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樹平, 劉友兆, 程從坤, 張紅梅, 於 冉, 呂 軍
(1.南京農業大學 公共管理學院, 江蘇 南京 210095; 2.安徽省土地勘測規劃院, 安徽 合肥 230601; 3.安徽農業大學 經濟管理學院, 安徽 合肥 230036; 4.海南省三亞市土地整理中心, 海南 三亞 572000)
快速城鎮化地區土地利用演變及驅動機制
——以巢湖流域為例
范樹平1, 劉友兆1, 程從坤2, 張紅梅2, 於 冉3, 呂 軍4
(1.南京農業大學 公共管理學院, 江蘇 南京 210095; 2.安徽省土地勘測規劃院, 安徽 合肥 230601; 3.安徽農業大學 經濟管理學院, 安徽 合肥 230036; 4.海南省三亞市土地整理中心, 海南 三亞 572000)
[目的] 探究巢湖流域土地利用演變特征規律及驅動機制,為實現區域土地資源的優化配置和社會經濟的可持續發展提供理論依據。 [方法] 收集巢湖流域及區縣1996—2014年土地利用變更調查及社會經濟統計年鑒,運用土地利用數量、程度及空間差異計量模型,以及主成分分析法,采用數據統計軟件,模擬巢湖流域土地利用變化演化規律及其驅動因素。 [結果] 近20 a來巢湖流域各土地利用類型均發生變化,但不同土地利用類型變化的總量、變化幅度和變化速度卻存在明顯差異,耕地、園地、草地減少較為突出,林地略有增加,其他農用地減少將近1/2;建設用地總量增長幅度更大,特別是城鎮工礦用地及交通基礎設施用地增長迅猛,農村居民點用地略有減少;巢湖全域土地利用程度自2004年之后呈現逐年上升趨勢,合肥市轄區及周邊縣域土地利用開發程度較高,其他區域相對較低;耕地減少率金安區、瑤海區、肥西縣、含山縣居前,城鎮用地增加率肥西縣、長豐縣、巢湖市位于前列;投資拉動、經濟發展、工業推進、人口增加及城鎮化是巢湖流域特別是近10 a多土地利用變化的主要驅動因素。 [結論] 巢湖流域加快建設長三角世界級城市群副中心城市及生態文明先行示范區,需進一步優化土地利用空間格局,盤活建設用地存量,提高建設用地效率,走資源節約型與環境友好型的土地利用模式。
土地利用; 演變; 驅動機制; 快速城鎮化; 巢湖流域
文獻參數: 范樹平, 劉友兆, 程從坤, 等.快速城鎮化地區土地利用演變及驅動機制[J].水土保持通報,2017,37(2):253-260.DOI:10.13961/j.cnki.stbctb.2017.02.038; Fan Shuping, Liu Youzhao, Cheng Congkun, et al. Land Use Change and Driving Mechanism in Rapid Urbanization Region[J]. Bulletin of Soil and Water Conservation, 2017,37(2):253-260.DOI:10.13961/j.cnki.stbctb.2017.02.038
土地利用/覆蓋及其演化作為人類活動與自然最為密切、人地關系最為典型的命題[1-2],已成為全球變化研究的核心領域,一直得到國內外廣泛關注[3-5],以此探究化解人地矛盾而走向人地協調的可持續發展路徑[6]。通過當前文獻梳理,土地利用/覆蓋研究側重點在于從時空變化上揭示土地利用演變趨勢及規律,可進一步細分為土地利用變化特征、預測模擬、驅動機制及效應機理等4個層面,諸多學者在各層面均取得系列研究成果[4,7-9]??傮w上看,由于中國社會經濟快速且不均衡發展且區域自然地形地貌迥異而形成人文與自然的“疊加差異”,導致國內學者側重長江三角洲、珠江三角洲及重點城市群等經濟發展熱點地區[5,10-12],以及農牧交錯帶、偏遠山區、典型流域河口等生態環境脆弱區得到較多關注[8,13-15],且運用新技術或模型算法的計量方法成主流趨勢。為此,本研究選擇兼有涉及社會經濟快速發展的合肥省會圈和環巢湖流域生態脆弱區“雙重身份”的巢湖流域,以土地利用變更調查及社會經濟統計數據為基礎,綜合運用土地利用結構變化和空間演變模型,深入分析巢湖流域1996—2014年期間的土地利用時空演變,進一步運用主成分分析法探究巢湖流域土地利用演變驅動因素,總結概述巢湖流域土地利用演變驅動機制,旨在巢湖流域土地資源優化配置及制定政策法規提供依據。
1.1 研究區概況
巢湖流域位于安徽省中部,長江流域下游左岸,流域總面積達到1.40×104km2,其中75%處于50 m高程以下;地形總體由北向南漸低,西南為山區,東北為丘陵及淺山區,沿湖及東南為平原,河流水網密度大、縱橫交錯。巢湖流域涵蓋安徽省會都市圈,區位條件及發展政策優勢明顯,國土面積占全省20%,GDP占全省總量接近40%;其中,第二、三產業達到5 500億元以上,工業化程度相對較高;城鎮化率由1978年20%不到,增加到2014年55%,特別是近20 a來城鎮化得到快速提升。近年來,巢湖流域社會經濟的快速發展,人口集聚及產業集中得到進一步加強,土地利用結構及空間格局將發生顯著變化,區域建設發展與資源保護矛盾逐漸顯現。探究巢湖流域土地利用變化及驅動機制,服務區域用地保障和資源可持續利用,促進城湖和諧共生,可視為亟待解決的重要任務。
1.2 數據來源與分類處理
為了便于資料收集及研究成果適用性,在此按照行政區劃界定巢湖流域,其涉及合肥市、蕪湖市、馬鞍山市及六安市4個地級市,涵蓋瑤海區、廬陽區、蜀山區、包河區、肥東縣、肥西縣、長豐縣、巢湖市、廬江縣、無為縣、和縣、含山縣、金安區及舒城縣14個區縣。圍繞土地利用變化及其驅動機制的研究主旨,基礎數據資料需要社會經濟與土地利用2個方面數據資料。社會經濟數據資料統一來源于安徽省,以及涉及市、縣1996—2014年社會經濟統計年鑒,并以市、縣級為主,省級作為補充。土地利用數據統一采用涉及區縣1996—2014年土地利用年度變更調查數據庫,該數據是以大比例尺的土地利用變更調查數據匯總形成,且是年度變更及匯總,數據精度遠遠大于衛片解譯方法,數據演變更加符合地方土地利用變化實際情況。由于1996—2014年土地利用數據使用分類包括全國農業區劃委員會制定分類(1984年)、國土資源部制定《全國土地分類》(2001年過渡期間適用)、第二次全國土地調查土地分類(2007年),需要將不同分類標準統一轉換到同一分類框架下,以便于對比分析。在此,根據本研究切實需要,土地劃分為農用地、建設用地及生態用地3大類,進一步細分到2級類,其中居民點及工礦用地細分到3級類(表1)。

表1 研究區土地利用分類體系
1.3 研究方法
1.3.1 土地利用數量指標 從宏觀規??剂?,采用土地利用變化幅度(M)和土地利用變化速度(R)2項指標,以此解譯研究區域土地利用數量變化總態勢。
(1)
式中:M——土地利用變化幅度;Ab,Ae——某一區域單元的某一土地利用類型在研究期初和研究期末的面積。
(2)
式中:R——土地利用變化速度;n——研究期初和研究期末相隔年份數。
1.3.2 土地利用程度指標 人們對土地資源開發利用可用土地利用程度衡量,進一步可表征為土地利用/覆蓋廣度和深度[16]。劉紀遠等[17]提出一套計量化土地利用程度分析方法,即:社會經濟綜合考慮下,按照土地自然綜合體的自然平衡狀態,將土地利用程度劃分為4個等級并相應賦值,實現土地利用程度定量表達,是分析區域內部土地利用程度差異的理想手段。而其劃分類別及其對應地類,諸多是在宏觀層面而適合全國性小比例尺度,實踐運用應結合地方土地利用實際進行修正調整。為此,針對巢湖流域土地利用現狀而言,需要進一步深入細化,對應本研究土地利用分類表,修正后的土地利用程度分級詳見表2。

表2 土地利用類型及分級
表征土地利用程度指標涉及土地利用程度綜合指數I,土地利用程度變化量ΔI和土地利用程度變化率Rc。
(3)

(4)
(5)
式中:I——土地利用程度綜合指數;ΔI——土地利用程度變化量; Rc——土地利用程度變化率; Li——研究區域內第i級土地利用程度分級指數(Li=1,2,3,4); Pi——研究區域內第i級土地利用程度分級面積百分比; Piy——某區域y時間第i級土地利用程度面積百分比; Pix——某區域x時間第i級土地利用程度面積百分比。若ΔI>0或Rc<0,則該區域土地利用處于發展期,否則處于調整期或衰退期。
1.3.3 土地利用空間差異指標 巢湖流域自然地形地貌差異顯著,加之社會經濟發展水平不平衡而導致區域內部土地利用變化空間差異增強,并用土地利用類型相對變化率來表征。
(6)
(7)
式中:Rr——單一土地利用類型相對變化率; S——區域內部土地利用變化匯總值; Ae,Ab——某一區域某一特定土地利用類型研究期初及研究期末的面積; Te,Tb——巢湖流域該類型研究期初及研究期末的面積。如果Rr=1,則表示某一區域此土地利用變化與全區域沒有差異性,如果Rr>1,則表示該區域比全區域變化大,反之則小于全區域該類土地變化。S值越大,表示該區域內部土地利用類型變化差異性越大。
2.1 土地利用數量變化分析
根據巢湖流域社會經濟發展階段及行政區劃調整,選擇1996,2004,2014年3個時間點,運用土地利用數量指標公式,測算1996—2014年土地利用數量變化情況(表3)。從表3可以看出,1996—2014年近20a來巢湖流域各土地利用類型均發生變化,但不同土地利用類型變化的總量、變化幅度和變化速度卻存在明顯差異。且從1996—2004,2005—2014年2個階段對比分析,2005—2014年很多地類在總量、幅度及速度比1996—2004年大很多、快很多,特別是耕地、園地、草地、城鎮用地、工礦用地、交通運輸用地、生態用地發生差距更為明顯,其主要原因在于隨著國家社會經濟環境調整,特別是圍繞合肥都市圈建設發展,生產建設占用、農地結構調整、城鎮工礦及基礎建設等方面因素,導致耕地大量減少、農地結構調整頻發、城鎮工礦用地擴大、生態用地萎縮等突出現象。
農用地數量較大幅度減少,其中耕地減少較為突出,凈減少1.36×105hm2,園地減少將近2/3,林地凈增加4.74×105hm2,草地減少1/2以上,其他農用地減少將近1/2,主要建設占用導致耕地減少,受退耕還林、水土流失防治及農地結構調整導致林地增加,而園地及草地減少;其他農用地流入源在于農地結構調整,但大幅度減少卻是由于土地整治項目建設導致。建設用地總量凈增加10.84×105hm2,增長幅度達到34.44%,年均1.91%,特別是2005—2014年10a來更是以每年3.44%增長幅度,主要是城鎮工礦用地及交通基礎設施用地增長迅猛;其中,城鎮工礦用地增多6.24×105hm2,擴大了將近2倍,相當于1.5個合肥建成區面積;農村居民點凈減少2.30×105hm2,與城鎮工礦用地增多相對,反映巢湖流域在城鎮化、工業化的加快推進,大量農民轉化為城鎮居民的同時,雖然政府加強農居點綜合整治減少空心村及拆并,但與城鎮用地增長不成比例,后期農居點整治及增減掛鉤潛力空間依然很大。
生態用地凈減少6.49×105hm2,幅度達到32.89%,特別是近10a來由于未利用地開發而導致灘涂、沼澤等濕地大量減少,裸地、沙地等生態脆弱區依然存在,土地生態保護任務艱巨。

表3 巢湖流域土地利用數量變化情況
注:變化幅度M和速度R的單位均為%。
2.2 土地利用程度變化分析
根據土地利用程度指標公式,測算得出整個巢湖全域及其14個區縣土地利用程度綜合指數、變化量及其變化率(表4—5)。由表4可見,2004年及其之前,巢湖全域土地利用程度變化量以負為主,而2004年之后,變化量均為正值,表明自2004年之后,巢湖流域土地利用程度呈現逐年上升趨勢。在此,以2004年作為起止期,將1996—2014年細分為1996—2004與2005—2014年2個階段。在2004年及之前,土地利用變化程度總體呈現逐年降低趨勢,主要由于區域社會經濟較為低下,生產生活對土地開發利用與建設需求較小,加之國家退耕還林還草政策落實,進一步加劇土地利用向程度較低類型級別轉變,使得總體利用程度趨低。在2004年之后,在國家及地方政策引導下,區域社會經濟得到加快建設,特別是合肥都市圈框架搭建及空間規劃布局,城鎮工礦用地及基礎設施用地急劇增加,農轉非進程逐步加快,土地利用程度持續走高,其中2006,2009年變化率較大,直到2014年土地利用程度達到最大值297.09。現階段,巢湖流域社會經濟仍處于持續提升階段,導致土地利用仍處于發展期,反映巢湖流域涵蓋省會及其周邊輻射區域,從而體現到社會經濟發展及人類活動對區域土地利用與開發帶來巨大影響作用。
由表5可見,從土地利用程度視角分析,瑤海區、廬陽區、蜀山區、包河區等合肥市轄區較為接近,均達到340以上高位狀態,土地利用開發程度高;肥東縣、肥西縣、長豐縣處于安徽省縣域社會經濟前列縣域,社會經濟發展較好,土地利用開發程度均達到300以上,也是相對較高區域;巢湖市、廬江縣、無為縣、和縣、含山縣、金安區處于280~300,土地利用開發利用程度相對較低,開發利用潛力則相對較大;舒城縣最低,僅為261.09,應以因地制宜、適度開發為主,實現用地綜合效益最大化。從土地利用程度變化視角分析,在2004年及之前8 a期間,僅有包河區、巢湖市、廬江縣、無為縣利用程度增加,受社會經濟總體水平較低及國家政策導向影響,其他區域持平或降低,其中肥東縣、肥西縣、含山縣減少幅度最大;在2004年之后10 a期間,除舒城縣降低以外,其他區縣均有不同幅度增加,其中瑤海區、廬陽區、包河區、巢湖市、金安區增長均有10以上,特別是包河區更達到27.04,和縣、無為縣、含山縣增幅也相對較高,分別達到9.70,9.44,8.63,土地利用處于較為強勁發展期。

表4 巢湖流域土地利用程度
注:I為土地利用程度綜合指數; ΔI為土地利用程度變化量;Rc為土地利用程度變化。下同。

表5 巢湖流域分區縣土地利用程度
2.3 土地利用空間變化差異分析
根據土地利用數量和程度變化結果,結合行政區劃調整實況,巢湖流域在2005年之前變化量、幅度及程度均較小,在2005年之后變化卻很大,為此僅分析2005年近10 a來土地利用空間變化差異。從巢湖全域范圍透視,農用地層級,林地、其他農用地、耕地3種類型變化程度較大,變化率分別達到134.75,32.39,30.74,表明農用地內部結構調整較大,特別是林地調整變化甚大;建設用地層級,特殊用地、農村居民點用地、城鎮用地、交通運輸用地依次居前。從不同區域單元透視,耕地層級,金安區、瑤海區、肥西縣、含山縣數值較大,變化率分別為7.60,4.44,4.40,2.94,無為縣、長豐縣、肥東縣相對較低,不到0.2;園地層級,含山縣、金安區、舒城縣、肥西縣、廬陽區均超過1,最大金安區1.38,最小瑤海區僅為0.01;林地層級,總體相對變化較大且區域差異明顯,廬陽區、包河區、肥西縣、無為縣、金安區均超過10,最大值達到21.01,長豐縣、廬江縣、含山縣、舒城縣相對較低,最小值卻也達到2.54;城鎮用地層面,肥西縣、長豐縣、巢湖市相對較大,分別達到3.61,4.62,5.79,反映城鎮用地變化大大快于其他區域單元,瑤海區、廬陽區、蜀山區、金安區、舒城縣5個區縣小于1,表征城鎮用地相對變化率小于巢湖全域;農村居民點用地層級,金安區、瑤海區、蜀山區、肥西縣相對較高,肥東縣、長豐縣、巢湖市、廬江縣、含山縣均小于1;工礦用地層級,瑤海區、廬陽區、包河區、肥西縣、長豐縣、無為縣、含山縣、金安區8個區縣大于1,表明工礦用地需求強勁,相對變化率快于其他區域單元;交通運輸用地層級,瑤海區、蜀山區、包河區、肥西縣、長豐縣、和縣、含山縣均大于1,蜀山區更達到10.60,表明隨著社會經濟發展,不僅帶來城鎮建設與工礦用地急劇增加,帶動交通及其基礎設施用地需求。

表6 巢湖流域2005-2014年各區縣土地利用類型相對變化率
注:S為土地利用變化匯總值。
土地利用是人類為了社會經濟目的,通過各種使用活動對土地長期或周期性經營。土地利用變化是地球表層系統最突出的景觀標志,體現到用地類型方式、數量規模、結構比例及空間布局,可分為自然驅動與人文驅動。自然驅動主要是指由于流體地球與固體地球的變化對地球表層的作用,突出標志是在一定地形地貌基礎上,氣候、水文及形成獨特土壤而對地表改造過程;后者主要包括工業的新陳代謝與土地轉變,Tumer等[1]進一步將其分為人口與其收入的變化、技術的變化、政治/經濟制度的變化以及文化的變化網絡。自然驅動是內在基礎條件,作用時間長、效力慢,人文驅動則是外在誘發條件,作用時間短、效力快。從巢湖流域土地利用數量、程度及空間變化特征分析,長期總體變化趨勢穩定,只是近20 a來由于區域社會經濟快速發展而導致土地利用變化強烈,由此表明人文驅動因素占據主導作用?;谌宋尿寗右蛩嘏c土地利用變化的辯證關系,運用主成分分析法,計量分析影響土地利用變化的人文驅動因子,以便提出針對性用地、管地方針政策。根據主成分分析方法基本步驟,緊扣涉及土地利用變化的人口、社會、經濟、產業等方面,遵循綜合性、主導性、數據資料可獲取性等基本原則,綜合考慮人口組成、經濟發展、產業結構、居民生活等人文驅動要素,選取了23個人文因子,指標因子數據均來源于巢湖流域涉及區縣社會經濟統計年鑒。
采用數理統計分析軟件SPSS 20.0進行演算,計算得出特征值及各個主成分的貢獻率與累計貢獻率。為了使主成分更易于解釋,采用最大方差旋轉法對因子載荷矩陣進行旋轉,能使載荷矩陣因子平方值向0,1兩個方向分化,更能突出因子的重要性。從表8可知,提取特征根total大于1的主成分有3個,可確定有3個主成分,第1個主成分方差占所有主成分方差的81.571%,第2個占8.276%,第3個占5.101%,累計貢獻率達到94.948%,完全達到了主成分分析要求的85%~95%的標準,故只需求出第1主成分、第2主成分及第3主成分即可,其已經充分反映了巢湖流土地利用變化的主要驅動因素(表7—8)。

表7 特征值及主成分貢獻率

表8 旋轉后的主成分載荷矩陣
(1) 第1主成分的貢獻率為81.571%,與X6,X7,X8,X10,X11,X17,X18,X19,X20,X21,X22,X23有較大的正相關,反映與經濟建設發展、城鎮建設、固定資產投資及居民生活水平密切相關。從經濟發展視角分析,巢湖流域地區生產總值由1 019億元增長到2014年6 052億元,翻了將近6倍,平均每年增長超過400億元;經濟密度由542萬元/km2飆升到2014年3 222萬元/km2;固定資產投資,2014年達到5 000億元以上,新增固定資產3 359億元,增長更加劇烈,兩者均翻了10倍以上;經濟發展及固定資產投資直接拉動居民生活水平提高,三者密切相關,進一步帶動城鎮工礦用地需求及基礎設施建設,加快土地非農化進程,對區域土地利用變化及空間布局影響深遠。第1主成分可明顯反應區域由于投資建設及經濟發展,帶動居民生活水平提升,以及進一步促進城鎮、開發園區建設及基礎設施發展,以此成為區域土地利用變化的最大驅動因素。
(2) 第2主成分的貢獻率為8.276%,與X9,X11,X12,X13,X15,X16相關度較大,反映與政府、企業投資及工業化發展,特別是工業總產值由1 083億元增長到2014年6 000億元以上,由于工業產值增加而促進用地需求強勁,進一步引致整個區域土地利用變化。
(3) 第3主成分的貢獻率為5.101%,與X1,X2,X3,X4,X5,X14相關度較大,集中反映城鎮化水平及進城就業人口增加,僅以2003年非農人口數、人口非農化率及就業人員分別由275萬人,25.21%,33萬人增長至2014年334萬人,29.84%,145萬人,城鎮人口及就業人員集聚增長直接加速城鎮居住建設用地需求及擴張。
(1) 1996—2014年近20 a來巢湖流域各土地利用類型均發生變化,但不同土地利用類型變化的總量、變化幅度和變化速度卻存在明顯差異;受生產建設占用、農地結構調整及農村土地整治,耕地、園地、草地減少較為突出,林地略有增加,其他農用地減少將近1/2;建設用地總量增長幅度更大,特別城鎮工礦用地及交通基礎設施用地增長迅猛,農村居民點用地略有減少;生態用地凈減少將近1/3,土地生態保護嚴峻。
(2) 巢湖全域土地利用程度自2004年之后呈現逐年上升趨勢,可將其劃分為1996—2004與2005—2014年2個時期階段;合肥市轄區及周邊縣域土地利用開發程度較高,均達到300以上,而其他區域相對較低。
(3) 從巢湖全域范圍透視,林地、其他農用地、耕地3種類型變化程度較大,特殊用地、農村居民點用地、城鎮用地、交通運輸用地增幅居前;從不同區域單元透視,耕地減少率金安區、瑤海區、肥西縣、含山縣居前,城鎮用地增加率肥西縣、長豐縣、巢湖市位于前列。
(4) 通過主成分法定量解譯,巢湖流域土地利用變化驅動貢獻大小依次為投資拉動、經濟發展、工業推進及城鎮化,經濟高度發達的太湖流域土地利用變化驅動則以工業化及城鎮化為主導[18-19],可見巢湖流域土地利用變化來源于政府投資及部門推動的政策需求,太湖流域則是社會經濟發展對用地自然需求。
[1] TumerⅡB L, Clark W C, Kates R W, et al. The Earth as Transformed by Human Action: Global and Regional Changes in the Biosphere Over the Past300 Years[M]. New York: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3.
[2] Verburg P H, Soepboer W. Modeling the spatial dynamics of regional land use: The CLUE-S model[J]. Environmental Management, 2002,30(3):391-405.
[3] Eneko G, Petr M, Ibon T, et al. Assessing the effect of alternative land uses in the provision of water resources: Evidence and policy implications from southern Europe[J]. Land Use Policy, 2012,29(4):761-770.
[4] Deng Jins, Wang Ke, Hong Yang, et al. Spatio-temporal dynamics and evolution of land use change and landscape pattern in response to rapid urbanization[J]. Landscape and Urban Planning, 2009,92(1):187-198.
[5] 李凱,曾凡棠.番禺近30年土地利用變化及驅動因素分析研究[J].中國人口·資源與環境,2014,24(3):127-130.
[6] 馮年華.人地協調論與區域土地資源可持續利用[J].南京農業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2,2(2):29-34.
[7] 常春艷,趙庚星,王凌,等.黃河口生態脆弱區土地利用時空變化及驅動因素分析[J].農業工程學報,2012,28(24):226-234.
[8] 韋仕川,吳次芳,楊楊,等.基于RS和GIS的黃河三角洲土地利用變化及生態安全研究:以東營市為例[J].水土保持學報,2008,22(1):185-189.
[9] 何英彬,姚艷敏,唐華俊,等.土地利用/覆蓋變化驅動力機制研究新進展[J].中國農學通報,2013,29(2):190-195.
[10] 涂小松,濮勵杰.蘇錫常地區土地利用變化時空分異及其生態環境響應[J].地理研究,2008,27(3):583-593.
[11] 毛蔣興,李志剛,閆小培,等.快速城市化背景下深圳土地利用時空變化的人文因素分析[J].資源科學,2008,30(6):939-948.
[12] 柯新利,韓冰華,劉蓉霞,等.1999年以來武漢城市圈土地利用變化時空特征研究[J].水土保持研究,2012,19(1):76-81.
[13] 賈科利,常慶瑞,張俊華.陜北農牧交錯帶土地利用變化及驅動機制分析[J].資源科學,2008,30(7):1053-1060.
[14] 劉曉娜,封志明,姜魯光,等.西雙版納土地利用/土地覆被變化時空格局分析[J].資源科學,2014,36(2):233-244.
[15] 孫倩,塔西甫拉提·特依拜,張飛,等.渭干河—庫車河三角洲綠洲土地利用/覆被時空變化遙感研究[J].生態學報,2012,32(10):3252-3265.
[16] 范樹平,程從坤,項思可,等.皖江城市帶城鎮建設用地綜合評價與優化對策[J].地域研究與開發,2013,32(4):134-139.
[17] 劉紀遠,劉明亮,莊大方,等.中國近期土地利用變化的空間格局分析[J].中國科學(D輯):地球科學,2002,32(12):1031-1040.
[18] 肖思思,吳春篤,儲金宇.1980—2005年太湖地區土地利用變化及驅動因素分析[J].農業工程學報,2012,28(23):1-11.
[19] 張落成,劉存麗.太湖流域土地利用變化特征與機制分析[J].長江流域資源與環境,2011,20(10):1205-1210.
Land Use Change and Driving Mechanism in Rapid Urbanization Region-A Case Study at Chaohu River Basin
FAN Shuping1, LIU Youzhao1, CHENG Congkun2, ZHANG Hongmei2, YU Ran3, Lü Jun4
(1.CollegeofPublicAdministration,NanjingAgriculturalUniversity,Nanjing,Jiangsu210095,China; 2.AnhuiProvincialInstituteofLandSurveyingandPlanning,Hefei,Anhui230601,China; 3.SchoolofEconomicsandManagement,AnhuiAgriculturalUniversity,Hefei,Anhui230036,China; 4.SanyaLandConsolidationCenterofHainanProvince,Sanya,Hainan572000,China)
[Objective] The characteristics and driving mechanism of land use change in Chaohu basin were explored to realize optimal allocation of land resources and to promot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social economy. [Methods] According to land use investigation and economic & social statistical yearbook in Chaohu River basin during 1996—2014, indices of land use quantity and intensity were used in spatial differences measurement model, and in principal component analysis to simulate the land use change in Chaohu River basin and its driving factors. [Results] Over the past 20 years, all types of land use had been changed in Chaohu basin, the amount, range and rate were different. Among which, cultivated land, vegetable land and grassland decreased remakbly, woodland increased slightly, half of the miscellaneous agricultural lands were changed into other types of lands that was mostly used as contstruction land. Especially, urban industrial infrastructure and traffic land increased rapidly; Rural residential land decreased slightly. Since 2004, land use intensity had increased year by year, high utilization intensity centralized around Hefei City and the surrounding regions was relatively low. In terms of the decreasing rate of cultivated land, districts of Jin’an and Yaohai, counties of Feixi, Hanshan had comparatively great values; The increase rates of urban land in counties of Feixi and Changfeng were relatively great. In the last 10 years, investment, economic development, industrial advancement, population growth and urbanization were the main driving factors of land use change in Chaohu River basin. [Conclusion] To accelerate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subcenteral group cities around the world-class city in Yangtze River delta and to set up an ecocivilized demonstration area, we need tooptimize land use spatial pattern, to release stocked land for construction, to improve the use efficiency of construction land. For all of these, land use pattern having resource-saving and environment friendly traits was prefered.
land use; evolution; driving mechanism; rapid urbanization; Chaohu River basin
2016-06-21
2016-08-03
國土資源部公益性行業科研專項“巢湖流域土地優化利用的技術支持系統研究”(201411006)
范樹平(1984—),男(漢族),安徽省蕪湖市人,博士研究生,工程師,主要從事土地可持續利用與土地資源管理方面的研究。E-mail:fanshupingnm@126.com。
劉友兆(1959—),男(漢族),江蘇省淮安市人,博士,教授,博士生導師,主要從事土地可持續利用與土地資源管理方面的研究。E-mail:yzliu@njau.edu.cn。
B
1000-288X(2017)02-0253-08
F3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