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銀行模式在農村互助養老長效運行機制中的探索

陳際華+姚云偉

摘要：以江蘇省SN縣HJ村創辦的農村“老年關愛之家”為代表的互助養老模式蓬勃興起，然而在其運行過程中出現逆向選擇行為頻發、低齡健康老人積極性不高、缺乏長效運行機制等制約發展的問題。針對其運行過程中的問題提出有利于解決這些問題的具體思路，即建立農村互助養老內部長效運行機制——時間銀行，并借助政府主導、社區支持、村民參與三方聯動機制保障時間銀行在農村順利開展，促進農村互助養老模式長久可持續發展。

關鍵詞：農村互助養老；運行機制；時間銀行

中圖分類號：C913.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0439-8114（2017）17-3372-06

DOI：10.14088/j.cnki.issn0439-8114.2017.17.046

Time Bank： Exploration on A Long-term Operation Mechanism for the Rural Mutual-aid Elderly Care——Taking SN County of Northern Jiangsu Province as an example

CHEN Ji-hua，YAO Yun-wei

（School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 Hohai University， Nanjing 211100， China）

Abstract： The mutual-aid elderly care model represented by 'the elderly care home' set up in HJ village， SN county of Xuzhou city in Jiangsu province， is springing up vigorously， however， problems restricting the development， such as the frequent occurrence of adverse selections，inadequate enthusiasms of the younger and healthy aged， lack of the long-term operational mechanism appears. According to the problems during the process of the operation， the specific idea conducive to solving the problems： the establishment of internal long-term operational mechanism for the rural mutual-aid elderly care-Time Bank was proposed， and the tripartite interactive mechanism was put forward by aid of the government-lead， community support， and villagers' participation， to guarantee the smooth development of time bank in rural areas， and promote the long-term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the rural mutual-aid elderly care.

Key words： rural mutual-aid elderly care； operational mechanism； time bank

中國已經進入老齡社會，根據國家統計局公布的2014年國民經濟數據顯示，2014年中國60周歲及以上人口21 242萬人，占總人口的15.5%，高出2013年0.6個百分點，其中65周歲及以上人口占總人口的比重達到10.1%。另外，根據全國老齡辦公布的數字，到2020年中國老年人口將達到2.48億，老齡化水平將達到17%。此外，大約75%的老年人口生活在農村，農村的老齡化程度遠遠高于城市。隨著農村老齡化程度的加劇，傳統的家庭養老、機構養老已經不能滿足日益劇增的養老需求。解決空巢老人、留守老人、孤寡老人等群體的養老問題迫在眉睫，互助養老這一新興的養老模式在部分農村如火如荼的開展。江蘇省蘇北SN縣HJ村創辦的農村“老年關愛之家”正是代表之一。這種模式是以“集體建院、集中居住、互助服務”為特征，讓農村老人在家門口就可以養老。通過實地調查走訪蘇北農村互助養老的典型代表HJ村的“老年關愛之家”，發現其運行過程中存在著制約發展的因素，探討時間銀行這一理念和運行機制不僅為農村空巢、留守、孤寡老人等群體的養老問題提供了解決思路，更有利于農村互助養老這一新興養老模式的長久可持續發展。

1 農村互助養老概況

1.1 農村互助養老的源起與實踐發展

1.1.1 農村互助養老的源起 農村互助養老的源起主要基于以下幾方面原因。第一，城鄉收入差距大，青壯年進城務工。隨著城鎮化進程加快以及市場經濟的快速發展，越來越多的青壯年選擇去外地打工，導致傳統的家庭養老功能弱化。對于經濟能力較強、條件允許的子女會將父母帶在身邊，但是對于大部分的農村打工者來說，他們沒有能力在大城市供養父母，高昂的生活成本使得他們入不敷出。所以，大部分的老人留在家里變成了留守空巢老人。第二，計劃生育政策影響。在20世紀70年代初，中國政府大力推行計劃生育政策，隨著計劃生育政策的實施，一些潛在問題逐漸出現，由于大部分家庭呈現出4-2-1的模式，許多家庭只有一個孩子，獨生子女結婚之后就要撫養四個老人，加之經濟快速發展，農村青壯年勞動力日漸流失，進城務工，導致農村的空巢化愈發的嚴重，留守空巢老人等群體的養老更無從談起。第三，農村經濟基礎動搖。由于老人身體原因無法管理更多的土地，越來越多的農村土地開始承包給其他人，采用集體化種植管理，老人失去了大部分經濟來源，而傳統的家庭養老賴以支撐的經濟根基動搖。農村出現越來越多空巢化、老齡化的現象，為緩解養老問題，農村互助養老，一種新型的養老模式應運而生。endprint

互助養老為“集體建院、集中居住、自我保障、互助服務”，能夠實現“離家不離村，離親不離情；養老在鄉村，享樂家門口”愿望的養老方式。農村互助養老模式是中國農村地區在國家現階段無力全面實現社會化養老大前提下，挖掘農村以及老人自身資源而建立起來的一種社會養老方式，是居家養老模式在農村地區的補充模式，試圖填補現有農村養老模式無法照料到的空白。農村互助養老就是利用農村社區或者村委會這個平臺，在不離開家的情況下，鄰里之間進行低成本高收益的互幫互助，滿足農村部分老年人的養老需求。

1.1.2 實踐探索 自2008年開始，中國不少地區開始了互助養老的實踐探索（表1）。

1.2 江蘇省SN縣HJ村的老年關愛之家

作為SN縣農村互助養老的典型代表，本次實地調查的HJ村基本上能反映蘇北農村地區的互助養老狀況。江蘇省徐州市SN縣HJ村地處蘇皖交界，該村有10個自然莊，29個村民小組，有居民1 652戶，6 622人，其中60歲以上的老人962人（占總人口14.5%），空巢老人865人（占老年人口90%）。土地面積785.7 hm2，其中可耕農田500 hm2，平均每人年收入6 326元。江蘇省SN縣因地制宜、科學規劃，自2012年起在全省率先啟動了“老年關愛之家”建設。規劃床位20～50張，提供吃住、娛樂、醫療等基本的有償養老服務。HJ村的這個幸福之家，現已入住老人50位，內設辦公室、娛樂室、圖書室、棋牌室、餐廳廚房等，院內有活動場地。老人們自發設立管理機構實現自我管理自我服務，HJ村老年關愛之家通過多次的探索與創新已經形成了一整套特色鮮明、辦法易學、方法易記的運營管理模式，得到國家、省、市的一致認可，SN縣現已在許多鄉鎮推廣這一做法，因地制宜的形成了富有SN縣特色的農村集中互助養老模式。截止2015年底，SN縣共建成15個農村“老年關愛之家”，滿足農村部分老年人的養老需求，深受廣大老年人歡迎。

2 農村互助養老模式運行中的制約因素

根據HJ村“老年關愛之家”的實地調查與分析，發現其仍然面臨以下幾個方面的問題。

2.1 互助管理較松散，容易出現逆向選擇行為

以SN縣“老年關愛之家”代表的農村互助養老實踐探索，最主要特征就是主張鄰里互助，低齡老人來幫助高齡老人，健康老人來幫助生病老人，低齡健康老人提供的互助服務以自愿為前提，互助的強度、內容有較大的自主性，所以很容易出現逆向選擇，老人們更愿意選擇一些輕松的互助活動，對于那些服務強度比較大的活動則少人問津。HJ村“老年關愛之家”的李某，72歲，身體相對健康。平時在“老年關愛之家”，也就是做一些簡單的體力活，幫助高齡老人曬被子、讀報紙等。一些耗費體力的臟活累活總會避開，這在一定程度上會阻礙農村互助養老的持續發展。

2.2 未來養老不確定，低齡健康老人積極性不高

在“老年關愛之家”的大部分老人本著“人人為我，我為人人”的理念，健康低齡老人提供相應的互助服務，在其年老時，都渴望也得到對等的幫助，解決未來養老問題。但是未來的“老年關愛之家”是否會有更年輕的一批老年人為自己提供幫助仍然是個不可知的問題。HJ村“老年關愛之家”現已入住50多人，未來一旦入住的人數減少，低齡老人未來的養老保障無從談起。在信任危機日益缺乏的今天，對未來是否也能夠享有養老保障充滿擔憂。此外長期以來這種互助活動低齡老人付出較多，如果對未來的互助回報沒有有效的預期，會使得這部分人群日漸缺乏積極性。

2.3 依靠村民自身道德約束，缺乏長效運行機制

長期以來，以“老年關愛之家”為代表的互助養老實踐的開展主要依賴于村民自身的道德約束以及奉獻友愛精神，缺乏一種內部長效運行機制來保證互助養老的持續發展與運作。在市場經濟條件下，這種模式極易受到沖擊。必須探索出符合農村社區實際需求的運行機制，保證農村互助養老持續發展。

如果在農村互助養老模式中，引入時間銀行這一新穎的運作機制，以上問題將能得到有效的解決，對農村互助養老的長效運行有著重要意義。

3 時間銀行：農村互助養老的新機制

時間銀行是由美國人埃德加·卡恩提出來。1990年第一家“時間銀行”在美國成立，截至目前，已有超過1 000家“時間銀行”遍布世界6大洲的26個國家，英國的108家“時間銀行”中共有約20 000個參與者。在比利時、俄羅斯等地，也有發展程度不一的“時間銀行”[1]。世界上有1 000多個類似于“時間銀行”的組織，如比利時布魯塞爾與意大利的“時間銀行”、日本的“照護門票”系統、香港的“時分券”等[2]。時間銀行在中國內地的起步比較晚，從1999年開始，廣州壽星大廈、北京豐臺區大紅門街道以及江蘇南京建鄴區濱湖街道兆園、棲霞區的大陽溝社區先后進行了時間銀行的試點工作。時間銀行的實踐主要集中在城鎮社區，農村社區的時間銀行還處于萌芽階段。

3.1 時間銀行的國內研究現狀

3.1.1 關于時間銀行的定義 國內學者王澤淮[3]從狹義與廣義兩個維度來界定時間銀行，從廣義上來說，是各年齡階段的人參與志愿者、服務活動，積累服務時數，待自己需要別人提供服務時，可享受同等時數的免費服務。狹義只是將參與人群限定在年輕的老人志愿者為高齡老人提供服務的活動，積累服務時數，待自己需要別人提供服務時，可享受同等時數的免費服務。大部分學者對于時間銀行的概念界定局限于從時間“存-取”的角度來詮釋。但是李水金[4]從“付出-回報”的角度來定義時間銀行的內涵，即志愿者將志愿服務的時間以“時間幣”的形式記錄下來并存儲進時間銀行以便獲取將來某種可預期的回報或激勵，從而為保證志愿服務持續供給的一種制度安排。

3.1.2 將時間銀行引入農村互助養老的理論研究 景軍等[5]分析時間銀行在中國發展面臨的問題的基礎上提出以“愛心時間銀行”為依托的互助養老精神，有利于良好社會風尚的形成。許加明[6]揭示了時間銀行現實困境，提到將“時間銀行”模式應用于居家養老互助服務，不僅可以吸引更多的志愿者加入進來，而且可以減輕居家養老的資金與人手短缺的困境，更好地滿足大多數老年人在家養老的愿望，并在互助養老的過程中進一步促進和諧社區的建設。周作斌[7]提到時間銀行可以在管理完善的城市社區中推行，前提是必須加以科學的管理以及運行機制。夏辛萍[8]闡述了時間銀行的優勢所在，不僅調動各個年齡段的人群實現代際互助，而且滿足不同人群的多種需求，調動社區各種資源，為社區養老做貢獻，并最終推動和諧社區的形成。endprint

3.2 時間銀行的國外研究現狀與運作經驗

國外對于時間銀行的理論研究主要建立在實地調查的基礎上得出的成果。Lasker等[9]調查了一個醫院附屬時間銀行160名會員，探討成為“時間銀行”互助會員在提高身體和心理健康方面的可能性。群體互助在促進老年人、低收入者和獨居者的健康和歸屬感方面有可能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Litwin等[10]通過多年來致力于對英國時間銀行的調查研究，她強調時間銀行對于社區的有利影響，即時間銀行起到了增進社區融合和消除社區排斥的作用。

國外時間銀行的運作經驗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第一，立足社區。無論是美國的老年志愿者服務銀行（Older Volunteer Service Bank）還是英國的時間銀行都是依托社區，在社區內實現資源的最優配置，在社區內，老人發揮余熱的同時，也獲得相應的回報。第二，代際互助。國外時間銀行典型的特點是代際互助，Stonehouse Fair Shares作為英國時間銀行的典型代表之一，鼓勵中學生參與時間銀行的志愿活動，中學生的志愿服務納入其必修課程之一。鼓勵大量年輕志愿者參與時間銀行，豐富時間銀行的成員結構，促進其持續發展。第三，助貧扶弱。國外時間銀行建立的初衷是對老弱貧窮的人群進行幫助。美國的時間銀行初衷在于幫助貧困人群以及老人，給予照護及醫療保障。美國的老年志愿者服務銀行是典型代表之一。而英國的Stonehouse Fair Shares提供給會員遭遇意外事件或者患病住院的照護。第四，服務會員。日本的時間銀行運作依托于兩個重大的全國性組織即NALC與VLN。參與這兩種組織的多為50多歲以上的中老年人，成為組織的會員之后就可以參加志愿活動積累時數，待需要幫助時可以申請得到組織中其他會員的服務。此外，英國的Rushey Green time banky以及美國的“村莊”也是采取會員制的結構。這種典型的會員制結構，規范了時間銀行的運作。

3.3 將時間銀行引入農村互助養老的運行策略

將時間銀行引入農村互助養老的運行策略分為運行機制、貨幣計量、管理方式和監督機制等幾個方面（圖1）。

3.3.1 農村時間銀行的運行機制 村委會成立專門小組，任務之一，對于參加時間銀行的儲戶進行信息統計、記錄；其二，必要時對于人員進行合理的調配，防止逆向選擇，以及臟活累活都一個人干的情況出現。目前在農村對于信息化系統的建立尚且存在著困難，所以農村時間銀行可以以存折的形式將每個儲戶的服務內容、服務時間、服務項目以及服務強度記錄在案。每個儲戶手里都有一個存折，詳細記錄自己的服務開始時間、截止時間、服務時間、服務項目等具體內容。低齡健康的農村老人以及年老多病的老人在征得子女的同意下都可以向村委會申請加入時間銀行。

3.3.2 農村時間貨幣的計量方式 村委會以及“老年關愛之家”相關負責人必須保證時間貨幣在未來不會貶值，可以采用1 h=1時間貨幣的計量方法，根據這個基本的計量方法對每個儲戶的服務時間進行準確的換算。隨著農村時間銀行的進一步開展，可以逐步細化時間貨幣的兌換標準，例如，可以根據儲戶服務強度的大小采取不同服務時數的計量，換言之，對于像勞動強度小的，陪老人聊天、購物、讀報紙、幫助曬被子1 h可以折合1個時間貨幣，對于勞動強度比較大的工作，例如幫助做飯、搬運東西以及照顧完全不能自理老人的生活起居，可以按照相應的比例獎勵多余的時間貨幣，獲得1.3個時間貨幣。這樣做可以充分避免逆向選擇，也可以提高低齡健康老人的互助積極性，正所謂多勞多得。在儲戶本人去世的同時，可以轉移到本人的子女或者父母的賬戶中，并不會因為本人的去世而銷戶，這樣一來有效的保證了時間貨幣的轉移接續，打消了低齡健康老人未來養老的疑慮。

3.3.3 農村時間銀行的管理方式 “老年關愛之家”雖然是進行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服務，但是為了防止管理松散化造成的少部分逆向選擇現象，對于時間銀行必須進行科學管理。村委會可以挑選兩名村委的業務骨干，從入住老人中選出個別代表、聘用大學生村官組成專門的管理小組對時間銀行進行統一的管理，主要任務則是對時間銀行的開展、運行、資金籌集管理、未來發展戰略、研發創新方法、解決老人內部矛盾進行統一部署與管理。具體來說，管理人員要借助村委、縣、鄉鎮的老年協會以及其他社會組織共同創辦時間銀行，通過多方渠道籌集時間銀行運行所需的資金，拓寬資金籌集渠道，定期制定更改未來的發展思路、戰略，提出創新方法進一步完善時間銀行這一機制。除此之外，對于“老年關愛之家”入住老人產生矛盾問題進行及時化解與處理。

3.3.4 農村時間銀行的監督機制 時間銀行的監督離不開內部監督與外部監督。內部監督主要在于入住老人自身，選舉出老人代表來監督時間銀行的運行，對于時間銀行的信息記錄、統計，進行不定期的抽查，防止記錯、漏記等現象。另外，設立投稿意見箱，入住老人對于在時間銀行遭遇的不公平現象及時反饋，維護時間銀行的健康運行。外部監督主要借助本村村民、入住老人子女及社會組織的力量，對時間銀行資金運作、管理以及服務信息記錄進行監督，以保障時間銀行公平、合理、健康發展。

4 農村時間銀行運行的保障措施

時間銀行作為一種新穎的互助養老模式，不僅大大節約了空巢老人的養老成本，而且有利于激發老年人自主奉獻的精神，作為一種新鮮事物，要把這一概念變成現實，必須從各方面加以完善與保障。

4.1 政府主導

時間銀行的互助養老模式是以社區為單位運行管理的組織，它的健康可持續發展始終離不開政府的主導作用。國外的時間銀行不僅建立專門的機構管理而且設置專項資金支持時間銀行的發展，并對時間銀行進行宏觀調控。中國政府在時間銀行發展的過程中應該借鑒歐美國家的發展經驗并對時間銀行給予一定的支持。

4.1.1 政策支持 政府應該對時間銀行的發展給予政策性支持。出臺相關法律文件，各地方政府可以在遵循國家法律政策前提下，根據地方發展特色、習俗風情對時間銀行制定相應的地方性實施標準。由政府提供公信力保障組織專家團隊，對助老服務時間銀行的組織機構，儲戶的權利義務，銀行管理方的權利責任，賬戶的開立，時間貨幣的存儲、支取、轉贈、繼承等做出明文規定。只有政府、社區、居民協調配合，時間銀行才會更加正規科學的運行。endprint

4.1.2 資金支持 時間銀行的運行管理離不開資金的支持。工作人員工資、水電暖費用以及醫藥、設施維修與管理等各方面都需要資金注入。政府應該加大財政投入，市縣鄉各級財政部門按比例分攤，設立專項資金支持時間銀行的資金需要。除此之外，政府應該大力引導社會組織重視互助養老這一模式，號召更多愛心組織與人士為時間銀行貢獻一份力量。對于這一新鮮事物，如果沒有充足的資金支持，以后的發展舉步維艱。

4.1.3 技術援助 政府應該邀請或組織有成功實踐經驗的城市社區時間銀行的相關負責人來對時間銀行進行經驗指導以及技術支持，定期對時間銀行提供新技術指導與支持。比如：時間銀行信息系統的建立，以及引進更先進的計量服務時間的工具。

4.2 社區支持

4.2.1 組織培訓 農村社區針對入住老年人關愛之家的老人進行定期培訓，組織培訓主要針對兩方面。其一，細化服務內容。要改變服務內容的單一化，也就是說豐富養老服務的內容，服務內容多樣性更有利于滿足不同主體的需求。組織開展對志愿者或者儲戶進行不同項目的服務內容的訓練，而不單單是局限在日常生活照料與精神慰籍，養老服務的供給要細化到被服務人群生活起居的方方面面。養老服務內容可以分為四類：一類，聊天、讀報紙、遛彎等服務；二類，二級護理服務，如打掃衛生、洗衣服、幫助買菜、做飯等；三類，三級護理服務，醫院陪護、護理等；四類，四級護理服務，為無自理能力的老人翻身，起坐。對于服務內容進一步的細化，明確各類服務內容具體的任務要求，充分滿足不同被服務對象的需求。其二，對于服務質量來說，針對“老年關愛之家”的老年人農村社區應該定期組織專業知識以及服務技能的培訓。比如，應對突發心臟病、昏厥第一時間該如何救治、如何護理與陪護病重老人等。此外，社區要定期聘請一些具有豐富醫療保健經驗的醫護人員和心理專家對于老年人進行定期的體檢與教育。

4.2.2 招募志愿者，注入新鮮血液 鼓勵更多高素質青年志愿者的加入，完善農村社區服務結構，增強時間銀行的活力，使得農村互助養老持續發展，打消低齡健康老年人的養老顧慮。此外，目前農村留守婦女以及輕度殘疾的青壯年數量也是龐大的，鼓勵這部分群體加入時間銀行，實現代際互助，既能提高服務質量，也實現了社會資源的充分利用，更大程度地實現了每個人在各個人生階段的人生價值，也緩解了就業壓力。

4.2.3 加強宣傳 長久以來，在人們的觀念里時間銀行只是屬于老年人的銀行，甚至一些農村居民都沒有聽說過時間銀行。這在一定程度上阻礙時間銀行的可持續發展。村委會理應創造性的利用多樣化的媒體平臺宣傳時間銀行的科學內涵，吸引不同年齡階段農村居民參加時間銀行。通過村里的大學生、村委會主任、書記、縣廣播、電視等平臺對時間銀行進行解讀，社區管理者針對各地區時間銀行的典型成功事例組織開展交流與討論。還可以挨家挨戶進行走訪宣傳或者舉辦交流會，讓更多的社區居民了解時間銀行從而獲得更多的理解與支持，倡導更多有愛心人士奉獻愛心，互相幫助，營造一個互助、有愛、和諧的社區氛圍。

4.3 村民參與

目前HJ村“老年關愛之家”的入住人數只有50多人，數量相對較少。互助養老引入時間銀行，單純依靠政府、社區的力量是不夠的。村中空巢、留守老人應該積極參與，并號召其他老人共同參加。對于大部分的農村老人來說，養兒防老仍然是他們一直所堅持的觀念，中國農村老人對于家比較依賴，傳統的家庭養老是他們主要的養老方式。多數人認為養老僅僅是子女的責任。老年人應該從自身出發轉變觀念，積極參與到時間銀行這一新興的互助養老模式中去，積極發揮余熱，老有所為，實現自我養老、互助養老，儲備未來養老資本。

5 小結

農村互助養老作為一種新型的養老模式，雖然無法取代傳統的家庭養老與社會養老，但是在很大程度上緩解了養老壓力，解決了部分老年人的養老問題，為了促使互助養老這一新型養老模式的長久可持續發展，采取時間銀行這一長效運行機制勢在必行。為了保證時間銀行這一美好設想在農村順利生根發芽，采取三方聯動機制來保證其正常運行。對于政府來說要承擔起相應的責任，村委會要帶頭領先、加強宣傳與引導，村民個人要轉變傳統觀念，接受新鮮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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