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的喀什河,怦然邂逅的兩股游人
昨夜,才交杯的浪花,共枕的濤聲
顯然,已零落成唐布拉碧空上的云羽
而此刻,零公里的界碑,
就成了卡在天山咽喉里的一根魚刺
別再送了,老同學。前方,就是喬爾瑪
我知道,在淺笑的繭殼里
你奪眶的隱忍,頗像
那些筑路殉職的將士,早魂飛魄散
如今,也要手忙腳亂地幫我摁住
絕壁上,太多松動的石頭
可我剛把壓在心底的魔
從記憶的書包里掏出來,又放回去
三十年了,我仍不明白
足以葬身的書堆,對于人生
究竟是鎖,還是鑰匙
悄無聲息的歲月
緣何讓亡靈也開始漸次變老
直到獨山子,身后那顆驚雷
才坍塌下來。望著酒肆窗嵌的雨瀑
一位好友不停地戲謔
到底是誰來了?這么大的動靜
殊不知,西極之路
次日,便被泥石流封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