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塑謎底

段超

不得不承認，就是有這樣的一種人，他們無論在哪里都會成為惟一的焦點。曾幾何時，阿倫·艾弗森就是這樣閃耀整個聯盟的，而在球場之外，他成了數量十分可觀的一部分人群的偶像。縱觀聯盟里現役的這些在后衛線上瘋狂得分的小個子們，差不多每個人都會說自己是受到了AI的影響。

然而，時過境遷，短短幾年，艾弗森就從惟一的答案迅速隕落直到徹底退役，經濟和家庭上的危機也讓他再無往日的光彩。不過，艾弗森是否能產生光輝與他遭遇了何種現狀無關，只關于他就是那種人——無論在哪里都能成為惟一焦點的人。

頑固依舊

消瘦且被汗水浸透的小身板，地壟溝的發型翹著無數的臟辮，頭帶依然裹著額頭，同時還與發跡線保持著一點距離，右邊的胳膊上套著護臂，一雙與身材不符的大手從里邊伸出來，腳上的那雙銳步答案有條不紊地踩踏著地面。如果不是因為某些標記著時間的事件已經深入腦海，或許這樣的身影會直接把人拉回到21世紀之初。

沒錯，答案依然是那個答案，哪怕雙腮稍微臃腫了一些，如果不仔細看，依然會覺得艾弗森的面容沒有發生變化。眼神還是那樣明亮攝人心魄，當然，還有那個不把裝備湊齊就不打球的個人習慣。“當電臺已經準備就緒，就等著你宣布退役的時候，我明白那是什么樣的感受。”埃斯·庫珀，一個兼具演員、導演和制片人身份，每每坐在錄音棚的混音臺邊上就變身頭發微卷穿著卡其褲在康普頓生活的小孩的家伙，或許在某些層面上，他是艾弗森的知音，“去拍電影吧，別關心你的音樂了，繼續你的生活。但是人們不明白，在你的內心深處，你還是個嘻哈男孩。”庫珀說道。

然而，這些建議并不關艾弗森的事。在這個聯盟里，多數曾經閃耀的名字都會以教練、評論員或者管理者的身份繼續活躍在閃光燈下，但還是有些人無法讓自己穿上正裝堆積虛偽的笑容。有趣的是，也只有這樣的家伙才能引起庫珀的注意，特立獨行的人只有走在瀝青路上才會安心，哪怕那條路走起來有些硌腳。

艾弗森身上的汗水依然沒有干，但他顧不上了，因為他已經餓了，無論是玉米片還是炸雞都可以，盡快就好。這讓人想起了在米蘭的那個難忘的夜晚，一家預約已經排到三個月以后的意大利餐廳為了迎接艾弗森特意關門一天。然而到了晚餐時間，艾弗森卻因為無法忍受精致的意大利風味轉而拜托保安替他買來了巨無霸漢堡。

最后，艾弗森決定去吃炸雞，可他還是在磨磨蹭蹭東翻西翻。“我的夾克呢？”他嘴里搗鼓著。“其實是手機，我從一些小年輕那兒聽來的，我也得跟上時代不是。”撥號，順著鈴聲他找到了手機，這是個新號碼，可能用不了多久他還得換新號碼。艾弗森走向停車場時，身后的隨行盡管比不上在費城的時候，可依然浩浩蕩蕩，然而如此“聲勢浩大”卻只是為了去好萊塢周邊找個快餐店。

模糊身份

“永遠都弄不清，他究竟是球員還是說唱歌手。”庫珀說道。

如果是真的是在音樂界，那些名宿們即便過了巔峰依然可以從體育場轉戰到養老院。“但是在籃球界，一旦你到了35歲，可能就再也玩不轉了。”庫珀唏噓道，“我討厭這一點。”其實他也明白，這些人再也無法馳騁全場，更無法82場全勤。不過這并不代表這些人再也不能摸籃球了，如果比賽只有10場，賽季長度只有10周，比賽時長從48分鐘縮減到25至30分鐘，每隊只有三名球員，空間更大對抗少，更強調技術而非身體，會不會就是另一番景象了呢？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么。”與庫珀共事的著名音樂界大佬杰夫·華納提斯說，“這聽起來就像是讓老家伙們去哈林籃球隊做表演。但其實不是，這是一群會投籃懂技術的聰明人組隊，只是他們不能像約翰·沃爾一樣飛奔82場比賽罷了。”

就在2016-17賽季剛剛結束時，庫珀和華納提斯攜手前突擊者隊總裁埃米·特拉斯克以及前NBA球員工會高管羅格·梅森，正式為他們的想法付諸了實際行動，給BIG3賽事揭開了大幕。

BIG3，一項半場三對三的籃球賽事，聯盟目前只有八支球隊，但球員陣容可是空前豪華的，比如肯揚·馬丁、麥克·畢比、杰梅因·奧尼爾、拉希德·劉易斯、科里·馬蓋蒂等等。

當然，人們總會先盯著的那個名字只有阿倫·艾弗森，背號3的他是“友誼”隊的球員兼教練。

作為陪伴了答案從生涯開始前到結束后的人，可能拉里·布朗還有話要說，但即便現在家庭和經濟依然處于危機之中，艾弗森還是我行我素。

“我知道人們都在擔心我，你們可能覺得我現在像個穿著大短褲坐在角落里，手里拿著槍隨時會給自己開瓢的人。”艾弗森說道。

印象永恒

在費城經歷了十個輝煌卻也伴隨著混亂的賽季后，艾弗森收獲了一座MVP、四次得分王和七次最佳陣容。而更有意義的在于，他成為了一個人群的代表，給予很多人以希望。“他身上有所有黑人孩子的特制，他能和世界上掙扎于貧民窟的孩子產生共鳴。”勒布朗·詹姆斯說，“邁克爾·喬丹曾鼓舞了我，我很尊敬他，但并不入我們的凡塵，只有AI才是真實的上帝。”

答案常常調侃自己標志性的過人動作，“走你！走你！”因為他知道沒人能阻止得了。在艾弗森之前，聯盟里可沒有留著“地壟溝”還能得分的小個子后衛。“公認的是小個子就該去傳球。”新一代小個子得分狂代表伊薩亞·托馬斯說道，“然后就是躲到底角去，等著看大個子們得分。”然而，在艾弗森之后，諸如斯蒂芬·庫里、威少、凱里·歐文、約翰·沃爾們都走到了得分的前列。“AI，就是我追逐的目標。”庫里說道。

兩年的全明星周末，小托馬斯見到了艾弗森，當時艾弗森對他說：“你知道我究竟有多喜歡看你打球嗎？”

“我感覺伊薩亞快要激動哭了。”布萊恩·李回憶道。endprint

競技體育發展到如今總是習慣性地將榮譽和傳奇混為一談，然而，從未奪冠的艾弗森卻恰恰給所有人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哪怕到了今天，NBA依然在延續著AI的風格，有多少小個子后衛開始熱衷于得分。只不過，為了對他們產生抑制，所有球隊都開始避諱單打，推崇效率至上，還有那些比給新生兒做按摩還要細致的各種數據、戰術分析。

艾弗森對那些一直都嗤之以鼻，“你可得花點心思說服我這一切都有什么意義。我可是常常玩通宵到早上六點，然后補上一覺，九點再去投籃訓練，再然后晚上七點打一場比賽。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任何事，只要在賽前小憩一下就行。”不得不承認，答案真的是個只需要充電5分鐘就能通話兩個小時的家伙。

然而，爆棚的天賦也終有透支的一天，即便強大如AI也是這樣。“之所以他會隕落得如此之快，就是因為他沒有照料好他的身體。”聯盟里某位總經理這樣惋惜道。作為費城的英雄，AI的生涯后四個賽季不得不輾轉掘金、活塞、灰熊再回到費城，艾弗森讓自己從超級明星變成了第六人，只能為第二陣容做貢獻。

對于自己角色的定位艾弗森有什么看法呢？他認為只是被雞骨頭卡了一下而已。“我知道在某種層面上看這有些自私，但我就是永遠不做隊中的平庸者。我認為無論輸贏，我都要對比賽造成影響。我必須成為那個真正帶領球隊取勝的家伙，我沒法成為‘曾經可以怎樣的人。”

可能也恰恰是因為這樣，在同輩的文斯·卡特哪怕接受拼圖角色也要再戰一兩個賽季時，艾弗森則在輾轉土耳其之后早早選擇退役。至于那些為被淘汰球員量身定制的輕松工作，諸如電視評論員或是教練都不太適合他。“我希望盡可能離閃光燈遠一些。”AI說道，“我的精神很疲憊，厭倦了十個問題里有九個負面，十個問題有八個針對你個人的場面。我快被消磨殆盡了，這種感覺就像車裂一樣，所有的事情都被扯了出來。”

七年之癢

曾有一段日子，艾弗森很抵觸打球，而過了一段他又變得很悲觀，盡管球迷央求他“回來吧”，可他想到的卻是那些根本不會給他打電話的球隊。“該死的，我想要回來，但他們不想要我，而我也不想為那些不想要我的人。”艾弗森咒罵道。

其實艾弗森很希望能開啟他的第二段人生，如果不是因為他要求太多，做任何的轉變都會容易得多。“可這家伙不是那種會去尋找另一種人生的人。”前76人隊老板帕特·克羅斯說，“他的人生就是NBA球員，當然，他存在的意義遠不止于此，但他還不清楚自己的存在有著更深層次的意義。”

遠離賽場后，為了生活，艾弗森搬到了亞特蘭大，然后是南佛羅里達，再之后是夏洛特。為了消磨時間甚至他會玩“大富翁”，也打過幾場橄欖球，甚至還跑去玩過投籃機。答案賣掉了在費城的不動產，然后換成了在夏洛特的蛋糕廠。他會一邊釣魚一邊看比賽，偶爾也去視頻網站上翻翻自己的比賽集錦。

“你知道嗎，有時候你能做出那些美妙至極的動作，但因為這些動作太過美妙，以至于過度興奮的你反倒把球給投丟了。”艾弗森說，“我一直在找那些動作。”

如果按照傳統標準來看的話，過去的七年，艾弗森幾乎是停滯不前的，不過萬幸的是，他已經找到了回家的路。

說到家，自然不能不說他的婚姻。艾弗森和他的妻子現在與他們五個孩子中最小的三個一起住在夏洛特巴蘭坦的高檔住宅區里，那的房子也很大，但和他在維拉諾瓦的豪宅相比還是差了很多。

AI會和自己13歲大的兒子伊塞亞在車道上練習投籃，他還不忘告訴兒子在罰籃之前要稍作停頓。“來自父親的建設性意見是很難被接受的。”艾弗森說，“他可以接受教練的斥責，但如果這些話來自于父親，他就會覺得是自己父親在用NBA球員和得分王的身份在苛責他。這讓他很憋屈，就好像是我在要求他整理自己房間一樣。”其實指導和批評不過一線之隔，而艾弗森恰好卡在那條線上，左右為難的他和普通的父親一樣，這和他自己是不是傳奇無關。

艾弗森和他的妻子在16歲的時候就開始約會了，但他們剛剛結婚就因為吵架把警察給招來了。雖然他們有五個孩子，但誰都知道，這兩個人湊一塊就會變成易燃品。“周日到周二，他們的問候是‘我恨你，去死吧。而周三到周六時，又變成了‘我愛你，回家吧。”一位朋友這樣形容艾弗森和妻子的關系。

最終這段相愛相殺的關系到2010年結束了，塔瓦娜申請了離婚。

“你必須得自省，首先，你就是個混蛋。”艾弗森自我反省道，“如果你可以成熟到能掌控好婚姻，如果你做好了自己分內的事，這一路走來的磕絆就都不存在了。因此你得責怪阿倫·艾弗森，離婚遲到了太久太久。在說出那句‘我愿意”的一年后就已經遲了，但這明顯遲到的12年，都是因為她不想破壞我們這個家。離婚是她最后用來引起我關心的方式。他用盡了書上的一切方法，甚至還做了咨詢，然而一切于事無補。惟一能引起我關注的，是看到那張紙上寫著的兩個艾弗森，兩個76人，兩個喬治郡。環顧整個法庭，看著那個你曾愛她勝于生命的人，你會突然覺醒，即便堅強如我，在那一刻也成了易碎品。”

在長達六百頁的離婚訴狀里，艾弗森被刻畫成了一個沉迷酒精欠下諸多債務不負責任的父親和丈夫。而根據證詞，艾弗森幾乎一貧如洗，他告訴塔瓦娜自己甚至已經買不起一個芝士漢堡了。

“她先做的陳述，然后是我，再然后是她的律師和我的律師，場面都失控了，我們不斷傷害彼此。”艾弗森回憶庭審時說道，“我們浪費了許多錢，我們讓孩子們和家庭都磨礪太多了。可這些又帶給了我們什么呢？我們現在不又回到這了。”

整個離婚訴訟是在2013年結束的，塔瓦娜得到了孩子的撫養權，而艾弗森則得到了法庭的訓誡。最終結果是，兩個人在夏洛特分居。“他一直都很痛苦，心緒煩亂。”AI的另一位朋友說，“他惟一的想法就是能正確對待她。”

緩和夏日

后來，AI的大兒子杜斯參加了在南佛羅里達舉辦的高中籃球活動，于是艾弗森向塔瓦娜建議一起去那。他們在德爾雷比奇度過了六個星期，又在博卡拉頓待了一個半月。“那可是段美好的時光。”艾弗森回憶道，“盡管有點冷清，沒有親戚，沒有朋友，沒有保姆。我和她也沒有閑暇的時間，我們都沒有一起吃過晚餐，看場電影。”endprint

在那之后，他們又搬回了夏洛特，而且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AI也第一次試著當一個全職父親。“我想參加家長會，輔導家庭作業。”AI說，“我不能只坐在那，然后稱自己是世界上最好的父親。我現在在家，做著以前沒能為那幾個大點的孩子做過的事情。對于現在的我來說，這是最好的。很像之前我從籃球那里曾感受過的感覺。她再也不用保持色厲內荏，而是直接大吼大叫，而我，他們覺得我還是會惹上新的麻煩，但事實上我不會了，因為我被看死了。”

今年的五月末艾弗森來到了國家唱片大廈，為三對三聯賽拍攝廣告。在結束了運球變向和后仰跳投的拍攝之后，艾弗森坐下來，身子前傾，他想要談談他的前妻。在他身旁，克羅斯一聲不吭地坐著。“‘Bubba Chuck會告訴你想知道的一切的。”克羅斯說，Bubba Chuck，是艾弗森的綽號之一。“一旦他讓你走進了他的內心世界，你就必須要全情投入了。”

在去年夏天的名人堂入選典禮上，艾弗森的感謝名單多達135人，而這里邊有些人只不過是認識他罷了。“你意識到了我在做什么，對吧？”艾弗森問道，“聽著，我從中得到了一些教訓。我要優先談論她的事，因為如果我不這么做，有可能就給忘了。像我這樣情緒化的人，很容易失控，我不能在那個狀態下表達心意。”

塔瓦娜并沒有接受之后的采訪，不過有幾位親近他們的朋友證實了艾弗森的所言，這對歡喜冤家雖然離婚了，但依然聯系緊密。

“我們還是會有紛爭。”艾弗森承認道，“事實上，我們現在還是存在矛盾。為了慶祝母親節我曾回到了維吉尼亞的家中，等到她回到夏洛特把孩子送到學校后，我還想再待一會。可她的態度卻是，‘滾回你家去。我當時就凌亂了，又哪根筋搭錯了。這樣的事情一直都沒斷過。過去我常和媒體說，‘當我到了40歲時，就不會再犯相同的錯誤。這其實是謊話，我仍然在為15年前做過的相同的事接受著懲罰。但我們已經意識到，我們可以求同存異。而且她仍然冠我之姓，這是我永遠希望她擁有的姓氏。”

閑散高手

六月份的時候，艾弗森和麥克·拜利一起來到了夏洛特約翰遜·史密斯大學的體育館。26年前，艾弗森第一次在拜利的手下打球，當時，這位體重只有54公斤的高一新生穿著肥大的T恤和松松垮垮的牛仔褲，答案在那天只跑了5分鐘，而且，每跑三步就要拽一下褲腰。那個時候艾弗森很希望拜利能幫他練出籃球運動員該有的體型。

“要是用跑步機，我會忍不住偷懶的。”艾弗森說道。自從1993年收獲了夏洛茨維爾冠軍之后，拜利再一次訓練了艾弗森，他讓答案模擬后撤步和擋拆。在戰術演練中，艾弗森叫了一個牛角位掩護，這個雙人高位掩護戰術曾讓他在費城如魚得水。“你知道他們現在是怎么稱呼這個戰術的嗎？”拜利問道，“艾弗森專屬掩護。”顯然，答案給不出答案。

拜利在夏洛特就待了十天，但對自己愛徒的前景還是十分樂觀的，無論場內場外都是如此。“我覺得他和塔瓦娜在一起時才是安全的，而他們兩個現在確實在一起。”拜利說，“那是讓我感到安心的地方。”對于這對冤家在一起時到底安不安全，其實眾說紛紜，“我認為他是真的想成為一個好父親、好丈夫，但是他就是辦不到。”艾弗森個人傳記《并非比賽》的作者肯特·布巴在采訪了很多人之后得出這樣的結論，“這是關于阿倫·艾弗森這個人最令人惱火的地方。你可能發自內心地要信任他、力挺他，相信他這一次一定會言出必行，可他會絕無意外地讓你失望。我從來不認為他注定是個失敗者，因為他已經活出了一個可以證明人們錯看他的人生。好在他還有觸底反彈的資本，因此我假設他還會再一次浪子回頭，只是可能性不大。”

根據《并非比賽》中所寫，艾弗森可以從銳步的終身合同里每年拿到80萬美元，但要等到他55歲時才能將那個3200萬美元的基金使用權授予他。不過值得一提的是，艾弗森在和塔瓦娜簽署協議時，把那筆錢中一半的使用權給了塔瓦娜。

艾弗森現在沒有專職的工作，他倒是接下了擔任76人隊形象大使的活，而且一直都參與其中。他依然是許多品牌的形象代言人，比如去年銳步就復刻了他在2000年全明星賽準備上腳卻因為配色原因拒絕穿上的戰靴。他的想法還是那樣難以捉摸，但和之前比還是要靠譜一些。“我會這樣看待這件事。”銳步經典總經理托德·克里斯凱說，“如果我在他身邊時命中率有35%，那么實際上我的命中率為75%，但我們的命中率之和永遠不會超過90%。”其實克里斯凱已經注意到了艾弗森開始打電話要求公司提供無袖球衣和籃球短褲供他訓練使用了。

再為焦點

艾弗森最初對于參加三對三比賽有些抵觸，不過還是對這個有點興趣，畢竟這能提供讓他重新成為“答案”的機會，哪怕只有一小會也好。

BIG3聯盟，在揭幕戰上獲得了巨大的成功，巴克萊中心被15177名觀眾填滿了，場邊也是大腕云集，爭相前來捧場，比賽更是精彩紛呈，前四場比賽里有兩場都是戰至最后一刻才分勝負。但這些并不意味著艾弗森的復興。他出場了9分鐘幫助球隊獲勝，這還是第一次有教練能限制他的出場時間和出手數，當然，那個教練就是他自己。

其實BIG3的比賽并不頻繁，比如艾弗森在七月份的行程，2號去夏洛特，16號才去費城。“他們可以見到那些讓他們瘋狂的家伙。”艾弗森說道。至于更多的賽程會在九月份才能放出來，到那個時候答案的日程會更加寬裕。

不管如何，艾弗森還是重返賽場了，這不只是對他，對于很多人來說都意義非凡。“換我的話才不讓他當教練呢，因為他只要一下子就能收獲聯盟里所有人的尊敬。”騎士隊主帥泰倫·盧說道，他現在還記得2001年總決賽上的胯下之辱呢，“你知道的，如果我沒有在那輪系列賽里在防守端和他對位，我可能早就淡出聯盟了，是他成就了我。”

兩周時間的客場之旅和早早的投籃訓練可能不會吸引艾弗森，可能他更希望用參加這樣比賽的行為繼續去感染一批人。其實艾弗森并沒有遠離聯盟，除了擔任費城的形象大使，他的心里還裝著很多。比如這個賽季，答案一直在關注伊薩亞·托馬斯的比賽，他會在賽后給小刺客發去短信。“他會幫助任何一位年輕球員，即使這些事和他沒有一毛錢的關系。”在艾弗森8歲的時候就發掘出答案才華的伯樂加里·摩爾說道。

摩爾對BIG3也是大為贊賞，不僅僅因為4分線的設立和先得到60分即獲勝的規則。“看到他的運球、切入和他對這項運動的了解，他的心跳依然澎湃。”摩爾堅稱，艾弗森的能量還遠未達到極限，而且依然充盈。

情懷，這是競技體育界的終極殺器，通過情懷可以吸引來成千上萬的觀眾。而艾弗森會把這份情懷延續下去，無論他的變向過人還剩幾成功力。

三對三半場賽事最近剛剛加入到2020年奧運會的正式項目，誰知道美國代表隊會不會派出45歲的阿倫·艾弗森，反正，沒人能說清答案會去哪，也沒人能說清哪里會有答案。

當然，艾弗森在這些事情上還算清醒，他心里都明白。至少當他和埃斯·庫珀一起坐在錄音室的混音臺后時，他知道那并非是他夢寐以求的事。

只希望，他所想的能夠讓答案的傳奇依舊。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