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商場放火嫌疑案件的調查與分析

吳 鐳

一起商場放火嫌疑案件的調查與分析

吳 鐳

(寶雞市消防支隊，陜西 寶雞 721000)

結合一起待拆遷商場火災的事故調查，通過環(huán)境勘驗、初步勘驗、細項勘驗、專項勘驗和調查取證，準確認定起火點和火災原因。詳細剖析了整個調查認定過程，并進行分析總結，給出了幾點體會，為此類放火嫌疑案件的火災調查工作提供參考。

火災調查；商場；放火嫌疑

1 火災基本情況

2015年7月25日4時50分，寶雞市公安消防支隊指揮中心接警稱，位于寶雞市金臺區(qū)陳倉路29號的金臺區(qū)陳倉商場待拆遷樓發(fā)生火災。指揮中心立即調派鐵塔路消防中隊出動4輛消防車，20名官兵趕赴現(xiàn)場進行處置，于9時28分撲滅現(xiàn)場明火。該起火災過火面積500 m2，燒毀二層全部及一層局部商品，直接經(jīng)濟損失500萬元，未造成人員傷亡。火災發(fā)生后，寶雞市公安消防支隊成立火災調查組，并邀請了公安部消防局火災調查專家現(xiàn)場指導本次火災調查工作[1]。

2 調查訪問情況

經(jīng)調查詢問了解到：該起火建筑為待拆遷項目，某拆遷辦將此項目承包給分包公司進行協(xié)調處理，5月份拆遷隊將該建筑四周用圍墻圈起，停水停電，導致該商場無法繼續(xù)經(jīng)營，直至火災發(fā)生一直處于停業(yè)狀態(tài)，商場法人平某與拆遷辦就具體拆遷賠償問題未達成一致，因此一直未同意搬離，商品均擺放其中。停業(yè)后，所有門窗鎖閉，入戶電線已被供電局剪斷，平時負責人偶爾會派員工去商場巡視檢查一下。7月21日下午6時許，員工在商場巡視檢查時發(fā)現(xiàn)二層北側偏東的木門及隔板被砸出50 cm大小的洞口，門內擺放的玻璃柜臺被砸，柜臺里放置的商品、衣物有明顯的局部燃燒痕跡，但火勢并未蔓延，且有部分商品被盜，當時拍攝了照片并向當?shù)嘏沙鏊鶊蟀福鐖D1所示。火災報警人稱：7月25日凌晨4時50分，發(fā)現(xiàn)對面商場二層起火，伴有大量濃煙冒出，現(xiàn)場未見其他可疑人員。火災現(xiàn)場勘驗時，法人平某的丈夫王某稱：用于封堵北側木門用的鐵架板、鐵皮案板、帶包裝紙箱的冰柜均由外力產生位移，且二層北側木門周圍未擺放易燃易爆等化學危險品。綜合調查訪問情況，調查組認為該起火災有放火嫌疑，立即將情況匯報主管領導，市、區(qū)兩級政府高度重視，經(jīng)批準，寶雞市公安局刑偵支隊和區(qū)刑警大隊及時到達現(xiàn)場，協(xié)同配合消防部門共同展開調查工作。

圖1 事發(fā)前現(xiàn)場照片

3 現(xiàn)場勘驗情況

3.1 環(huán)境勘驗

該起火建筑東臨陳倉路，西面為待拆遷三層樓房，南臨宏文路，北側為拆遷空地，北面東部與已拆除的原招待所拆遷殘余尾樓相連，如圖2所示。建筑主體地上兩層，鋼混框架結構，總建筑面積880 m2，內部東北角、東南角各一部樓梯連通上下兩層，二層西側有一部直通室外的鋼梯，如圖3所示。日常主要經(jīng)營五金、家電、服裝等日用百貨，該建筑周圍用磚墻圈起，無任何監(jiān)控設備。

圖2 起火建筑北立面

圖3 起火建筑二層平面圖(1︰100)

該建筑入戶電線斷裂懸空于商場一層外圍，斷裂面整齊完整。一層窗戶個別玻璃上部高位受熱破裂散落外墻地面，窗柵墻表面煙熏痕跡較輕，二層由北向南過火痕跡依次減輕。二層西面6扇窗戶外側及窗柵墻表面煙熏痕跡明顯。建筑北面二層西側3扇窗戶燒損嚴重，屋檐煙熏痕跡明顯，東側窗戶僅見磚混框架，中部窗戶底部可見燒損殘余木質框架，西側窗戶底部仍有部分未燒損的塑鋼框架。原招待所殘余尾樓內部無過火痕跡，西側上層窗檐煙熏痕跡明顯，外墻西北角落水管頂部西南面受熱發(fā)黑。建筑東面二層6扇窗戶外側及窗柵墻表面煙熏痕跡明顯，北部3扇窗戶過火嚴重，僅見鋼筋防盜柵欄，南部3扇窗戶可見木梁框架。由北向南第三扇窗戶由內向外有穿火現(xiàn)象，外圍廣告牌、廣告紙有灼燒痕跡，東面樹葉被燒枯。建筑南面窗戶外側及窗柵墻表面煙熏痕跡較輕，東部3扇窗戶呈高位燃燒，下半部可見塑鋼窗戶框架，西部窗戶木材框架完好，如圖4所示。圍墻東北角破口、建筑一層北面柵欄門、東面卷簾門、西面木門均為消防隊滅火時破拆開啟，建筑周圍無煙囪、灰坑、臨時用火點等外來火源。

圖4 建筑二層西南部燃燒痕跡

3.2 初步勘驗

建筑一層內部房頂煙熏痕跡明顯，北側局部、東南、東北兩側樓梯過火痕跡明顯，過火面積約50 m2，西側下部貨物完好，地面未見過火痕跡，靠北墻面電表箱刀閘處于關閉狀態(tài)。東北角樓梯及樓梯西側貨架商品燒損嚴重，樓梯上層扶手材料被燒融化脫落，下層扶手材料被燒融化變形，仍附著在鐵制樓梯扶手表面，東側貨架上方擺置貨物有從低向高、從樓梯上層向樓梯下層的斜坡燃燒痕跡，如圖5所示。

二層商品基本已燒毀，靠北側頂面墻皮受熱脫落較為嚴重，脫落程度由北向南依次減輕，中心頂面煙熏痕跡明顯。北側與原招待所殘余尾樓相連接的木門已完全燒毀，僅門框可見，門框內側(南側)呈龜裂狀，木門炭化程度內側重外側輕。二層西部、南部過火痕跡較輕，南側四扇窗戶均呈高位燃燒過火現(xiàn)象，西部窗戶木梁上層燒毀，下層木梁框架仍在，炭化痕跡明顯，南側由東向西過火痕跡依次減輕。東北角燒損嚴重，西北角過火較輕，如圖4所示。建筑物內未安裝生活用火設施。

圖5 建筑一層東北角樓梯及貨物燃燒痕跡

3.3 細項勘驗

對建筑二層進行細項勘驗，如圖6所示，東側立柱西面由北向南放置3個鐵質貨架，第三個貨架二層鐵皮受熱向北側彎曲傾斜，放置的燈管北側燒損嚴重，南側燈管表面呈灰黑色，金屬插槽過火痕跡較輕，總體呈現(xiàn)出由北向南的蔓延痕跡。距北墻7.7 m、東墻7.5 m處地面放置的玻璃容器，瓶口受熱熔化變形，北部瓶身破裂，南部瓶身完好。距北墻7.1 m、西墻8 m處放置兩個冰箱，北部冰箱金屬框架底層受熱嚴重，向東北方向傾倒，南部冰箱殘余金屬框架向北側傾倒搭落在北部冰箱上。距北墻5.3 m、西墻4.1 m處放置一殘余冰箱鐵皮，呈直角立式放置，內側過火痕跡明顯，燃燒黃色鐵銹呈半弧形，總體有從低到高、由東北向西南的蔓延痕跡。北側與原招待所拆遷殘余尾樓相連接的木門南部區(qū)域呈明顯低位燃燒形態(tài)，距木門東南側放置燒損冰柜，西側鐵皮底部受熱變形，向西張開并平鋪于地面瓷磚之上，東、南、北側鐵皮仍豎直向上。距木門南部2 m處緊鄰立柱擺放的鐵質貨架燒損極為嚴重，表面鐵銹痕跡較重，五層平行貨架西北邊緣均底部嚴重受熱向西北方向呈V字型傾斜變形。相鄰立柱西側墻皮受熱顏色發(fā)黃，墻皮開裂，其余三面過火痕跡較輕，相鄰西側立柱北面、東面墻皮脫落現(xiàn)象嚴重。頂部東西橫梁墻皮完全脫落，頂梁中心墻面受熱燃燒較重，顏色發(fā)白，東西兩角煙熏痕跡明顯。

3.4 專項勘驗

對建筑二層北側與原招待所拆遷殘余尾樓相連接的木門南部區(qū)域進行專項勘驗。經(jīng)對該區(qū)域仔細清理后，地表橘紅色瓷磚裸露，原冰柜西側鐵皮平鋪地面的瓷磚破碎程度較為嚴重，碎片較小，有輕微炭化痕跡。中心距北側木門向南2.6 m處，約1 m2范圍內瓷磚表面有明顯液體浸泡紙箱后，燃燒形成的紙箱底面紋理殘留痕跡，瓷磚受熱炸裂，碎片較大，破裂瓷磚表面有明顯易燃液體低位燃燒圖痕及紙板灰化痕跡。距貨架西側1 m處，清理出一固體燃燒殘物，表面有刺鼻的疑似油類氣味。南側有一紙箱燃燒殘片，從其背面觀察，最上層附著物為脫落的墻皮，最底層為紙箱殘片。現(xiàn)場提取貨架西側1 m處固體燃燒殘物及帶有紙箱底面紋理痕跡的瓷磚碎片，如圖7所示。

圖6 第三個貨架二層、玻璃容器、冰箱、木門南部貨架燃燒痕跡

圖7 上層灰燼清理后瓷磚表面易燃液體低位燃燒圖痕、紙板灰化痕跡及現(xiàn)場提取物

3.5 技術鑒定

提取物樣品分別標注為“二層貨架西側1 m處固體燃燒殘物”及“紙箱紋理痕跡瓷磚碎片”送檢，兩個檢材均檢出有汽油燃燒殘留成分。

4 起火點及火災原因的認定

4.1 起火點的認定

根據(jù)火災蔓延痕跡、證人證言、引火源物證、灰化痕跡等火災特征，采用“向心法”進行分析[2]。

4.1.1 火災蔓延痕跡

火災蔓延痕跡是火勢從起火點處開始向外部空間擴展過程中，在不同部位的不同物體上形成的痕跡。這些痕跡的基本特征反映出火災當時其受熱的溫度、時間及所處狀態(tài)方向的信息。(1)根據(jù)被燒輕重程度分析判定。通過對比建筑二層四面窗戶的燃燒輕重痕跡，可以看出，所有窗戶及直通室外的木門均內側受熱、煙熏痕跡大于外側，北側窗戶呈明顯低位燃燒痕跡，窗戶框架已完全燒毀，且呈現(xiàn)出由東向西的蔓延痕跡(如圖2所示)。南側窗戶燒損較輕，呈高位燃燒狀態(tài)，西南角兩窗戶僅有煙熏痕跡，未明顯過火(如圖4所示)。僅從整體燃燒輕重程度來看，起火部位應在二層室內東北方向的區(qū)域。(2)根據(jù)受熱面分析判定。東北角樓梯上層受熱明顯大于下層；第三個貨架二層放置燈管及包裝箱，鐵皮受熱向北側彎曲傾斜；紙箱東北角受熱燒損嚴重；玻璃容器瓶口受熱熔化變形，北部瓶身破裂；冰箱金屬框架底層受熱嚴重，向東北方向傾倒，冰箱鐵皮東北面受熱嚴重，可見黃色鐵銹，呈半弧形；冰柜西側鐵皮底部受熱變形嚴重。鐵質貨架底層受熱極為嚴重，西北邊緣均底部嚴重受熱向西北方向呈V字型傾斜變形。結合二層整體空間燃燒痕跡及以上個別物體燃燒受熱面分析，繪制燃燒蔓延示意圖(如圖8所示)，縮小起火部位范圍。(3)根據(jù)倒塌掉落痕跡分析判定。東北角相鄰立柱西側墻皮受熱顏色發(fā)黃，墻皮開裂，其余三面過火痕跡較輕，相鄰西側立柱北面、東面墻皮脫落現(xiàn)象嚴重。頂部東西橫梁墻皮完全脫落。地面殘損物從其背面觀察，最上層附著物為脫落的墻皮，最底層為紙箱殘片，此區(qū)域在火場中低位燃燒痕跡最為明顯。

圖8 建筑二層火災燃燒蔓延示意圖

4.1.2 證人證言與物證

報警人稱：25日4時50分，發(fā)現(xiàn)對面商場二層起火，伴有大量濃煙冒出，未見其他可疑人員。二層北側木門南側區(qū)域檢出汽油燃燒殘留物成分。

4.1.3 易燃液體低位燃燒及紙板灰化痕跡

二層北側木門南側區(qū)域地面瓷磚表面有明顯液體浸泡紙箱后，燃燒形成的紙箱底面紋理殘留痕跡，瓷磚受熱炸裂，碎片較大，破裂瓷磚表面存在明顯易燃液體低位燃燒圖痕及紙板灰化痕跡。

經(jīng)對現(xiàn)場火災燃燒痕跡綜合比對，確定該起火災起火點位于此建筑二層北部木門南側55 cm處，向南2.12 m×1.20 m范圍的區(qū)域內。

4.2 起火原因的認定

經(jīng)采用“排除法”分析判斷[3]，認定本起火災原因系放火嫌疑。(1)排除雷擊引起火災。7月25日氣象條件為：晴，無持續(xù)風向，30 ℃。(2)排除物品自燃引發(fā)火災。經(jīng)詢問、現(xiàn)場勘驗，起火點處放置的均為衣物、塑料布等材料，不具備自燃特性；現(xiàn)場勘驗未發(fā)現(xiàn)有自燃起火的特征。(3)排除電氣原因引起的火災。該建筑自2015年5月后，停水停電，現(xiàn)場勘驗時，所有電源均已切斷。(4)排除外來火源引發(fā)火災。建筑周圍無煙囪、灰坑、臨時用火點，商場所有門窗均已關閉。(5)排除生活用火、用火不慎和遺留火種引發(fā)火災。建筑一直處于停業(yè)狀態(tài)，無人員留宿。(6)放火不能排除。首先，據(jù)現(xiàn)場詢問及當事人提供的照片(如圖1所示)，7月21日巡查時發(fā)現(xiàn)建筑二層與原招待所拆遷殘余尾樓相連接的木門遭到人為破壞，木門內側有衣物燃燒痕跡，且室內有物品被盜。為防止此類事件再次發(fā)生，店主使用鐵皮案板及冰柜等物品由內向外堵住北側木門，勘驗時發(fā)現(xiàn)案板及冰柜被挪開，分別位于木門東西兩側。該起火建筑二層北側木門起火前，有非施救人員所為的破壞，并伴有物品被盜等可疑情況，且同一區(qū)域有相似火災重復發(fā)生的現(xiàn)象。其次，起火點區(qū)域內送檢的提取物樣品均檢出有汽油燃燒殘留成分[4]。

5 案件后續(xù)調查情況

本起火災調查嚴格按照火災現(xiàn)場勘驗的程序、步驟、方法進行，反復進行勘驗，綜合痕跡比對及技術鑒定，確定起火點和起火原因，分析嫌疑人作案動機，并及時將案件移送至刑警大隊立案調查。刑偵部門立案后，以拆遷矛盾為突破口，深入追查，分別將馬某等6名犯罪嫌疑人緝拿歸案。經(jīng)審訊，犯罪嫌疑人對放火犯罪事實供認不諱，供述了放火動機和經(jīng)過：7月20日，馬某等3名主謀因商場法人不同意搬離待拆遷建筑，合謀出錢雇人放火燒毀商場，逼其搬離。景某、黃某、馬某某3人于當天凌晨1時許，翻越建筑北側二層平臺，用榔頭將北側木門及內側木板中心砸開一洞，鉆了進去，砸爛南側玻璃柜臺，取出一包捆扎好的衣服，將隨身攜帶的1瓶白酒倒在衣物上，點燃并扔在了旁邊，然后順手偷走3包衣物離開，但由于火勢太小，未造成蔓延而熄滅，馬某對結果很不滿意，事后精心謀劃并伺機再次放火。7月25日凌晨3時許，3人再次在馬某指使下，選擇同樣的路線，強行推開內部被重物阻擋的北側木門進入，景某將事先準備好的3瓶汽油倒至木門南側的紙箱子里，退回到木門處，用自己隨身攜帶的打火機點燃兩塊毛巾，扔至紙箱上，見火勢迅速變大并開始蔓延，3人按計劃路線倉皇逃逸。

6 火災調查體會

6.1 層層深入，認定起火范圍

該起火災現(xiàn)場過火面積較大，火災發(fā)生前物品有人為破壞及移動痕跡，加之滅火過程中由于水的沖擊力又極易破壞原始現(xiàn)場，在確保第一現(xiàn)場不變的情況下，對現(xiàn)場反復進行勘驗，解讀所有燃燒痕跡信息，狠抓重點部位特征，判斷火災在整個空間隨時間發(fā)展的蔓延形態(tài)，從而縮小起火點的認定范圍。

6.2 準確認定起火點

此次調查認定的起火點非常具體，證實起火特征為低位明火燃燒。圍繞起火點全面排除其他可能因素，是認定放火嫌疑的關鍵。

6.3 調查訪問是調查放火嫌疑案件的突破口

調查訪問能夠準確地獲取放火嫌疑案件發(fā)生前的事件背景，要求火調人員對事件矛盾的主體及敏感信息具有敏銳的洞察力。為后期調查工作的方向起到了關鍵指引作用。

6.4 用證據(jù)說話，順利移交案件

火調人員當懷疑有放火嫌疑后，應立即保護現(xiàn)場，與刑偵部門共同介入調查，分別提取和分析第一現(xiàn)場的有效痕跡。在案情分析過程中，刑偵部門傾向于排除放火的可能性，火調人員與刑偵部門及時溝通，密切配合，對比分析大量的詢問筆錄與現(xiàn)場物證，在客觀證據(jù)面前達成了共識，最終認定為放火嫌疑，為本案最終破獲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該起火災是綜合同一區(qū)域有相似火災重復發(fā)生，起火點易燃液體低位燃燒，有非施救人員所為的破壞，并伴有物品被盜等可疑情況為一體的典型放火嫌疑案例。此類火災應及時移送公安機關刑偵部門立案偵查。

[1] 范瑞.某皮鞋店較大亡人火災分析[J].消防科學與技術,2017,36(1):138-141.

[2] 公安部消防局.火災事故調查[M].北京：國家行政學院出版社，2015：220-222.

[3] 公安部消防局.2007—2011年全國火災調查案例選編[M].北京：中國科學技術出版社，2013：43-44.

[4] 周祥.火災事故調查技術[M].西安：陜西科學技術出版社，2014:158-159.

(責任編輯 陳 華)

Investigation and Analysis of a Suspected Shopping Mall Arson

WU Lei

(BaojiMunicipalFireBrigade,ShanxiProvince721000,China)

In order to affirm the origin and the cause of a shopping mall fire accident, efforts have been made in environmental investigation, preliminary inspection, secondary inspection, special inspection and evidence collection. Afterwards, the whole investigation process has been analyzed in detail. This paper introduces the lessons drawn and reflection made in the investigation, so as to provide a reference for the investigation of suspected arsons.

fire investigation; shopping mall; suspected arson

2017-02-18

吳鐳(1984— )，男，陜西涇陽人，助理工程師。

X928.7

A

1008-2077(2017)04-0088-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