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萬歷二十六年,湯顯祖被罷官還家,絕意仕途,筆耕以終老。其一生四部傳奇雜劇比較著名,《牡丹亭》《南柯記》《紫釵記》《邯鄲記》,謂之“臨川四夢”,其中,以《牡丹亭》為最。他本人也曾說:“一生四夢,得意處唯在牡丹。”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復生者,皆非情之至也。——《牡丹亭》題記
忙處拋人閑處住,百計思量,沒個為歡處。白日消磨腸斷句,世間只有情難訴。玉茗堂前朝復暮,紅燭迎人,俊得江山助。但是相思莫相負,牡丹亭上三生路。——《蝶戀花》
則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兒閑尋遍,在幽閨自憐。——《山桃紅》
偶然間心似繾,在梅樹邊。似這般花花草草由人戀,生生死死隨人愿,便酸酸楚楚無人怨。——《江兒水》
徑曲夢回人杳,閨深佩冷魂銷。似霧花,如云漏月,一點幽情動早。——《破齊陣》
風微臺殿響笙簧。空翠冷霓裳。池畔藕花深處,清切夜聞香。人易老,事多妨,夢難長。一點深情,三分淺土,半壁斜陽。——《訴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