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啟文, 劉書雷, 楊未強(國防科學技術大學 國防科技與武器裝備發展戰略研究中心, 湖南 長沙 410073)
我國民口基礎研究向國防領域轉化應用的發展歷程及啟示
鄧啟文, 劉書雷, 楊未強
(國防科學技術大學 國防科技與武器裝備發展戰略研究中心, 湖南 長沙 410073)
在對我國科技發展歷史全面梳理的基礎上,根據國家建設和科技發展中心任務、基礎研究總體發展狀況以及轉化應用水平,將新中國成立以來民口基礎研究向國防領域轉化應用歷程劃分為3個階段:1949—1977年,以重大裝備研制任務統領民口基礎研究發展;1977—1998年,轉化應用低水平徘徊;1998年至今,轉化應用不斷取得進展。通過對比分析,對加強民口基礎研究向國防領域轉化應用提出如下建議:加快軍民融合科技創新體系建設,提升民口基礎研究創新能力,完善軍事需求凝練與發布機制,建立分工協同的管理體制,構建轉化應用模式。
民口基礎研究;轉化應用;發展歷程

基礎研究以認識自然現象、揭示自然規律為目的,是國防科技創新的先導和武器裝備發展的源泉,也是獲得技術優勢、軍事優勢和戰略優勢的重要基石。受主要任務、力量規模的限制,軍隊一般不直接開展基礎研究,主要借助民口基礎研究力量解決國防領域基礎理論問題。民口基礎研究就是指以民口科研力量為主體開展的、以非軍事應用為目的進行的探索新思想、新概念、新原理、新方法、新材料的科學研究活動。新中國成立后,受國家安全形勢、國家建設中心任務和科技發展重點,以及基礎研究發展水平的影響,我國民口基礎研究向國防領域轉化應用分為3個階段。
從新中國成立到1977年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我國面臨嚴峻的安全形勢,國防建設處于國家建設的中心位置,經濟發展實行計劃經濟模式,科技發展實施全國一盤棋的計劃模式,國防科技處于科技發展的優先地位,初步建立了行政力量主導的基礎研究資助體系,實行“以任務帶學科”的基礎研究發展模式[1],民口基礎研究人員直接參與解決裝備研制過程中的基礎理論問題是民口基礎研究向國防領域轉化應用的主要方式。
1) 國防建設和國防科技處于國家建設和科技發展的優先位置。新中國成立初期,西方國家采取經濟封鎖、政治孤立、軍事包圍等手段,企圖把新中國扼殺在搖籃中,我國面臨嚴峻的國際環境和外部安全威脅。為應對嚴峻的安全形勢,國家將國防建設作為國家建設的中心,將國防科技擺在科技發展的優先位置,在有限的條件下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財力發展國防科技。成立統一領導和籌劃國防科技工作的國防科學技術委員會,快速組建承擔武器裝備研制任務的科研院所、試驗基地和培養國防科技人才所需要的高等院校,國防科技門類從無到有快速發展并基本齊全,取得以“兩彈一星”為標志的重要成果[2]9。
2) 快速建立了行政力量主導的基礎研究發展格局,形成“以任務帶學科”的基礎研究發展模式。這一時期,我國基礎研究發展具有很強的行政指令性特征,由政府實施高度的計劃調節和集中管理,無論是基礎研究目標的確定,還是資源的調配、人力的安排都是通過國家相關行政管理部門來實施[3]。從基礎研究資助機構層面來看,政府是唯一的資助機構,具有明顯的行政色彩。從基礎研究力量來看,高等院校、中國科學院等國有專職科研機構承擔了絕大部分基礎研究任務。從研究內容來看,基礎研究十分強調應用導向,“以任務帶學科”是基礎研究的主要發展模式。《1956—1967年科學技術發展規劃綱要》中明確指出,科學研究應“以任務帶學科”為總體原則,對能夠滿足經濟與社會發展、效益明顯的技術研究給予更多重視,主要開展具有明顯應用目的的基礎研究。
3) 軍民科技實行一盤棋發展,人才轉移是民口基礎研究向國防領域轉化應用的主要模式。與當時的計劃經濟發展模式相一致,科技發展實施全國一盤棋的計劃模式,民口基礎研究向國防領域轉化應用保持了較高的比例。但民口基礎研究力量較弱、成果較少,民口基礎研究向軍事領域的轉化應用主要是人才轉移。(1) 民口科技人員調入武器裝備研制隊伍,直接參與相關技術和基礎研究工作。如“兩彈”研制過程中,在全國范圍內組織選調了大批科技人員參與科技攻關。1961年7月,中央批準從全國各地抽調一批科技人員參加核工業建設,陸續為核武器研究所增調了數十名研究生、數百名大學畢業生和數千名工人。(2) 民口科研機構承擔國防基礎研究任務。1961年,國防科學技術委員會與中國科學院商定,分別組成2個協作小組,及時解決國防科技發展中出現的基礎理論問題。中國科學院為此動員了30多個研究所的大部分力量,承擔了300多個國防科技項目的研究任務,解決了許多國防科技基礎理論問題,加快了相關武器裝備發展進度。
以十一屆三中全會和1978年全國科學大會召開為標志,國家建設的中心任務逐漸從國防建設向經濟建設轉移,經濟發展進入商品經濟時代,民用科技逐步取代國防科技占據國家科技發展的優先地位,基礎研究日益受到重視,基礎研究計劃開始獨立單列。但由于民口基礎研究發展時間短,綜合能力弱,高水平成果少,且國防建設實施“忍耐”政策,新型武器裝備發展緩慢,對國防科技及基礎研究的需求較少,民口基礎研究向國防領域的轉化應用長期在低水平徘徊。
1) 經濟建設和民用科技成為國家建設和科技發展的中心任務,對科技的重視程度顯著提升。粉碎“四人幫”后,我國對國際形勢和時代主題做出了科學的分析,把中心任務轉到發展經濟[4],經濟建設取代國防建設成為國家建設的中心任務。隨著國家建設中心向經濟領域轉移,以及受軍隊實施“忍耐”政策,科技發展的重點開始向服務經濟轉移,民用科技開始取代國防科技在國家科技發展中的優先地位。在“七五”國防科技發展計劃和裝備訂貨計劃中,對國防科技發展進行了調整,基本原則是調整科研方向和任務,壓縮規模,減少重復,精干科研隊伍,主要方向是加強預先研究和技術基礎研究,增強新興技術的創新能力。對科技重要性的認識提升到新的高度,科技在經濟社會發展和國家安全中的基礎地位得到確立。1978年全國科技大會上,鄧小平同志提出“科學技術是生產力”的重要論斷,指出“四個現代化”的關鍵是科學技術的現代化。在這一論斷的指導下,“文化大革命”中受到破壞的民口科技管理和研究機構快速恢復,并成立了一批新的研究機構。
2) 民口基礎研究設立獨立的發展計劃,發展速度逐步加速。這一時期,國家著力推進基礎研究創新體系建設,基礎研究的計劃體系、力量體系等不斷完善。1982年,國家自然科學基金的前身——“中國科學院科學基金”正式成立,面向全國資助基礎研究和應用研究中的基礎性工作。1986年,在中國科學院科學基金的基礎上,設立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專門支持自由探索基礎研究。1992年,國家為了推動基礎研究的發展,開始實施國家基礎研究重大關鍵項目計劃——“攀登計劃”。在基礎研究力量體系方面,高等院校和國有專職科研機構仍是基礎研究的主要力量,同時國有大中型企業的作用逐步增強。
3) 民口基礎研究向國防領域的轉化應用進入低谷期。這一時期,由于軍隊實施“忍耐”政策,武器裝備發展顯著減速,對基礎研究的需求相對減少;同時,民口基礎研究處于重新起步階段,基礎較差,創新能力較弱,高水平成果較少,尚不具備大量向國防領域轉化應用的實力和條件。此外,這一時期經濟快速發展,對科技提出了迫切的需求,有限的民口科技力量和資源主要集中于經濟發展急需的民用科技領域,對國防領域的需求考慮較少。所以,從整體上來看,這一時期民口基礎研究向國防領域的轉化應用進入低谷期,民口有關部門和地方政府制定的國家科技經濟發展計劃對軍事需求的關注相對較少,對科研成果向國防領域轉化的關注也相對有限。
以1998年國家科委更名為科技部,國家重點基礎研究發展計劃(“973計劃”)正式啟動,以及軍隊主管科技和裝備發展的原總裝備部正式成立為標志,我國科技發展和軍隊建設進入新階段。經濟發展進入市場經濟時代,國家自主創新能力穩步提升,軍民融合的國家創新體系建設穩步推進,民口科技快速發展,民口基礎研究的整體實力顯著提升,并通過多種渠道、以多種方式向國防領域轉化。
1) 科技興國和創新驅動發展相繼成為基本國策,國家科技發展進入新階段。進入新世紀后,全球科技快速發展,經濟發展進入科技創新主導時代,我國以前那種依靠資源和低勞動力成本優勢的經濟發展模式面臨愈來愈大的挑戰。在新的形勢下,黨和國家日益重視科技在經濟社會發展中的引領作用,相繼把科技興國和創新驅動發展作為基本國策。黨的十五大提出將科技興國戰略作為我國現代化建設的重要方針,強調“把加速科技進步放到經濟社會發展的關鍵地位”[5]。十八大強調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指出“科技創新是提高社會生產力和綜合國力的戰略支撐,必須擺在國家發展全局的核心位置”[6],明確要堅持走中國特色自主創新道路,深化科技體制改革,推動科技和經濟緊密結合,加快建設國家創新體系,搶占科技發展戰略制高點。隨著科技興國、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的不斷推進,科技投入不斷增加,科技創新能力不斷增強,我國科技創新進入發展新階段。
2) 基礎研究在科技創新中的地位日益凸顯,創新體系不斷完善。隨著國家著力大力推進創新型國家建設,基礎研究受到越來越高的重視,基礎研究的力量建設穩步推進,計劃體系不斷完善。(1) 基礎研究日益受到重視。習近平同志反復強調要加強基礎研究工作,在2013年11月視察國防科技大學時指出“要繼續抓好基礎研究這項打基礎、利長遠的工作,為國防科技和武器裝備持續發展增強后勁。”[7](2) 基礎研究力量建設穩步推進。作為基礎研究的主力軍,中國科學院和高等院校的發展進入快車道,基礎研究的力量穩步增強,創新能力穩步提升[8]。1998年,中國科學院啟動知識創新工程建設,著力改善基礎研究條件。民營科技企業快速發展,在基礎研究中發揮越來越重要的作用。2016年,華為在已有俄羅斯數學研究所的情況下,在法國成立第二家數學研究所。(3) 基礎研究計劃體系不斷完善,初步形成自由探索與目標導向相結合、一般與重點互補的基礎研究體系。這一時期,在繼續完善以自由探索為主的自然科學基金計劃的基礎上,啟動了目標導向的國家重點基礎研究發展計劃(2015年調整入重點研究計劃),基礎研究計劃體系日趨完善。
3) 軍民科技創新體系的融合更加緊密,民口基礎研究向國防領域的轉化應用開始加速。這一時期,在軍民融合方針的指引下,我國民用科技與國防科技的融合更加緊密,初步形成全國優秀科技力量服務國防科技創新、民口基礎研究快速向國防領域轉化應用的良好格局。(1) 軍事裝備部門和國防科技工業部門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把國防科技的基礎和共性應用技術納入國家科技發展總體規劃[2]402。2006年頒布的《國家中長期科學和技術發展規劃綱要(2006—2020年)》中,單獨拿出一節對國防科技發展進行規劃。(2) 國防科技力量與民口基礎研究力量的合作不斷深化,共同解決國防基礎問題。建立適合國防科研和軍民兩用科研活動特點的新機制,統籌部署和協調軍民基礎研究;建立軍民結合、軍民共用的科技基礎條件平臺。2004年以來,科技部會同原總裝備部開展了大型空氣動力試驗設備設施軍民開放共享,取得良好效果。(3) 國防科技領域向民口科技力量開放程度不斷加大,越來越多的非軍工企業承擔國防科技研發工作。在武器裝備研制中加大競爭力度,并注意由民口科技力量承擔配套任務。2008年,國務院、中央軍委公布《武器裝備科研生產許可管理條例》,進一步推動武器裝備科研生產主體向多元化方向發展。2015年,國防科工局和原總裝備部聯合公布新版《武器裝備科研生產許可目錄》,許可條目較2005年版減少約2/3。
新中國成立以來,我國民口基礎研究向國防領域轉化應用經歷了曲折的發展歷程。回顧這段歷程,可以發現民口基礎研究向國防領域轉化應用的情況受多種因素的綜合影響,新時期進一步加強民口基礎研究向國防領域轉化應用,要從加強軍民融合,提升民口基礎研究實力,強化軍事需求牽引,加強統籌協調,構建轉化應用模式等多方面入手,多舉措推進。
1) 轉化應用受國家安全形勢、國家發展重心、科技創新體系等因素的綜合影響,要把轉化應用融入國家軍民融合全局。回顧我國民口基礎研究向國防領域轉化應用情況的發展歷程,可以發現雖然整個轉化應用過程的直接參與者是民口基礎研究力量和軍隊,但國家安全形勢、國家發展重心、科技創新體系才是影響轉化應用的深層次和決定性因素。建國初期,我國面臨嚴峻的安全威脅,國家發展的重心是快速提升軍事實力,維護國家安全,經濟發展實行計劃經濟模式。在此情況下,國家將有限的基礎研究力量大量投入國防領域,民口基礎研究向國防領域的轉化比例達到了較高的水平。改革開放初期,國家安全形勢好轉,國家發展重心轉向經濟,經濟發展進入商品經濟時代,國防和軍隊建設放緩。在商品經濟思想的影響下,民口基礎研究領域主要瞄準經濟發展中的需求,向國防領域的轉化應用不斷下滑。當前,軍民融合成為國家戰略,軍民融合國家科技創新體系建設穩步推進,為推進民口基礎研究向國防領域轉化應用創造了良好的宏觀環境,我們應抓住這一有利的條件,瞄準制約轉化應用的關鍵體制機制問題,通過改革創新,將轉化應用推到新的高度。
2) 大量高水平基礎研究成果是轉化應用的前提,要把提升民口基礎研究創新能力作為加強轉化應用的基礎。基礎研究成果是轉化應用的源頭,基礎研究創新實力的強弱直接影響其向國防領域的轉化應用水平。建國初期,我國科技發展是高度集中的計劃模式,民口基礎研究向國防領域轉化應用的途徑十分順暢。但由于民口基礎研究實力薄弱,可供轉化應用的成果少,轉化應用的總量一直處于較低的水平,有限的轉化應用主要集中在“兩彈一星”等重點國防領域。進入新世紀,軍民科技創新體系相對于建國初期更加獨立,但由于民口基礎研究實力增強,創新成果增多,民口基礎研究向國防領域轉化應用的絕對數量顯著增加。經過多年的積累,我國民口基礎研究的基礎日益厚實,實力顯著增強,但原始創新能力仍有待進一步提升,高水平成果較少,直接制約向軍事領域的轉化應用。新時期加強民口基礎研究向國防領域轉化應用,重點要提高民口基礎研究原始創新能力,提升成果數量與質量,為轉化應用奠定基礎。
3) 軍事需求是推進轉化應用的有效牽引,要建立科學、順暢的軍事需求凝練與發布機制。軍事需求對基礎研究提出明確要求,為民口基礎研究力量指明努力方向,加速民口基礎研究向國防領域的轉化應用。建國初期,國家大力推進“兩彈一星”等國防重點項目發展,有效牽引了相關民口基礎研究發展,并快速向國防領域轉化應用。改革開放初期,為將有限的資源集中于經濟發展,國防建設實施忍耐政策,對基礎研究的需求顯著減少,民口基礎研究向國防領域的轉化應用也大幅減少。進入21世紀,我軍武器裝備加速發展,牽引部分民口基礎研究向國防領域聚焦,民口基礎研究向國防領域轉化應用穩步回升。新時期,我軍武器裝備發展模式從跟蹤模仿向自主創新轉變,對基礎研究提出了更高要求。要建立完善科學可行的密級分級和設計機制,通過問題分解與脫密處理,將涉密的國防科技問題轉化為可公開發布的非涉密基礎研究問題,為需求的公開發布奠定基礎。建立完善非涉密軍事需求公開發展機制,通過網絡等公開渠道,面向全社會發布基礎研究需求。
4) 頂層統籌是推進轉化應用的有效途徑,要建立協同推進、分工明確的管理體制。民口基礎研究與國防科技管理相對獨立,頂層統籌協調是整合兩者力量,推進轉化應用的最有效動力。如在“兩彈一星”的研制過程中,中央統籌協調民口基礎研究力量和國防科技力量開展研究,有效推進了研究工作的順利開展。十八大后,中央提出了富國與強軍相統一的頂層目標,軍民融合成為國家戰略,為民口基礎研究向國防領域轉化應用創造了良好的戰略環境。下一步,要構建完善從上到下、從宏觀到微觀的管理體制,明確各個主體的職責任務,協同推進轉化應用。在宏觀層面,建立部委級高層領導定期交流會商、頂層設計和統籌決策機制;在中觀層面,成立推進民口基礎研究成果向國防領域轉化應用的領導機構,負責軍隊與民口基礎研究機構的溝通、協調,指導具體轉化工作的組織、實施和績效評價;在微觀層面,成立高水平的轉化執行機構和專業化的轉化人才隊伍,圍繞基礎研究成果的遴選、評估、轉化、風險控制等轉化環節組織開展具體工作等。
5) 合適的轉化應用模式是提高轉化應用效益的關鍵,要建立規范、專業的轉化應用模式。從建國到現在,我國先后經歷了計劃經濟、商品經濟和市場經濟時期,不同時期民口基礎研究力量的構成不同,轉化應用的組織方式、轉化形式、占有比重也存在差異。計劃經濟時期,高等院校及國有專職科研院所承擔了絕大部分基礎研究任務,人才轉移是轉化應用的主體。市場經濟時代,私營企業在基礎研究的比重持續提升,知識轉移模式所占比重顯著提升。當前,我國積極鼓勵行業領軍企業構建高水平研發機構,形成完善的研發組織體系,將在基礎研究中承擔更多任務。要探索適應高校及科研院所、國有企業、民營企業等不同性質民口基礎研究機構,適合知識形態、智性形態、物性形態等不同類別基礎研究成果的轉化應用方式,建立相應的配套機制,形成規范、專業、可操作的轉化應用模式,提高轉化應用效率,如適用于知識形態成果的知識轉移模式,適用于智信形態成果的人才轉移模式等。
我國民口基礎研究向國防領域轉化應用已經歷了3個歷史階段。當前,隨著民口基礎研究創新能力的提升,以及武器裝備建設向自主創新轉變,加強民口基礎研究向國防領域轉化應用的需求日益迫切,必須進一步深化軍民融合國防科技創新體系建設,提升民口基礎研究原始創新能力,完善軍事需求凝練與發布機制,建立協同推進、分工明確的管理體制,構建規范、專業的轉化應用模式。
Referenc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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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高舉鄧小平理論偉大旗幟 把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全面推向二十一世紀:江澤民在中國共產黨第十五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EB/OL].(1997-09-12)[2016-10-15].http://news.xinhuanet.com/zhengfu/ 2004-04/29/ content_1447509.htm.
[6] 堅定不移沿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前進 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而奮斗:在中國共產黨第十八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 [EB/OL] (2012-11-08)[2016-10-15].http://www.xj.xinhuanet.com/ 2012-11/19/c_113722546.htm.
[7] 習近平檢閱國防科大官兵方隊[EB/OL].(2013-11-06)[2016-10-15].http://news.xinhuanet.com/ politics/2013-11/06/ c_118036424_2.htm.
[8] 趙志耘,楊朝峰.主要國家基礎研究管理體系比較研究[J].科技創新論壇,2010,85(3):1-8.
(編輯:李江濤)
The Development Course of Transformation of Civilian Basic Research to National Defense Technologies in China and Its Inspiration
DENG Qiwen, LIU Shulei, YANG Weiqiang
(Center for Defens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Strategy, National University of Defense Technology, Changsha Hunan 410073, China)
On the basis of the comprehensive discussion of the China’s science and technology development, according to the national central missions in construction and technology development, the overall development of basic study and level of transformation and application of the basic study, the transformation of the civilian basic study towards national defense, since the founding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is divided into three phases: from 1949 to 1977, civilian basic study was led by critical equipment R & D tasks; from 1977 to 1998, the transformation and application of civilian basic study was at a low level; since 1998, breakthroughs have been made in the transformation and application of civilian basic study. Through the comparative analysis, the paper brings forth the following suggestions to strengthen the transformation of the civilian basic study towards national defense: speeding up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system featuring military-civilian integration, promoting the innovation ability of civilian basic study, improving the military demand condensing and release mechanism, establishing the management system of synergy division, and building a transformation and application model.
civilian basic study; transformation and application; development course
2016-12-15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資助項目(13CGL162); 國防科技大學科研計劃重點資助項目(JZ13-13-02)
鄧啟文(1975—),男,副研究員,博士,主要研究方向為科技發展戰略。dengqiwen@nudt.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