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答

Q1：滿勝老師您好，請幫我看看下面這道選擇題：

A： Happy birthday！

B： Thank you！ It's the best present I __________ for. （2012年江蘇高考第35題）

A. should have wished B. must have wished

C. may have wished D. could have wished

根據老師書中的闡述，我認為could/might have done有兩種用法：①表示對過去的推測；②表示對過去的虛擬。表推測can/could/may/might have done都可以，但表虛擬can/may have done則不可以。鑒于此，此題不可能是表推測，不然C、D都可以選，所以我判斷這里只能是虛擬用法。上面這道題的答語補全之后為：It's the best present I could have wished for. 這里的情態動詞could不可能表示能力、理論上的可能性、現實的可能（推測），也不可能是許可、建議和忠告。所以，此處只能按虛擬來理解，但是這樣推導出來的譯文“這是我本來所能夠期望的最好的禮物”是不是有些牽強？請教老師，用什么樣的新思維來幫助我理解這個句式呢？

A1：本題的正確答案是D，說成：It's the best present I could have wished for. 換句話說就是：I couldn't have wished for a better present.

我在網上看到很多人都對這題提出了疑問，主要是問could have wished表示的是對過去的推測還是對過去的虛擬，以及若是虛擬，該如何解釋和翻譯，比如上面這位讀者提問的。不過很遺憾，我沒有看到有人對此題有正確的或到位的解釋。究其原因，我認為應該是大家不理解這里的虛擬是如何產生的。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這里的could have wished是過去虛擬。但這里的虛擬與傳統語法書上所說的“本來能夠做或可以做但實際沒有做”這樣的虛擬不同（詳見下文“延伸拓展”）。對于這種不同一般的虛擬，我們要搞清楚其使用語境，并且要還原出if虛擬條件從句，才能知道其虛擬產生的原因和真正的意思。

以上面真題中的答語為例。這句話是在“我”收到“你”的禮物之后說的。這里使用虛擬could have wished就意味著，在此之前“我”并沒有巴望著“你”會送“我”禮物（I didn't wish for a present from you），或者說沒有人問過“我”需要什么樣的禮物（I was not asked what I wanted or if I wanted anything at all）。在這樣一個過去事實的前提下，然后“我”進行虛擬說：假如“我”過去巴望著“你”送“我”禮物（If I had wished for a present from you），或者有人問過“我”需要什么禮物（If I had been asked what I wanted），那“我”也想不出比“你”這更好的禮物了（I could not have wished for a better present），“你”送的就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好的禮物（It's the best present that I could have wished for）。把上面所說的虛擬語境合起來就是：I didn't wish for a present from you. Even if I had done so， I could not have wished for a better present than this. It's the best one that I could have wished for. 或者說：I was not asked what I wanted or if I wanted anything at all， but if I had been， I could not have wished for anything better than what you have given me now. It's the best present that I could have wished for. 因此，這句英文“忠實”地譯成中文應該是：（要是過去我想過你要送我什么樣的禮物，或過去有人問我想要什么樣的禮物，）這就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好的禮物了。

你問我答

下面我們來看看could have done在不同的語境中可能有的含義和用法。

用法1

Could have done可以表示“過去本來能夠做某事，但實際上過去沒有做”。比如：I could have gone to Oxford University but I preferred Cambridge. （我當時是可以上牛津大學的，不過我更喜歡劍橋大學。） 言外之意就是，我當年申請學校時，牛津大學也錄取我了，但我更喜歡劍橋大學。這里的could have done是過去虛擬的用法之一，在用于這個意義時，有時含有批評之意。比如：You could have phoned me to let me know. 這句話的含義為：你本來是能夠給我打個電話告訴我的，你怎么沒有打呢？說話人顯然是在責怪對方。我們平時責怪別人不打電話，常常會這么說：“你就不能打個電話嗎？！”這句話用英文說就是：Couldn't you have called me？ 再比如說：They could have helped me instead of just sitting there. 這句話是想說：他們本來是能夠幫我一把的，而不是就坐在那里。但實際上他們當時沒有幫忙。所以，大家以后要想表達生氣、抱怨等情緒，就可以使用could have done虛擬來傳達。endprint

用法2

Could have done可以表示“過去本來完全有可能發生，但實際上沒有發生”。比如：You could have hurt somebody， throwing a bottle out of the window like that. 這句話意為：你那樣朝窗外扔瓶子，是完全有可能砸到人的。但實際上當時沒有砸到人。這個用法的could have done也是表對過去的虛擬，可以用于強調自己的情緒。比如：I was so angry that I could have killed him. 這句話意為：我當時氣極了，殺了他的心都有。但實際上，我并沒有真把他殺了。這里用虛擬只是為了強調我生氣的程度。

以上所說的could have done都有一個“否定字面意思”的過程（我稱之為“取非”），這是大家熟悉的虛擬語氣用法。但原題中的could have done沒有這樣的意思。所以，很多人對此虛擬想不通。比如上面這位讀者將其翻譯為“這是我本來所能夠期望的最好的禮物”。該讀者是把原題中的could have wished理解成上面“用法1”中的虛擬了，所以譯成“我本來所能夠期望”，這顯然是“取非”的虛擬，但原題并不是這樣的虛擬。實際上，could have done還可以有其他更多復雜的虛擬用法。限于篇幅，此處不再贅述。

用法3

除了虛擬，could have done還可以表示對過去的推測。比如：They could have overheard what we said. 這句話可以表示對過去的推測，譯成“他們當時可能偷聽了我們的談話”。此時也可以用may/might have done，比如：They may/might have overheard what we said. 值得提醒的是，在沒有更多語境的情況下，這句話也可以理解成虛擬，意為“他們當時完全有可能偷聽到我們的談話”，但實際上由于種種原因，沒有偷聽成功。由此可見，語境對于句子的理解非常重要。

最后簡單說一下問題中的其他三個選項。A選項中should have done可能有三個不同的意思。第一種是虛擬用法，表示“本來應該做某事但實際沒有做”。比如：It was an easy test and he should have passed， but he didn't. （那個測試很容易，他本來應該通過的，但實際沒有。）第二種是推測用法，用來推測過去可能發生的事。比如：The meeting should have finished by now. （會議現在應該已經結束了。）第三種是驚訝用法，表示說話人對過去發生的某事很吃驚。比如：I'm amazed that he should have done something so stupid. （他竟然能做出這么愚蠢的事，我真是很驚訝。） （關于這幾種用法更詳細的介紹可掃右側二維碼或參見《新東方英語》雜志2017年2月號《Should have done——你有所不知的那些用法》一文。） B選項must have done通常只能表示對過去的推測，C選項may have done通常也只能表示對過去的推測。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