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有個姑娘問我,她說,她和男朋友在一起四年,對方對她非常好,可是卻發現對方在網上和其他女人曖昧。
于是,姑娘理所當然地去質問,男朋友自然是表忠心,說是在一起這么久了當然是真心愛她的,只是偶爾出差寂寞就隨便聊幾句,但是從來沒有真正出軌過。姑娘就糾結了,覺得如果不愛她,這四年怎么會對她這么好呢?再說在一起四年了啊。可是這些事又成了心里的陰影。
她問我,如果是我,接受嗎?我的回答很干脆,不買賬。我反問她:假如是你,你說你愛他你會和別人聊騷嗎?那女孩沉默了。
回到文首的那個問題,假如這個男人真的沒有出軌,只是曖昧了,就能為自己洗白了嗎?就是真的愛著女朋友了嗎?兩個人是不是只要形式上在一起就夠了?
這讓我想起了一件事。
朋友L總是在朋友圈里放他女朋友的“丑照”,說丑照真心不是我一個人的看法,但他總是能配上溫暖的文字,滿滿的都是愛。以前我是很反感秀恩愛的,以至于有時我忍不住問他,你這天天給我們喂狗糧,是何居心啊?L向來笑得一臉無辜:“這樣就省得別人不知情地來打擾我了啊”。
是啊,三觀正常的姑娘是不會去破壞一對情侶,而他的朋友圈很好地告訴了其他女生我可是有主的人。我從來不欣賞那些有著對象卻還處處標榜自己的桃花運是多么旺盛,依我看,要么惹的都是自私自利的爛桃花,要么就是表明了你就是來者不拒或者把對象從公眾的視線中藏起來了。一個人最大的魅力是專情和擔當,而非眾星捧月。
L也說過:你若心里真的有自己愛的人,其他人的接近,你是排斥的,如果你不排斥,說明你的感情其實是空虛的,愛一個人,心里肯定是滿的。而且我不需要備著給自己留后路,我有她就夠了。
當時我們都覺得L的女朋友好幸福,突然我就想到一句話,不是秀恩愛死得快,而是不秀的恩愛其實死了也沒人知道。
我也完全認同L說的,心里真的在乎一個人,其實是會排斥其他人的。就像趙又廷對媒體說的:在我眼里,只有高圓圓是女人。
有時候相愛的兩個人不一定在同一個城市,我們有各自的交友圈,各自活動的軌跡。在你看不到的世界里,你從來不知道這一秒下一秒對方將要遇見什么人。現在網絡這么發達,哪怕是同床共枕,也有可能是同床異夢的兩個人生。所以經常聽到同城的情侶說查崗,異地的情侶洞悉對方的所有賬戶密碼。
很久前也曾有個男生給我他的社交軟件賬號密碼,大概他認為這也是表白的方式,可惜我不愛他也沒興趣登。后來雖也感嘆再沒人愿意對我坦蕩交出家底,但隨著思想的成熟,現在想來,如果感情需要靠著這般監督機制,那快樂的意義在哪,查到蛛絲馬跡怎樣查不到又怎樣,到頭來捕風捉影,逼死對方不說先累死自己。一個人的心在你這里,你就是往外推他,他也不會離開。若沒有,你是拿五花大綁捆住他也無濟于事。
不需要左顧右盼、不需要騎驢找馬。世上沒有哪一場真正的感情是不需要破釜沉舟的。可能會有人說,男人和女人的表現是不同的,然而,我始終堅信:
一個真正忠于感情,心里真正愛重對方的人,無論男女,他/她做任何事之前,首先考慮的就是會不會傷到他/她,會不會讓對方不開心。然后,會約束自己的行為。這和異不異地是沒有關系的,這和在一起時間長短是沒有關系的,這和兩個人年齡和心理成熟度是沒有關系的。這種約束,靠另一方強迫是沒有用的,只有基于在乎和深情,自動約束自己的行為。這種約束,不是你靠獲悉他/她的一切社交工具的賬號密碼所能干預控制的。這種安全感是可以真切感受到的。
怎么說感受得到,一個在乎你的人,會在半途離開的時候先打聲招呼,會在久而未歸的時候主動告訴你原因,會和你分享生活,即使是異地,他的生活也很坦蕩透明,有主動處理好和異性關系的能力。大概就是這樣的人,我即使不問,他卻能很好地知道我想知道的東西。
我一直相信無論愛情還是婚姻,它的真諦只有一個:當我與你在一起的那一刻,我便放棄了其他可能。不然,這和普通的異性朋友有什么區別呢?也有些朋友不是很能理解我的情感潔癖,認為我太小題大做了,或許在一些人的心里,自認為是坦蕩蕩的問心無愧,和異性接觸頻繁也無可厚非,可是另一半不是你,不可能知道你的每個異性來歷,和你的交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曾經有個學長跟我講他的困惑,他說他有時候會因為不好意思拒絕單位里的女同事的請求幫忙,這讓他的妻子經常不滿。我問他是什么樣的請求,他說有時候是去單位宿舍幫她修理電燈。我說:“那是你傻還是她傻,電燈壞了不找師傅偏是找你?”
誠然,正是太多自以為沒什么的事,到最后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了。每個人都不應該去挑戰自己的自制力,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最好的辦法是避免去河邊。
心動不是愛情,心定才是。這就像沙灘上撿貝殼一樣,當你撿到了心儀的貝克后,你就要離開沙灘,因為更多更好的貝殼總會還有的,而最終你也會忘記撿到的第一個貝殼那種欣喜和感動,直到最后挑花了眼,才恍然發現而你也不過是只要一顆貝殼而已啊。
人的余生不長,它不應該浪費在不斷地尋找之中,而是在你選定和另一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就做好了你若不離我亦不棄的前程。我知道這可能很難,它要熬過所有猜忌、失望、平淡和干擾,但是因為愛,總能在一百次放棄之后,于一百零一次里絕處逢生。就像朱生豪在給宋清如的情書里寫的那樣,“我是宋清如至上主義者”。
作者簡介:藍穎(1990-),女,苗族,福建長汀人,貴州民族大學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經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