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躍紅
結婚七年,夫妻感情倒沒出現癢,可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們的性愛就像一個原本充滿氣的氣球,隨著時光的流逝,一天比一天萎縮。朝九晚五的生活,讓我們這對曾經欲望蓬勃的夫妻幾乎變成一對準無性夫妻。
一天,我走進一家賣各色工藝品的小店,一尊性感的男子雕塑吸引了我,細細欣賞著它輪廓分明的臉龐、飽滿的肌肉和厚厚的唇,體內忽然掠過一種異樣的感覺,我快速買下它,將它帶回家放在臥室的梳妝臺上。我用手指輕輕地撫過它的身體,仿佛是它在撫摸自己,一種癢癢的感覺漸漸漫過全身。我拉上窗簾,慢慢脫去上衣,在鏡子里看見自己豐滿的胸,雙手不由得輕撫著,我用最舒適的姿態背靠床頭而坐,閉上眼睛,熱熱的暖流正從自己的胸前柔柔地流下去,快感漸漸向下流淌,流過小腹,流向大腿內側。記憶之中,我從未這樣靜靜地與自己的快感約會過。
那天,丈夫回家時,看見我臉色潮紅,他說:“你病了嗎?”我只是深深地吻了他,對我的秘密緘口不言。但那夜,我被身邊的動靜驚醒,睡眼蒙眬中感覺他似乎在自我動作著,心中一驚,卻佯裝不知。第二天早上,我笑嘻嘻地問他昨晚是不是“走私”了,他帶著歉意苦笑:“抱歉,我好像在夢中,不過看來我還算正常男人。”
發生在丈夫身上的“走私事件”像突然亮起的紅燈,讓我驚覺無性婚姻的危機正悄無聲息地襲來。我們的身體的確疲憊不堪,但可怕的是,我們的激情也已被忙碌的生活謀殺,其實并不是我們無法找出十幾、幾十分鐘來親熱一下,而是我們根本喪失了主動的欲望。我們需要給欲望充氣!
第二天下班回家,他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我一邊脫外衣,一邊興致勃勃地說:“今天在路上看見兩個低胸裝女郎,男人的眼光灼灼射去,好好玩。”他哦了一聲,我緊追著問:“你有此等艷遇嗎?”他坐正身體:“我從來目不斜視。”我笑著擠坐過去,摸摸他的頭發,說:“我相信你。”
第三天,他正淋浴,我借口拿毛巾,推開衛生間的門,故意掀了浴簾,說:“咦,好久沒偷看了,你可別又‘走私噢。”他揚手要打我,我立刻逃之夭夭。關上門的一剎那,身體里竟有微微一顫的感覺。
第四天,他難得準點下班,我回家時居然有簡單的飯菜在等我。我香香地吃著,心滿意足喝湯時,順便把腿擱在他身上,不懷好意地用腳在他腿上畫著圈,懶懶地說:“真是幸福啊,下班可以這樣享受。”
這三天,我不過花了幾分鐘,做了幾個小動作,夜里我們仍然各自而眠,但氣氛卻有些曖昧起來。
第五天,是周五。那晚我們有應酬,回家已是夜里11時,連澡都懶得洗,就躺到床上。他漫不經心地說:“今天有人說了一個黃段子,說給你聽聽如何。”我哧哧地笑著,躲進他懷里。
周六,他走進家門的時候,我撲上去,以一種他已經忘卻的激情和他糾纏。也許,激情是可以傳染的,他把我硬拉進衛生間,我們開始許久沒有的共浴。嘩嘩流水聲中他突然壞笑著說:“昨天我也遇見低胸裝女郎了。”哈哈,原來他并不是死水一潭,我拋出的信號他都接收了,而且不動聲色地反射回來。從衛生間出來,我們在床上滾作一團,現在我們可以把積蓄了一周的欲望痛快地喊出來了,在這個夜晚,性快感慷慨地光臨了我們的性愛盛宴。
丈夫奇怪地問我如何又變回了那個敏感活潑的小女子,我笑而不答。我的用心獲得了回報,欲望果然集腋成裘。其實,只要平常日子里的一句話、一個動作到位,疲憊身體內那微弱的欲望就會逐漸膨脹成一個美麗的碩大的氣球,然后,在周末放松的夜晚或者慵懶的早晨,我們就有足夠的能量放飛這個氣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