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市老年人社區服務設施需求特征研究
——基于步行能力差異的視角*

李 敏 胡剛鈺 黃建中

上海市老年人社區服務設施需求特征研究
——基于步行能力差異的視角*

李 敏 胡剛鈺 黃建中

在我國人口老齡化快速發展的背景下，研究老年人對社區服務設施的需求特征，進而為社區服務設施的配置優化提供依據，對于提升老年人的日常生活質量具有重要意義。目前老年群體內部的差異性研究較少，已有研究常以年齡、性別等基本屬性進行分類，以步行能力作為分類標準的研究尚未開展。基于老年人步行能力差異的研究視角，選取上海市延吉社區中5種不同步行能力老年人，以及19種社區服務設施作為研究對象，對不同步行能力老年人對設施的重要性、使用頻率、組合使用、步行可達性，以及服務項目的需求進行分析比較，探討不同步行能力的老年人對社區服務設施的需求特征的差異，以期為老齡化背景下社區服務設施的差異化和精細化布局提供一定的參考。

老年人 | 社區服務設施 | 步行能力差異

李 敏

武漢市土地利用和城市空間規劃研究中心規劃師，碩士

胡剛鈺

上海同濟城市規劃設計研究院

助理規劃師，碩士

黃建中（通訊作者）

同濟大學建筑與城市規劃學院

副研究員，博士生導師

當前，我國已經進入人口老齡化快速發展階段，截至2015年底，我國60周歲以上人口達到2.22億，占總人口的16.1%。根據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ECD）的預測，中國65周歲以上老人占比將于2030年前后超過日本，成為全球老齡化程度最高的國家。由于我國長期的計劃生育政策導致“421”的倒金字塔格局，衍生出的空巢化、小型化家庭比例不斷升高，養老模式在很大程度上仍然需要依托社區的支持。隨著時間的推移，老年人機體內部不可避免地發生生理變化，并以身體機能、感知和認知能力退化的形式表現出來[1]。步行作為老年人日常出行最主要的方式[2]，步行能力的高低很大程度上反映了老年人移動性的高低。根據不同步行能力，研究老年人對社區服務設施的需求特征對于社區服務設施的配置具有重要指導意義。以往的研究多以年齡分類為主，然而年齡的大小并不能有效反映出老年人活動能力的高低，許多高齡老人仍然具備很好的活動能力，以步行能力作為活動能力的表征進行分類能更加準確地反映出老年人的需求差異。

使用設施的行為過程可以分解為起點—路徑—訖點，進一步可以總結為點（起、訖點）和線（路徑）兩大要素。點要素是步行出行的動因，線要素則是達成條件，本研究對點要素的研究為設施本身，線要素為設施的步行可達性。隨著老年人步行能力的變化，他們對設施的需求程度、位置遠近、組合模式等配置需求會發生一些變化，這些需求變化具有的階段性特征和規律是本次研究的重點。

1 既有研究回顧

現有研究主要從個體屬性及外部屬性兩個角度來研究老年人的活動特征：在個體屬性方面，李昌霞、柴彥威等指出老年人的個體屬性的差異會對其日常活動的時間利用、出行特征和活動時空結構產生影響[3]；黃建中、吳萌通過將老年人出行特征與個體屬性和外部環境屬性進行交叉分析，指出年齡是最核心的影響因素[4-5]；魏來通過對南京市老年人的活動進行研究，年齡、性別、經濟條件等個體屬性會影響老年人的購物和休閑活動[2]。外部環境屬性方面，曹曉麗、柴彥威通過調查上海市老年人日常活動，發現中心城區和郊區老年人的購物活動存在一定差異[6]；柴彥威運用經驗主義法，通過對北京、上海和深圳的老年人的購物活動進行研究，指出小區級商業設施的完善程度和可達性對老年人購物空間的收斂程度有著決定性的影響[7]；黃建中、胡剛鈺等通過對上海市多個社區的設施空間布局的適宜性進行評價，指出適當分散的設施布局形式更加貼合老年人的需求[8]。

對于老年人需求特征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社會經濟學領域，城鄉規劃學領域也有所涉及。社會經濟學領域主要研究老年人對養老服務的需求，包括居家養老服務需求、社會養老服務需求等。葛麗英通過調查指出老年人對居家養老服務呈現趨多性、集中性、低償性、差異性的特征，而現有居家服務的有限供給與老年人的需求匹配度較低[9]。田北海則在基于家庭養老替代機制的條件下，指出老年人對社會養老服務的總體需求水平較低，但對于醫療和精神慰藉需求非常迫切而集中。此外，身體機能將直接影響老年人對社會養老的需求，隨著身體機能的降低，對于社會養老的需求更加迫切[10]。城鄉規劃學領域主要研究老年人對公共空間、住宅等的需求特征。在公共空間方面以公園綠地的研究為主，由于老年人身體狀況下降，對公園的安全性、健康性和舒適性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其活動常以集體活動為主，對公園的規模也有一定的需求[11]。住宅的需求研究則主要包括居住樣式與環境以及戶外環境兩方面。

總體來看，現有分類研究多按照老年人自身屬性如性別、年齡、家庭結構、經濟收入等進行劃分，基于步行能力視角的研究尚未展開。老年人由于身體條件的限制，活動范圍大多處于社區內部，對社區服務設施的依賴較大，步行是老年人日常出行最主要的方式，因此通過步行能力來研究老年人對社區服務設施的需求差異具有較強的現實意義。

圖1 延吉街道社區調查范圍與設施分布現狀資料來源：作者自繪。

2 研究設計與步行能力分類標準

2.1 研究區域

上海是全國首個步入深度老齡化階段的城市。為應對日益突出的老齡化問題，上海率先提出“9073”養老格局，意味著未來上海97%以上的老年人將實現“就地養老”。本文選取上海市老齡化程度較高的延吉新村街道作為案例進行研究分析，一方面對全國其他大城市具有探索性和示范性，另一方面也能為上海市的老齡化研究提供一定參考。

延吉新村街道建于1984年1月，曾是楊浦區設施比較齊全、生活環境比較好的工人新村。轄區面積2.04 km2，社區戶籍人口約7.47萬，外來人員1.1萬，老年人2.3萬，占戶籍人口的30.96%。社區的服務設施種類齊全、規模不一、自發生長，其布局是長期與居民生活磨合的結果，設施布局以沿街分散為主，與老年居民的日常生活關系極為密切。本次調查選取圍繞延吉商業中心的5個居委會進行（圖1）。

2.2 設施選取

本次調研的設施對象主要是與老年人日常生活密切相關的社區服務設施，通過預調研，選取菜場、便利店、水果店、超市、飯店及餐館、幼托小學及中學、老年人活動中心、托老所、助餐中心、商場百貨店、沿街服裝店、美容美發洗浴按摩、診所、藥房、銀行郵局、公交地鐵站點、公園綠地、股票大廳證券交易所、公證處派出所等19種社區服務設施。

2.3 數據來源

采取問卷調查的方法獲得基礎數據，同時通過訪談和活動日志獲得補充信息。調查時間為2015年11月—12月，采取實地調查和委托調查相結合的形式，共獲得414個有效樣本量、74份活動日志和25份深入訪談記錄。414份問卷樣本中，男女比例為44：56，步行能力方面（分類標準詳見2.4），Ⅰ、Ⅱ類老人分別為36%和33%，Ⅲ、Ⅳ、Ⅴ類老人由于本身基數非常低，所占的比例分別為9%、12%和10%，加起來超過30%，在一定程度上能夠反映分類人群的特征。

2.4 步行能力分類標準

目前，基于步行能力的老年人分類研究暫時沒有先例，本次研究的分類標準主要遵循以下3個原則：

（1）分類類型數量適中，既要考慮避免由于分類過細，導致在調查時難以保證有效的樣本量，又要避免分類過粗，而喪失分類的初衷。

（2）分類綜合考慮現有的相關標準，尤其是老年人人群的特殊性。

（3）分類描述的語言通俗，保證調查的順利進行。

現階段對于步行能力的研究主要存在于醫學領域，常見的評定和分級有兩種分類方法，一種是Holden步行能力分級[12]；另一種是Hoffer步行能力分級（表1）。

從現有分類標準來看，Holden分類標準更加全面，Hoffer分類并未涵蓋能夠完全獨立行走的人群。然而醫學領域的分類標準專業性強，語言較為晦澀，對于非專業人士而言其分類標準較難判斷。結合《老年人建筑設計規范》中對老年人的分類（表2），以及預調研中對老年人步行行為的觀察，建議本次的老年人步行能力分為5類（表3），其中Ⅰ類、Ⅱ類、Ⅲ類同Holden步行能力分級的3級、4級和5級，Ⅳ類綜合Holden的1級和2級以及介助老人標準，Ⅴ類同Holden步行能力分級的0級以及介護老人標準。

表1 常見步行能力的評定與分級方法

表2 老年人建筑設計規范的分類說明

表3 本研究老年人步行能力分類標準

3 不同步行能力老年人的設施需求特征分析

3.1 設施的重要性需求

重要性反映了老年人的主觀需求，設施重要性越高，表明該類設施越不可或缺。根據重要性將設施分為3類：50%以上老年人選擇的為重要設施，20%—50%老年人選擇的為次要設施，低于20%的為輔助設施（圖2）。分析可知，隨著步行能力的降低，重要設施的占比逐漸降低，對設施種類的需求逐漸減少，需求更加集中。

公園綠地和診所是各類老人普遍認為重要的設施，并且隨著步行能力的降低，其重要性越高，反映出步行能力同老年人對其身體狀況的關注度相關性較高，步行能力越低（Ⅲ、Ⅳ、Ⅴ類）的老年人對身體健康狀況更為關注，更注重休閑和鍛煉。而對于Ⅰ、Ⅱ類步行能力較好的老年人，重要設施基本一致，差別主要是Ⅰ類老年人認為日常采購的設施重要性更高，說明其在生活中承擔更多的采購任務；公交地鐵站的重要性更高，表明該類老人對公共交通的依賴度更高，相應的出行范圍更廣。

3.2 設施使用頻率差異

設施的使用頻率客觀表明了老年人對該類設施步行使用需求的大小。頻率越大，設施在老年人日常生活中的步行使用需求越大，其合理布局對步行出行的引導作用越強。根據使用頻率將設施分成3類（圖3）：一周使用次數大于1次的為高頻設施，每個月大于1次的為中頻使用設施，每個月小于1次的為低頻使用設施。

圖2 不同步行能力老年人對設施重要性排序資料來源：作者自繪。

圖3 不同步行能力老年人的設施使用頻率資料來源：作者自繪。

菜場、公園綠地和診所是各類老人普遍高頻使用的設施。其中Ⅰ、Ⅱ類老人使用菜場的頻率明顯高于Ⅲ、Ⅳ、Ⅴ類老人，而診所的使用頻率則隨步行能力降低而增高，這與上述的重要性排序是一致的；Ⅲ類老年人使用老年人活動中心的頻率更高，反映出其活動范圍逐漸受到限制，出行距離更近，而水果店、便利店、超市等使用頻率的降低則表明Ⅲ類老年人在日常用品的采購上日益減少；Ⅴ類老人對公園綠地、診所的使用率更高，反映出休閑和醫療設施的重要性。

3.3 設施步行可達性需求

本研究通過步行平均容忍時間來表示老年人對各類設施的步行可達性需求，同時通過步行時間衰減規律來反映老年人對設施步行時間的敏感度及最大容忍時間。

為更有效指導設施配置，將不同步行能力老年人對設施的容忍時間與步行速度相匹配，得出各類型設施的平均容忍距離（表4）。通過在同一過街路口進行觀察測量，各類老人的步行速度大體如表5所示。

對各類設施的容忍時間進行步行時間衰減計算，得到步行時間衰減規律（圖4）。其中，橫軸為步行時間，縱軸為時間衰減系數（當步行時間小于5 min時，衰減系數為1，即假設到達設施的步行時間小于5 min時，使用的可能性是100%）。

按照衰減曲線形態的不同，將設施分成3種類型：A類衰減設施（陡—緩型曲線衰減設施）、B類衰減設施（緩—陡—緩型曲線衰減設施）、C類衰減設施（緩—陡型曲線衰減設施）。A類衰減設施對步行時間最敏感，B類衰減設施次之，C類衰減設施相對較不敏感。

圖4 步行能力差異的設施步行時間衰減規律資料來源：作者自繪。

分析可知，Ⅳ、Ⅴ類老人對所有設施的步行時間都非常敏感，這點也與前文的分析相吻合。前3類老人對于老年人活動中心、菜場以及水果店的步行距離都非常敏感，在未來的規劃設計中，這3類設施需要更多地考慮其步行可達性，而對于超市、商場百貨店、飯店及餐館、股票大廳、證券公司等C類衰減設施，在規劃設計中保證其不缺項即可。

不同步行能力老年人對社區服務設施的可達性需求呈現兩個方面的規律特征：一方面，隨著步行能力的降低；老年人對設施的最大容忍時間逐漸降低。另一方面，步行能力較低的老人對于不常使用的設施的平均容忍距離較步行能力高的老年人高，如超市和公交站點等。

3.4 設施組合使用的需求

老年人在使用社區服務設施的過程中所產生的活動鏈①活動鏈，指出行者在一條出行鏈依次鏈接的各個出行目的地的組合。，能夠為設施的組合布局提供依據。研究通過活動日志表的方式，記錄老年人一天的活動情況，來判斷活動鏈的構成模式②本研究對基于家的活動鏈予以排除。。

研究發現，老年人通過一條活動鏈串聯兩個及以上的社區服務設施的比例非常低，調查的老年人中比較常見的活動鏈有以下幾種：

（1）家—幼小—菜場—家；多見于Ⅰ、Ⅱ類步行能力較好，并且需要接送小孩的老年人。

（2）家—公園—菜場（超市）—家；多見于Ⅰ、Ⅱ類步行能力較好，并且承擔家庭采購任務的老年人。一般購物場所（如菜場、超市等）處于活動鏈的末端，老年人采購結束后會選擇回家。

（3）家—菜場—超市—家；多見于Ⅰ、Ⅱ類步行能力較好的老年人，且以女性為主，常會對比多家購物地點來進行采購。

（4）家—公園—老年人活動中心—家；Ⅰ、Ⅱ、Ⅲ、Ⅳ類老人均比較多，特別是Ⅲ、Ⅳ類老人的比例有所提升，可以看出步行能力較低的老年人對休閑娛樂設施的組合布局要求更高。

3.5 設施服務項目需求

3.5.1 社區醫療服務需求

Ⅰ、Ⅱ類老人對于健康咨詢、定期體檢的需求較高，而身體機能康復鍛煉和上門就診的需求則隨著步行能力的降低而增強，主要是由于Ⅲ、Ⅳ、Ⅴ類老人由于身體條件的限制，出行較為不便。可見，在步行能力高的情況下，老年人更注重健康與保養，步行能力低則更注重康復鍛煉和出行方便（圖5）。

表4 不同步行能力老年人對各類設施的平均容忍距離（單位：m）

表5 不同步行能力老年人步行速度（單位：m/s）

3.5.2 社區餐飲服務需求

老年人對于餐飲問題比較關心，多數老年人表示希望有社區食堂。希望食堂就餐的老人以Ⅰ、Ⅱ、Ⅲ類為主，Ⅴ類老年人需求很低，這主要是出行不便造成的。Ⅴ類老人也很看中膳食計劃，從訪談中得知，現有的助餐中心可以提供上門送餐服務，但是老人們普遍反映希望菜品能夠得到改善（圖6）。

3.5.3 社區家政及生活服務

Ⅰ類老人對家庭衛生護理和家電維修需求較大，主要是由于Ⅰ類老人仍會承擔部分家庭事務。Ⅱ類老人總體上需求略高于Ⅰ類老人。Ⅲ類老人對于衛生護理需求不大，但對家電維修和協助繳費郵寄需求較大，可見其對于日常事務的處理比較力不從心。Ⅳ類老人和Ⅴ類老人則相反，對衛生護理的需求更多（圖7）。

3.5.4 社區休閑服務需求

休閑服務方面，總體來看對讀書看報的需求最高，說明靜態的休閑方式適合大多數老年人。步行能力越高，休閑服務的需求多樣性越高，而步行能力低的老年人由于出行的限制，對于休閑服務的需求不大（圖8）。

3.5.5 社區精神文化服務需求

精神文化服務的需求變化規律比較明顯，隨著步行能力的降低，老年人對于上門看望聊天的需求逐漸增多，可見其更加需要他人的陪伴。而對于技能培訓及講座、文藝演出的需求則隨著步行能力的降低而減少，其原因主要是步行能力低的老年人活動范圍更窄，接受新鮮事物更少（圖9）。

4 設施需求模型構建及布局建議

本文嘗試構建重要性—使用頻率—可達性的需求模型，本著重要、次要設施不缺項的原則，將重要性高的，但使用頻率、可達性不同的設施進行分類，同時結合設施組合使用的需求，給出以下建議：

A類——使用頻率高、可達性需求高：菜場、水果店、公交地鐵站、診所、老年人活動中心、藥房。按照“社區級—街坊級”兩級布局體系，形成完善的分級布局系統。其中，大型菜場、綜合水果店、綜合診所、社區老年人活動中心、大藥房可集中布置；并分散布置小型菜店、水果店、診所等設施。

B類——使用頻率高、可達性需求低：公園、超市、銀行。規劃建議重點保證“社區級”的設施布局，如社區公園、大型超市、銀行服務網點，在部分街坊可分散布局小型公園、超市、ATM機。

C類——使用頻率低、可達性需求高：便利店。規劃建議應重點保證“街坊級”的設施布局，強調小而分散，保證其步行可達性需求。

D類——使用頻率低、可達性需求低：美容美發洗浴按摩設施。在社區層面的布局中不做強制控制，可視具體區位條件而定。

5 結論

（1）隨著步行能力的降低，老年人對設施的使用頻率逐漸降低，認為重要設施的數量逐漸減少，其中對于滿足日常采購、休閑娛樂的設施，如超市、菜場等設施的需求程度降低，而對于醫療衛生類設施的需求程度增強。在精細化和差異化配置中，針對步行能力高的老年人占比較高的社區，應在保證普遍需求的基礎上，滿足其重點需求，保證公交、地鐵站、超市等設施的供應；針對步行能力低的老年人占比較高的社區，則應重點保證便利店、助餐中心、老年人活動中心等設施的供應。

（2）老年人對不常使用的設施容忍時間較高，而對老年人活動中心、菜場以及水果店容忍時間較低，可采取多點布置的方式。

（3）不同步行能力的老年人對設施組合使用的需求都較低，對于設施的組合布置需求并不大，但可優先考慮將菜場、超市等設施同幼兒園、小學以及公園綠地、老年人活動中心組合布置。

（4）步行能力高的老年人占比較高的社區，應保證服務的多樣性，步行能力低的老年人占比較高的社區，可考慮增加更多的上門服務，如上門送菜、送餐、慰問等，以更加貼合老年人的實際需求。

圖5 不同步行能力老年人對社區醫療服務的需求資料來源：作者自繪。

圖6 不同步行能力老年人對社區餐飲服務的需求資料來源：作者自繪。

圖7 不同步行能力老年人對社區家政及生活服務需求資料來源：作者自繪。

圖8 不同步行能力老年人對社區休閑服務需求資料來源：作者自繪。

圖9 不同步行能力老年人對社區精神文化服務需求資料來源：作者自繪。

（5）在設施的布局上，可考慮“社區級—街坊級”的布局體系，根據重要性、可達性、使用頻率三者的需求關系進行分類布置，同時結合組合設施使用的需求，組合布置部分設施，并增加和調整設施的服務項目，滿足不同老人的需求。

基于步行能力視角的研究是一次全新的探索，老年人對設施的使用需求實質上是一種活動決策行為，為了更加全面地解析老年人設施使用需求的發生機制，可以考慮在后續研究中融入老年人社會經濟屬性、偏好、步行環境、道路網絡等相關因素的影響。本研究雖然獲取了414個有效樣本，但是Ⅲ、Ⅳ、Ⅴ類老人的樣本數量相對較少，在樣本充足的情況下，應增加步行能力較低的老年人的樣本數量，使不同步行能力老年人的樣本數量相對均衡，保證研究的科學性和嚴謹性。此外，同一社區中老年人的步行能力的構成會呈現動態變化的特征，在后續研究中可嘗試考慮使用跟蹤調查和構建模型等方式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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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 Demand Characteristics of Community Service Facilities for the Elderly in Shanghai: 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Walking Abilities Difference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China's aging population, this research focuses on the demand characteristics of community service facilities for the elderly, and provides basis for optimizing the allocation of these facilities, which have important significance for improving the quality of daily life of the elderly. At present, there is not much research on the differences of the old age group. In existing studies, the elderly are often classified by age, gender and some other basic attributes, while research on walking abilities difference has not been carried out. 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the elderly walking abilities difference, choosing the elderly with 5 different walking abilities in Yanji community and 19 kinds of community service facilities as the research object, this paper carries on analysis and comparison on importance ranking of different facilities, frequency of use, facilities combination, walking accessibility and demand of service requirements. This paper also explores the differences in demand characteristics of the elderly with different walking abilities to community service facilities, in order to provide references with more detailed information for the layout of community service facilities with differentiation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aging.

The elderly | Community service facilities | Walking abilities difference

1673-8985（2017）01-0025-07

TU981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