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次生代謝產物來源的α葡萄糖苷酶抑制劑研究進展

陳慧++熊磊++王文君

[摘要]α葡萄糖苷酶抑制劑是20世紀70年代后期研究開發出來的一類新型口服降血糖藥物，通過降低餐后血糖濃度，有效控制血糖水平，從而減少糖尿病并發癥的發生。研究表明，植物次生代謝產物具有豐富的生物學功能，如降血糖、降血脂、抗腫瘤、增強機體免疫力等。該文對具有抑制α葡萄糖苷酶活性作用的植物次生代謝產物的來源及其作用機制進行了綜述。旨在為尋求安全、高效的植物次生代謝產物來源的α葡萄糖苷酶抑制劑提供參考。

[關鍵詞]α葡萄糖苷酶抑制劑； 植物次生代謝產物； 結構； 抑制作用機制

Reviews on αglucosidase inhibitor from plant secondary metabolites

CHEN Hui， XIONG Lei， WANG Wenjun*

（College of Food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Jiangxi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Nanchang 330045， China）

[Abstract]αGlucosidase inhibitor was a new type of antidiabetics which was developed in the late 1970s By reducing the postprandial blood sugar concentration， it could effectively control the blood sugar levels， thereby reducing the occurrence of diabetic complications Studies have shown that plant secondary metabolites have important biological functions such as hpyerglycemic， antihyperlipidemia， immunomodulatory， and antitumor effects In this paper， the sources of plant secondary metabolites which are able to inhibit αglucosidase and their inhibition mechanism would be reviewed to provide references for seeking more safe and efficient plant secondary metabolites of αglucosidase inhibitors

[Key words]αglucosidase inhibitor； plant secondary metabolite； structure； inhibition mechanism

糖尿病（diabetes mellitus，DM）是全世界發病率較高的代謝紊亂綜合征之一，2型糖尿病（type two diabetes mellitus，T2DM）是糖尿病的主要類型，占糖尿病發病率的90%。 T2DM 患者最明顯的特征是高血糖，慢性高血糖是引起糖尿病并發癥的重要危險因素，維持血糖在正常水平對于控制糖尿病病情的發展具有重要意義[12]。α葡萄糖苷酶抑制劑是治療2型糖尿病的首選藥物之一，通過抑制α葡萄糖苷酶的活性，減少機體對攝入的碳水化合物的消化吸收，從而降低餐后血糖水平[3]。臨床上較常使用的α葡萄糖苷酶抑制劑主要有3種，包括阿卡波糖、伏格列波糖、米格列醇。雖然阿卡波糖、伏格列波糖、米格列醇等可以改善2型糖尿病患者的血糖水平以及由高血糖引起的并發癥，但同時也引發了機體的一些不良反應，如胃腸脹氣、腹瀉、惡心、嘔吐、低血糖、肝臟損害等[46]。開發更加安全有效的α葡萄糖苷酶抑制劑對于糖尿病的治療具有重要意義。

植物中富含多種功能性成分，來源豐富且安全性較高。植物功能性成分的研究越來越受到研究者的青睞，如青錢柳的降脂減肥功能[7]、山蠟梅對胃腸黏膜炎的治療作用[8]、普洱茶的預防脂肪肝作用[9]、杜仲葉的降血糖作用[10]等的研究，它們所具有的功能性的基礎源于自身所含的功能性成分，而大多數的功能性成分都是植物次生代謝產物。植物次生代謝產物是指植物自身為適應周圍環境而合成的非生長發育所必需的小分子有機化合物，不僅是植物自身抵抗食草鳥獸昆蟲的保護屏障，而且在食品、醫藥、化學和化妝品等領域具有廣泛的應用價值[11]。目前已鑒定出的植物次生代謝產物有2萬多種，主要包括萜類、酚類、含氮有機化合物以及炔類、有機酸等[1214]。植物次生代謝產物是α葡萄糖苷酶抑制劑的豐富來源，已有大量研究表明從植物次生代謝產物中篩選得到有效的α葡萄糖苷酶抑制劑。本文對不同來源的具有抑制α葡萄糖苷酶作用的植物次生代謝產物及其抑制作用機制進行了綜述，以期為篩選安全、高效的降糖藥物提供參考。

1具有抑制α葡萄糖苷酶作用的植物次生代謝產物

α葡萄糖苷酶抑制劑是治療糖尿病的有效藥物之一，可從植物次生代謝產物中獲得。目前已發現眾多具有抑制α葡萄糖苷酶作用的植物次生代謝產物（表1）。

11萜類化合物萜類化合物在植物界中廣泛存在，是由異戊二烯或異戊烷以各種方式連結而成的一類天然化合物。根據萜類化合物的含碳個數可將其分為單萜（C10）、二萜（C20）、三萜（C30）、四萜（C40）及多萜（>C40）。部分萜類化合物具有良好的抑制α葡萄糖苷酶活性作用。Mbaze等[32]從Fagara tessmannii的甲醇提取物中，以硅膠柱色譜法分離得到多種五環三萜類化合物，發現部分化合物不僅具有明顯抑制α葡萄糖苷酶活性的作用，同時還具備一定的抗菌活性。Choudhary等[33]從Ferula mongolica的根部中分離得到8種倍半萜類衍生物，其中7種具有顯著的α葡萄糖苷酶活性抑制作用。從滇丁香乙酸乙酯提取物中分離得到3種具有抑制α葡萄糖苷酶活性作用的五環三萜類化合物，分別是1α，3β，24三羥基熊果酸、熊果酸和齊墩果酸，其中齊墩果酸的抑酶活性最強，明顯高于陽性對照阿卡波糖的抑酶活性[18]。熊果酸是齊墩果酸的同分異構體，兩者不僅具有α葡萄糖苷酶的抑酶活性，而且能保護胰腺β細胞，刺激胰島素的表達和分泌，對血糖的降低具有明顯作用[3435]。endprint

12酚類化合物酚類化合物是一類芳香烴的苯環上的氫原子被羥基取代后的化合物，常用作抗氧化劑。酚類化合物也是α葡萄糖苷酶抑制劑的豐富來源，包括苯丙素類、黃酮類、鞣質和醌類這4大類化合物，其中對黃酮類化合物來源的α葡萄糖苷酶抑制劑的報道居多。Dang等[36]在白花酸藤果葉中發現了8種具有抑制α葡萄糖苷酶作用的酚類化合物，其中一半以上是黃酮類化合物，有山柰酚、槲皮素、阿福豆苷、槲皮苷、二氫槲皮素。在紫葉醡漿草中，最佳抑酶活性化合物是槲皮素3Oβ（6′′苯甲酰）半乳糖苷，作用于酵母和哺乳動物的α葡萄糖苷酶的IC50分別為30，437 μmol·L-1[29]。Wang等[30]首次從番石榴葉中分離得到槲皮素、山柰酚、番石榴苷、廣寄生苷、楊酶酮、金絲桃苷及芹菜素7種黃酮類化合物，其中槲皮素、山柰酚、楊梅酮的抑酶活性最明顯，15 g·L-1的楊梅酮對蔗糖酶的活性抑制率達到了70%。李勝華等[37]以蛇含委陵菜總黃酮對α葡萄糖苷酶的抑制影響作為考察其體外降血糖效果，結果表明蛇含委陵菜總黃酮對α葡萄糖苷酶具有較強的抑制活性并且表現為劑量依賴性，結合體內降血糖試驗的結果進一步表明蛇含委陵菜總黃酮降血糖效果顯著。從Quercus gilva Blume葉子中分離得到兒茶素、表兒茶素和山柰酚香豆酰基葡萄吡喃糖苷對α葡萄糖苷酶活性都有一定的抑制作用，其中山柰酚香豆酰基葡萄吡喃糖苷抑酶活性最為顯著，IC50僅為（2836±011） μmol·L-1，其余2種化合物IC50均超過了100 μmol·L-1[38]。總的來說，黃酮類化合物相比于酚類中的其他化合物更加具備高效抑制α葡萄糖苷酶活性的作用。

13含氮有機化合物植物次生代謝產物中的含氮有機化合物是一類分子結構中含有氮原子的有機化合物，主要包括生物堿、胺類、非蛋白氨基酸和生氰苷。生物堿類是含氮有機化合物中主要的α葡萄糖苷酶抑制劑。桑葉中生物堿含量較高，部分生物堿是哺乳動物腸道中糖苷酶活性的有效抑制劑[39]。研究表明，桑葉總生物堿能抑制α葡萄糖苷酶活性，減少或延緩小腸內雙糖和多糖水解為單糖，從而降低餐后血糖水平[40]。譚永霞等[22]采用不同離子交換樹脂對長穗桑水提取物進行分離純化，經NMR，MS等波譜分析手段鑒定出11種化合物，體外α葡萄糖苷酶抑酶試驗表明其中4種多羥基生物堿和1個酰胺類化合物具有較強的抑酶活性。馬齒莧粗多糖和總生物堿對兔小腸黏膜α葡萄糖苷酶具有顯著的抑制作用，且在相同濃度下，總生物堿的酶活性抑制率更高，但具體是哪種生物堿成分起到了關鍵性作用還有待進一步研究[41]。Yang等[42]探究了小檗堿及小檗紅堿對高脂飲食誘導的患有高脂血癥的C57BL/6小鼠的小腸黏膜α葡萄糖苷酶活性的影響，兩者都能顯著抑制α葡萄糖苷酶的活性，且小檗紅堿的抑制效果更佳。小檗紅堿是小檗堿的甲基被氫原子取代，由甲氧基轉變成羥基后形成的去甲基化產物。小檗堿的去甲基化可能提高了其與α葡萄糖苷酶的親和性，從而表現出更高效的酶活性抑制作用。

14有機酸類有機酸類是指分子結構中含有羧基的化合物，幾乎存在于植物中的每個部位，特別在植物的葉、根、果實中廣泛分布，如金銀花、菝葜、五味子、山楂、檸檬等。常見植物中的有機酸有脂肪族的一元、二元、多元羧酸如酒石酸、草酸、蘋果酸、枸椽酸、抗壞血酸等，亦有芳香族有機酸如苯甲酸、水楊酸、咖啡酸等。具有α葡萄糖苷酶活性抑制作用的有機酸多屬于芳香族中的酚酸類。Hlila等[43]研究了突尼斯Scabiosa arenaria具有α葡萄糖苷酶抑制作用的活性成分，發現其果實的乙酸乙酯提取部分、丁醇提取部分以及花瓣的乙酸乙酯部分有較高的抑酶活性，通過反相液相色譜分析可知這3個部分中起酶活性抑制作用的活性化合物主要是黃酮類化合物及沒食子酸、3，5二咖啡酰奎寧酸等酚酸類。沒食子酸能夠抑制位于哺乳動物小腸上皮刷狀緣的各種糖苷酶的活性，如麥芽糖酶、蔗糖酶、乳糖酶等[44]且能抑制Caco2細胞對葡萄糖的吸收[45]。體外抑制α葡萄糖苷酶試驗表明從金銀花花蕾50%甲醇提取物中分離得到的3，5二咖啡酰奎寧酸以非競爭性抑制作用方式選擇性地抑制小腸麥芽糖酶活性，且對于不同來源的α葡萄糖苷酶（大鼠小腸、釀酒酵母、面包酵母、嗜熱脂肪芽孢桿菌）表現的抑制作用有所差異[17]，可能是3，5二咖啡酰奎寧酸與不同來源的α葡萄糖苷酶之間的親和力不同引起的。劉雪輝等[46]對紫甘薯莖葉中的綠原酸及異綠原酸A，B和C進行了體外抑制α葡萄糖苷酶活性的試驗，結果表明這4種化合物的IC50均遠遠低于陽性對照藥物阿卡波糖，且異綠原酸A（3，5二咖啡酰奎寧酸）IC50最小，表明異綠原酸A的抑酶作用最強。

2植物次生代謝產物來源的α葡萄糖苷酶抑制劑的作用機制

為了發現更加安全有效的α葡萄糖苷酶抑制劑，探究α葡萄糖苷酶抑制劑與α葡萄糖苷酶之間的作用機制變得尤為重要。大量文獻表明，目前已發現的植物次生代謝產物對α葡萄糖苷酶的抑制作用均呈可逆性，可逆抑制又包含競爭性抑制、非競爭性抑和混合型抑制，現匯總了已有文獻報道的各種植物次生代謝產物α葡萄糖苷酶抑制劑及其抑制類型（表2）。

21抑制類型與抑制劑結構之間的聯系抑制類型的確定通常采用的是LineweaverBurk法。利用不同濃度抑制劑存在時，進行酶的動力學參數測定實驗。根據底物濃度與酶促反應速率雙倒數作圖，觀察所作曲線特點，判斷酶促反應類型。競爭性抑制劑：Vmax不變，Km增大；非競爭性抑制劑：Vmax降低，Km不變；混合型抑制劑：Vmax下降，Km增大，即競爭性抑制與非競爭性抑制協同發揮作用。觀察表2中4大類植物次生代謝產物的α葡萄糖苷酶抑制劑結構與其抑制類型，可總結出以下規律：不同萜類化合物之間結構相差大，與抑制類型之間不存在可尋的規律；酰胺類化合物多為非競爭性抑制劑；生物堿類化合物多為競爭性抑制劑。酚類物質種類繁多，包括香豆素類、黃酮類、黃酮醇類、有機酸類中的部分酚類。黃酮醇類，以兒茶素為母體的沒食子酸酯類化合物多表現為混合型抑制，黃酮苷類化合物的抑制方式與其黃酮類化合物的母體有關，除沒食子酸以外的酚酸類化合物多為非競爭性抑制劑，葡萄糖類似物常為競爭性抑制。結合以上規律可推測表2中抑制類型未知的化合物的抑制作用類型，如luteolin7Oglucoside，是木犀草素葡萄糖苷衍生物，已知木犀草素對α葡萄糖苷酶表現為非競爭性抑制作用，糖苷表現為競爭性抑制作用，兩者的結合可協同發揮非競爭性抑制與競爭性抑制作用，即luteolin7Oglucoside為混合型抑制劑。上述規律可以為初步判斷α葡萄糖苷酶抑制劑的抑制類型提供參考依據，準確的結果仍應建立在實驗的基礎上。endprint

此外，1α，3β，24三羥基熊果酸和熊果酸都對α葡萄糖苷酶活性有抑制作用，但是兩者的作用方式卻不一樣，前者為競爭性抑制，后者為非競爭性抑制，且后者比前者的抑制效果更佳[18]。1α，3β，24三羥基熊果酸是熊果酸衍生物，在熊果酸的1α位，3β位，24位上的氫被羥基取代，說明同一母體的不同物質，以非競爭性作用方式抑制α葡萄糖苷酶活性效果更好。理想的抑制劑應既能與酶形成穩定的酶抑制劑復合物，也能與酶底物復合物形成穩定的酶抑制劑底物三元復合物，這2種復合物都不能分解形成酶和產物，從而降低酶的有效濃度。α葡萄糖苷酶競爭性抑制劑多為葡萄糖類似物，其在腸道中未被吸收再通過微生物的發酵作用容易引起胃腸道不適[54]。總的來說，非競爭性抑制劑相對于競爭性抑制劑更有效更安全。

22分子水平上抑制作用機制的研究光譜學和分子對接技術是研究小分子物質與α葡萄糖苷酶相互作用機制的常用方法，對于在分子水平上闡明酶藥物分子的結合方式及醫療應用方面具有重大的意義。Yan等[48]利用傅立葉變換紅外光譜技術及分子對接技術探究了木犀草素與α葡萄糖苷酶的結合機制，發現木犀草素靠近α葡萄糖苷酶的活性位點，與α葡萄糖苷酶的氨基酸殘基Phe303，Ser304，His305，Val308，Gly309，Thr310，Ser311，Pro312之間形成了疏水作用力，木犀草素分子A環上C7位上的羥基與Thr310殘基之間形成氫鍵，B環上的羥基嵌入α葡萄糖苷酶疏水區與靠近酶活性位點的氨基酸殘基Phe303，Ser311，Pro312，His351相互作用，隔絕了底物與酶活性位點的結合。木犀草素通過疏水作用力和氫鍵與α葡萄糖苷酶的活性位點相互作用，以非競爭性方式抑制了酶活性。屠潔等[49]對芹菜素、麥芽糖與α葡萄糖苷酶的分子對接實驗表明，芹菜素通過與麥芽糖競爭α葡萄糖苷酶活性部位而抑制麥芽糖的水解，疏水作用力和氫鍵是芹菜素與酶分子相互作用的媒介。抑制劑與α葡萄糖苷酶之間的相互作用力除了疏水作用力和氫鍵之外，還存在范德華力。根皮素是一種有效的α葡萄糖苷酶抑制劑，它通過與酶催化基團之間形成的范德華力及與酶活性基團之間形成的氫鍵產生穩定的根皮素α葡萄糖苷酶復合物[55]。雖然目前已發現的具有抑制α葡萄糖苷酶活性的植物次生代謝產物很多，但是大多數的研究僅僅局限于對酶抑制活性及簡單的酶抑制動力學的探究，沒有進行分子水平上抑制作用機制的研究，缺乏對植物次生代謝產物來源的α葡萄糖苷酶抑制劑抑制機制的深入研究可能是導致其無法投入實際應用的重要因素之一。

3植物次生代謝產物來源的α葡萄糖苷酶抑制劑的臨床應用

至今人們發現的植物次生代謝產物來源的α葡萄糖苷酶抑制劑很多，但真正投入臨床應用的屈指可數。1脫氧野尻霉素是最早應用于臨床的可從植物中分離得到的α葡萄糖苷酶抑制劑。1脫氧野尻霉素屬于生物堿，最早是從桑根皮中分離得到的，后有研究表明從鴨跖草Commelina communis、風信子Hyacinth oriental以及沙參屬植物Adenophora triphylla var. japonica等中也分離得到了1脫氧野尻霉素，并證明其具有抑制α葡萄糖苷酶的作用[56]。1脫氧野尻霉素和D葡萄糖在結構上有一定的相似性，是一種強效的競爭性α葡萄糖苷酶抑制劑，不僅治療糖尿病效果顯著，而且對于艾滋病、肝炎及癌癥等也有潛在的療效[57]。目前已發現的植物次生代謝產物來源的α葡萄糖苷酶抑制劑幾乎沒有進入正規的藥品注冊程序，還無法應用于臨床治療中，原因在于很多植物次生代謝產物來源的α葡萄糖苷酶抑制劑仍處于篩選與試驗階段，且提取率低，不易大規模生產。

4展望

隨著全球糖尿病患者的不斷增加，人們越來越致力于尋求更安全、高效的α葡萄糖苷酶抑制劑。植物次生代謝產物來源于植物，安全性高，相對于某些降糖藥物效果更佳。到目前為止人們已經發現很多植物次生代謝產物具有抑制α葡萄糖苷酶的作用，但真正投入臨床治療糖尿病的植物次生代謝產物幾乎沒有，其原因可能是植物中存在的抑酶活性化合物含量少，提取成本高，原料有限。現針對關于植物次生代謝產物來源的α葡萄糖苷酶抑制劑的降糖藥物研究作如下展望。

從植物次生代謝產物中尋找具有α葡萄糖苷酶抑制作用的研究很多，研究的大體思路是一致的，但是不同人研究選擇的條件會有所差異，導致結果不具備可比較性。為了篩選出抑制α葡萄糖苷酶活性最強的一種或多種次生代謝產物，人們可將已有的植物次生代謝產物來源的α葡萄糖苷酶抑制劑匯總后，在相同條件下進行統一的篩選。

由于次生代謝產物在植物中的含量低且提取成本高，即使成功篩選獲得了抑制α葡萄糖苷酶效果顯著的植物次生代謝產物，只從植物當中提取有效次生代謝產物并不現實。從經濟角度來看，微生物代產及人工合成更可行。微生物的生長繁殖速率以及新陳代謝活動遠比植物快的多，通過基因工程技術將植物中與活性物質合成有關基因導入微生物中以生產活性化合物。根據已知化合物的結構，通過人工合成法合成植物次生代謝產物α葡萄糖苷酶抑制劑。

已有的絕大多數關于植物次生代謝產物來源的α葡萄糖苷酶抑制劑的研究只是在體外通過酶抑制模型篩選得到α葡萄糖苷酶抑制劑，應加強其在抑制作用機制方面的研究，還需進一步開展驗證試驗，如細胞試驗、動物試驗，從基因水平、蛋白水平深入探討其作用機制，旨在植物次生代謝產物來源的α葡萄糖苷酶抑制劑的研究能更好地服務于人類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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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張寧寧]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