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素琴
過完這個季節 她便垂垂老矣
等到來年桃花開 梨花白
她又重新坐回枝頭嘆息
早年頭戴一枝梅的黃花大閨女
門前戲水小娘子 抬頭看見
云淡風輕的日子在她眼里
忽閃出苜蓿的愛情
這是個丟了魂的年紀
風信子從前線帶來了有關他的消息
她從上游來到下游落腳桃花渡
有朝一日成為渡口的擺渡人
她每天朝江海扔一小段舊時光
扔進大把骨頭把一生鐵器都扔在這兒
她一直在水邊呆著 反對自我
懶得照鏡子 春天來了桃花水漲
江水嗚咽在她身體里拐彎
直到老了 瘦得只剩一張皮
海峽那邊的月亮船兒還沒劃過來喲endprint
揚子江2017年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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