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煙臺籍留日學生與近代煙臺社會變遷

王華東+于向寧+張美容

摘要：晚清時期，煙臺籍留日學生通過各種途徑、利用多種方式推動了煙臺社會的近代變遷。

關鍵詞：晚清 煙臺 留日學生 社會變遷

中圖分類號：K25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5349（2017）05-0032-01

甲午戰爭后，清政府派遣留學生逐漸轉向鄰國日本，煙臺籍學生成為舉足輕重的力量。本文嘗試探索其留日的原因、在日本的活動以及對近代煙臺社會變遷的影響。

一、晚清煙臺學生留學日本的原因

首先，煙臺籍學生留學日本順應時代潮流。甲午戰敗后，清政府認識到對外派遣留學生的重要性，頒布了留學章程和自費留學的政策，鼓勵學生留學日本，使得越來越多的煙臺學生留學日本。此外，當時日本的寬松政策也促進煙臺學生選擇留學日本。

其次，煙臺自身的便利地理交通。煙臺與日本隔海相望，海上交通十分便利。19世紀60年代，煙臺開埠通商，開辟了去日本的航線，這為赴日留學提供了便利條件。章宗祥在《游學日本指南》中寫道：凡吾國至日本，分為南北二大道……北省以芝罘為出發之地，共約七八日。由于路程短，所需經費少，甚至比國內同距離旅行費用還低。許多學生選擇留學日本就是地理交通便利的因素。

二、煙臺籍留日學生在日本的境況

煙臺學生在留學日本期間主動接受新文化、新思想，但也不同程度地改變自身傳統生活方式，同時還積極參加各種革命活動。

煙臺雖然開埠較早，中國傳統的生活方式仍然根深蒂固。由于雙方不同的生活習慣和文化，中國傳統的生活方式和日本異國的生活及日本逐漸西化的生活產生沖突和碰撞，深刻影響了煙臺籍留日學生的生活方式。

煙臺學生帶著救亡圖存、富國強兵的使命，東渡日本學習。煙臺學生在日本所學專業以文科為主，尤其以政法科為主，適應了清末新政進行政治體制改革的需要。此外，學習師范類的學生也很多，這主要是為了滿足清末新政后各種新式學堂師資短缺的情況。

煙臺籍學生留日期間，積極參加反清斗爭活動，加入各種反清革命團體。代表人物有徐鏡心、謝鴻燾等。徐鏡心，煙臺黃縣人，1903年留學日本，就讀早稻田大學法律系，很快成為革命的急先鋒。謝鴻濤，煙臺亭口人，1904年與其妻馬秋儀等官費去日本留學，成為反清活動的活躍分子。1905年，孫中山在日本創立同盟會，煙臺籍留日學生爭相加入。1907年，日本政府迎合清廷要求限制中國留學生，煙臺籍留日學生先后返回國內，繼續革命活動。

三、留日回籍的學生對煙臺社會變遷的作用

煙臺籍學生帶著濃厚的政治使命歸國之后，在煙臺地區繼續開展革命活動，促進了煙臺文化、教育的近代化。

（1）通過革命方式推動煙臺社會的近代變遷。留日學生回煙臺后以振興教育、開辦新學為號召，傳播革命思想，開展革命活動。徐鏡心是同盟會山東主盟人，國民黨山東支部理事長，時有“南宋（教仁）北徐（鏡心）”之稱；徐鏡心與謝鴻濤、馬秋儀聯合留日回籍學生鄒秉綬、李惺齋等，創辦東牟公學。該校均由同盟會員擔任教員，宣傳革命思想，鼓動革命青年投身到革命活動中。東牟公學成為煙臺的革命策源地。武昌起義后，各地紛起響應，煙臺地區隨之起義，東牟公學的師生紛紛參加。1911年10月20日晚，留日學生為先鋒的革命黨人帶領東牟公學學生聚集在渤海日報社，共同議決武裝起義事宜。從煙臺市西南毓皇頂出發，直撲海防營。革命黨人早已策反海防營官兵，和海防營會合后，直攻登萊青道臺衙門。城內外商戶紛紛易幟，表示支持革命。很快全城光復。辛亥革命成了煙臺社會近代變遷的直接推動力。

（2）留日學生與煙臺近代文化。丁佛言是煙臺黃縣人，1905年官費東渡日本，在東京法政大學速成科學習。回國后參加辛亥革命。后在北洋政府任職，活躍于政壇。1923年因拒絕曹錕賄選隱退歸鄉。1925年北平故宮博物院成立時，丁佛言被邀請為古物審查委員會委員。丁佛言長期埋首于斷碑古籍中，收集保存龜甲、彝鼎、泉璽、陶玉之屬、拓片不下七八千種，潛心研究古籍，學術造詣極深。丁佛言一生完成了《說文古籀補補》《續字說》《說文抉微》《還倉室述林》等一批非常有文化價值的著述，其文化成就促進了考古學的發展，也推動了煙臺當地傳統文化的傳承和近代文化的發展。

（3）留日學生與煙臺教育近代化。留日學生為傳播革命思想、振興煙臺教育，通過募捐集資方式于1907年在煙臺西郊美國基督教長老會房舍內創辦了新學，因煙臺古代屬東牟郡地，故取名為“東牟公學”。各地革命青年來此求學者甚多，達200多人。東牟公學由徐鏡心任監學，謝鴻燾任校長。東牟公學的新式教學、新式內容對煙臺當地教育近代轉型發揮了舉足輕重的作用。另外，黃縣籍的李瀛海于1904年留學日本，畢業回國后，在本村創立東川學校。東川學校置備齊整，學科完密，增設了許多新式內容，為全縣之首，他還與育英學?；ハ嗦摻j提攜，1907年被選為黃縣教育會評議員。他置辦學校、參與教育建設、潛心學務，編輯報紙，為煙臺教育的近代發展作出貢獻。

參考文獻：

[1]煙臺市地方史志編纂委員會辦公室.煙臺人物志[M].北京：華齡出版社，1998.

[2]王忠萍.清末民初的留日學生與中國近代社會變遷[J].江蘇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2，28（2）：10-16.

[3]李喜所.近代中國的留學生[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7.

[4]董守義.清代留學運動史[M].沈陽：遼寧人民出版社，1985.

責任編輯：楊國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