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爾·韓森酷愛點畫創作。一天早晨,他感覺自己的手有些顫抖,且日益嚴重,最后畫筆下的點,抖成了小蝌蚪,直線也抖成了曲線。而醫生的檢查結果——“永久性神經失調”,更是讓他不得不選擇放棄了點畫。
時隔3年后,菲爾·韓森卻發現自己對點畫藝術根本無法忘懷,再一次走進了醫院,決定和頑疾正面交鋒。診斷結果雖然和之前沒有兩樣,但醫生說了一句對他影響深遠的話——“你為什么不嘗試著和顫抖共處,做個朋友呢?”他開始強烈地意識到,成為一名藝術家并非一定得畫直線,如果抖著畫,又會怎樣?于是,他重拾畫筆,千方百計將自己嫻熟的點畫技巧用其他方式表達與展現,避免因顫抖而影響作品:將雙腳浸泡在顏料里面,在帆布上隨心行走;用木板和噴燈創造了2D圖像;將故事寫在旋轉的圓形畫布上,用文字創造了一張巨大的臉部像;用成堆火柴制作了一尊吉米·亨德里克斯的半身像;用無數圖釘在香蕉上紋上了米開朗琪羅的大作《創造亞當》;用上百只活生生的蟲子創作了一幅意境圖像;用漢堡的油脂畫出了達·芬奇傳世的《蒙娜麗莎》……
有一天,當菲爾·韓森扛著一大卷紙出現在地鐵站,用自己發抖的手指盡情地在墻上游走作畫時,起初,人們不知其所為,但漸漸地,駐足欣賞的路人居然擁擠起來。更有人把他作畫的過程拍成視頻投放到網上,獲得了數十萬笑臉與點贊,感染了整個社會,激勵了許多人。
誰說手指神經失調的人就不能成為藝術家?現年36歲,美國華盛頓的菲爾·韓森卻因為勇敢地向自己的缺陷發起持久不斷的挑戰,終于成為了極具創意、聞名全球、獨一無二的畫家。
(作者許扣鎖,選自《滕州日報》2016年7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