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瑞東
摘要:體育法是一定社會政治、經濟、文化的反映。作為發達國家,日本的體育法也具有某些獨特的特點,譬如《日本體育運動振興法》涉及的體育是為促進身心健康發展而進行的競技比賽和體育鍛煉;體育管理體制是政府與社團相結合的管理體制;至于解決體育爭議,則有日本體育仲裁庭進行仲裁。我國的網球運動在某些方面也應當借鑒日本體育法制的某些做法,修改、完善我國的競技體育運動法律制度。
關鍵詞:網球運動;日本體育法;體育管理;競技體育;體育運動立法
一、日本與我國基本體育法立法情況
在介紹日本體育法的有關規則之前,應首先介紹一下制定日本體育法的憲法依據。日本1946年新憲法規定了追求幸福的權利(第13條),要求享有最低限度的健康和文化生活的權利(第25條)以及接受平等教育的權利(第26條),但沒有法律明文規定從事體育運動的權利。憲法第14條規定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但是國籍的相關規定卻限制著運動員的參賽資格,因此也成了一個社會和法律問題。
至于中國,《中華人民共和國體育法》于1995年由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通過并于同年10月1日起開始實施。《體育法》的頒布實施填補了國家在體育領域里的立法空白,結束了中國體育長期無部門基本法可依的歷史,標志著中國體育事業開始進入依法行政、依法治體的新階段。而在涉及體育運動的普及以及振興方面,《中華人民共和國體育法》第2條規定:“體育工作堅持以開展全民健身活動為基礎,實行普及與提高相結合,促進各類體育協調發展。”因此,發展體育采取“普及為重點,各類體育協調發展”的方針,也符合我國《體育法》的宗旨。
二、日本與我國體育教育管理情況比較
在日本,體育管理體制是政府與社團相結合的管理體制,體育活動主要集中在學校并由教育管理部門管理。近代日本體育教育產生于明治維新以后,文部省分別于1872年和1926年將體操和體育活動列入學校體育教育中。
在我國體育場館的建設、管理和使用方面,盡管有關機關頒布了一些指導性的文件和行政法規,譬如《城市公共體育運動設施用地定額指標暫行規定》、《全國體育先進縣標準的細則》、《學校體育工作條例》以及《公共體育文化設施條例》等都有關于體育場館的規定,但是這些規定還過于籠統,即使列出了詳細指標,也難免執行不力。
三、日本體育爭議的解決制度對我國的啟示
除了有關體育事故的案例外,日本法院做出的涉及體育運動的案例非常少,而且其對于在日本比較流行的體育運動譬如棒球和足球而言是沒有任何的實質性意義的。其主要表現涉及兩個方面:一方面,大多數爭議涉及體育運動協會或者類似組織的內部裁決和規章制度,除非它們直接關系到當事人的民事權利,否則日本法院是不能直接受理這些爭議的;另一方面,日本法院的判決多是有利于體育管理部門或者體育協會的。
在體育仲裁方面,《中華人民共和國體育法》第33條規定:“在競技體育活動中發生糾紛,由體育仲裁機構負責調解、仲裁。體育仲裁機構的設立辦法和仲裁范圍由國務院另行規定。”該條規定表明國務院有制定體育仲裁組織和規定其仲裁范圍的權力,但事實是近十年來,我國的體育政策機構仍未設立,有關機構也未制定專門的體育仲裁條例,其結果只能拖延了一些體育爭議的處理,對我國體育運動的發展極為不利。
四、結語
從上所述可以看出,在日本,雖然專門涉及體育運動的法律的發展集中在教育法和行政法規方面,但是法律的數量依然很少,并偏重于大眾體育及為此所采取的措施。總的來說,日本政府通過行政的手段促進體育運動的發展,以體育立法和市場法律來規范、促進體育資源的配置和體育產業的進程。
而在我國,現行體育法是我國體育法制的一個里程碑,保障和促進了我國體育事業也有著蓬勃的發展,但其帶有較強的計劃經濟色彩,涉及的范圍較少,而且是一部行政機關進行體育管理的法律。與許多國家不同的是,我國《體育法》中所包括的“體育”涵蓋學校體育、高水平體育運動、社會體育,以及社區體育、職工體育、婦女體育、全民健身等概念,其所管轄的內容太多太廣而阻礙了我國體育運動的發展。而隨著我國體育事業已經從計劃經濟體制下的政府體育向市場經濟下的社會體育以及職業化體育運動的轉變,致使現行體育法不能適應我國體育事業的發展,應當做出相應的修改,尤其是要針對涉及體育運動的法律制度越來越多的情形,應在《體育法》的基礎上加快制定規制相關問題的專門立法,要用市場機制來約束相關的法律問題。也即,要以《體育法》為基礎,加快制定有關專門問題的配套立法,使之形成一個完成的體育法體系。惟有如此,才能促進我國體育運動的發展以及對外體育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