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璇+勞智慧
(山西財經大學法學院 山西太原 030006)
摘要:進入互聯網時代,法治文明也得到了新的發展,政府的執政理念與方式逐漸變革,司法過程中加入了互聯網的元素。在步入互聯網時代這個大背景之下,經濟體制的變革、社會結構的調整以及利益主體的多元化,使得國家權力與地方權力、政府權力與人民權利的交叉更為復雜。要用好互聯網這個媒介緩和諸多社會矛盾,在用行政化手段解決的同時,更要注重法律化的手段。
關鍵詞:互聯網時代;社會治理;政治參與;地方立法權;
一、 社會治理與地方立法權的關系
社會治理與法治二者是相互統一的。黨的十八屆四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推進依法治國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提到“堅持系統治理、依法治理、綜合治理、源頭治理,提高社會治理法治化水平”,進一步強調了法治在社會治理中的地位。黨的十八屆四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推進依法治國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詳細闡述了新形勢下我國應當如何全面推進依法治國。“依法治國”是我國的基本方略并寫入憲法,社會治理當然要遵守法律,法律是社會治理實現的前提和權力來源,法律為社會治理提供理論指導,社會治理又為法律的完備提供了實踐經驗,二者相互聯系,相互促進。因此,在地方政府的社會治理中必然會涉及到的一個概念就是“地方立法權”。尤其是2015年《立法法》自修改以來首次修改,將地方立法權擴大到所有設區的市,地方立法進入一個新的發展階段。
二、地方立法權的現狀
地方立法權“擴容”,給享受到地方立法紅利的地方政府帶來了積極的影響,地方政府在制定地方立法時采用“互聯網+立法”的模式,社會治理法制化走上了新臺階,同時也帶來了一些問題:
(一)地方立法權“擴容”及“互聯網+立法”的模式的積極作用
地方立法權“擴容”的積極作用主要體現在地方管理積極性得到很大提升,地方政府的行政能力增強。地方立法權下放到設區的市,給地方充分發揮地方自主管理權提供了法律支撐。以江蘇省為例,2015年12月4日江蘇省人大常委會批準的《鎮江市金山焦山北固山南山風景名勝區保護條例》,首次明確了風景區“視線走廊”等空間保護的問題,明確在風景區和外圍保護地帶內,不得建設破壞視線走廊和景觀、污染環境、妨礙游覽的建筑物、構筑物及其他設施等。這一立法有效的解決了上位法在地方景區管理上操作性不強,以及紅頭文件約束力不夠的問題,展示了地方立法針對性強的優越性。江蘇省人大常委會批準了鹽城市的《綠化條例》;揚州的《古城保護條例》、常州的《電梯安全條例》等,均已在立法計劃中,并都具有鮮明地方特色。
地方政府在治理地方事務的過程中,常因政府活動缺乏法律依據而倍感乏力。上位法規定具有普遍性,國家的特別法例如森林法、環保法、噪聲污染法等對地方具體事務來說缺乏針對性,想要引用其他省市的立法又會具有法理上的瑕疵,導致政府往往能夠發現問題,卻因權力缺乏依據,無法解決問題,束縛了政府的行政權。賦予政府地方立法權,很大程度上為那些真正想有所作為的地方政府,充分行使政府職權,提供公共服務奠定了法律支撐。
(二) 地方立法權“擴容”及“互聯網+立法”的模式的帶來的問題
任何事物都具有兩面性,地方立法權的下放,必然會使地方政府在使用地方立法權時出現新的問題。
第一,地方政府無法駕馭地方立法權。地方立法權的下放,是為了地方政府能夠利用該權力解決社會的日常事務,從而緩解地方政府權力與立法缺位的緊張關系,這就要求地方政府自身所具備的人才資源和立法能力能夠駕馭這一立法權。縱觀自地方立法權下放以來的各省市的立法狀況,地方立法多集中在沿海經濟發展較快的城市,收效很大,而內陸地區的地方立法收效不大。因而這樣單純的將地方立法權擴大到設區的市,對于經濟發展水平較高的沿海城市來說不夠,而對于經濟發展水平相對落后的內陸地區來說,將會是立法資源的浪費。
第二,“地方保護主義”難防。地方政府在為本地的地方事務立法之時,很容易出現地方保護主義。以本地的利益為核心,忽視與全國、與周邊省市所制定的法律的法律并非我們所期望的“良法”。尤其是在市場經濟之下,如果地方政府對本地的經濟產業過分保護,就會使市場分割開來,自行其是。
三、對存在問題的思考
地方立法權“擴容”所帶來的問題不可忽視,我們要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逐步解決這些問題。針對以上提出的幾點問題,筆者提出以下幾點建議以供參考。
第一,地方立法權有條件的下放。目前我國地方立法權并沒有一次性下放到所有設區的市,而是分批,要充分抓住這個機會,盡可能將可預料的問題解決在下放之前。因而,要嚴格確立各個城市獲得地方立法權的標準,在標準中約定經濟的發展水平、民主的參與程度、人才的儲備狀況。
第二,防止地方保護主義,防止部門利益和地方利益法制化。可以通過讓各方利益主體參與立法的全過程,防止地方保護主義。首先劃分地方利益,雖然人們強調防止地方保護主義法律化是為了防止地方政府追求非正當的地方利益,但地方利益的正當性與非正當性往往難以區分。顯然,對地方保護主義法律化的防止需要有一套完善的制度對合法地方利益與非法地方利益進行界定劃分。十一屆四中全會提到“拓寬公民有序參與立法途徑,健全法律法規規章草案公開征求意見和公眾意見采納情況反饋機制”。將受立法影響的各個利益主體組織到一起就影響其切身利益的法案公開發表意見,既使各利益主體的權利得到尊重,又使各利益主體通過談判最大限度地將立法外部性內在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