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美玲,馬玉壽,李世雄,王彥龍
(1.青海省畜牧獸醫科學院,青海 西寧810003;2.青海大學省部共建三江源生態與高原農牧業國家重點實驗室,青海 西寧810003;3.青海大學三江源區高寒草地生態省部共建教育部重點實驗室,青海 西寧81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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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通河上游16種多年生禾草引種試驗研究
景美玲,馬玉壽*,李世雄,王彥龍
(1.青海省畜牧獸醫科學院,青海 西寧810003;2.青海大學省部共建三江源生態與高原農牧業國家重點實驗室,青海 西寧810003;3.青海大學三江源區高寒草地生態省部共建教育部重點實驗室,青海 西寧810003)
為篩選出適宜在青海祁連山大通河上游地區種植的多年生牧草,以豐富人工草地的建植、快速恢復黑土灘退化草地,于2012年引進了適于青藏高原栽培的16種禾本科牧草,采用隨機區組試驗,對不同品種在該地區的適應性、生產性能及營養價值進行了研究與綜合評價。3年的研究結果表明:虉草不能越冬,其余15個牧草品種能安全越冬;青牧1號老芒麥、同德老芒麥、川草2號老芒麥無法完成生育期,其余12個牧草品種能完成生育期。2013-2014年青牧1號老芒麥地上植物量最高,為479.13 g/m2,阿壩披堿草次之。阿壩披堿草種子產量最高,為98.30 g/m2。梭羅草營養價值顯著高于其他牧草品種。將高度、地上植物量、地下植物量、草籽產量、粗蛋白含量用模糊數學隸屬函數綜合評價,結果為:阿壩披堿草、垂穗披堿草、青海扁莖早熟禾、青海草地早熟禾、青海中華羊茅、同德短芒披堿草綜合價值高,適宜在青海祁連山區推廣種植。
祁連山;大通河上游;引種試驗;地上植物量
大通河流域主要發源于祁連山支脈和冰川地帶,東接黃土高原,西為柴達木盆地,南靠湟水谷地,北臨河西走廊。祁連山地處青藏高原東北邊緣,是流域的天然屏障,它攔截水汽,阻擋河西走廊荒漠化南侵,也是湟水及其支流以及我國河西走廊內陸河流的重要發源地,關系到荒漠綠洲和東部黃土高原的生存和發展,該地區的植被對于流域的水源涵養、保持水土、調節徑流、凈化水質和改善生態環境具有重要作用。由于人為不合理活動的影響,大通河上游地區森林帶下限退化和天然林草退化,生物多樣性減少等,致使祁連山植被破壞,禽獸減少,鼠蟲猖獗,生態失調,導致草場退化,水土流失等一系列問題。因此修復該地區的退化植被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優良牧草品種的篩選是豐富建植人工草地、快速恢復黑土灘退化草地的重要措施之一。青藏高原祁連山區特定的環境條件,孕育了草地類型多,牧草種類單一的獨特草地類型,再加之高寒生態環境條件的特殊,目前從國內外引進的草種在高寒地區都難以適應或適應性較差而未取得更進一步的發展[1-10],且適宜高寒地區的牧草品種短缺,使建植優良人工草地基礎而關鍵的一環——草種成為限制因素。有關高寒地區適宜栽培禾草的引種研究的資料不少,但缺乏系統性[5]。為此,該試驗收集了青藏高原地區近年來登記的多年生牧草新品種和正在培育的部分育成品種集中進行栽培研究,綜合分析牧草的適應性、生產性能與營養價值,篩選出適合在大通河上游栽培的優良牧草品種,以期為青海祁連山地區的優良牧草繁育和栽培草地建設提供科學依據。
1.1 試驗地概況
試驗地位于祁連縣默勒鎮瓦日尕村三社的集體牧場(N:37°56′56″,E:100°13′07″,海拔3650 m),為高寒草甸極度退化后形成的次生裸地-黑土灘,草地植被優勢種為細葉亞菊(Ajaniatenuifolia)。未退化前的草地植被優勢種為垂穗披堿草(Elymusnutans)、矮嵩草(Kobresiahumilis)、高山嵩草(Kobresiapygmaea)等。屬高原大陸性氣候,冷季長,暖季短,年均溫1.4 ℃,1月平均氣溫-13 ℃,7月平均氣溫為12.2 ℃,氣溫日差大,干濕分明,氣溫和降水垂直變化明顯,雨熱同期,年平均降水量為415.0 mm,無絕對無霜期。光能資源豐富,全年日照時數2829 h,太陽輻射強,大于0 ℃年積溫1658.0 ℃,年蒸發量平均為1162.3 mm。土壤為高寒草甸土。栽培前試驗地土壤養分見表1。

表1 試驗地土壤養分Table 1 Soil nutrition of the plot
1.2 供試材料
選用所有針對青藏高原高寒草甸草地培育出的已經正式登記的牧草品種,以及正在培育中的部分業內認可的在高寒草甸草地上栽培有一定前途的新品系(表2)。已育成品種有青海草地早熟禾、青海冷地早熟禾(Poacrymophilacv.Qinghai)、青海扁莖早熟禾、同德短芒披堿草、青牧1號老芒麥、同德老芒麥、青海中華羊茅、梭羅草、同德小花堿茅(Puccinelliatenuiflora cv.Tongde)、川草2號老芒麥、阿壩披堿草、虉草,正在選育品種有疏花針茅(Stipaaliena)、溚草(Koeleriacristata)、麥賓草(Elymustangutorum),垂穗披堿草屬于已長期大面積栽培的農家品種。

表2 引選牧草名錄Table 2 Directory of forage variety tested in this study
1.3 小區設計
試驗田間設計采取隨機區組排列,小區面積3 m×5 m,小區間距50 cm,區組間距1 m。平行設置4個重復。種植前對試驗地用機械進行翻耕、耙地、整平。于2012年5月26-27日播種,人工開溝條播,行距20 cm,播種深度依據草種大小而定,大粒種子播深為1~2 cm左右,小粒種子不深于1 cm,施磷酸二銨225 kg/hm2作底肥,播深2~3 cm,播后鎮壓。試驗選用16個禾本科牧草品種的千粒重、發芽率、純凈度、理論播量及小區實際播量見表3。
1.4 觀測指標
生育期:有播種期、出苗期(返青期)、分蘗期、抽穗期、開花期、乳熟期、成熟期、收獲期等幾個階段,最后統計出苗-成熟的生育天數。越冬率:在小區中選擇有代表性的樣段兩處,每段長1 m。在越冬前及第二年返青后分別計算樣段中植株總數及返青數。
越冬率=(返青株數/樣段內植株總數)×100%
生長高度:分別在栽培第2、3年(2013年和2014年)于盛花期在每個小區選取20株植株記錄其自然高度。
植物量:具體包括地上植物量、地下植物量。地上植物量:種植第2年、第3年在小區內隨機選取1 m2的牧草,于抽穗期齊地面刈割,剔除雜草稱鮮重。取500 g放入65 ℃烘箱中經過24 h烘干,稱重即為風干重。地下植物量:在測量地上植物量的同時取刈割部位的地下植物量,每個小區隨機選取50 cm樣段,將地下植物量清洗干凈,將其放入80 ℃烘箱內烘24 h至恒重后稱重。
種子產量:分別在栽培第2年和第3年種子成熟期,在每個小區內隨機選取1 m2的樣地,刈割牧草并曬干,取牧草種子,稱重。
營養成分:在栽培第2年開花期取樣,在風干基礎上室內進行常規分析,參照張麗英[11]主編的 《飼料分析及飼料質量檢測技術》,測定植物的粗蛋白、粗脂肪、粗纖維、粗灰分、鈣、磷及無氮浸出物的含量。

表3 供試牧草播種量Table 3 Forage variety seeding quantity
1.5 田間管理
播種后用鋼絲網圍欄進行保護,防止家畜和大型野生動物踐踏啃食;四周500 m范圍內每年冬季連續進行害鼠防控,平時一旦發現害鼠危害立即用鼠夾滅除;種植第2年和第3年連續每年于拔節初期追施尿素一次(7月上旬,150 kg/hm2);并不定期進行人工雜草防除;1月前后進行放牧,讓家畜采食地表枯枝落葉,整個生長季禁止放牧。
1.6 統計與分析
所有數據用Excel 2003錄入并作圖,采用SPSS 18.0軟件進行分析,數據用ANOVA方差分析,差異顯著性運用Duncan檢驗法進行多重比較。
1.7 不同牧草品種的綜合評價
隸屬函數計算公式:

(1)
反隸屬函數計算公式:

(2)
式中:Zij為i品種j指標的隸屬函數值,Xij為i品種j指標的測定值;Ximin和Ximax分別為各品種指標的最小值和最大值。當某一性狀指標與牧草品種的高產量高品質呈正相關時用公式(1),當某一形狀指標與牧草品種的高產量高品質呈負相關時用公式(2)。
2.1 越冬率和生育期
2012年5月26-27日播種,6月17-23日之間出苗,受高寒氣候的影響栽培當年牧草均以營養生長為主,于9月中旬停止生長時仍處于分蘗期。栽培的16個牧草品種(系)中第2年越冬率在70%~90%之間的有溚草和川草2號老芒麥,虉草的越冬率為0,可見虉草不能在該地區生存,其余草種越冬率均在90%以上,表現出較強的適應性。第3年越冬率在70%~90%之間的有溚草、梭羅草、川草2號老芒麥、阿壩披堿草,其余草種越冬率均在90%以上。青牧1號老芒麥、同德老芒麥、川草2號老芒麥在第2年、第3年均不能完成生殖生長,其最終生育期均處于抽穗期和開花期,疏花針茅在第3年可以完成生殖生長;青海草地早熟禾、青海冷地早熟禾、青海扁莖早熟禾、同德短芒披堿草、青海中華羊茅、梭羅草、麥賓草、垂穗披堿草、同德小花堿茅、阿壩披堿草、溚草在第2年、第3年均能完成生殖生長,生育期在96~167 d之間(表4)。
2.2 株高
栽培當年株高最高的牧草是川草2號老芒麥,為28.58 cm,溚草最低,只有7.45 cm。栽培第2年所有牧草株高大幅度增加,到8月下旬,株高最高的是阿壩披堿草,達到78.40 cm,最低的是疏花針茅,只有20.65 cm。栽培第3年,牧草高度最高的是青牧1號老芒麥,為52.31 cm,最低的仍是疏花針茅,為25.60 cm。第3年比第2年株高總體有所下降,是缺肥還是氣候原因有待進一步觀察和研究。對第2年、第3年高度做平均比較得出垂穗披堿草高度最高,為63.67 cm,疏花針茅最低,為23.13 cm,15種禾草高低排序為:垂穗披堿草>青海中華羊茅>青海扁莖早熟禾>青牧1號老芒麥>川草2號老芒麥>青海草地早熟禾>麥賓草>阿壩披堿草>同德短芒披堿草>同德老芒麥>同德小花堿茅>溚草>青海冷地早熟禾>梭羅草>疏花針茅(表5)。
2.3 植物量
2.3.1 地上植物量 由表6可知,栽培當年牧草均為營養生長,地上植物量均比較低,青牧1號老芒麥最高,為251.63 g/m2,疏花針茅最低,為46.75 g/m2;栽培第2年,阿壩披堿草地上植物量最高,為579.41 g/m2,疏花針茅植物量最低,僅有120.45 g/m2;栽培第3年,青牧1號老芒麥的地上植物量最高,達到了500.90 g/m2,明顯高于其他牧草品種,雖然種子不能成熟,但可用于飼草料生產。梭羅草的地上植物量最低,只有170.57 g/m2,但與上年的植物量基本保持不變,說明生長穩定性較好。對第2年、第3年地上植物量的平均值做比較得出青牧1號老芒麥最高,為479.13 g/m2,梭羅草的最低,為167.54 g/m2,雖然青牧1號老芒麥、同德老芒麥、川草2號老芒麥均在該地區種子不能成熟,但是它們的地上植物量表現較好,且在第2、3年均較為穩定,是飼草料作物生產的較佳選擇。15種禾草地上植物量高低排序為:青牧1號老芒麥>阿壩披堿草>青海中華羊茅>垂穗披堿草>青海草地早熟禾>青海扁莖早熟禾>川草2號老芒麥>同德短芒披堿草>同德老芒麥>青海冷地早熟禾>麥賓草>溚草>同德小花堿茅>疏花針茅>梭羅草。
2.3.2 地下植物量 一般認為牧草的根量大、分布范圍廣則其抗旱能力較強,栽培第2年同德小花堿茅的地下總植物量顯著高于其他草種(P<0.05),為1812.53 g/m2,最低的是青海中華羊茅,為644.81 g/m2,顯著低于(P<0.05)除溚草之外的所有草種。栽培第3年青海草地早熟禾的地下總植物量最高,為1622.00 g/m2,最低的是溚草,為634.67 g/m2。對第2年、第3年地下植物量做平均值比較得出青海扁莖早熟禾、青海冷地早熟禾、青海草地早熟禾3種早熟禾的地下植物量生長突出,可快速形成草皮,是生態牧草的優良品種。溚草的地下植物量最低,為646.98 g/m2。2013-2014年地下植物量大小排序為:青海扁莖早熟禾>青海冷地早熟禾>青海草地早熟禾>同德小花堿茅>疏花針茅>垂穗披堿草>川草2號老芒麥>麥賓草>阿壩披堿草>同德短芒披堿草>梭羅草>青牧1號老芒麥>同德老芒麥>青海中華羊茅>溚草(表7)。

表4 供試草種生育期Table 4 Phenological period of the different forage varieties

續表4 Continued Table 4

表5 供試草種高度Table 5 Height of the different forage varieties
注:表中不同小寫字母表示處理間差異顯著(P<0.05)。下同。
Note:Different small letters mean significant difference among treatments (P<0.05).The same below.

表6 供試牧草地上植物量Table 6 The aboveground biomass of different forage varieties

表7 供試牧草地下植物量Table 7 The underground biomass of different forage varieties
2.4 種子產量
品種特性、氣候條件對牧草草籽產量及其構成要素均有一定的影響。雖然大部分牧草品種可以完成生育期,但是草籽產量之間存在一定差異。栽培第2年有11種牧草產草籽,其中阿壩披堿草草籽產量顯著高于其他草種(P<0.05),為159.43 g/m2,草籽產量最低的是麥賓草,為44.00 g/m2。青牧1號老芒麥、同德老芒麥、川草2號老芒麥沒有完成生殖生長,疏花針茅仍為營養生長。栽培第3年草籽產量最高的是溚草,為44.17 g/m2,其次為同德短芒披堿草,為43.67 g/m2,均顯著高于其他草種(P<0.05),最低的是梭羅草,為15.19 g/m2,疏花針茅在栽培第3年可以完成生殖生長,但草籽產量較低,為15.33 g/m2。對第2年、第3年草籽產量做平均值比較得出阿壩披堿草的產量顯著高于其他牧草品種(P<0.05),為98.30 g/m2,產量最低的是疏花針茅。2013-2014種子平均產量大小排序為:阿壩披堿草>垂穗披堿草>同德短芒披堿草>溚草>青海草地早熟禾>青海中華羊茅>青海扁莖早熟禾>同德小花堿茅>青海冷地早熟禾>梭羅草>麥賓草>疏花針茅(表8)。

表8 供試草種草籽產量Table 8 Seed yield of different forage varieties
2.5 營養成分
牧草的營養價值主要取決于蛋白質和纖維素等的含量,牧草纖維素含量越少、蛋白質含量越高,其品質就越高,適口性也就越好[12],其中粗蛋白是衡量牧草品質優劣的重要指標,粗蛋白的高低影響了飼用價值高低[13]。
測定供試牧草品種(系)營養成分主要為粗蛋白(CP)、粗脂肪(EE)、粗纖維(CF)、粗灰分(CA)、干物質(DM)、鈣(Ca)、磷(P)等常規營養。由表9可知,梭羅草的粗蛋白含量顯著高于其他牧草品種(系)(P<0.05),為15.12%,疏花針茅次之,粗蛋白含量最低的是同德老芒麥,為6.14%;粗纖維含量最高的是溚草,為36.92%,最低的是梭羅草,為26.03%;梭羅草的粗脂肪含量為2.25%,僅次于溚草(2.26%),顯著高于其他牧草品種(系)(P<0.05),粗脂肪含量最低的是青海中華羊茅,為1.12%;梭羅草的鈣、磷含量均顯著高于其他牧草品種(系)(P<0.05),此外梭羅草的干物質、粗灰分含量與其他供試牧草相比相對較高。綜合各項營養指標,梭羅草具有優良的營養價值,牧草品質好,可能具備更好的家畜消化性和適口性。

表9 供試牧草營養成分含量Table 9 The main nutrients of different forage varieties
CA:Crude ash;EE:Crude fat;CF:Crude fibre;CP:Crude protein;DM:Dry matter.
2.6 牧草品種隸屬函數分析
采用模糊數學的隸屬函數值法,對供試牧草品種(系)的生長特性、生產性能和營養價值進行綜合評價,將各品種的高度、地上植物量、地下植物量、草籽產量、粗蛋白含量的隸屬函數值進行計算,取平均值,均值越大說明該牧草品種(系)的綜合價值越高,并對不同品種的隸屬函數均值進行排序。計算結果如表10所示,平均隸屬函數值較高的品種為阿壩披堿草、垂穗披堿草、青海扁莖早熟禾、青海草地早熟禾、青海中華羊茅、同德短芒披堿草,分別為0.731、0.729、0.656、0.634、0.631、0.616,可以大面積在該地區種植;中等品種為青海冷地早熟禾、青牧1號老芒麥、同德小花堿茅、麥賓草、川草2號老芒麥、梭羅草,分別為0.554、0.508、0.502、0.498、0.494、0.463,這些牧草品種可在該地區適當種植;相對表現較差的為同德老芒麥、疏花針茅和溚草,分別為0.389、0.384和0.369,不適宜在該地區種植。
溫度是高寒地區牧草前期生長發育的主導因素,祁連地區溫度較低,虉草無法適應而不能越冬。因氣溫低、冷季長,供試草種的返青時間在5月中下旬,相對于果洛[14]、天祝[15]、海晏[6]的報道在4月下旬和5月上旬,相差20~30 d,可見溫度等因素對植物的返青影響較大。據陳樂樂等[16]研究披堿草屬的青牧1號老芒麥、同德老芒麥、川草2號老芒麥在玉樹巴塘均能完成生育期,且干草產量較高,然而這3種老芒麥在祁連地區無法完成生育期。兩地具有相近的海拔,但玉樹地區緯度較低,一般情況下,緯度越低,太陽高度角越高,溫度越高,從而使得牧草生理生化反應變快,生長發育較好。

表10 不同牧草品種(系)隸屬函數值Table 10 Membership function values of different forage varieties
注:表中Z(1)、Z(2)、Z(3)、Z(4)、Z(5)分別表示株高、地上植物量、地下植物量、草籽產量、粗蛋白含量。
Note:Z(1),Z(2),Z(3),Z(4),Z(5) indicate the membership function values of height,aboveground biomass,underground biomass,seed yield,CP.
產草量是衡量牧草生產性能的主要指標[17],產量的高低受牧草生產性能、生態因子、栽培年限和管理水平的影響[18]。研究結果顯示植株較為高大的披堿草屬牧草的地上植物量就相對較高,栽培第3年牧草地上植物量相對于第2年有所降低,這可能與栽培年限、管理水平、氣候等因素有一定的關系,有待于進一步研究。
根系生長狀況直接對植物地上部植物量產生很大影響[19],該研究中溚草地下植物量最低,也有部分客觀原因,溚草根系分布較淺,刈割時很容易將根直接拔起,對實驗結果造成部分影響。
種子產量的高低能一定程度反映牧草的生產性能,但與牧草品種自身的遺傳因素有密切關系,如披堿草屬種子千粒重普遍比早熟禾屬種子大,研究中單靠種子產量無法精確說明牧草的生產性能高低,應該對種子構成因素做相關研究。
牧草的營養成分取樣均在牧草盛花期,從而減小因牧草自身生育階段不同所造成的差異;不同栽培年限相同的牧草品種的營養價值也有所不同,該研究僅對牧草栽培第2年的營養成分做了分析,這對實驗結果有部分影響。
隸屬函數法(Subordinate function values analysis)[20-24]作為作物產量、品質等綜合分析的一種有效方法在該研究中系統、直觀地對供試牧草品種做出評價,具有較好的說服力。供試牧草品種(系)從單一性狀考慮,各具不同優勢,無法對它們做出綜合的排序評價,選用隸屬函數值法可避免單一指標和少數指標評價禾草引種的片面性,而且計算工作量小、方法簡單、結果直觀。隸屬函數的確定過程本質上說是客觀的,但是由于個體對同一個模糊概念存在著主觀差異,故而隸屬函數的確定又帶有主觀性[25]。合理的確定隸屬函數,對反映模糊概念的本質并包含更多的信息十分重要[26],因此不應該用一票否決的方式來判斷,該研究中青海冷地早熟禾與同德小花堿茅雖然用隸屬函數法綜合排序屬于中等水平,但該兩種牧草具有植株較低,莖葉柔嫩適口性好的特性,特別適合用于放牧草場的建植。
試驗通過對所引種的16個牧草品種(系)進行研究,得出如下結論:虉草無法在該地區越冬,不能在該地區種植;同德老芒麥、青牧1號老芒麥、川草2號老芒麥在該地區無法完成生育期。青牧1號老芒麥、阿壩披堿草、青海中華羊茅、垂穗披堿草、青海草地早熟禾地上植物量相對較高;梭羅草的營養價值顯著高于所引種的其他牧草品種(系);用隸屬函數法綜合分析得出阿壩披堿草、垂穗披堿草、青海扁莖早熟禾、青海草地早熟禾、青海中華羊茅、同德短芒披堿草隸屬值較高,適合在該地區推廣種植,青海冷地早熟禾、青牧1號老芒麥、同德小花堿茅、麥賓草、川草2號老芒麥、梭羅草綜合表現適中,可以適當種植,而同德老芒麥、疏花針茅和溚草不適宜在該地區種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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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itial assessment of sixteen perennial grass species in the upper Datong River
JING Mei-Ling,MA Yu-Shou*,LI Shi-Xiong,WANG Yan-Long
1.QinghaiAcademyofAnimalScienceandVeterinaryMedicine,Xining810003,China;2.StateKeyLaboratoryofProvinceandEducationDepartmentofYangtzeandYellowRiverHeadwaterEcologyandPlateauFarming-grazingofQinghaiUniversity,Xining810003,China;3.KeyLaboratoryofProvinceandEducationDepartmentofYangtzeandYellowRiverHeadwaterRegionAlpineMeadowEcologyofQinghaiUniversity,Xining810003,China
To identify potentially suitable gramineae species which could be used to enrich grassland on recovering black-soil flood zone in the upper Datong River in the Qilian Mountains,Qinghai Province,16 forage species suitable for cultivation on the Tibetan Plateau were assessed in 2012.Phenology,yield and nutritional value of all species were studied in a replicated trial arranged in a randomised block design over a 3 year period.PhalarisarundinaceaSp.Pl.was not able to survive the winter.Elymussibiricuscv.Qingmu No.1,E.sibiricuscv.Tongde,E.sibiricuscv.chuancao No.2 were unable to completed their life cycles.Among the remaining species,the aboveground biomass was highest inE.sibiricuscv.Qingmu No.1 (479.13 g/m2) followed byElymusnutanscv.Aba.The seed yield ofE.nutanscv.Aba was higher than that of any other species (98.30 g/m2).Forage quality,Kengyiliathoroldianahad high nutritional value in 2013-2014.Thus,the height,aboveground biomass,underground biomass,seed yield and quality of 15 forage species were analyzed by membership function.E.nutanscv.Aba,Poapratensisvar.anceps cv.Qinghai,Poapratensiscv.Qinghai,Festucasinensiscv.Qinghai andElymussibiricuscv.Tongde were identified as the most useful species;they adapted well to environmental conditions in the upper Datong River.
Qilian Mountain;upper area of Datong River;introduction experiment;the aboveground biomass
10.11686/cyxb2016388 http://cyxb.lzu.edu.cn
景美玲,馬玉壽,李世雄,王彥龍.大通河上游16種多年生禾草引種試驗研究.草業學報,2017,26(6):76-88.
JING Mei-Ling,MA Yu-Shou,LI Shi-Xiong,WANG Yan-Long.Initial assessment of sixteen perennial grass species in the upper Datong River.Acta Prataculturae Sinica,2017,26(6):76-88.
2016-10-13;改回日期:2016-12-05
國家科技支撐計劃課題“祁連山天然草地生態系統修復與保護技術集成示范”(2012BAC08B03),青海省科技支撐計劃課題“祁連山退化草地恢復及可持續利用技術集成示范”(2015-SF-129)和2015年祁連山生態保護與建設綜合治理工程科技示范項目“黑土灘(坡)治理技術集成示范”(2015-Q-1)資助。
景美玲(1987-),女,陜西寶雞人,在讀博士。E-mail:ajml@163.com
*通信作者Corresponding author.E-mail:mayushou@s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