行政共同推進”，又“堅持法治國家、法治政府、法治社會一體建設”。[16]4其中，依法治國、依法執政、依法行政是一個層層深入、環環相扣、相互制約、相互促進的有機整體，它們在內涵上具有統一性、在目標上具有一致性、在效果上具有相關性，因此必須“彼此協調、共同推進、形成合力”[16]44；法治國家、法治政府、法治社會是“法治建設的三大支柱”，它們相互支撐、彼此聯系、內在統一，因此必須“同步規劃、同步實施、一體建設”[16]44。三是任務的全面性。既要“實現科學立法、嚴格執法、公正司法、全民守法”，又要“促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16]4其中，“科學立法、嚴格執法、公正司法、全民守法”這一新提法，是對原來的舊提法“有法可依、有法必依、執法必嚴、違法必究”的拓展和深化，它從立法、執法、司法、守法四個層面具體指明了現階段全面推進依法治國的重點環節和主要任務；“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被國人稱作是“第五個現代化”，它有一個最突出特征就是依法治理，進而拓展和豐富了社會主義現代化的思想，揭示了現代化的核心在于人的現代化，關鍵在于人的能力的現代化。“依法”主要是指：一是依法治國，就是依照法律規定，通過各種途徑和形式管理國家事務，使國家各項工作都依法進行，實現社會主義民主的制度化和法律化。二是依法執政，就是中國共產黨要遵照憲法并通過法定程序將黨的主張上升為國家意志，黨不僅要領導立法、帶頭遵法、自覺守法，更要維護憲法法律權威并切實保障其有效實施。三是依法行政，就是合法行政，即必須在法治狀態下履行法定職責，既不能頭腦中無法，更不能行為中違法，而要做到“執法嚴明、公開公正、廉潔高效、守法誠信”。[16]43-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