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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朋友要心中有數
——晚年鄧小平的家國情懷

2017-09-15 12:19:37
文史博覽 2017年8期

南 晨

交朋友要心中有數
——晚年鄧小平的家國情懷

南 晨

1977年,鄧小平第三次復出時已是73歲的老人了。此后的20年,不但是影響中國未來發展的關鍵20年,也是鄧小平在政治舞臺上大放異彩的20年。鄧小平說過:朋友要交,但心中要有數。見賢思齊,本文通過品讀小平同志晚年的交友之道,來學習小平同志的處世原則,感受小平同志為國家前途命運,為人民利益幸福而砥礪奮進的家國情懷。

——編 者

1977年鄧小平第三次復出時,曾經說過這樣的話,“我出來工作,可以有兩種態度,一個是做官,一個是做點工作。我想,誰叫你當共產黨人呢,既然當了,就不能夠做官,不能夠有私心雜念,不能夠有別的選擇。”

鄧小平復出后第一次公開參加的重要活動就是全國科學和教育工作座談會。參加這次座談會的有錢三強、王大珩、童第周、鄒承魯、吳文俊、周培源、蘇步青等當時最著名的一批科學家和教育家,鄧小平對他們的要求就是有見解,敢說話。就是在這次會議上,鄧小平果斷決策——恢復中斷11年的高考制度。會后,鄧小平還指導蘇步青教授召回復旦大學數學所被稱為“十八羅漢”的青年研究者。從那時開始,鄧小平的身邊就多了些科學家與教育家朋友。

鄧小平與李政道

“我的作用就是當好后勤部長,發現人才”

數學家陳景潤,鄧小平在“文革”期間便對其有知遇之恩。1978年3月,首屆全國科學大會在北京召開,鄧小平握著陳景潤的手并詢問他身體狀況,讓陳景潤感動不已。那時,陳景潤雖已是家喻戶曉的人物,但他的生活和工作條件依然很差。這一切都影響了他的身體,影響了他的科研進度。鄧小平了解這個情況后,當即批示予以解決。僅僅一個星期,陳景潤的妻子由武漢調到北京,他的科研助手也配了,并搬進了四房一廳的專家樓。在1983年,這么寬敞的住房在中關村只有20多套,都是分給年老資深的科學家,陳景潤是最年輕的住戶,沒有鄧小平批示是分不到的。與妻子見面,陳景潤說的第一句話是:“你知道嗎?你調來是小平批示的。我一定拼命干,累死了也心甘情愿!”

1978 年7月,鄧小平在會見美國專欄作家馬奎斯·威廉·蔡爾茲時強調:“我是作為外行來關注科學和教育問題的,我起的作用就是當后勤部長,就是做發現人才,支持科學家、教育家,撥款,搞設備等事情。”

鄧小平說過,我就喜歡李政道的坦率直言。1979年以后,鄧小平幾乎每年都要會見李政道。他認真地聽取這位世界頂級科學家的每一個建議,只要能做到,馬上落實。李政道也沒有辜負這位老人的慧眼識珠和厚愛。他每年回國,都力圖提一兩個解決實際問題的建議。李政道覺得,在解決國家問題的過程中,他和鄧小平成了好朋友。

1984年5月,李政道在人民大會堂受到鄧小平接見時,建議在中國建立博士后流動站制度。當時,博士后制度在國外也只有40年的歷史。鄧小平說:“博士后,對我來說,是新事物、新名詞,我第一次聽到。成千上萬的人(留學生,筆者注)回來是很大的問題,我們現在對回來的人不曉得怎樣使用。設立博士后流動站,是一個新的方法,這個方法很好。” 鄧小平當場責成主管領導和有關部門盡快予以落實。1985年,由李政道倡議的博士后制度開始在國內實施。

在一次會見時,鄧小平真誠地對李政道說:“謝謝你,考慮了這么多重要的問題,提了這么多好的意見。”

李政道提出的一個最重要的建議,就是在北京建立正負電子對撞機國家實驗室。建立一個高能加速器預制研究基地,一直是我國歷代物理學家的最大夢想。而李政道則在一個特定的時期和一個特定的條件下,為建設正負電子對撞機的最后決定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1984年10月,中國第一臺正負電子對撞機工程在北京西郊破土動工。當時,鄧小平和李政道都參加了奠基典禮。因為鄧小平對北京正負電子對撞機高度重視,所以這一工程也被稱為“鄧小平工程”。鄧小平對李政道說:“應該感謝你的關心和支持,希望你繼續幫助建造北京正負電子對撞機。”

對此,李政道也滿心欽佩,“我很慶幸中國有鄧小平,也很驕傲有這樣一位朋友”。

鄧小平與李政道的互動交流不拘形式,有單獨接見、共同接見、書信交流、相關批示、現場交流等多種方式和途徑。據統計,從1979年至1989年的11年間,鄧小平與李政道至少會見13次,幾乎年年會見(1982年除外),有時一年還不止會見1次,1984年兩人的會見更是多達3次。其中10次所談話題均涉及對撞機工程建設問題。不僅如此,李政道還通過給鄧小平寫信的方式,提出問題、做出建議、尋求幫助,都得到了鄧小平的正面回應。在海外華人科學家中,能夠如此頻繁受到鄧小平的接見與高規格禮遇,僅李政道一人!

鄧小平欣賞的香港朋友:愛祖國、愛香港

鄧小平在香港有許多朋友。說起晚年鄧小平與港澳同胞的交往,可以成為互粉關系的當屬香港《明報》的創始人、知名武俠小說作家金庸。1981年7月,金庸成為鄧小平第三次復出后在人民大會堂會見的第一位香港同胞。而金庸在多種場合說過同一句話:我這一輩子最佩服的人是鄧小平。

鄧小平第三次復出后,最早見到的是霍英東。鄧小平的小女兒鄧榕回憶說:“1977年,父親剛剛復出,還沒有正式參加工作。在工人體育場看足球比賽時遇見了霍英東先生。那是他在復出后遇見的第一位香港朋友。那一次他和霍英東先生熱情地握手,并且留下了一張珍貴的照片。后來霍英東先生把這張照片送給了我的父親。我父親看了這張照片,感慨萬千,他沒有留下這張照片,而是用金色的筆在照片上寫上了他的名字,同時把這張照片又回贈給了霍英東先生。”

從那之后,鄧小平與霍英東的交往日益密切頻繁,在他眼里,霍英東屬于“愛祖國、愛香港”的友人。在鄧小平擔任全國政協主席期間,霍英東當選為全國政協常委。1980 年春,霍英東在廣州建造了一座具有國際先進水平的星級賓館——當時中國最高的32層的“白天鵝賓館”。鄧小平曾三次來到這里,并稱贊:“白天鵝賓館好!比美國的還要好!”在這里,鄧小平同霍英東多次談起香港問題以及珠江三角洲、閩南三角洲、長江三角洲的發展問題。1984 年,在關于香港前途問題最關鍵的一年,霍英東毅然宣布捐資10億港幣設立霍英東基金會,支援祖國的四化建設,他說:“我成立基金會的唯一希望是把錢用在國家需要的地方,對祖國的現代化建設起一點促進作用,對海外僑胞發揚愛國精神起一點帶頭作用。”這些都是與鄧小平的真誠與鼓勵分不開的。

之后,霍英東經常在北戴河浴場見到鄧小平,鄧小平總是對霍英東很熱情,還招呼他的兒子霍震霆及兒媳一起合影,霍英東與鄧小平交談不拘束,鄧小平總是用通俗簡短的話語把深奧的道理講明白,霍英東為此深受啟發。

90年代初的一天,正在北京出席會議的霍英東接到通知,鄧小平將在大會堂接見霍英東。這次會見原定時間為45分鐘,但實際進行了1小時15分鐘。在這次會見中,鄧小平回憶起了遼沈戰役、平津戰役、淮海戰役以及故去的一些老戰友,談到了香港問題,香港的前途,體育等等。這次會見是霍英東與鄧小平的最后一次單獨見面。

1993年春,全國政協第八屆第一次會議上,霍英東當選為全國政協副主席,1995 年 12 月底,中國政府宣布霍英東為香港特別行政區籌備委員會副主任,其為香港的回歸與發展做出了很大的貢獻。

鄧小平與世界船王包玉剛的交往,可謂是一個典型。包玉剛是海外“寧波幫”的杰出代表,在海內外具有廣泛的影響力。1978年秋,包玉剛致電內地要求前來“探親”,鄧小平請廖承志復電邀請包玉剛夫婦來訪,并親自出面會見,從此開始了他與“寧波幫”的交往。以后包玉剛幾乎年年都受到鄧小平的接見,成為港澳同胞和海外僑胞中受到鄧小平會見次數最多的人。1980年鄧小平出面接受了包玉剛捐贈建設北京兆龍飯店和上海交大圖書館的2000萬美元,以后又應邀為兆龍飯店題名并親自出席飯店的開業剪彩儀式。鄧小平尤其支持包玉剛為家鄉寧波的建設出力。如1984年10月,得知包玉剛要捐款2000萬美元創辦寧波大學,鄧小平表示:“我答應給寧波大學題寫校名,你們應該督促有關方面把這件事情辦好。”

鄧小平與李嘉誠

鄧榕說,父親與包玉剛有長達10多年的老朋友關系。“記得我們很年輕的時候,父親和包玉剛先生就是很好的好朋友,我們兩家人經常在一起歡聚。”“有一件事情令我們非常感動,就是我的哥哥在‘文化大革命’時慘遭迫害,留下了終生不治的癱瘓。當他生命非常危險的時候,加拿大的朋友請他到加拿大去做手術,加拿大政府把他的醫療費用全部免除了,但是我的哥哥沒有路費。當時我父親為了給兒子治病,就想到了請香港朋友幫忙。所以他托人向包玉剛先生轉達,說能不能請包玉剛先生幫助鄧樸方到加拿大治病。當時包玉剛先生就為鄧樸方出了機票錢和日常生活的費用。”鄧榕感慨地說:“在當時只是兩萬美金這樣一個數額,但對于我們家來說,那真是解了燃眉之急。所以到現在,我們全家人仍然感謝包先生對我們家的那種情義。”

鄧小平曾深情地說:“我希望能活到1997年,我希望在那個時候,我能夠親自到香港去,在我們自己的土地上走一走,看一看。”鄧榕說,這句話是與李嘉誠見面時說的。

鄧小平在構思香港問題的解決方案時,十分注意發揮“寧波幫”人士的作用。他頻頻會見包玉剛和王寬誠、安子介、馬臨等“寧波幫”著名人士,與他們商談國是,相聚甚歡。“寧波幫”人士也多次率團進京訪問,向中央政府反映香港的社情民意,為保持香港的穩定繁榮和回歸工作盡心盡力,成為溝通北京與香港之間的重要橋梁。因此淵源,董建華、范徐麗泰等一批寧波籍著名人士都為香港特區政府的籌備立下了汗馬功勞。

1979年7月,75歲的鄧小平在登黃山時與上海復旦大學學生合影

1991年9月,包玉剛在香港病逝。當時退休在家的鄧小平獲悉后深感震驚,他以“生前友好”名義送了花圈,并派女兒鄧榕專程赴港出席包玉剛的葬禮。

“我講的臺灣問題都是真話”

1978年,蔣經國當選“中華民國總統”。同年,鄧小平第三次復出后全面主持工作,蔣經國為此召開了一次緊急高級情報首長會議。與會者都認為,鄧小平比毛澤東溫和,兩岸關系將趨于緩和,而蔣經國卻不這么看:“你們的評估都太樂觀,因為你們不認識鄧小平,但我認識他,我們在蘇聯一起學習過,他其實比毛澤東更為厲害,未來兩岸的情勢將比你們想象的更為復雜。”

原來,1926—1927年,鄧小平與蔣經國是蘇聯中央大學的同窗、朋友和同志,那時候的鄧小平,名字叫鄧希賢,是蔣經國所在共青團小組的組長。

1980年5月,鄧小平在會見日本國策研究會代表常任理事矢次一夫一行時說:“請你對蔣經國先生講,我們都是過七十歲的人了。他剛過七十,比我小幾歲。在我們這一代解決這個問題,歷史會給我們講些好話,為后代做點好事。”“他們有什么想法,你們可以私下同他們談談,把他們的意見告訴我們。雙方溝通思想,尋求合理的方式、方法,能夠盡早的實現這個統一。”

當時,因為國民黨元老陳立夫也非常盼望海峽兩岸能夠統一,倡導“以中國文化統一中國”,倡議進行國共第三次合作。1980年9月,鄧小平會見美籍華人學者陳樹柏(國民黨元老、民國廣東省政府主席陳濟棠之子)時,又讓其帶話給陳立夫,說,陳立夫“有民族感。在有生之年做點事嘛。我同他不認識,你見了他說我問候他……”說到兩岸統一問題,鄧小平動情地說:“元老中他還能說說話。在統一方面可以做點事嘛。統一是大勢所趨,問題是我們這一代還是下一代。我想由我們這一代交賬為好。”

也是在這次談話中,鄧小平讓陳樹柏帶話給蔣緯國。他說:“你去臺灣可以跟蔣緯國說說,我們歡迎臺灣的人多回來看看。”“你可以給蔣緯國談一下,如果我們這一代不解決,下一代解決這個問題更困難一些,那時出現什么情況很難講了,例如臺獨。”“我說的是真話。你可告訴蔣緯國,請他轉告他哥哥,我講的臺灣問題都是真話。”

不僅如此,鄧小平還通過宋慶齡、廖承志等人向臺灣寫信,并通過新加坡總理李光耀,向“我在莫斯科的同學”蔣經國致以問候。

此時,年屆八旬的鄧小平也希望在他和蔣經國有生之年,達成和平統一的共識。1984年,針對臺灣問題,鄧小平提出了“一國兩制”的戰略構想。在鄧小平與蔣經國默契配合下,從1986年起,兩岸關系開始緩和。3月,蔣經國在《中國之統一與世界和平》的講話中強調“中國只有一個,中國必須統一”。 這也算是給老朋友的一個回應吧。

1988年1月13日,蔣經國因病逝世。鄧小平聽到蔣經國逝世的消息,十分遺憾,他認為當蔣經國依然健在時,“中國的統一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困難和復雜。國民黨和共產黨過去有過兩次合作的經驗。我不相信國共之間不會有第三次的合作。可惜,經國死得太早了”。

1994年鄧小平90歲生日時,海峽對岸的臺灣送來了一個很特殊的禮物,這就是96歲高齡的陳立夫的回憶錄《成敗之鑒》。扉頁寫著“祝賀鄧小平九十壽辰”,落款是“陳立夫”,時間是“1994年8月”。陳立夫送自己的回憶錄,既是對鄧小平的問候,也是表達了對祖國統一的渴望和共鳴。

“我約你到家里談,是不把你當外人”

1978年2月,在全國政協五屆一次會議上,鄧小平當選為全國政協主席。因此,晚年鄧小平同民主人士與黨外朋友的交往也就廣泛起來。如宋慶齡、班禪額爾德尼·確吉堅贊、鄧寶珊、胡子昂、胡闕文、古耕虞、周叔弢、榮毅仁、愛潑斯坦等。在同他們的交往中,鄧小平無不推心置腹。

1989年,鄧小平卸任了所有要職,退休在家,但有一個職務直到逝世他始終沒有辭掉,那就是中國宋慶齡基金會名譽主席。1987 年 4月,鄧小平會見印度客人時曾說:“宋慶齡是一個了不起的人。蔣介石叛變后,國民黨內有兩位女性是真正左派,一位是宋慶齡,一位是何香凝,她們一直同共產黨合作。”

第三次復出以后,鄧小平首先和夫人卓琳一起,看望了德高望重的宋慶齡。在臺灣回歸祖國、國家建設等問題上,兩人看法高度一致。此后,宋慶齡為兩岸統一積極奔走呼吁,并帶頭擁護鄧小平的改革開放、廢除領導干部職務終身制等決議。在一些對外交往特別是接見美國友人的場合,宋慶齡和鄧小平一起出席,向西方世界表明了她的立場。

1982年,鄧小平兼任了宋慶齡基金會名譽主席這一職務。還題寫了“宋慶齡兒童科學公園基金會”幾個字。1985年,鄧小平又將《鄧小平文選》法文版版稅捐贈給宋慶齡基金會。第二年,又將英國培格曼出版公司出版的《鄧小平文集》英文版初版稿費 4025 英鎊捐贈給宋慶齡基金會。

1981年1月,鄧小平與十世班禪親切交談

鄧小平數十年來與榮毅仁的交往堪稱楷模。對榮毅仁,鄧小平掛在嘴邊的“口頭禪”總是那么親切“榮老板嘛”,這稱呼里飽含了贊許和欣賞。

1978年2月,當時,榮毅仁的冤案還沒有平反,鄧小平直接“點將”,榮毅仁被選為全國政協副主席。對他充分地信任和起用,使63 歲的榮毅仁感動不已。1979年,鄧小平鼓勵榮毅仁牽頭辦公司,這就是中信的由來。在以后的幾次會議上,鄧小平見到榮毅仁總是關切地詢問公司的籌辦進展情況,并對他說“人由你找,事由你管,由你負全責” “要排除干擾,不用擔心其他部門來管你,你們自己也不要搞官僚主義”。

對榮毅仁來說,鄧小平不僅是自己十分敬重的中央領導人,同時也是自己的良師益友。1988年,榮毅仁特意請鄧小平題寫了“戒欺室”3個字,懸掛在客廳里。“戒欺”是榮毅仁一生恪守的信條,意思是生意人應該誠實,以戒欺為本。雖然只有3個字,但它卻能反映出榮毅仁對鄧小平的敬重,以及鄧小平對榮家的嘉許。1993年,榮毅仁以黨外人士的身份出任國家副主席,這無疑體現了中共中央和鄧小平對榮毅仁的充分信任。20世紀90年代,盡管鄧小平年事已高,不便走動,但是鄧家和榮家的兒女們仍然交往頻繁。鄧榕經常去榮家串門,鄧小平總不忘囑咐一句:“你代我望望他們。”

1980 年8 月26日,鄧小平在家約見了一位重要的客人,此人便是十世班禪額爾德尼·確吉堅贊。一見面,鄧小平便懇切地對班禪大師說:“你是我們國家一個最好的愛國者。”說得大師熱淚盈眶。

在家中,鄧小平與班禪大師談過去,談未來,并說:“最近看了你的東西,你還是有思考的,有分析、有能力,希望你對祖國多做一些貢獻。”“關于你自己的活動,可以放手,不要顧慮。”

鄧小平如此的信任,使班禪大師深受鼓舞。臨別,鄧小平又說,“我約你到家里談,是不把你當外人”“以后可以再來”。鄧小平朋友般的溫暖和誠懇,讓班禪大師十分難忘。

“朋友要交,但心中要有數”

在第三次復出到病重前的10多年時間里,鄧小平先后60多次會見各位首腦。正是在這些交往中,很多成為鄧小平的老朋友,有的甚至私交不淺。

對于中美關系,鄧小平說過,“朋友要交,但心中要有數”,因此,晚年鄧小平與自尼克松以來的幾屆美國總統關系都不錯,說是“老朋友”并不過分。1979年1月,鄧小平夫婦應邀訪美,對于美國時任總統卡特為其舉行的國宴,鄧小平明確表示希望尼克松和基辛格出席,可見他從來沒有忘記為中美關系做出突出貢獻的兩位老朋友。

在美國歷任總統中,對改革開放給中國帶來的變化最有切身體會的,無疑是曾在1974年至1975年擔任美國駐華聯絡處主任的前總統喬治·布什(老布什)。當年,老布什曾經同夫人騎自行車穿行于北京的大街小巷,對改革開放前中國的狀態,了如指掌。對此,老布什頗有感觸:“如今這個開放、欣欣向榮和更加自由的中國與我當年曾經生活和了解的那個封閉的中國真有天壤之別。中國的巨變在很大程度上要歸功于鄧小平。”

1982年5月8日,鄧小平宴請時任美國副總統的老布什

老布什當年離開中國時,時任國務院副總理的鄧小平在人民大會堂設宴為他餞行。這一破格的禮遇,令老布什十分感動。后來,每談及此,他都動情地說:“盡管我當時不是名義上的大使,但我與鄧小平有最誠摯的情誼。1975年秋,我離開北京時,他甚至在人民大會堂為我設了一個愉快的個人宴會。盡管我們之間也曾經歷過一些復雜的局面,但我還是感到,我在當總統期間與鄧小平的合作是一種享受。”由于“與鄧小平有最誠摯的情誼”,老布什常常在中美關系發生問題時,都想到“到中國和鄧小平打橋牌”。

后來,老布什多次訪華,并與鄧小平多次會面,雙方都將對方稱為“老朋友”。老布什在回憶錄中說,鄧小平稱他為老朋友,這“不只是通常的客套,而是對我了解美中關系的重要性以及維護這一關系必要性的一種承認”。顯然,老布什對鄧小平稱他為“老朋友”是頗為自豪的。

1989年12月,老布什總統特使、國家安全事務助理斯考克羅夫特訪問中國。此時的鄧小平已經退休,離開了國家領導崗位,但他仍然破例接見了這位總統特使,說:“我已經退休了,本來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我分內的事,但是我的朋友布什總統的特使來,我不見也太不合情理了。”并特意請斯考克羅夫特轉告老布什總統,“在東方的中國有一位退休老人,關心著中美關系的改善和發展”。

亨利·基辛格,被鄧小平稱為“會見的最多的外國朋友之一”,也是鄧小平完全退下來后第一次會見的外賓。1989年10月,剛剛辭去中央軍委主席職務的鄧小平在人民大會堂會見了這位中國人民的老朋友。

鄧小平對基辛格說:“博士,你好。咱們是朋友之間的見面。你大概知道我已經退下來了。中國需要建立一個廢除領導職務終身制的制度,中國現在很穩定,我也放心。” 基辛格說:“你看起來精神很好,今后你在中國的發展中仍會發揮巨大的作用,正像你在過去所起的作用一樣。你是中國改革的總設計師,您是做的比說的多的少數幾位政治家之一。”鄧小平說:“我仍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公民、中國共產黨的黨員,在需要的時候,我還要盡一個普通公民和黨員的義務。你現在不當國務卿了,不也還在為國際事務奔忙嗎?!”

晚年鄧小平結交的外國友人中,以“老朋友”相稱還有英國前保守黨首相愛德華·希思,希思則以與鄧小平“有著長期和親密的私人關系”而驕傲。

希思在1974年和1975年訪華時,兩次與鄧小平單獨會談,到機場迎接希思、主持歡迎宴會和出席希思的答謝宴會的也都是鄧小平。鄧小平還陪同超級音樂發燒友的希思出席過在北京的音樂會。

希思從1974年起的27年里,他訪問過中國26次,到訪過包括西藏拉薩在內的中國所有重要城市,和鄧小平更是經常見面,“結下了特殊的友誼”。希思回憶說:“我們見過很多次,我不記得多少次了。在我看來,我和鄧小平之間的友誼是很特別的。在后來很長一段時間里,他是整個中國的領導人;而我,是他愿意款待歡聚的昨日之交。和他的每次會晤對我來說都很有意思。”

鄧小平還向希思談到自己的起起落落。在希思看來,鄧小平歷經沉浮而仍然堅持信念,“表現了巨大的勇氣”。

不僅如此,鄧小平和希思還一直保持著通信往來,希思曾在通信中介紹英國遠程教育情況,受到鄧小平的重視,直接推動了中國遠程教育的發展。

根據鄧小平的要求,退休后的外賓求見都一律要外交部擋駕。可是,許多外賓來訪仍迫切希望得到鄧小平的接見,鄧小平都以身體原因婉拒。當然有時也有個別例外,埃及前總統穆巴拉克算是其中一位。

1982年,鄧小平與來訪的朝鮮勞動黨總書記金日成熱烈擁抱

1990年5月,時任埃及總統的穆巴拉克再次訪問中國,并且非常想見到鄧小平,這時鄧小平已辭去他的最后一個職務——中央軍委主席。最后,鄧小平還是滿足了他的要求。穆巴拉克對鄧小平說:“非常高興能見到您,您是我的老朋友啦,我每次來必須要見到您。”鄧小平饒有風趣地說:“我們個人之間是老朋友,前兩三天香港報紙說我已經‘不在了’,我很高興你見到的是一個活人。”穆巴拉克說:“我看到您身體健康,我也很高興,祝您長壽。”鄧小平說:“謝謝,本來我已經退休了不再見客人了,但是個別的老朋友不見也不好。”可見,鄧小平對朋友的感情是樸實而真摯的。

1991年10月,鄧小平聽說老朋友、朝鮮領導人金日成訪華,并希望同自己見個面,他決定破例前往釣魚臺國賓館與其會面。這是因為,新中國成立后,鄧小平曾經數十次與金日成會面,其中鄧小平第三次復出后,金日成到訪時,他還曾親自陪同這位老朋友前往各地參觀,其間在成都還請金日成品嘗自己家鄉的川菜。鄧小平在答應與金日成會面的同時,仍然嚴格遵守黨的紀律,主動提出此次會面報紙不發消息、不登照片、也不拍紀錄電影,只作為老朋友間的私人會面。這次會晤是鄧小平一生最后一次接見外賓。

以牌會友:打牌不談工作

1991 年7月, 鄧小平談到自己的養生之道時說: “我今天的思維還不算老化, 主要還是靠日常的運動, 如散步、打拳、游泳等; 對問題、對事物多抱以坦然樂觀的心情; 生活正常, 調理得當;讀書、看報、打橋牌、看足球、逗小孩。”

正因為如此,晚年鄧小平身邊總有一些體育界的朋友。

鄧小平與胡耀邦等人打橋牌

鄧小平不僅愛下棋, 對棋手也特別愛護。圍棋九段聶衛平和鄧小平之間有過一段特殊的交往。據聶衛平回憶: “鄧老對體育一直很關心, 特別是對圍棋, 尤其鐘愛。”“我和鄧老很早就認識,一直有接觸, 有時候也在一起吃飯、打橋牌。據我所了解到的,鄧老的確很關心圍棋, 如果有時間的話, 有比賽他肯定要看的。在中日圍棋擂臺賽中, 如果他沒時間, 他會提前吩咐秘書把比賽錄下來, 自己回家再看。”“我記得第二屆擂臺賽我對日本副帥武宮正樹的比賽, 比賽剛一完, 鄧老的秘書就打電話向我表示祝賀, 說鄧老有重要會議, 提前吩咐的。比賽完后, 鄧老還請我吃了飯。對這一點, 我特別感動。”

1988 年, 聶衛平被中國圍棋協會授予“棋圣”稱號。鄧小平專門讓秘書通知聶衛平把證書帶過去, 他要親眼看看。鄧小平仔細看了證書后說:“圣人不好當, 還是當老百姓好。”

鄧小平的晚年生活非常充實, 打橋牌便是其中重要的一項。他常說: “我能游泳, 說明我身體還行; 我能打橋牌呢, 說明我腦子還行。”自1984 年起, 中國橋牌協會舉辦的歷屆“運籌與健康杯”橋牌比賽, 鄧小平只要有空就積極參加。他把比賽的牌手視為朋友, 從不以領導人自居,也不要別人照顧或謙讓。

鄧小平打橋牌從不局限于自己的熟人范圍,他喜歡以牌會友, 結交新的朋友。孔棟便是他通過橋牌結識的新朋友之一。在鄧小平的牌友中,孔棟算不上橋牌名家, 但在中直機關內小有名氣。每逢春節期間, 老干部們都要舉行一次橋牌賽。孔棟常和他的父親、原中央調查部部長孔原搭檔, 過五關斬六將, 一連奪得了幾屆橋牌賽的冠軍。鄧小平很快知道了這個消息, 作為一位橋牌老將, 自然不想錯過交鋒的機會, 他便派秘書去找孔棟。這樣, 鄧小平以牌會友, 與孔棟結成了忘年之交。

據晚年鄧小平的牌友王大明回憶,“小平同志把打牌和工作分得很清楚,打牌就是打牌,不談工作,也不談國事、家事。我們在一塊談牌技,這個牌應該怎么叫,怎么打更合適,這些可以隨便談。有時小平同志也開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但別的,都不談。在這方面,我們都很守紀律,個人問題絕不對小平同志談,也不趁機反映什么事情。”“小平同志平等待人,這是我感受最深的。打牌的時候是很平等的。大家在一起,沒有什么官大官小之分,也沒有說我一定要聽你的。打牌就是打牌,可以是對手,也可以是隊友。”

鄧小平說過:橋牌如同音樂一樣是一種世界語言,理應成為中國同世界各國人民之間相互交流、理解與友誼的橋梁。可見,打橋牌在鄧小平那里還有更重要的意義。

“我是中國人民的兒子,我深情地愛著我的祖國和人民。”這是1981年2月鄧小平為《鄧小平文集》寫的序言里的一句話。正是因為對祖國和人民有著無限的忠誠和熱愛,才鑄就了鄧小平樸實、真摯、無私且又飽含深情的朋友觀。1989年5月,鄧小平同當時的兩位中央負責人(李鵬、姚依林)進行了談話,鄧小平把它看作是“我的政治交代”。 鄧小平在“政治交代”中,對領導集體成員提出了兩個“寬闊”。一是“眼界要非常寬闊”,二是“胸襟要非常寬闊”。他強調:“黨內無論如何不能形成小派、小圈子。”他自認為:“我不是完人,也犯過很多錯誤,不是不犯錯誤的人,但是我問心無愧,其中一點就是從來不搞小圈子。小圈子那個東西害死人吶!”其中的“寬闊”“問心無愧”“不搞小圈子”,正是對鄧小平交友觀的最好注解。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雖不能至,然心向往之。”晚年鄧小平無論是作為國家領導人還是作為一名普通的共產黨員,其交友原則和軌跡無不是基于黨和國家的前途命運以及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這些,對于今天每一位黨員干部來說,仍具很強的現實借鑒意義。

(責任編輯: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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