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本文選取227個國家和地區的2012年有關樣本數據實證分析FDI對一國或地區腐敗的影響,研究結果顯示,FDI與一國腐敗程度呈負相關,表明FDI能降低一國或地區的腐敗程度。同時,為進一步探討FDI對中國腐敗程度的影響,本文選取1995—2014年中國有關數據進行實證分析,結果顯示FDI與腐敗程度呈正相關,這表明FDI增加并不能改善中國的腐敗水平。另外,研究還發現中國教育的廣度對改善腐敗程度不顯著,而教育深度有助于腐敗程度的改善;人均收入水平與腐敗程度負相關;法律制度的完善并未降低腐敗程度。要加速發展經濟,繼續加大引進FDI的力度,提高法律法規的執行效率,因為FDI不僅對直接降低腐敗水平有積極作用,而且可以通過影響其他制度間接降低腐敗水平。
關鍵詞:制度變遷;投資環境;外商直接投資;腐敗;社會治理
中圖分類號:F75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854X(2017)07-0023-08
一、引言與文獻回顧
制度尤其是政治制度對經濟發展的推動作用一直是新制度經濟學派關心的熱點問題,而政府質量作為構成制度環境的重要部分,其對宏觀經濟發展和微觀主體行為的影響自然受到學界的廣泛關注。腐敗不僅會損害政府質量,降低社會整體資源配置效率,而且增加了微觀經濟主體的尋租活動,導致其更多非生產性活動。因此,有效治理政府腐敗是優化資源配置效率、促進企業長足發展的重要途徑。
已有文獻證實,經濟開放程度、收入水平、司法制度和制度安排等因素將顯著影響政府腐敗水平①。其中,外資流入對改善政府質量的重要作用尤其得到文獻的關注。自改革開放以來,我國吸引外資規模逐年增加,《全球投資趨勢監測報告》顯示,中國2014年吸收外資1280億美元,首次成為世界最大的外資流入國。外資的大量涌入,有效緩解了中國經濟市場化初期資金不足、技術缺乏等困境,提供了大量居民就業崗位,推動了國民經濟的快速發展。越來越多的學者意識到,FDI不僅能解決東道國投資資金不足,擴大就業等問題,還能通過監管壓力效應、示范效應,以及專業化的影響等渠道對一國或地區的各項制度產生積極影響②,更為重要的是各項制度的改善又能促進FDI的進一步流入,與東道國制度的改善形成良性循環。
關于腐敗與FDI的關系研究主要集中在東道國腐敗狀況對外商直接投資流入的影響,主要包括腐敗對國際資本流動③,投資總量、性質④、規模⑤、進入模式 ⑥ 等領域,僅有為數不多的學者從外商直接投資的角度去探討其對腐敗的作用。Rose-Ackerman認為制度結構的安排是腐敗現象產生的主要決定因素⑦。腐敗與人均國民生產總值顯著相關,與權力距離、不確定性規避等文化因素也相關,并且FDI對經濟、文化、教育和法律與東道國腐敗的關系具有調節作用⑧。C. J. Robertson和A. Watson(2004)發現,在短期內,FDI的變化率越大,腐敗程度越高,并且這種關系可能是線性的、V型或U型的⑨。
現有文獻為本文的研究奠定了堅實基礎,但當前研究不太關注FDI的流入對東道國腐敗的影響和對東道國制度環境的改善。為此本文著手探討FDI對一國腐敗的影響,研究FDI是否能夠改善東道國的腐敗治理環境,促進東道國其他制度環境的改善。
二、FDI影響東道國腐敗水平的渠道機制分析
為了更全面刻畫FDI對東道國腐敗的影響,本文基于制度變遷對腐敗作用機制的框架來剖析FDI對東道國腐敗影響機制,這樣分析的好處在于:其一,能夠找到對腐敗程度影響的其他制度因素;其二,能很好地辨別FDI是如何對東道國腐敗程度產生影響的。根據圖1可知,FDI對東道國腐敗程度的影響是通過經濟制度的變遷來實現的,而教育制度、法律制度等也是影響一國地區腐敗程度的關鍵因素。為此,本文基于經濟制度、教育制度、法律制度3個維度共計六個方面提出假說來探討影響腐敗程度的制度因素。
腐敗降低外商直接投資的流入量,但為了爭取外部合法性,跨國公司需要適應東道國的制度背景。因此,腐敗現象越普遍,跨國公司更傾向選擇通過當地的合作伙伴進入東道國,而不是通過全資子公司的方式進入。然而,跨國公司在進行外商直接投資后,為保障其在東道國的利益,將作為一個利益集團進行集體抉擇。因此,在大集體情況下,跨國公司將通過監管效應、示范效應和專業化的效應改善腐敗的制度環境。因此,我們提出假說1。
假說1:隨著時間的推移,東道國的外商直接投資水平與腐敗水平呈負相關。
外商直接投資凈流入量的增加意味著大量的外國資金流入東道國,賄賂行為的發生概率可能增加。外商直接投資進入東道國市場的期望成為東道國國民利用腐敗謀取利益的機會。此外,隨著新技術的開發和國際網絡的擴展,跨國公司可能設置出復雜的賄賂手法,這些因素都將惡化東道國的腐敗程度。因此,根據Robertson和Watson(2004)的研究⑩,我們提出假說2。
假說2:短期內,東道國的外商直接投資水平與其腐敗水平呈正相關。
在信息不對稱的社會中,公眾對腐敗行為的監督產生必要的成本,因此,只有人均收入超過一定標準之后,公眾才會有意識地加強對腐敗行為的監督。在研究經濟發展程度對腐敗的影響中,低收入水平國家的腐敗程度普遍較高,且其人均GDP與腐敗呈正相關,但隨著收入水平的上升,人均GDP與腐敗呈反向關系。
教育從人力資本的角度對腐敗產生影響,教育水平的高低在大概率下決定了個體的晉升、薪資及社會地位,腐敗的產生將導致個體機會成本的增加;教育會提高個體監督政府和鑒別政府效率的能力,所以教育水平的提高可能是控制腐敗的力量之一;人力資本的積累有助于人們處理腐敗造成的壓力并對腐敗行為進行反饋。此外,腐敗影響司法效率和法律法規的執行度,完善而有效的法律制度能減少腐敗的機會,對腐敗人員也產生威懾力,法律制度是制約腐敗的關鍵。由此,本文需要進一步觀測法律制度的完善對抑制腐敗的影響。
三、實證研究
1. 模型設定
根據圖 1的制度變遷對腐敗作用機制的框架圖,本文認為外商直接投資作為一種資本流入方式將改變一國產權結構,而其作為一種集體組織,對一國的制度變更會產生集體選擇效應,因此,它不僅通過監管效應、示范效應和職業化效應影響一國的腐敗程度,而且還通過對一國經濟、教育、法律等制度的修正或重置來影響一國的腐敗程度。為此將本文的模型設定為:
其中,corruption表示一國的腐敗程度;fdi表示外商直接投資,是本文最關注的重要解釋變量;ZC為國家特定的控制變量,代表可能解釋腐敗水平的變量,如經濟、文化、教育和法律制度等;α、β、γ為系數,ε為誤差修正項。
2. 樣本指標的選擇及說明
(1)被解釋變量。腐敗程度指標用corruption表示,它的樣本數據按照以下方式計算所得:用100減去透明國際的CPI指數值后乘以10,該指標數值越大表示國家腐敗程度越嚴重。
(2)解釋變量。外商直接投資指標用fdi表示,用外國直接投資凈流量占GDP的百分比計算得出,衡量企業在經濟運行中的持續管理利益及外商直接投資對一國的影響,這是本文研究的重要解釋變量。
(3)控制變量。一是教育指標。教育制度采用三個不同的指標衡量,它們分別為EDU、EDUE、EDUD,其中EDU表示世界各國中學入學率,為對應年齡階段的中學入校人數與該年齡階段應該入學人數之比,該數據來自世界銀行;EDUE為中國普通初中、普通小學和學前教育在校學生人數之和與0-14歲人口數之比,該指標可近似為適齡兒童接受九年義務教育的比例,強調中國人民教育普及程度,衡量受教育的廣度;EDUD為中國人民平均受教育年限,強調中國人民接受相對高層次教育的程度。該指標衡量受教育的深度,EDUE和EDUD由歷年中國統計年鑒提供的數據計算得出。二是法律制度指標。法律制度的衡量指標選取法律結構和產權保護程度(RL)、法律制度的普及程度(LSPR)兩個指標,這兩個指標來源于美國傳統基金會發布的經濟自由度指標。三是文化指標。權力距離(PD)是Geert Hofstede提出描述民族文化差異的指標之一,也是本文用于衡量各國文化制度的指標,它測度的是下層社會對上層社會擁有不平等權力的容忍程度,權力越集中,權力距離值越大,而權力越集中腐敗水平相對越高,數據來源于Hofstede(2016)。四是其他指標。人均國內生產總值(PGDP)衡量一國經濟狀況和人民生活水平,數據來源于世界銀行和中國統計年鑒;每百人擁有電話數(TEL)和人均電力消耗(ELE)數據來源于世界銀行和中國統計年鑒。
3. 實證分析
(1)世界部分地區的分析。由于法律制度和法律形式指數的發布目前截止于2012年,本文在對世界部分國家的實證分析中選取2012年的截面數據作為分析的基礎。表 1是變量的匯總統計。腐敗指數在各國跨度較大,從芬蘭、丹麥的10到烏茲別克斯坦的83、索馬里的92。這與Husted(1999)研究成果一致,富裕國家的腐敗現象相對較少且腐敗指數與人均國內生產總值呈負相關。
由表2中(1)-(5)列可知,外商直接投資、經濟發展水平、教育、文化和法律普及程度與一國腐敗程度均顯著相關。從表2的(6)-(9)列可以看出隨著控制變量的增加,外商直接投資對腐敗的影響由正向變為負向且由顯著變為不顯著,這與假說2相符;教育指標的提高不利于降低該國腐敗現象,即教育的普及程度上升并不降低一國的腐敗水平;法律制度的普及程度與外商直接投資呈負相關關系,但其影響并不顯著。
另外,考慮到變量可能存在內生性問題,我們采用工具變量法進行處理。理想的工具變量可能會影響腐敗,但不太可能受到FDI影響的變量。考慮到除了與東道國的投資環境相關的變量,FDI促進了包括通信網絡和電源在內的更好的基礎設施建設。因此,我們使用人均電力消耗和每百人電話線數這兩個變量為工具變量進行2SLS估計。根據過度識別檢驗,結果發現所選工具變量均為外生變量,符合工具變量選取原則,但對各模型進行豪斯曼內生性檢驗結果發現,表 2中模型(6)、(7)存在內生變量,這些模型用2SLS估計更為有效,模型(8)、(9)的所有解釋變量均為外生的,這些模型用OLS估計更為有效,估計結果匯總如表 3。
從表 3的估計結果發現,短期內,外商直接投資的增加將降低一國腐敗水平,這與假說2相符;經濟發展將降低一國腐敗水平但效果較弱;教育普及度的增加將促進一國腐敗現象的發生;權力距離的加大加重一國腐敗程度,這一結論與Husted(1999)研究成果一致。
從表2和表3的實證結果中我們發現僅考慮外商直接投資對腐敗的直接影響,它們之間呈正相關關系,但存在其他因素時,它們之間的關系由正相關變成了負相關。因此,為進一步探尋外商直接投資對腐敗的影響,并分析其影響路徑,我們將對外商直接投資與文化、教育、法律因素的交叉項進行回歸分析,結果如表4所示。
下表4結果顯示,FDI主要通過權力距離對腐敗產生負向影響,即FDI將通過影響權力距離,進而使得一國的腐敗水平降低;FDI通過法律制度對腐敗也產生教大的負向影響,法律制度普及程度的提高抑制腐敗發生。在表4中(4)-(6)列的實證結果顯示,外商直接投資通過影響教育制度進而對腐敗產生影響的作用并不顯著,但教育制度本身直接對腐敗的影響顯著。此外,對外商直接投資與教育、法律和文化的交叉項進行回歸分析也可減小變量間的反向因果關系。
(2)中國的分析。上述分析利用世界部分國家的截面數據對假說進行驗證,實證結果與假說基本相符。為研究外商直接投資對一國腐敗程度變化的動態影響,我們選取中國為研究對象,利用其1995—2014年間的相關數據,分析過去的外商直接投資是否對當前的腐敗變化產生影響。
一是外商直接投資與投資環境。根據透明國際2015年的報告,中國1995—2014年在最高指數為10的清廉指數衡量下的清廉程度雖逐年改善,但總體指數仍然偏低且改善不明顯(如圖2)。從圖2、圖3的曲線整體趨勢來看,隨著中國的清廉指數的提高,外商直接投資流入量也隨之增加;從1995年至2014年間的波動來看,外商直接投資流入量與清廉指數的變動同步。
二是外商直接投資與腐敗的關系。作為一個初步的檢查,我們首先討論各制度指標與腐敗間的簡單關系,但考慮到文化因素受一國傳統文化影響較大,在較長時間內都未能有較大變化,故在討論中國實例時將文化因素排除在研究范圍之外。從表 5顯示結果表明,外商直接投資、教育制度、經濟水平和法律制度均使中國的腐敗狀況惡化,其中經濟水平影響最小,說明中國仍處于相對低收入水平狀態,這也與目前世界銀行未將中國劃歸入高等收入水平國家行列相符。教育制度中,教育廣度對腐敗的影響呈正相關,這意味著隨著教育的普及程度提高,反而會加劇中國社會腐敗水平的上升,這與國際截面數據分析結果一致。與教育廣度指標相比,教育深度雖然與腐敗水平也呈正相關,但其系數僅為0.825,這說明受教育年限越長,對腐敗現象的抵制越強。
表 6考察了各制度因素對腐敗水平的共同作用。由其中(1)-(4)列可知,外商直接投資、教育廣度和法律結構與產權保護程度與腐敗程度顯著正向相關。中國的腐敗程度隨著外商直接投資的增加而加深,這與Robertson和Watson(2004)的研究結論相符。究其緣由,外商投資企業的高層管理者與政府官員存在社會關系,他們的公司更傾向于腐敗行為,進一步來說,這些高管將腐敗視為競爭的需要,并將腐敗行為合理化,外商直接投資企業的高層管理人員的社會關系和能力塑造了他們各自公司的非法行為。
對于教育制度,本文所選擇的兩種衡量指標都顯示出教育制度與中國腐敗程度呈相同變動趨勢,即教育程度的提高加深中國的腐敗程度,雖然人們普遍接受教育的比例提高會極大地加深腐敗程度,但隨人們受教育年限的增加會使這種惡化狀態得到緩和,這與表 5的結論一致。法律制度是反腐敗的關鍵,法律制度越完善,腐敗的機會越少,對腐敗人員也產生威懾力。但根據本文選取的法律結構和產權保護程度指標驗證可知,在中國,法律的完善和產權的保護對腐敗的影響顯著,但卻是正向的,這與中國在法律框架運行下處理腐敗問題時其執行效率是主要的障礙相關。法律的完備性是基礎與關鍵,但是法律法規的具體執行的效率仍會影響腐敗的治理。
為解決內生性和反向因果關系問題,我們仍然選擇人均電力消耗和每百人電話線數這兩個變量為工具變量對外商直接投資進行2SLS回歸。在進行豪斯曼內生性檢驗時發現,表6中模型(2)、(4)、(5)、(6)、(7)、(8)結果接受原假設,即所有解釋變量都為外生變量,因此這些模型的OLS估計具有更高的有效性;而模型(1)、(3)結果拒絕原假設,即存在內生變量,這些模型的2SLS估計具有更高的有效性,結果如表7。
為進一步探尋中國外商直接投資對腐敗的間接影響,我們采用外商直接投資與教育和法律制度的交互項為解釋變量進行OLS回歸分析,結果如表 8。實證結果發現,外商直接投資不僅直接對腐敗產生輕微的正向影響,而且還通過其對教育制度、法律制度的影響間接地影響中國腐敗狀況。同時,我們還認為外商直接投資對一國腐敗程度具有長期性的影響,因此,我們用外商直接投資的滯后值作為解釋變量,減輕反向因果關系的可能性,并討論往期的外商直接投資是否會影響腐敗程度。首先,我們用偏自相關系數確定外商直接投資的滯后期(如圖4),確定為滯后1期。其次,我們分別對外商直接投資及其滯后1期進行最小二乘回歸(見表 9中的模型(1)-(2)),發現它們對中國的腐敗程度存在正向影響,但影響的程度有較小幅度下降(由0.162降低到0.157),這說明當期的外商直接投資對腐敗影響大于滯后1期。由表9中模型(3)-(6)可知,教育制度和法律制度與中國腐敗程度顯著正相關;外商直接投資及其滯后1期與中國腐敗程度正相關,但外商直接投資滯后1期對腐敗的影響更大且顯著;教育制度對中國腐敗影響顯著且為正,但法律制度普及程度指標在教育廣度條件下顯著,而在教育深度條件下并不顯著。我們將教育廣度和教育深度兩個指標同時納入模型進行考察,發現外商直接投資滯后1期、教育廣度和法律制度普及程度對中國腐敗的影響顯著,同時當期外商直接投資和教育深度的增加都降低了中國的腐敗程度,結果見表 9第(7)列。此外,在對外商直接投資及其滯后項的研究中,我們發現人均國內生產總值指標并不顯著。
四、結論
外商直接投資作為一項引進外資的制度對一國社會環境和投資環境的影響是當前政府進行政策制定和調整面臨的重要課題。本文研究發現,世界上多數國家的FDI增強降低一國腐敗水平,而在中國,FDI的流入會增強腐敗程度但影響不大,這與中國所處的歷史發展階段有關;教育的廣度并不能降低腐敗程度,教育的深度有利于減緩腐敗惡化程度;法律一體化程度和私有產權保護對腐敗的影響為負,這與前人的研究成果相同,但中國法律制度對腐敗水平的影響卻為正,其具體緣由有待進一步研究。
基于本文的研究,我們認為有幾點值得政府注意:首先,應繼續加大引進FDI的力度,因為FDI不僅對直接降低腐敗水平有積極作用,而且可以通過影響其他制度間接降低腐敗水平;其次,對教育制度的調整不應停留在九年義務教育政策上,增加人們接受正式教育的時間對腐敗水平的降低有促進作用;再次,在完善法律制度的基礎上,提高法律法規的執行效率,使得法律法規的效力得到充分發揮;最后,加速發展經濟,這也是降低腐敗水平的有效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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⑥ Beata K. Smarzynska, Shang-Jin Wei, Corruption and Composition of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Firm-Level Evidence, NBER Working Paper 7969, 2000.
⑦ S. Rose-Ackerman, The Economics of Corruption, The Journal of Public Economic, 1975, 4(2), pp.187-203.
⑨⑩ C. J. Robertson, A. Watson, Corruption and Change: The Impact of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The Strategic Management Journal, 2004, 25(4), pp.385-3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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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唐潛寧,西南政法大學經濟學院講師、博士研究生,重慶,401120。
(責任編輯 陳孝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