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安新區,您好!
中共中央、國務院決定設立河北雄安新區的消息,經過這一段時間媒體和大眾的“炒作”及“喧鬧”,好像正在恢復往日的平靜。筆者也在平靜之余,思考著不平靜的問題。
“雄安新區規劃范圍涉及河北省雄縣、容城、安新三縣及周邊部分區域”,其定位“為北京非首都功能疏解的集中承載地”—這兩句話留給人們思考的空間很大、很大。
從歷史上看,雄縣、容城以及安新三縣,是很有故事的。比如安新縣古城安州的“陳氏三進士”和容城縣的“容城三賢”在歷史上留下諸多美談;雄縣是當年的軍事要地,曾抵擋住外族的千軍萬馬。
而最動聽的故事,筆者認為要說白洋淀的故事好聽。
北宋時期,六宅使何承矩在白洋淀一帶筑堤貯水,引水灌溉建立屯田防線。北宋名將楊延昭曾在此屯兵抵御遼軍。到了明代,白洋淀一帶十年九澇,史籍上常見白洋淀災情的記載:“明成化十四年四月,安州、新安大水,城幾陷”;“明萬歷二十七年秋,大水浸城,新安城門壅土為障,四境尺地無余”,可以說,白洋淀當時的水災給老百姓帶來極大的災難,明清兩朝皇帝都比較重視白洋淀的治理。到了清朝初年,康熙皇帝尤為重視。康熙五年(1666年),開始興修白洋淀地區的水利治理工程,先后若干次發帑筑堤。這項龐大的水利工程一直持續到乾隆年間。據資料記載:乾隆時的直隸總督高斌協同中央派來的大員一起研究出了利用河道引導洪水的方案,利用河渠舊跡施工,將唐河引入府河,從保定府新閘到安州膳馬廟修建六座閘口。這樣,既解決了泄水問題,又開辟了新的航道。此后,保定南關舟船云集,清經府河,穿越白洋淀,直達天津,從而津保之間往返通航兩百年,對城鄉貿易、物資交流、經濟繁榮起到了很大作用。
另有資料記載,康熙皇帝在當年為了治理白洋淀,先后圍繞白洋淀興建了四座行宮(郭里口行宮、端村行宮、圈頭行宮和趙北口行宮)。“這些行宮興建的目的有兩個,其一是為了皇帝在這里舉行水上圍獵(俗稱“水圍”)活動,其二則是為了白洋淀河工駐蹕之用。”雖然四座行宮如今已經蕩然無存,不過昔日這四座在白洋淀旁興建起的“水上風景”還是頗有一番風景。在趙北口行宮旁南北長約七里的長堤上,曾有十二座樣式不同的橋梁,作為長堤之間的聯絡。盛夏時節若從堤壩西邊的湖面乘船而來,遠遠望去,一片霧靄之中堤壩橋梁隱約可見,加上樓臺亭榭的點綴,此種風情可以和杭州西湖的蘇堤六橋相媲美。
提到白洋淀,不得不提到葦席,它是白洋淀的特產,唐宋時即作為貢品上繳朝廷。周末筆者隨朋友來這里轉轉,看到的葦席還是比比皆是。據一位老鄉介紹說,白洋淀葦席,自明清以來盛產于安州、老河頭一帶,“家家以織席為生”,其貿易遍及“直隸及于關東口北”。到了民國時期,葦席的種類、規格、式樣非常繁多。當時以安州的州席、關城的“花邊席”和邊村、壘頭的“小邊席”最為出名。
白洋淀的故事還有很多、很多。很多且又很好聽的故事,把白洋淀打扮得就像個楚楚動人的小姑娘,一直吸引著人們愛慕青睞的目光。現在看來,假如沒有白洋淀,假如沒有圍繞著白洋淀而生發出來的一串串故事,國家就一定不會在這里設立雄安新區的。
誠然,我們一定還要看到設立雄安新區絕對與北京有著彼此心照不宣的聯系。一是這三個縣在漫長的歷史河流中,與北京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二是雄安新區地處京津冀大氣環境和水環境以及實施綠色發展戰略的敏感地區;三是可以成為北京非首都功能疏解的集中承載地。現在“家住”北京一些央企紛紛表示要在雄安新區“建功立業”,有些北京的高校也紛紛表達要在雄安新區建立分校的愿望,甚至不排除一些久在北京的企事業單位不情愿地搬到雄安新區安家落戶。可以預見未來的雄安新區,一定會與北京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面對這一塊等待開墾裝扮的特別處女地,你一定會從心底里呼喊:雄安新區,您好!雄安新區,又是一個春天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