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新芳
“壞蛋”理發店
文/王新芳

在荷蘭的鹿特丹市,有一家遠近聞名的“壞蛋”理發店。每天早上7點,理發店前就排起長隊。不少外地人慕名而來,即使在坐了三四個小時火車后再等到11點,他們也毫無怨言。因為沒有預約服務,所以排隊是唯一能享受到理發店服務的方式。
理發店的門面不大,裝修風格簡約而有復古氣息。這里是男人的專屬空間,女士免進。店里提供啤酒或者威士忌,還有現場的搖滾band,架子上有最新的《花花公子》,空氣中永遠彌漫著酒精、香煙和發油混合的味道,連給顧客噴濕頭發用的噴壺都是拿酒瓶子直接改的。
對第一次光臨的顧客來說,進店需要勇氣。正如店名“Schorem”的意思“壞蛋”一樣,那些理發師看上去讓人望而生畏。滿室的花臂大漢,不茍言笑的表情,就像進了黑幫的堂口。在這個臥虎藏龍之地,他們之前有的是窮困潦倒的倉庫看門人,有的是游走在犯罪邊緣的迷途剪刀手。但現在,他們是認真工作的超炫理發師,他們有一個共同的信念,理發是一門值得用一生去耗盡的手藝。
除了搖滾文化,理發店還有很多特有的規矩,做生意的方式稱得上刁鉆。理發師沒有多余的廢話,也不會給你整出鄉非、殺馬特等時尚的發型。10種經典油頭發型畫成海報貼在墻上,每一個海報模特都是之前的顧客??腿酥灰忠恢?,理發師就能心領神會。除了油頭以外,一律不剪。他們使用最傳統的剃刀,用經典對抗潮流,一出門就彼此相忘于江湖。
“壞蛋”理發店的老板是兩個年輕人,布魯斯和利恩,眼見理發這門手藝的厚重一天天被花哨的潮流削弱,他們痛徹心扉。他們想變得不一樣,想讓曾經的生活方式再現,想讓別人聽見自己的聲音。一個共同的想法讓他們走到一起。2011年,他們合伙開了這家“壞蛋”理發店。
一群混混,用他們的生活方式開起了這家特立獨行的店。越來越多的客人,從世界各地趕過來。老爺們兒是顧客,小孩子也喜歡來這里脫胎換骨。有個生重病坐輪椅的孩子,在去世前幾天終于來到心心念念的“壞蛋”理發店,感受了一下大油頭,然后心滿意足地離開人世。無數嬉皮士藝術家,將自己的長辮子留在了這里。在泰國和日本,不少人受“壞蛋”理發店的啟發,也開了家回歸手藝的理發店。漸漸成為文化標志的Schorem,甚至還賣起了自家的周邊產品,T恤、發油、教學D V D、海報……生意紅火,大賺了一把。
弗羅斯特在《未選擇的路》中說:“林子里出現了兩條路,我選擇了人跡罕至的那條,而它決定了我的一生?!痹谕醒壑?,“壞蛋”理發店也許是不合潮流的,但他們卻是自己生命成功的經營者。很多時候,脫離秩序并不意味著一定會被社會規則淘汰,恰恰相反,會因為鮮明的個性更容易成功。
瑞士盛產最精確的鐘表,但時間的中心卻在英國-倫敦的格林威治村;巴西、德國屢獲足球冠軍,但足球最初的規則卻產生于英國;最繁榮的經濟在美國、日本、德國,但計算財富的會計行業,最權威的證書卻屬于英國。世界上通行且行之有效的標準,往往產生于英國。古人云:不立規矩,無以成方圓,英國人善于做規矩。
規矩能夠實行,必須簡單。英國的戶外垃圾箱總是并列三個,箱體外沒有文字說明,只有圖案標識:一個是玻璃瓶,一個是紙袋,一個是屑屑粒粒的點。擲棄者一目了然,知道歸類拋物,哪怕不識字的,都會各得其所。在上海,一些垃圾箱上寫著“有機”、“無機”的化學名詞,表示出科技含量。一個垃圾箱,何必那么學術化呢,老人、小孩自然不知所云,外來農民工也不知所措,像我這樣也算讀過些書的“知道分子”,充其量“識其字、不知其義”,只能像下注彩票似地拋擲垃圾。這樣標識的垃圾桶,應該放在化學系、科技館門口。
英國地鐵開通于100多年前,線路四通八達,密如蛛網,下了地鐵,就陷入迷宮,但是別慌,哪怕不識英文的外國人都不會迷失方向。在地鐵的墻上中腰線就是寬寬的色帶導向線,色帶正好與你眼睛平視,躲都躲不了,或紅或綠或黃或藍,一種顏色代表一條線路,與地鐵入口處的免費地圖上的線路色帶是一樣的,語言有國界,色彩無國界,跟著色帶走,循著墻角轉,連傻瓜都能尋找到月臺。
在英國,哪怕倫敦,大多數道路都能泊車,哪怕單行道、哪怕窄路,但收費泊車位的道旁,都有收費器,沒有收費人。車主交完費后,收費器會吐出憑證,你將憑證貼在車窗前,巡檢者半小時一趟,遠遠一瞄,就知道誰沒有交費,效率極高,難度極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