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薇
莫言,男,原名管謨業,1955年2月17日出生于山東高密,是第一個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中國籍作家。1981年發表作品《春夜雨霏霏》,1984年因《透明的紅蘿卜》而一舉成名;他的一系列鄉土作品充滿“懷鄉”“怨鄉”的復雜情感,被稱為“尋根文學”作家。2011年,莫言憑借小說《蛙》榮獲茅盾文學獎;2012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獲獎理由是“通過魔幻現實主義將民間故事、歷史與當代社會融合在一起”。據不完全統計,莫言的作品至少已經被翻譯成40種語言。
小學生的范文
莫言只讀到小學畢業,沒有上過初中,但是在小學三年級的時候,他的作文曾被拿到中學生的課堂里宣讀,作為大家學習的范文。
莫言的作文很棒,第一次引起老師注意的作文,他寫的是一場“五一”國際勞動節的學校籃球比賽。每逢“五一”,小學里就舉行體育盛會,有乒乓球、標槍、跳高、跑步比賽等。寫作文的時候,同學大部分都是走馬觀花,流水賬一樣地把各種運動項目寫一遍。莫言另辟蹊徑,別的比賽一筆帶過,把絕大部分筆墨專門用來寫籃球比賽,他寫隊員們怎樣搶球、怎樣運球、怎樣投籃。作文受到了老師贊揚,被當作范文在全班宣讀。
莫言受了表揚,一下子感到寫作的興趣來了,他天天盼著上語文課,因為那是他“出風頭”的時候。后來,他經常在作文中虛構故事。他回憶說,自己文學的開竅比別人多了一份覺悟,那就是對“虛構”的重視。
推磨換書看
莫言嗜好讀書,小時候經常冒著被家長懲罰的風險讀書,甚至還出力推磨換書看——推十圈磨才能獲準看一頁書。接受訪談時,主持人問:“您不能推一圈磨就看一頁書嗎?”莫言說道:“我愿意可人家不愿意啊!”
莫言仍然記得,自己讀《青春之歌》的那一天,朋友只準他借書一天,不管看不看得完,第二天他都必須還書。這可怎么辦?莫言跑到一個草垛上躲了起來,連放羊這個“本職”工作也被放到了一邊,羊兒餓得咩咩叫,他卻讀得忘乎所以,氣得母親直要打他。
就是在這樣艱苦的環境中,莫言讀遍了周邊十多個村莊的書籍,而且他一天之內就讀完了《青春之歌》,至今還記得書中的一些段落?;叵胍郧?,已經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莫言感慨道:“那些回憶都變成了我寶貴的資源。”
用耳朵閱讀
諾貝爾文學獎評獎委員會授獎詞的關鍵詞之一,就是莫言作品中的“魔幻現實主義”。其實,這種熏陶從莫言的幼年就開始了,拿他的話說就是:恐怖故事聽多了,經常感到恐懼,嚇得割草都割不著。可是,越恐怖越想聽,越想聽就越覺得恐怖。
漫長的冬天,莫言無以為樂,就在村子里、炕頭上聽恐怖故事,聽多了就自己亂尋思。比如,一天晚上,莫言在自己家的大門口,仿佛看到遠處的田野里有一個橘黃色的球,正被兩只狐貍拋來拋去。
當然,還有很多土匪豪杰的故事。這些民間故事、傳說,最后都成了莫言創作的素材。一個幼時伙伴說:“咱們小時候聽到的那點兒事兒,都跑到你的書里去了!”在與同行交流時,莫言曾驕傲地說:“你們在用眼睛看書時,我是在用耳朵閱讀?!?/p>
看到野草燃燒就高興
在接受專訪的時候,莫言透露了自己的一個愛好:喜歡到田野里、河灘上,把枯草燒成灰,一來讓它們變成灰肥,二來也滿足一下自己“想做點兒壞事的沖動”。莫言說:“在田野里燒草,很快樂,又不犯法!”
莫言從饑荒年代走來,“記憶最深的就是餓”,沒糧食的時候,村民都挖野菜吃,有不少人因此得病、死亡。不僅糧食匱乏,連燒火的野草都是一個大問題,哪里都弄不到。所以,如今莫言回到鄉村,看到田野里的秸稈、河灘上的野草都枯萎在那兒沒人收撿,自己的心里便油然而生一種感慨:“唉,這些東西怎么都堆在那里沒人要啊!”
所以,當莫言走近這些昔日的柴草,他就喜歡點火。他說:“我看到野草燃起來,心里就高興。”
[思考板]
莫言的作品植根于古老深厚的文明,具有無限豐富而又科學嚴密的想象空間,其寫作思維新穎獨特,以激烈澎湃和柔情似水的語言,展現了中國這一廣闊的文化熔爐在近現代史上經歷的悲劇、戰爭,反映了一個時代充滿愛、痛和團結的生活。(淘 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