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杰
當我們在9月來到雄安采訪的時候,距離4月1日發布設立雄安新區的消息,已經過去了5個月。在這5個月里,雄安究竟發生了什么?
我們在雄安觀察到了很多的不同尋常。雄安新區管委會就設在一個賓館里,宣傳中心籌備組的辦公室竟然是原來賓館二層的大堂臨時隔出來的一個不足10平方米的小房子。幾乎所有工作人員都沒有被任命職務,在采訪的時候,我們也不知道該稱呼對方是主任還是處長。很多人被從石家莊、保定,甚至北京抽調過來的時候,不談職務、不談待遇,也不談今后的仕途,只有一個任務:干事。
新區的籌備工作千頭萬緒,所有的政府部門都在等待雄安新區總體規劃出臺,才能真正開始“擼起袖子加油干”。甚至周邊已經開工的高速路都在等待,到底要給新區留幾個進出口?
打破常規、一切從簡,但蓄勢待發。這種混合了新鮮、未知、興奮的狀態,特別容易讓人想起深圳。37年前深圳特區建立之初,也沒有人能看清未來的樣子,很多人放棄鐵飯碗,從四面八方匯聚到深圳,以無畏的改革勇氣,和持之以恒的艱辛付出,才造就了今天深圳的奇跡。
雄安新區的設立和建設,同樣需要這股改革的勇氣。37年前,中國面臨的問題是,如何給改革破題。但今天,改革已經走到了深水區,面臨的問題比37年前更為復雜。國力已經大大增強,但經濟增速開始放緩,傳統增長模式不可持續,中國經濟發展的下一個發動機在哪里?發展和環境的矛盾已經困擾我們多年,先污染后治理的老路不能再重復。大城市的人口和資源關系已經緊繃到不可承受之重,人們不希望生活在一個“病了”的城市里。
這些問題,沒有一個會比37年前更輕松,甚至更難解答。37年前,深圳特區設立后,甚至沒有一個完整的總體規劃,都是在后來一點點拼湊而來。但雄安不行,必須“一張藍圖干到底”,必須謀定而后動。37年前,深圳建設沒有條條框框,沒有既得利益群體,一切都可以試,試了不行再推倒重來。但雄安不行,雄安必須在法律框架、環保框架、科學框架內踐行改革和發展。
兩個多月來,為了采編《中國新聞周刊》首期雄安專刊,我們的團隊不知疲倦地往返于北京和雄安之間。車子從北京一路南行,轉入榮烏高速后,高高立在路邊大幅廣告牌上的“你好!雄安”總讓人心潮澎湃。我們來了,我們見證了歷史,我們與雄安時代同行。
@劉海亮:集三十年的成果和經驗,建立新的世紀之城,綠色、科技、創新、宜居或為雄安新區最亮最大的特色。有個段子說得好:1979年深圳特區成立,無數人失眠,想著如何去大干一場;如今2017年雄安特區成立,無數人又失眠了,想著怎么去大炒一場。這回,他們可能要落空了。
《新加坡規劃之父劉太格:雄安新區規劃最好長達50年》
城市的規劃真的很重要,要兼顧的東西有很多。現在好多城市就是先攤大餅,配套的規劃都是后來實施的。(額奧嗒嗒)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