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科學管理視角看泌尿科學的學科演進

王續琨+陳石景

[摘要]20世紀80年代初以來，泌尿科學在中國呈現穩定發展態勢，出版了一批以泌尿科學及其分支學科作為書名主題詞的著作。本文將泌尿科學已經建立和正在建立的分支學科劃分為7個學科系組，嘗試性地建構了泌尿科學的學科結構，提出了今后一個時期推動泌尿科學學科有序演進的基本對策。

[關鍵詞]泌尿科學；學科結構；學科演進；科學管理

[中圖分類號] R301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674-4721（2017）05（b）-0144-05

Discipline evolution of urinolog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cientific management

WANG Xu-kun1 CHEN Shi-jing2

1.School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 and Law，Dali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Liaoning Province，Dalian 116024，China；2.Department of Urinary Surgery，People′s Hospital of Lüshunkou District in Dalian City，Liaoning Province，Dalian 116041，China

[Abstract]Since the early 1980s，the urinology has been developing steadily in China.A number of books were published using the urinology and its branches as the keywords of their titles.This article categorizes the urinology′s branch disciplines built and being built into seven discipline sub-groups，and tries to construct the discipline structure of urinology.Then a countermeasures is proposed that will promote the orderly evolution of the urinology discipline in the near future.

[Kay words]Urinology；Discipline structure；Discipline evolution；Scientific management

泌尿科學是研究泌尿系統和男性生殖系統疾病及其診斷治療手段的所有學科的統稱，又稱之為泌尿生殖系統科學。現代泌尿科學的研究范圍包括男性泌尿生殖系統、女性泌尿系統以及腎上腺的各種疾病和功能異常。在中國醫學典籍中，有許多關于泌尿系統和男性生殖系統疾病病情診斷方法和治療手段的記述，但未建立起完整的學科體系。20世紀上半葉，中國由西方國家引進了泌尿科學。經過近百年的消化、吸收、創新，泌尿科學在中國已經演進成為一個包含眾多分支學科的學科群組。

本文回顧了泌尿科學近百年來在中國的發展概況，利用期刊文獻數據和圖書文獻數據呈現了泌尿科學最近30多年的快速發展態勢；同時依據從圖書文獻、期刊文獻梳理出來的學科名稱，嘗試性地建構了包含7個學科群組的泌尿科學學科結構。泌尿科學作為發展中的知識體系，存在著若干新學科的生長點，學科結構還將進一步擴張。基于泌尿科學的發展現狀，本文從科學管理的視角提出應對之策，對于促進新分支學科的創生和泌尿科學整體的有序演進有著重要的參考價值。

1泌尿科學在中國的發展概況

19世紀中葉，隨著西方醫學傳教士來華興辦醫局、醫塾，西方醫術、醫書開始進入國人的生活。據資料記載，由美國傳教士在廣州創建的博濟醫院，1844年完成首例經會陰膀胱切開取結石手術，1856年施行首例經尿道盲目碎石鉗機械性粉碎膀胱結石手術[1]。1915年，英國、美國、加拿大的教會人士在成都聯合創辦私立華西協合大學，在醫科教程中將泌尿科疾病診治列為一門獨立的課程，當時使用的課程名稱為“陰陽尿經病癥”，后來改稱為“生殖尿具學”[2]。

1928年，由美國學成歸國的謝元甫（1887～1951年）在北平協和醫院的大外科中建立了泌尿外科專業。他培養了施錫恩（1904～1990年）、吳階平（1917～2011年）等泌尿科學的杰出人才，被譽為中國泌尿科學的主要開拓者。1942年，施錫恩在私立天津恩光醫院組建中國第一個成建制的泌尿外科學專科，親自擔任泌尿外科主任。1946年，吳階平應邀到北京大學醫學院附屬醫院任外科學講師兼管泌尿外科工作，在外科中設立了專屬泌尿外科病房，以此為基礎逐漸形成了該院的泌尿外科專科。

新中國成立后，以泌尿外科學為核心的泌尿科學經過幾年的力量積蓄，逐步進入穩步發展期。1963年，人民衛生出版社出版了中國泌尿科學領域的第一部專著《泌尿外科學》[3]（施錫恩、吳階平主編）。北京醫學院北大醫院組建了以吳階平為學術帶頭人的泌尿外科研究室。1964年，在北京創辦了《泌尿外科內部通訊》[4]。

20世紀70年代末，經歷過10年“動亂”之后，泌尿科學在中國進入新的發展階段。1978年北京醫學院泌尿外科研究所成立，1979年天津市泌尿外科研究所成立。1980年，《中華泌尿外科雜志》創刊。1981年，第一屆全國泌尿外科學術會議在南京召開，中華醫學會泌尿外科學學會宣告成立。在研究隊伍不斷壯大的基礎上，以期刊文獻和學術專著為表征的泌尿科學研究成果出現快速增長的局面。

在“中國知網”的《中國學術期刊（網絡版）》中，筆者以泌尿科學的一系列主題詞作為檢索詞進行期刊文獻的“篇名”檢索。這些主題詞，包括“泌尿”“腎上腺”“腎臟”“膀胱”“尿道”“尿路”“輸尿管”“尿失禁”“前列腺”“陰莖”“陰囊”“性功能”等。“泌尿”文獻檢出20780篇，其他主題詞檢出文獻數量最多的是“前列腺”45977篇、“膀胱”29751篇。筆者選擇“泌尿”、“膀胱”、“前列腺”三個主題詞文獻作為泌尿科學期刊文獻的統計樣本，在表1中列出1978～2016年三個主題詞期刊文獻的年度分布數據，借以了解泌尿科學期刊文獻39年來的變化情況。列入表中的三個主題詞期刊文獻分別為20431、29288、45393篇。1977年以前的文獻數量相對較少，未列入表中。

由表1可以清楚地看出，20世紀70年代末以來，泌尿科學三個主題詞期刊文獻的數量，均呈現小幅波動中的總體快速增長趨勢。以“泌尿”作為篇名主題詞的文獻，由1978年的36篇增長到2016年的1184篇（峰值年份2014年為1271篇）；以“膀胱”作為篇名主題詞的文獻，由1978年的42篇增長到2016年的1414篇（峰值年份2011年為1608篇）；以“前列腺”作為篇名主題詞的文獻，由1978年的51篇增長到2016年的2032篇（峰值年份2010年為2434篇）。未列入表中的2017年“泌尿”、“膀胱”、“前列腺”三個主題詞期刊文獻，目前已經錄入數據庫的數量分別為200篇、240篇、375篇，仍呈現增長的勢頭。期刊文獻的持續增長，表明泌尿科學研究規模、研究隊伍的持續擴大。

伴隨著研究成果的大量積累，以“泌尿科學”及其分支學科名稱作為書名主題詞的學術著作也逐漸增多。近期，借助于“讀秀學術搜索”，筆者在《讀秀知識庫》中進行書名檢索，檢出以“泌尿科學”作為書名主題詞的著作10部，以“××泌尿學”作為書名主題詞的著作23部，以“泌尿××學”作為書名主題詞的著作（如泌尿外科學、泌尿急診學等）124部（重印、再版的著作未做剔除處理）。經統計，124部以“泌尿××學”作為書名主題詞的著作，20世紀80年代出版3部，90年代出版8部，2000年至2009年出版52部，2010年至2016年出版45部。2000年至2016年，17年時間總計出版了97部以“泌尿××學”作為書名主題詞的著作，平均每年出版5部以上。上述著作的增多，既表明泌尿科學分支學科的增多，同時也表明作為醫學科學分支知識體系的泌尿科學不斷走向繁榮。

2泌尿科學學科結構的初步探索

為了對泌尿科學做整體性的把握，筆者將從《讀秀知識庫》中檢索出來的泌尿科學分支學科名稱進行了初步梳理、篩選，另外還依據期刊文獻補充了部分學科名稱。按照具體研究對象和生成區位的異同，將泌尿科學已經建立和正在建立的分支學科粗略地區分為7個學科系組，用框圖的形式嘗試性地建構了泌尿科學的學科結構（圖1）。根據實際需要，圖中對某些學科名稱做了文字上的簡化處理。例如，學科名稱中的“泌尿生殖系統”有時簡化為“泌尿系”或“泌尿生殖系”，“鑒別診斷學”簡化為“診斷學”，“手術治療學”“治療手術學”簡化為“手術學”。有的學科系組搜檢到的分支學科名稱較多，圖中只能有選擇地列入其中一部分學科名稱。有的學科系組列出了少數第二層級分支學科。

置于圖1上方正中間方框中的普通泌尿科學、泌尿科學史、中醫泌尿科學史等，統稱為概觀泌尿學科。普通泌尿科學是泌尿科學的標志性核心學科，其任務是探討泌尿科學領域的各種普遍性、基礎性問題。目前所見到的題為“泌尿科學”[5]、“臨床泌尿科學”[6]、“泌尿學綱要”[7]的圖書，大都可以歸屬于普通泌尿科學。泌尿科學史是探討泌尿科學及其分支學科演進發展歷程所建立的學科，其中泌尿外科學史是其主體部分。中國傳統醫學在認知和治療泌尿生殖系統疾病方面形成不同歷史時期的理論學說，積累了豐富的治療經驗，中醫泌尿科學史的任務是對此進行系統的梳理和總結。泌尿科學史、中醫泌尿科學史目前尚處于萌生時期。泌尿外科學史是泌尿科學史創生最早的分支學科[8]。

第Ⅰ學科系組包含為泌尿科學提供理論基礎的泌尿生殖系統解剖學[9]、泌尿生殖系統生理學等，還包含按照患者類別劃分的男性泌尿生殖系統科學、女性泌尿科學[10]、小兒泌尿科學等，統稱為基礎泌尿科學。傳統泌尿科學以男性泌尿生殖系統疾病為主要研究對象。20世紀中后期，傳統泌尿科學與婦科學相互滲透，逐步形成女性泌尿科學（即婦科泌尿學）這門邊緣學科。1976年，國際婦科泌尿協會成立，標志著婦科泌尿學被國際醫學界所認同[11]。女性泌尿科學的創建，拓展了泌尿科學的研究疆界，為治療影響老年女性生存質量的各種疾病提供了新的有效手段。

第Ⅱ學科系組包含泌尿生殖系影像診斷學[12]、泌尿系急癥診斷學、尿流動力學[13]等。其中，屬于泌尿疾病診斷學的分支學科和列入第Ⅲ學科系組的泌尿疾病治療學的分支學科，在多數情況下很難截然分開。因為病情診斷的目的是進行治療，治療之前必須進行病情診斷。因此，對應的“診斷學”與“治療學”經常被歸并在一起，合稱為“診斷治療學”，進而簡稱為“診療學”。例如，泌尿外科疾病診斷學與泌尿外科疾病治療學合稱為泌尿外科疾病診療學[14]，小兒泌尿疾病診斷學與小兒泌尿疾病治療學合稱為小兒泌尿疾病診療學。

第Ⅳ學科系組神經泌尿學[15]列出的分支學科，可以看作是泌尿科學與神經科學相互滲透而建立起來的邊緣學科。例如，神經泌尿分子生物學是介于神經分子生物學與泌尿科學之間的邊緣學科，泌尿神經解剖學是介于泌尿生殖系統解剖學與神經解剖學之間的邊緣學科。

泌尿系外科學與泌尿外科手術學，同樣難以截然分開。兩者的分支學科都比較多，為清晰起見，暫時劃分為第Ⅴ、第Ⅵ兩個學科系組。泌尿系外科學[16]可能多一些病情、病理分析，泌尿外科手術學[17]則可能多一些醫療器械使用、手術技巧等方面的操作性內容。由于泌尿科學在傳統上是從“大外科”中分立出來的，因而泌尿系外科學、泌尿外科手術學長期以來一直是泌尿科學的主體部分，被視為衡量泌尿科學發展水平的表征性學科。

腎臟是人體泌尿系統的主要器官。上百年來，以腎臟功能、疾病及其治療為研究對象形成泌尿科學的一個專門領域，建立了一系列學科[18]。第Ⅶ學科系組列出腎臟疾病學的一部分分支學科。腎上腺由于位置緊靠腎臟，醫學上將其劃入泌尿科學的研究范圍。為此，圖1將腎上腺疾病診斷治療學[19]列為腎臟疾病學的“掛靠”分支學科。

圖1右下角最后一個方框列出難以劃歸前面7個學科系組的一些泌尿科學分支學科，如運動泌尿科學、泌尿生殖系統腫瘤學和具有中國特色的中西醫結合泌尿科學[20]、中醫泌尿科學[21]等。這些學科的層次略低于學科群組，但又高于各學科群組的第一層級分支學科。它們都有數量不等的分支學科，如中醫泌尿科學之下有泌尿疾病中醫診治學、針灸泌尿學[22]、中醫腎臟病治療學等。

3推動泌尿科學學科演進的管理對策

泌尿科學永遠不會停止學科演進的步伐，分支學科的衍生、學科結構的擴充是一個永無休止的過程。為了推動泌尿科學整體的有序演進，筆者在學科的層面上提出今后一個時期的三個管理對策。

3.1加強泌尿科學與相關學科的協同發展

泌尿科學的分化和分支學科的衍生，同相關學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沒有人體解剖學、人體生理學、人體胚胎學等學科的充分發展，就不會有泌尿生殖系統解剖學、泌尿生殖系統生理學、泌尿生殖系統胚胎學等學科的萌生和逐步成熟。推動泌尿科學的有序演進，既要充分利用泌尿科學內部分支學科之間的互促效應，又要加強泌尿科學與醫學科學相關學科的協同發展，催生新的邊緣學科。

人體是一個有機整體，各個部分在形態結構上是不可分割的，各個器官、系統在生理上是相互協調的。醫學采用分科的方式探索人體疾患及其治療手段，雖然有助于研究工作的局部深化，但卻造成了醫學知識的人為割裂。研究者在辨識泌尿科學學科演進態勢時，應該突破分科的局限，運用整體觀、全局觀思考醫學學科門類、學科群組、學科之間的有機聯系。

20世紀70年代，在西方國家出現了andrology（男科學）概念。中國醫學界接納這個學科術語之初，將andrology翻譯為“男性學”，直到1995年才將其定名為“男科學”。從學科淵源上來看，男科學是在泌尿科學或泌尿外科學的基礎上演化而來的[23]。男科學的崛起，不能完全取代男性泌尿生殖系統科學（可以簡稱為男科泌尿學），更不能取代包含女性泌尿科學（婦科泌尿學）的泌尿科學。同婦科學相對應的男科學，也是一個包含眾多分支學科的學科群組。從學科的覆蓋范圍上來看，男科學理應包含男科泌尿學的研究內容，男科泌尿學可以視為男科學和泌尿科學共有的邊緣分支學科，是聯系男科學和泌尿科學的橋梁。男科泌尿學與作為其上位學科的男科學，包含男科泌尿學的泌尿科學與其近鄰學科男科學，都應該在內容互滲、成果互補的基礎上實現協同發展。男子性功能障礙、男性不育癥等一直是男科泌尿學、泌尿科學的傳統研究內容，男科學對這些內容當然應該有所涉及。在幾門學科的協同努力下，今后有可能建立男子性功能障礙診療學、男性不育癥診療學等新的分支學科。

3.2加強泌尿科學的學科元研究

所謂泌尿科學的學科元研究，是指對泌尿科學各種具有普遍性、基礎性特征的元問題所做的研究。元研究主要涉及泌尿科學的歷史沿革、對象范圍、學科定位、理論范式、研究方法、理論體系、學科結構（分支學科）、演進態勢、文獻述評、發展環境、未來前景、國際比較、課程教學、教師隊伍、學科人力資源等。學科元研究對處于任何演進發展階段的學科而言都是極為重要的，因為它是一個學科群組或一門學科的自我認知，直接影響這個學科群組或這門學科的基本走向和發展速度。因此，學科元研究的涉獵廣度和開掘深度，通常可以作為該學科群組或學科成熟度的一個重要標尺。

20世紀80年代以來，雖然以“泌尿”“膀胱”“前列腺”等作為主題詞的泌尿科學期刊文獻數量有較快的增長，但泌尿科學的學科元研究期刊文獻卻難得一見。近期，筆者在《中國學術期刊（網絡版）》中檢索以“泌尿科學”“泌尿學”作為篇名主題詞的期刊文獻，分別檢出119篇、95篇文獻（檢索時間2017年4月19日）。檢視文獻篇名和具體內容可知，以“泌尿科學”作為篇名主題詞的文獻，大部分為《國外醫學·泌尿系統分冊》、《國外科技資料目錄·醫療衛生》等期刊的泌尿科學文獻篇名分類目錄，另有5篇文獻為會議消息和紀要，僅有3篇文獻可以歸入學科元研究的范疇[24]。以“泌尿學”作為篇名主題詞的文獻，大部分為《中華泌尿外科雜志》“國外泌尿學近況介紹”欄目刊載的幾百字文摘，另有18篇文獻為會議通知、消息和紀要，只有7篇文獻可以歸入學科元研究的范疇，其內容分別涉及婦科泌尿學、神經泌尿學兩門泌尿科學分支學科[25-26]。在幾十部題為《泌尿科學》、《泌尿學》的著作中，涉及學科元研究的內容，同樣極為少見。

改變泌尿科學學科元研究的這種冷清局面，要從醫學科學教育抓起。首先，在醫科高等學校的專業教育中，應該有意識地通過醫學學科史、醫學分科概論類課程培養和強化受教育者的學科元問題意識，初步形成醫學科學整體觀。其次，引導醫科碩士研究生、博士研究生選擇醫學科學的學科元問題作為學位論文的選題方向。當他們走上工作崗位以泌尿專業的科學研究或醫療實踐為業之后，就有可能自覺地參與泌尿科學的學科元研究。

3.3加強泌尿科學分支學科的基礎建設

一門學科的創建和成長，需要許多人的共同努力，需要做許多艱苦、細致、扎實的基礎建設工作。出版一本以“××泌尿學”“泌尿××學”作為書名主題詞的著作，并不等于一門學科創建起來了。新的學科能夠被社會所認可，除了它擁有相對獨立的研究對象、相對穩定的研究范圍之外，還應該形成適應社會需求的內容體系。泌尿科學的一些分支學科尚處于初創階段，還有一些基礎建設工作要做。①學科名稱的規范化整理：目前，泌尿科學的一部分學科名稱存在著“一科多名”現象。一門學科多個名稱，有多種情況和原因。急癥泌尿外科學、急性泌尿外科學、急疾泌尿外科學緣于限制詞選擇的不同，泌尿外科內鏡手術學、泌尿外科腔鏡手術學、泌尿外科腹腔鏡手術學緣于器械名稱選擇的不同，泌尿外科微創手術學、微創泌尿外科手術學緣于詞序選擇的不同，女性泌尿科學、婦科泌尿科學、泌尿婦科學、婦科泌尿學則緣于限制詞和詞序選擇的不同。學科名稱不統一，必然為學術交流帶來某些障礙。面對這種狀況，相關學術組織應在業務圈子經過充分討論、爭辯的基礎上，對用法不統一的學科名稱按照命名規范進行認真審定，多中擇一，發布推薦命名方案。男科學名稱的厘定，是一個很好的范例。②建立相對完整的學科內容體系：一門學科的研究范圍和對應的內容體系，主要取決于研究對象的特殊規定性和社會需求。筆者對比了泌尿科學同一門分支學科的多部著作，發現這些著作的研究范圍和內容體系差異較大。以“××泌尿學”或“泌尿××學”命名的著作，作為一門學科多年研究成果的集納和總結，應該通過研究者的相互借鑒、切磋琢磨形成共識性的基本框架。使用學科名稱命名的著作，尤其是用作傳授知識和技能的高等學校教學用書，內容體系過度放大或過度收縮，都不利于學科的演進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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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7-04-20 本文編輯：祁海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