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元科學視野的元旅游學理論構建初探

馮景云+劉婷婷

文章從元理論研究的特征，元學科的概念及其特點切入，結合旅游學學科的具體情況提出元旅游學的概念，以及構建元旅游學理論的設想。

引言

二十多年來，一個研究元學科的熱潮正在國內外興起，之前一直處于空白狀態的元學科開始層出不窮，很多學科再研究的過程當中，均以元學科為藍本，不斷的探索發現，完善與構建。元學科是以學科為研究始點，不斷探索發現新型功能。元學科的研究能夠進一步推動學科的發展與創新，也能夠幫助學科進行進一步的完善與拓展。

一、“元”的釋義與元理論研究的特征

（一）元旅游學的客觀存在性

要理解“元旅游學（metatourism）”，就必須首先理解“元”這個詞的含義。前文中曾提到“元學科”，它和“元旅游學”都以“元”為前綴，因此，或許把元旅游學“放在整個元理論研究的大背景下加以觀察，可以獲得大致的圖畫，并由此而進一步捕捉到那些具體而細微的特征。”

（二）元的含義

元這個字在英文當中的寫法是meta-，在英文當中其含義更多的是超過，領先，作為一個復合型的賜予，元自身也具有更深層次的含義，具體來看，表現在以下兩個方面：第一層含義表示這種邏輯形式具有超經驗的思辨性質。其來源于“metaphysics[metaphysica（拉丁文）]”一詞。亞里士多德是歷史上偉大的思想家、科學家，將亞里士多德論述自然現象和有形物體的學問―物理學之后的著作稱為“ta meta ta physica”（省略冠詞譯成英文即“metaphysics”），翻譯成中文就是超越已有的對世界的認知，去探尋世界上更廣闊的真理與天地。16世紀以來，“metaphysics”傳到了中國，中國對其含義進行了進一步的深入與拓展，曾一度被解釋為玄學，在對其進行更深一步的解釋過程中，解釋為以超感覺的、非經驗的物質作為研究與解釋的對象。這種超越已有感知之外的、不能夠被真切的感受到的物質就被稱之為“道”。據此，嚴復將“metaphysics”譯為“形而上學”，于是“metachemistry（高度抽象化學）”、“metaanthropology（形而上人類學）”、“metapolitics（哲學化政治學）”等詞義都與唯心主義聯系在一起，也就成了形而上學的代名詞。“metaphysics”一詞，也就往往被看作是世人追求極限，超越過往，對整個世界進行進一步認知的代名詞。

該詞第二層次的含義是一種更深化、更進一步的解讀，是用一種批判的、辯證的邏輯來進行解讀，對原有的學科性質和本質進行一種思辨的理解。這一含義是由德國著名數學家希爾伯特發展出來的，以元數學（metamathematics）和元邏輯學（metalogic）為先聲。把“meta-”放在某一學科之前所構成的新名詞，意味著一門新的但又與原來學科有關的學科，它將對原來學科的方方面面進行研究分析，這就產生了元研究的第二層含義。

根據筆者上述的表述可以發現，元理論其實是兩種理論之間的相互結合，相互使用，用一種理論去對另一種理論進行解讀和思考，在進行解讀的過程當中，所呈現出來的不同的理論表現形式。

（三）元科學的思維特點

元理論是對兩種學科的綜合運用，原理論在進行解讀的過程中通常是敘述性的現象級的表述，是一種對象語言；當把另一門學科摻雜進來之后，要對原學科進行研究，需要對對象語言進行深入的分析，不同于一般性質的表述，這叫做元語言。通常情況下，所有學科最終的表述都是以概念的形式、一般理論的形式進行表述和拓展，因此，要想更加深入的把握好元理論的本質內涵，需要對語言形式進行深入的研究和表述。這個時候，就要對知識化整為零，回到知識的發展起源點，對其進行系統的分析和研究。在對現有的語言進行深入分析的基礎之上，深化對思維的分析與拓展。這是元理論最典型的特征。

二、元學科的概念及其特點

（一）元學科的定義

從上個世紀30年代以來，元理論的分析在各個學科當中都得到了廣泛的應用，除了上文筆者所提到的邏輯學之外，還有元科學（metascience）、元倫理學（metaethics）、元歷史學（metahistory）、元社會學（metasociology）、元心理學（metapsychology）、元教育學（metapedagogy）這一系列學科的出現，極大的推動了對元理論研究的深入和拓展，很大程度的豐富了元理論研究。

關于元學科的定義，有專家指出：元學科是站在宏觀的角度，從更加整體的視角出發對現象進行分析和研究。元學科主要研究的事學科之間的內在規律和行業特點，對學科的性質、屬性、進行深入的分析和研究，從而能夠形成系統性的認知觀念。

（二）元學科的特點

元學科的特點有很多，筆者歸納總結了其最典型的三個特點，分別是：第一，元學科集中在對某一個學科進行研究，探討學科內部和學科之間的內在運行規律；第二，元學科的研究視角更加的廣闊，也更加具有跨學科、超學科的特點；第三，元學科的研究是以不同的學科為主，其在研究的過程中，能夠把握不同學科之間的本質屬性，是關于學科的學科。

三、元旅游學的理論構建

（一）元旅游學的研究范式

要開展對元旅游學的研究，就必須確定其研究對象，在確定對象的基礎上，加深對元旅游學的研究，確定其具體的范式。元學科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兩種不同的研究思路，兩種不同研究范式的基礎之上，其中最典型的一種就是關于哲學的研究范式。另一種則是元科學的研究范式。前者所研究的視野及對象較窄（主要是哲學理論體系本身），元哲學的視角能夠深入的分析不同創新理論的發展范式，能夠在現有理論的基礎之上，不斷創新新的理論；后者的研究視角相對來說更加的寬泛，不僅僅是對學科具體的理論研究，而且還能夠在理論研究的基礎之上，對學科的發展脈絡、發展路徑進行系統的分析，并不斷創新新的學科與理論基礎。從旅游學的學科性質不難看出，以旅游學為研究對象的元旅游學應當采用后者（即元科學）的研究范式，理由如下。endprint

1.旅游學更加強調實踐性，是一門在實踐經驗當中不斷發展完善的科學。它就是研究旅游者、旅游業以及雙方活動對旅游接待地區社會文化、經濟和環境之影響的科學；是以旅游現象為研究對象，以旅游業為依托，研究旅游有機體的形成發展規律、組成要素、運行關系，以及旅游開發方式與措施，最終實現其社會、經濟、生態效益的一門學科。旅游學不像哲學一樣，本身的理論框架和體系十分的復雜，也沒有特別復雜的邏輯結構，研究旅游學所需要到的相關資料也是比較有限的。

2.旅游學是一門學科交叉性強的邊緣學科，旅游學理論體系的構建無疑要借助眾多相對成熟的學科理論精華。旅游學與經濟學、社會學、人類學、心理學、地理學、生態學等學科相結合而形成的分支學科理論，共同構成了旅游學的理論基礎。可見，旅游學的學科體系的邏輯結構并不像哲學那樣的嚴密。

3.旅游學還很年輕，不太成熟。尤其從我國旅游學術研究的現狀水平出發，與國外相關學術活動的趨向相比較，可以看出：第一，國內從事理論探索、有較高學術水平的作品很少；第二，國內大部分的論文趨向于微觀的、業務性的議題；第三，絕大多數作品是詮釋性的論證。

通過筆者上述對旅游學的解釋可以看到，在研究元科學的過程中，以旅游學為研究對象，這樣的研究思路是合理的，也是符合元科學邏輯規范的。

（二）元旅游學的研究對象

不難看出，元旅游學就是以旅游學科或旅游學學科樹（Discipline Tree of Tourism Studies）為研究對象的。

（三）元旅游學的學科性質

元旅游學是以旅游學為研究對象的學科，它既為元科學大家庭里的成員，又是旅游學科體系中的一門特殊學科。元旅游學與旅游學之間既有相同點又有相異處，主要表現如下。

1.元旅游學相對旅游學而言是一種超越。原旅游學就其本身來說是對旅游學的一種超范疇的研究，不是單純的對旅游學的基礎理論進行研究，相對于旅游學來說，其自身的研究視角更加的廣闊、研究范疇更加的深入和具體。這種研究能夠實現對旅游學更加系統的紳士，能夠幫助旅游學形成一個更加細化的研究框架。元旅游學的這種研究是對旅游學的一種超越研究，能夠使得旅游學理論更加的具有預見性和針對性，能夠從科學理論的角度對旅游學進行審視，發現其中的問題。

2.元旅游學不僅僅是對旅游學的一種超越拓展，更是旅游學研究過程中極具特色的研究范疇。縱觀元旅游學發展的體系和框架可以看出，元旅游學是在旅游學的基礎之上，進行進一步的深化、反思的產物，是旅游學發展到一定階段之后所深化出來的一種新型的學科門類。雖然其研究的本質和旅游學的研究本質和現象有所不同，但是歸根結底，都是為了更深入的發展旅游理論，使得旅游學能夠進一步的拓展深入。推動旅游學的進步。

3.元旅游學與旅游學在理論意義和方法上是相容的。假設這兩者若不相容，元旅游學就會與旅游學脫節，這樣一來，元旅游學一方面就將失去其作為元研究范疇的意義，另一方面它也將無助于旅游學的向前發展。相反，科學有效的元旅游學研究則會間接地幫助旅游學研究所面臨問題的順利解決。

（四）元旅游學的研究方法

元旅游學的研究，除了一般性質的方法之外，還應該針對原科學的具體特點，采用一些針對性的研究方法，具體的方法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

1.邏輯分析的方法。據前文提到的元旅游學的視角特點，在對元旅游學進行研究的過程當中，需要對元旅游學的理論、概念進行深入的研究和分析。這就需要能夠從整體的邏輯框架下對其進行系統的分析，需要運用到邏輯分析法。對其中所涉及到的概念、語義進行深入的分析和拓展。有效的糾正邏輯理論之間所存在的缺陷。

2.解釋學的方法。解釋學是當代在進行元旅游學研究的過程中，一個全新的方法體系。其能夠有效的把握元旅游學的研究視角和研究框架，并能夠對其進行深刻的反思與總結，對于元旅游學來說具有十分重要的影響意義。這一點在我們從元旅游學的高度對旅游學進行鳥瞰式審視和總體上反思的方面，意義頗大。

3.描述性、批判性及規范性相結合研究的方法。各種教育理論都可以成為描述性研究、批判性研究、規范性研究的對象。”實際上不光是元教育學研究，元旅游學其自身也具有描述性、批判性、規范性的本質特征。在現實中，在對元旅游學進行深入分析的過程當中，能夠實現對其進行系統研究。在研究的過程當中要有效的把握三個特征的本質和邏輯順序，描述性研究的射弩能夠為規范性研究提供更多的素材和資料，規范性研究的進行也能夠給批判性研究提供更加清晰的標準。

四、結語

綜上所述，元旅游學的理論，能夠進一步的推動旅游學理論和體系框架的發展，能夠拓展旅游學的本質規律，推動旅游學進一步的走向成熟。就旅游學自身來說，也應該是旅游學科體系中不可或缺的一門重要學科。通過對元旅游學的研究，可以發現旅游學學科體系發展中所存在的問題，從而加強旅游學的學科建設，促進旅游學的健康發展。因此，進一步的強化對元旅游學的研究，強化對元旅游學的發展，加快對元旅游學學科體系的建設，也是當前工作的重中之重。

（作者單位：電子科技大學成都學院文理系）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