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業發展已成為當前鄉村教師面臨的最主要問題

宋磊 高順利 王小凡

2015年6月，經習近平總書記主持召開的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第十一次會議審議通過，國務院辦公廳出臺了《鄉村教師支持計劃（2015-2020年）》（以下簡稱《計劃》）。《計劃》下發以來，各省份出臺了實施辦法，多措并舉，大力加強鄉村教師隊伍建設，鄉村教師“下得去、留得住、教得好”的局面正在形成。為找準《計劃》落實中存在的“堵點”、難點，尋求可復制、可推廣的成功經驗，2017年10月10日至13日，教育部教師工作司綜合處赴湖南省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永順縣開展蹲點調研，以該縣芙蓉鎮保坪小學為研究個案。通過實證研究，旨在：（1）調查該縣《計劃》落實的成功經驗和仍存在的問題；（2）調查該縣鄉村青年教師工作生活現狀；（3）調查鄉村教師中男女比例及流動問題。

永順縣義務教育發展現狀

永順縣位于湖南省湘西州北部，巾于受歷史、自然等兇素影響，全縣經濟發展較為滯后。永順縣2014年中小學教師共有3965人，實施《計劃》后，2016年為4027人，與2014年相比增長1.6%。對永順縣2016年全體中小學教師進行統計，男女比例為1.15：1，與2014年相比下降12.2%；從學歷層次看，與《計劃》落實前相比，學歷普遍有所提升。2014年特崗教師人數為415人，2016年為613人，與2014年相比增長47.7%。

值得一提的是，雖然目前男女教師比例較為均衡，但縣教體局的工作人員表示，近幾年新進男女教師比例嚴重失衡已成為教育主管部門擔憂的問題之一。他們認為，產生這一問題的主要原因在于，相對于經濟的快速發展，教師收入增長較慢，教師職業對男性的吸引力較之過去大幅度下降，更多的鄉村男性更愿意外出打工賺錢，以提高生活收入。

芙蓉鎮保坪完全小學目前共有教職工44人，學校專任教師總體呈現四個特點：一是少數民族教師占絕大多數，占95%；二是教師學歷以專科為主，占64%，本科教師僅占14%；三是教師整體年齡偏年輕，39歲以下占64%；四是男女教師比例相對均衡，女教師占55%。

永順縣《計劃》落實情況

（一）重視教師思想政治素質和師德師風建設。

調查顯示，96%的教師認為學校認真執行建立了常規政治理論學習制度的要求，并且較有效果，74%的教師認為學校認真執行了在師德建設制度上的教育、宣傳、考核、監督與獎勵情況。

走訪的學校和縣教體局都定期開展“三會一課”，上交思想匯報，積極交流黨建工作心得，堅持“三嚴三實”、深化“兩學一做”。永順縣十分重視師德師風建設。建立師德師風考評機制，出臺《永順縣師德師風考評方案》，設立師德檔案，把師德師風考評納入學校教育教學工作的整體規劃，擺在教師考評考核的首要位置。與每位教師簽訂師德承諾書，規范教師從教行為。開展“師德標兵”“德育先進個人等評選活動，樹立先進典型，引導廣大教師靜心教學、潛心育人，盡心盡職地做好學生成長進步的引路人。針對群眾反映個別教師存在補課收費、體罰學生、收受家長禮品禮金等問題，永順縣教體局聯合縣紀委大力開展師德師風專項整治行動，通過教師白查、群眾舉報和領導督查等途徑開展糾風運動，對師風不正、師德失范行為嚴懲不貸，落實師德“一票否決”制，進一步樹立了永順教育良好形象。

（二）鄉村教師補充渠道得到多方拓展。

調查顯示，81%的教師認為很有必要實施特崗教師計劃，65%的教師認為特崗教師工資性補助標準政策落實到位，57%的教師認為本土教師具備一專多能，61%的教師認為沒有城市退休教師前來任教，22%的教師認為退休教師來校任教是有組織計劃有實際效果的。

永順縣是農業大縣，單純就鄉村教師的總量以及師生配置比例來看，鄉村教師人數足夠。但由于小規模九年制學校和村小、教學點眾多，加上音、體、美、物、化、生等學科教師結構性短缺，雖總量平衡，卻相對不足。《計劃》實施以來，永順縣每年根據鄉村各校教師短缺情況，按需精準設崗，采取定向招錄、定點分配、定崗使用的辦法，堅持每年補充新鮮血液。2017年招聘特崗教師34名，分配定向師范生92名，引進部屬免費師范生2名，面向社會公開招考急需緊缺人才28名，外縣引進骨干教師15名，錄取公費定向生123名，其中特崗教師和定向生全部分配到鄉村學校，鄉村教師隊伍進一步充實壯大。

（三）鄉村教師生活待遇得到大幅度提高。

永順縣政府加大資金投入，提高鄉村教師生活待遇。一是落實三項津補貼。在全面落實“五險一金”、績效工資等政策性待遇的同時，落實農村教師崗位津貼、農村教師生活補助和鄉鎮工作補助，對全縣所有農村教師根據學校所處區域的經濟基礎、交通設施、自然環境、學校現狀及距離縣城遠近，分1400元、1200元、900元、380元四個標準發放農村崗位津貼和生活補助，對所有鄉鎮工作教師按200-500元/人·月標準落實鄉鎮工作補貼，三項加起來，城鄉教師最高相差1900元/月，有力激發了教師農村從教的積極性。二是解決教師住房難題。調查顯示，80%的教師已享受鄉村教師住房納入政府住房保障政策，86%的教師認為學校已經為教師建設周轉宿舍。從2010年起，永順縣將農村中小學教師住房納入保障性住房建設中，實行“統一立項、統一規劃、統一設計、統一招標、統一質量監管”的“五統一”管理辦法。截至目前，農村學校已有公租房1878套，教師周轉房348套，集資建房303套，其他住房113套，保證鄉村教師人人有住房，基本實現了鄉村教師一人一房標準。三是落實鄉村教師定期體檢制度。2017年，永順縣安排70余萬元啟動鄉村教師身體健康檢查工作，惠及鄉村教職T3047人。四是落實特困教師救助制度。調查顯示，90%的教師已享受政府對鄉村教師重大疾病補助。通過教育基金會、工會和其他社會組織為患重病和遭遇大災導致特困的教師實施救助，2016年已救助特困教師60余人，2017年計劃救助70余人。同時，對在鄉鎮學校就業的高校畢業生實行學費補償制度，已補償2016年秋季畢業生69人，補償資金30.7萬元。

（四）完善鄉村教師評價機制。

調查顯示，19%的教師表示，學校還沒有落實鄉村教師職稱評聘不做論文、外語要求，不再重復參加計算機應用水平培訓與考試的政策。52%的教師認為，教師晉升職稱要有鄉村或薄弱學校任教經歷要求的政策是有必要的。

據縣教體局相關人員介紹，永順縣在此方面做了以下工作。首先，完善鄉村教師職稱評審機制。崗位比例、評聘條件均向農村傾斜，實行鄉村教師職稱評審特聘崗位政策，用于解決在鄉村學校工作滿20年和30年，目前分別還是初級、中級職稱、符合評審條件與標準的鄉村學校教師。其次，多種競爭激發學習熱情。白2014年開始，每年上半年舉行教師綜合素養大賽或基本功大賽，教師的特長得到展示和認可，單調、枯燥的事業有了樂趣，調動了教師學習、工作的激情；下半年舉行業務知識考試，全縣中小學教師除男55歲、女50歲以上者自愿參與外，其余無論校長還是教師全員參與，同步考試，紀律嚴明。再次，建立獎罰分明的評價機制，召開總結表彰大會，對成績優秀者加以表彰，對分數不達標者通報批評，對連續兩次不達標者進行集中培訓。

（五）城鄉交流逐步加強，優秀教師逐步向鄉村學校流動。

調查顯示，19%的教師還不知道“縣管校聘”的政策；在教師流動方面，61%的教師認為城鄉應定期交流，15%的教師建議學區一體化，12%的教師認為應采取城市教師走教的方式；在穩定鄉村學校優秀教師的方式方面，58%的教師認為要提高工資補助，36%的教師認為職稱晉升要傾斜。

針對城鄉教師比例失衡、結構矛盾等問題，永順縣以“交流”為杠桿，盤活現有人才資源。目前，教師積極踴躍報名參與交流輪崗，永順縣城鄉教師交流工作開始由“派人難”向“定人難”轉變。2013年8月，湖南省在湘西州率先啟動實施城鄉校長教師交流輪崗工作，突出以強帶弱、以優扶弱，為鄉村和縣城教師相互學習交流提供了機會，鄉村教師吃苦耐勞精神與縣城教師先進的教育教學理念融為一體，形成優勢互補。2016-2017學年，永順縣交流輪崗校長5人、教師200人。為加強交流教師管理，縣教體局制定《永順縣交流教師考核辦法》，對認真完成交流任務、成效顯著的人員，在職稱評聘、評先評優和年度考核中，同等條件下予以優先考慮。交流人員年度考核不合格，繼續進行交流。考核合格，交流期滿，原則上回原學校工作，也可以通過雙向選擇，調入現任教學校工作。對拒不接受交流安排人員，當年年度考核定為“基本合格”及以下等次，三年內不予評優和晉升專業技術職務；對態度惡劣、造成不良影響的予以緩聘。同時，開展優秀交流教師評選表彰活動，激發教師交流積極性，逐步形成交流工作長效機制，既促進了隊伍均衡，又激發了隊伍活力。

（六）多措培優，教師能力素質得到提升。

調查顯示，最受鄉村教師喜愛的培訓方式依次是網絡研修、送教下鄉、校本研修、教師發展學校；推進區域內教師流動的方式依次是對口支援、定期交流和學區一體化；70%的教師認為校長參加“國培計劃”政策很有必要且效果很好；對鄉村教師在職學習和提高學歷的支持政策情況方面，依次是優先選拔任用、學費報銷和允許請假。

一是保障培訓經費。永順縣為保障教師培訓經費投入，近三年財政預算安排師訓費近900萬元，基本保證了教師培訓需求。農村學校加大教師培訓經費投入，近三年開支分別為480萬元、501萬元、518萬元，學校公用經費實際用于教師培訓比例均在10%以上，確保了教師培訓的順利開展。二是建立促訓機制。把教師培訓與教師聘任、晉升、績效、學分管理相結合，使教師培訓有動力也有壓力。三是拓展培訓模式。采取頂崗置換、網絡研修、專家指導、跟班掛職等多種形式，增強培訓的針對性和實效性。2017年以來，分批組織鄉村教師到山東歷下區、湖南湘潭市和株洲市等地跟班學習，開闊了鄉村教師視野。四是注重名優引領。名師、名校長及優秀教師是有限的優秀資源，合理利用才有高回報。永順縣積極加強名師、名校長工作室建設。2015年來，共成立21個名師工作室、1個名校長工作室。今年來，組織名師工作室開展送教下鄉12次、學術沙龍研討會3次，組織全縣教師集中培訓3次，完成教師培訓2000余人次，有力帶動了教師專業成長。

（七）建立鄉村教師榮譽制度。

調查顯示，70%的教師非常贊成鄉村教師榮譽制度的建立；在獎勵辦法方面，最看重的依次是優先提拔任用、職稱優先評審、解決生活困難、精神榮譽獎勵；在建立教師事業發展專項基金方面，33%的教師表示不清楚此事，46%的教師認為有必要建立；68%的教師認為有必要宣傳鄉村教師且效果很好。

永順縣建立鄉村教師榮譽制度，設立“最可愛的鄉村教師”“扎根農村優秀人才”“師德標兵”“優秀班主任”“優秀教育工作者”等榮譽稱號，并按照500-1000元標準給予獎勵，對農村從教10年和30年以上的教師分別頒發縣級和省級榮譽證書。設立教師獎勵基金，每年教師節，縣委和縣政府對優秀教育工作者等榮譽獲得者兌現獎勵。提高教師政治待遇，加大教師在黨代表、人大代表、政協委員中所占比例。

落實中存在的問題及原因

《計劃》實施以來，取得了巨大成績。鄉村教師“下得去、留得住”的局面已經形成，“教得好”的目標也正在實現。但受城鄉發展不半衡、交通地理條件不便、辦學財力緊缺等因素影響，鄉村教師職業吸引力不強、優質資源配置不足、結構不盡合理、整體素質不高、高級職稱數量少等問題仍不同程度存在，尤其是編制緊缺，導致學校音體美專業教師嚴重不足，制約農村教育發展。

（一）教師缺乏職業發展內驅力。

此次調研發現，85%以上的鄉村教師是本地戶籍，其余的以周邊區縣為主，白國務院實施《計劃》以來，尤其是大力改善鄉村教師待遇之后，能夠回到家鄉從教成為許多教師的美好心愿，因此現階段“留不住”已不是主要問題，但與此同時，新的問題也隨之出現。部分教師受到留任山區安于現狀的心態和周邊人文環境等因素影響，缺乏專業發展主觀意識，從而影響鄉村學校教育教學質量的提高。

首先，將教師職業作為謀生的手段，對教師職業缺乏認同。一是對樹立教師形象重要性認識不足。教師的音容笑貌、言談舉止、氣質風度無形中都是學生和社會學習的楷模。而鄉村教師整體上來說，對教師職業言傳身教、潛移默化這一重要性認識不足，忽視教師禮儀的養成，缺乏新時代教師應有的風貌。二是對教師職業價值認識不深。有的教師從事教師職業更看重編制帶來的穩定性，對教師職業本身的價值認識不到位。一位公費師范畢業教師說：“男教師越來越少，男孩子都出去打工了，我們女孩子能夠當一位老師還是挺舒服的.雖然賺錢不多。”三是教師職業成就感不高。普遍認為工資過低，生活壓力大，對職業滿意度不高，當問到“這里山清水秀，工作起來會不會感到很幸福”等問題時，一位當地出生的教師回答說：“我們這里都是這樣，沒有感到特別，反而是工資太低，除了養孩子沒有什么剩余了。”有的教師認為評聘高級職稱困難重重，不評也罷，失去工作積極性。

其次，現代教學理論水平較低，專業發展主觀意識不強。國家大力開展公費師范生培養和中小學教師國培計劃，許多青年教師將前沿的教學理念和方法，比如探究式教學、小組合作式教學、翻轉課堂等帶到鄉村學校課堂，開始探索專業發展之路。但是由于教師培訓資源有限，針對性不夠，教師科研意識淡泊，大多數教師仍然對未來專業發展缺乏長遠的整體規劃。有的外地教師將考回家鄉或到市里工作作為動力，而不是以提高自身教學水平和教育管理能力作為目標。訪談時，多數教師表示受學校整體教研氛圍、專業發展資源匱乏等外部環境影響較大，專業發展同伴互助效果不佳。當問到“您平時會主動在網上學習教學課程嗎”“會鉆研創新教學方法嗎”等問題時，一位已有5年下作經驗的特崗教師說：“看大家都沒有創新教學方法的，我也就不做了。”

再次，家庭負擔重困難多，無暇顧及自身發展。與城市教師相比，鄉村教師有更多的勞動和家務，尤其是對于女教師而言，家庭成員對其工作不理解，交通外出不便利，勢必會影響教師在教學方面的精力，一些學校只能安排沒有成家的年輕教師參加外出培訓，從而影響了教師隊伍整體專業能力發展。

（二）鄉村教育信息化程度不高。

隨著國家大力支持鄉村義務教育發展，鄉村學校的硬件設施得到巨大改善，設備齊全。但鄉村教師習慣并依賴于傳統的教學和管理模式，信息化應用水平不高，多媒體教學手段不豐富，教師管理信息化水平不高。

首先，鄉村教師信息化教育理念落后。學校信息化設備使用率不高，處于閑置狀態；教師缺乏利用“互聯網+”信息化資源改進教學的意識和觀念，在教學中依然側重于“黑板+粉筆”的傳統教學方法，長期形成的傳統教育思想和教學方法一時難以適應新的變化；教師未能利用信息技術與學生進行良好互動，教師的信息素養水平也影響學生的信息接收、處理的能力，使得學生的信息素養不高，信息交流和知識共享能力欠缺。

其次，學校缺乏專業的信息技術管理人員。2017年，我國全面啟動全國教師管理信息系統，但鄉村學校信息技術教師比較少，專業出身的少之又少，大多是自學或者兼職，因此還未能充分發揮教師管理信息系統在教師資源配置、教師管理評價、教師培養等方面的作用；大多數教師沒有接受過系統的信息專業技能培訓，在信息系統的使用中困難重重，影響了信息系統的推進。

（三）鄉村特崗教師亟待發展轉型。

隨著《計劃》實施的不斷深入，教師數量緊缺問題得到緩解，當地教育行政部門和學校對新進教師的要求從“有人教”轉變為“教得好”，原特崗教師與定向公費師范生在教學素養和教育理念等方面的差距逐漸被關注，特崗教師的專業素養亟待提高。

首先，特崗教師職業認同感低。從自身因素看，特崗教師通常被作為過渡性職業，職業意向不夠清晰。部分特崗教師抱著“騎驢找馬”的心態走上農村工作崗位，有的人初衷是為了能夠獲取更好的就業機會、考取公務員或者以特崗教師為“跳板”進入縣城中小學做準備；從外界因素看，個人問題、各方面壓力、戶籍問題等，導致一些教師無法安心本職工作，無心思考專業發展。

其次，特崗教師專業發展興趣不足。物理、化學、生物、地理等學科難以招到專業對口的特崗教師，所教非所學的現象普遍存在。特崗教師大部分是剛畢業的大學生，從學生到教師，角色轉變速度快、難度大，外加還要身兼數職，跨學科跨專業教學任務繁重。在外部和自身的雙重壓力下，特崗教師長期處于工作效能感低、專業成就感弱的狀態，難以形成對教師工作的熱愛，自然無法內促特崗教師向專業發展方向前進。

再次，特崗教師缺乏針對性培訓。作為非師范畢業的特崗教師，崗前培訓的時間不充分，尤其是對一些專業不對口的畢業生來說，其專業能力以及對上崗地區的環境適應都需要時間和精力。目前特崗教師的在職培訓次數相對較少，質量不高，培訓的針對性實效性略顯不足。部分特崗教師的專業素養有待提高，特別是部分音體美教師的文化素養及教育教學方法無法滿足教育教學需要，這些問題在教師培訓中尚未得到針對性解決。

建議及對策

（一）落實黨的十九大精神，大力加強鄉村教師隊伍建設。

黨的十九大報告明確指出，“優先發展教育事業”“加強師德師風建設，培養高素質教師隊伍，倡導全社會尊師重教”，在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決勝期要實施鄉村振興戰略。黨的十九大為鄉村教師隊伍建設開啟了新征程。11月20日，習近平總書記主持召開十九屆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第一次會議審議通過《全面深化新時代教師隊伍建設改革的意見》，強調要重視建好建強鄉村教師隊伍。各地黨委和政府要落實一把手責任，充分發揮“關鍵少數”作用，加大督促力度，確保《計劃》各項舉措落實到位，打通“最后一公里”。教育部門要不斷加大工作力度，深入貫徹落實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著力解決好鄉村地區教育發展不平衡不充足的問題，配足補強鄉村教師隊伍，為鄉村振興提供堅強有力的人才和智力支撐，努力形成優秀人才爭相從教、教師人人盡展其才、好老師不斷涌現的良好局面，讓每個鄉村孩子都能享有公平而優質的教育。

（二）提升鄉村教師專業化水平，以提高職業成就感。

必須高度重視農村學校教師的專業發展，培養高素質教師隊伍。一是營造尊師重教的社會風氣。加大鄉村教師正面典型榜樣宣傳力度，弘揚教師以生為本、無私奉獻的大愛精神，強化教師的示范引領作用和社會責任意識，凸顯教師的職業道德和價值追求。二是引導教師正確認識職業價值，提高教師職業認同感。挖掘傳統文化價值，加強教師思想道德建設，引導教師樹立正確的歷史觀、民族觀、國家觀、文化觀。三是改革教師職稱制度。根據教師工齡、學歷和教學水平考核等條件確定教師評聘級別，減少職稱評聘對教師職業發展和積極性帶來的負面影響。四是轉變教師觀念，形成終身學習觀念。通過建立和完善培訓制度，用制度規范教師培訓，結合農村交通不便、信息閉塞的客觀條件，立足農村教學實際，激發教師的內在學習需求。

（三）加大鄉村青年教師培訓力度，發揮示范引領作用。

特崗教師和公費師范生已成為鄉村學校骨干力量，這些青年教師的專業成長直接關系到鄉村教育未來的發展。一是高屋建瓴，做好培訓頂層設計。不斷創新鄉村青年教師培訓模式，構建適合鄉村青年教師的課程體系，增強培訓內容的靈活性和針對性，激發參培熱情，切實提高鄉村青年教師的現代教學理論水平、教育教學實踐能力以及創新能力。二是多措并舉，整合教師發展資源。發揮鄉村青年教師社會支持公益計劃的作用；加大崗前培訓和在職培訓力度，明確要求特崗教師培訓課時數量，并規定教育教學理論學分與實操見習課時數，提高培訓針對性；在學校內部采取“師傅帶徒弟”的方式為青年教師配備師傅，針對青年教師在教育教學方法方面不足給予實效性強的培訓；采取一幫一結對子等形式，加強特崗教師與定向公費師范生的交流互助，優勢互補，共同發展；制定專項考評制度，建立青年教師專業理想與思想教育檔案，引導青年教師制定專業發展生涯規劃。三是因地制宜，加強鄉村教師信息化教育。建立完整的信息化培訓體系，充分發揮各級電教部門和科研部門的優勢，提供教師專業網絡學習路徑，善用網絡促進教師信息化教學能力的持續發展，充分利用現代信息技術縮小城鄉教育差距。

本文得到湖南省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永順縣教育和體育局向琳局長、西南大學唐智松教授“關于《鄉村教師支持計劃》的落實、效果評價及對策建議研究”課題組的大力幫助。

參考文獻：

[1]陳波涌，劉青.農村特崗教師專業發展轉型研究——基于湖南省調研情況的分析[J].當代教育論壇，2017（2）：67-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