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流行進中的主流化和傳統化
——2016年湖南網絡文學創作綜述

○向娟

——2016年湖南網絡文學創作綜述

○向娟

近兩年來，文字優美、有“情懷”和“追求”的文青文越來越受歡迎。在網絡文學不斷興盛，類型不斷豐富，作品數量大幅度增長的基礎上，大眾閱讀品味見漲，相應地，對網文的要求也水漲船高。因閱讀需求和自我發展的需要，網絡作家也將提升藝術性和思想性作為寫作的自覺要求。這顯然也是網絡文學令人期待的變化，隨著閱讀和寫作的沉淀，網文精品之作也將越來越多。縱觀2016年湖南網絡文學創作，雖然大的能堪稱網文經典的作品出現不多，仍能欣喜地發現，我省網絡文學創作在持續平穩發展中整體上不斷走向主流化，一些偏傳統創作的網絡作家向傳統的持續靠近，以及他們對文學的堅守，也讓外界逐步了解，他們正大踏步地走向文學正途，成為文學后備和新生力量。

林嘯的古典玄幻小說《龍吟記》自2016年2月開始在“不可能的世界”網站連載，5月完結。該作品有著明顯的地域特色，取材于作者出生和工作的岳陽。唐代高宗年間由李朝威所著的傳奇小說《柳毅傳》，原載《太平廣記》，只題作《柳毅》，無“傳”字，魯迅的《唐宋傳奇集》始為校增。作者顯然不滿足于原著的短小篇幅，依托傳說藍本，借助玄幻的外殼重新打造了一部神話傳奇愛情故事，采取浪漫同現實相結合方式，多線條介入故事，將傳統文學一些技巧移植入網絡文學，力求創新創優，凸顯文本古典美學價值及現代審美情趣。運用反彈琵琶，超越傳統手法，將人物活動場景虛幻化、玄妙化，且不失現實生活基礎，使歷史、現實、玄冥巧妙結合成一體。從九重天宮，深水龍宮，到廣袤大地；從凡間、仙界、冥地無所不包括；寫人、神、仙，藝術形象活色生香，具有鮮明的個性和立體感。

讀者草青評論《龍吟記》“是一部龍性向人性蛻變的史詩……其文風迥異，不能簡單用網文套路衡量，而應歸類于整個文學的大范疇，當然，它還是一部不折不扣的網絡文學作品”。不到21萬字的小說，在動輒超百萬字的長篇網絡小說中不算什么，但貴在精巧，人物雖然不多，卻呈現出活色生香的人物群像，無論滿腔熱血，英勇無畏的柳毅；貌若天仙，視真愛如生命的紫娟姑娘；還是八面玲瓏，卻又不失正義大道的太白金星，個個都有血有肉，性格鮮明，令人過目不忘。作者還善于引入意境，只說一個“緣”字，就生發出柳毅與其凡間之父柳公有救命之緣，東海龍王熬廣與柳毅之母妙焰和妙朱之間，因為錯愛，悔恨不已，因此產生一種不可否認的血緣，再說柳毅與太白長老之間,每次柳毅受挫，都是太白長老在關心他，這是一種善緣，等等……筆下寫的是天道，其實也不外乎人道。

如果說《龍吟記》是古典風格的現代敘事，那么伍漢的長篇小說《那些踉踉蹌蹌的背影》就是一部不折不扣的現在都市作品，有著濃郁的向傳統文學致敬的意味。故事講述的是亞龍公司員工伍漢因言得罪總經理后辭職，辭職后承項目經理關照，承包了公司一項分包工程。催討工程保修金尾款的過程一波三折，遍嘗推諉之風、人事變更、三角債糾紛等障礙。在這一過程中，既有人情糾葛，也有情感糾結，討賬的過程成為一種甜蜜的曖昧之旅。值得一提的是小說的文字，偏離了網絡小說的短平快，更多傳統文學的意蘊，比如“駛入環線，雨突然又大而密集起來，像萬箭齊發，漫山遍野急吼吼地傾瀉著。很快即升騰出一種白霧，在道路和低空漫散浮游；車聲也隨即變得沉悶，嚶嚶然有如哭聲。趙苓盯著車窗上雨水肆虐橫飛如驚濤拍岸的樣子發呆，感覺自己正駕駛著一葉扁舟，徐徐落入白茫茫的水幕深處”，以及“我想起黃河長江——無不在穿越高山峽谷、經歷九曲十八彎的大起大落之后，歸于緩緩的平原之上，無聲地流入大海，進入下一個輪回。一如這首長詩，在經歷了一番洶涌而來的激越和高亢之后，于哀傷的寧靜中漸漸隱滅”，無論是對暴雨的描寫，還是自己的心潮澎拜，都不是網絡語言的平鋪直述，而有了深層次的意境。又比如，“人一旦當上領導，就意味著一種重建、一種再造，意味著‘重新做人’。譬如重學走路、重學說話、重建表情以及價值觀念的重建——他身為平頭百姓時所熱衷的自由、平等、公平，等到他當了官之后，立即變得刺眼、刺耳甚至刺鼻，成為一種是可忍孰不可忍的水火不容”，外在的表象透過文字的犀利，頃刻間讓思想立了起來，從而偏離了網絡文學的“輕”，更多傳統文學的“重”，在當下的網絡文學語境中，顯得別具一格。

也許作者無力更無意對亞龍公司這一國企的發展與流變進行官式的梳理和檢討，但他有興趣記下那里的一些普通人與尋常事；希望透過它們，從側面反映一個企業的興衰起落，為相關研究者提供一種旁證或注腳。倘使，讀者愿意將亞龍公司大而化之，理解為一個時代下的整個社會，也是完全可以的。

“為了原諒自己的軟弱，我把周圍世界寫得比實際的強大，這當然是欺騙。我是法學家，因此，我不能擺脫惡。”卡夫卡這樣說。恰恰相反，為避免一些無謂的紛擾，作者有時甚至不惜利用曲筆，隱去一些事情的真相，降低其尖銳和嚴重的程度——這當然同樣涉嫌欺騙。這就是沒辦法擺脫惡，但還是對人性之善保持著高分值的期待并高分貝的呼喚，對俗世偽文明痛下針砭，這當然關聯著作者本人看似寧靜無為實則積極進取的人生態度。亞龍公司是一家大型國企，人很多，水很深，聲色倥傯，錯綜復雜。作為一個有著理想傾向的世俗者，作者努力去理解那種大公司職場生態下的世俗乃至庸俗，既不想將權力視為一種邪惡強加于人，也反感用“生活所迫”“人性之一般”之類的涂料進行矯揉的粉飾。

從小說中可看出作者試圖將小說寫作隨筆化的傾向及為此付出的努力：在敘事時夾敘夾議，并盡可能地讓各章節在前后勾連的同時又能獨立成篇，呈現一定程度的隨筆風格。做這樣的嘗試，當然是為了增強文字的審美意趣，卻也意外地構成了一種對傳統敘事小說寫作經驗不足的藏拙，或可說是一種有益的探索。小說作品隨筆化，應該說，這不只是不同文體之間的若干差別，更兼作者創作時的一種思考，甚至于一種自我檢討。論理，小說完全可以通過故事情節的精心安排、場面的合理鋪設與氣氛的渲染等常規手段，獲得對讀者情緒的發動和感動，進而說服讀者，完成作品“文以載道”的使命。

在偏傳統化的網絡創作更趨傳統化的語境中，部分偏傳統的網絡作家也轉向了完全商業化的創作路途，段曉娟新近推出的作品《江湖：刀光劍影》雖然標注為傳統武俠，但實際上不管從故事情節還是敘述方式上來看，都更加接近純網文。以五代十國時期為背景，伴隨著一次次的幫派大戰，方向和馮晨省兩個年輕人逐漸成長起來，漸漸明白，正邪之間并沒有一條明確的分界線。作為武俠小說的標配，兒女情長也從點綴變成了主旨，方向與漆美嬌的愛情要經歷失憶癥的考驗，馮晨省與羅盈月二人也經歷了一場生死大戰，羅家莊的被滅進而預示著兩人愛情的消亡。江湖仍舊是那個江湖，在物是人非中持續為繼。原在瀟湘書院網站寫作的作者在水一方，轉站掌閱中文網后，也一改從前偏傳統的筆法，進入了純商業網絡寫作，《步步引誘：嗜血總裁愛上癮》已經簽約上架。

當然，一貫堅持純商業化創作的網絡作家們在這一年里也收效頗豐。星輝之前的作品《透視之眼》改編成漫畫，正在連載中，由杭州若鴻文化購買了網劇影視版權，正在拍攝中，預計明年底開播。《天眼兵王在都市》獲得咪咕閱讀網站年度最佳暢銷作品獎，正在洽談網劇、動漫和游戲改編，該作品講述的是痛失天眼異能的超級兵王徐東身負戰友易軍臨終囑托重回都市，化身小助理默默守護在戰友小妹易琳身旁，開始了他不一樣的都市之旅。辨古玩、賭玉石、懲惡少、斗兇頑……且看身負血仇的超級兵王如何玩轉職場，縱覽都市風云，書里既有蕩氣回腸的兄弟情誼，也有讓人捧腹的百味笑料，還有讓人垂淚的兒女情長，就是這樣一部所謂的都市風云際會錄，將披肝瀝膽好男兒、大義在肩真英雄，統統集合，為讀者帶來不一樣的視覺盛宴。

《救世這種事SO EASY》是一桶布丁的完結作品，東陽華海時代影業傳媒有限公司已經購買了網絡劇版權，目前正在影視制作中。他的另兩部年度作品，《天書科技》和《科技傳承》都是現代幻想題材，《天書科技》描寫的是懵懂少年獲得外星科技傳承，開辦科技公司，進入世界科技爭霸領域的故事，《科技傳承》敘述的是在深山里由外星老人培養十七年的王世子，走出深山，考入大學，帶著他的理想奔赴星空的故事。如果有足夠強大的好奇心，特別想去宇宙深處一探究竟，可以先行閱讀一下《科技傳承》，這是最接近人類現實的烏托邦，故事通過對人物的描寫深入到人類物質和精神生活的各個層面，從最初開公司，再到后來關系到人類的飲食、交通、醫療、住宿、教育、工作、娛樂等等方面，寫到了最接近人類現實理想環境的極致。作者為王世子創造了一個強大的后方，王世子也為地球人打造了一個強大的后方，然后他開始了對自己的既定目標——星辰大海的征程，在“遠征一號”人類的第一架宇宙遠航艦出發之際，王世子的演說讓多少讀者有了流淚的沖動，這一切都源于它擊中了心底深藏的遺憾——有多少人還記得曾經的遠大理想，有多少人還在堅持追尋？當現實阻止夢想繼續下去，我們又將如何？有人說，生命的意義在于它的厚度而不在于它的長度，感謝浩瀚宇宙以及人類偉大的想象力，由于作者對未來的科技滲入了獨立的思考，成就了這部不可多得的科技流都市小說。

欲不死的玄幻小說 《帝血武尊》在2016年完結，這部玄幻作品在本年中繼續收獲著點擊量和口碑，作為轉型之作，實現了完美收官。大千世界，萬族林立，群雄薈萃，在這無盡世界，演繹著令人向往的傳奇。主角齊風因為經歷一次意外，體質改變，自身修為因此突破了人玄境五重，世界進而呈現出更多精彩，也增添了無數危機。在形式上這是一本玄幻小說，但在精神實質上卻是一本人物成長小說。小說中既有親情的溫存，也有背叛的殘酷，甚至不乏為兄弟兩肋插刀和為利益插兄弟兩刀的劇烈沖突。故事情節非常緊湊，高潮迭起。作者塑造了一個真實情感世界：對主角百般照顧的姐姐齊碧煙，義薄云天的老實人柳隨風，為了家族不顧一切道義的齊萬山等等，鮮活的人物形象及其活動軌跡，代入感極強，令人記憶深刻。應該說，作者試圖描述世間百態的嘗試和努力取得了很好的成效，網絡作家并非缺少這個理念，但有此筆力者的確不多見。

寂寞讀南華以“南華”為筆名出版《奪位——手機江湖的腥風血雨》，另一部小說《都市狐仙養成記》獲得起點中文網影視改編特別推薦，講述的是主角唐逍身為都市宅男，失戀之后無意結識狐仙，并且得到修真的傳承，命運從此改變。在公司，他從表現平平的臨時員工，迅速成長為公司的骨干，并且因為表現突出，節節高升。而在工作之外，唐逍還見到了脫離平凡人生活的更玄幻的世界，主角唐逍和魑魅魍魎相爭相斗，和鬼怪狐仙相知相愛，從普通人一步步成為人生贏家。聊齋狐仙是很老的故事，作者將神怪引入到了都市生活中，將妖魔鬼怪融入到現在的社會之中，并且串聯了諸多職場小故事，讀起來并無違和感。在吃驚作者豐富生活經歷的同時，更為驚喜的是作者超強的想象力，當現代生活與古典傳說結合，儒家思想契合在當下的主人公身上，跨越時空地演繹出現代職場人和風月歷史中狐仙的風流浪漫的故事，小說就變成非常令人期待。

《赤龍武神》是悠悠帝皇的年度作品，戴著玄幻的面具書寫滿滿的正能量。東陽郡林家少年林晨生就不是平凡人，這也就注定了他不同凡響的命運，身懷赤龍血脈，卻被人誤以為是奎蛇血脈，因和家族天才弟子爭斗，被掃地出門……他如何憑借赤龍血脈，于亂世之中殺出一條血路，成為古今萬界最強武神！全書600多章，也許是因為涉及年少命運坎坷、愛情艱難，行文的筆觸有些壓抑，但也不失熱血，始終能讓讀者看到一個執著、堅韌孝順以及大義的縮影，這也毫無疑問地告訴讀者相信正義，“風雨過后自是一個艷陽天”。作者的文字有不同于其他網絡男作者的細膩，也善于營造意境，“林晨抬頭望向遠方的天際，天空已是灰蒙蒙，在那遠處的天幕之下，一棵歪脖子蒼松孤單地屹立于石崖上。薄近西山的殘陽，變得艷紅而昏暗，跑馬古道兩側的山崖，已有無數倦鳥歸林的聲音。偶爾之間，傳來一兩聲虎嘯猿啼。林晨漸漸放慢了速度，孟曉霜所在的馬車在夕陽之下，沿著跑馬古道，在這片大地上不斷前行，已是漸行漸遠，最后凝縮成一個小黑點，消失在遠處的地平線上……”寥寥幾句，雖隱去了武者的粗獷豪放，卻依舊氣勢不減，又道出了欲說還休的離愁，夕陽晚景伴隨著悵然，變得真切可以觸摸，英雄的兒女情長躍然于紙上。

男人眼中的情愛和女人眼中的愛情是不一樣的，在網絡文學的書寫中，男女作者的寫作涇渭分明。有人說男權世界的女性覺醒以女強文為體現，在網絡世界尤為如此，占據網文三分之二江山的男作家之外，女作家對女強文的偏愛跟讀者一樣深入骨髓。尚無法定論究竟是讀者推動了女強文的霸主地位，還是作者引導了讀者的閱讀習慣，但毋庸置疑的是，年度女強文繼續走高，大有一統網絡文學女性題材之勢。

凰女的女強文直書瑪麗蘇式的傳奇，重生并不是唯一的看點，見慣了網絡小說各種各樣的腦洞大開之后，離奇復更離奇，成為《暖皇絕寵：棄妃鬧翻天》走紅的不二法門。在父親去世的那一日，本該孝服的鳳柒彩衣出現，如果這尚算情有可原，便還談不上離奇，但是軒轅逸對這個三弟媳一見鐘情，因她一句“我想……讓我夫君做皇帝”，他便將皇位拱手相讓，這算不算離奇？重生之后的她，不再維護之前的丈夫，卻幫著軒轅逸重新奪回天下，新皇登基，她又拒絕了后位。五年后歸來，發現軒轅逸后宮空虛，甚至連宮女都沒有，這一刻她終于允嫁，然而大婚之后，后宮女人如同雨后春筍一般的冒出來。鳳柒醋意大發怒打天子，收拾東西準備走人，軒轅逸卻笑了“如今家有悍妻，再無人敢往朕身邊塞女人……”不按常理出牌，不是邏輯的邏輯，都阻擋不了讀者追文的熱情，線上線下都充滿了周星馳無厘頭般的喜劇風格。

相比之下，石榴小姐的《婚內情：狼性老公，別過來》就是部嘻哈輕喜劇。一場驚天陰謀，她意外車禍，險些喪命！老公與小三卻在她的新房里翻云覆雨，計劃如何花光她的家產……于是她整容回歸，機緣巧合，斥九元錢的“巨資”買回來一位先生，有顏有錢還有權，幫她復仇整渣男，花式虐小三。整個寫作過程充滿了手撕渣人的快感，當然也充分調動了讀者的閱讀快感，點擊直升，自然也就豐盈了作者腰包。

慕惜是網文界一枚年輕的老寫手，擅長寫女強寵文，玄幻小說《妻手遮天》是掌閱網站2016年度盤點作品，網站暢銷榜前三、熱搜榜第一、年榜前二十。穿越前的古武天才，穿越后成了夏家被欺負被拋棄的癡傻廢材七小姐連翹。她無奈投靠呆傻的未婚夫墨沉嵩，“同居”之后，她發現墨沉嵩并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在外人面前，他是廢物，在她面前卻真誠到呆萌。墨沉嵩對她的感情來的直接又突然，她以為墨沉嵩早就認識夏連翹原身，才會對她那么好。殊不知，墨沉嵩和她同是21世紀的穿越者。夏連翹抱著強大是任何陰謀的終結者，開始了扮豬吃老虎的人生旅程，從東陵國到四國，到高高在上的四大門派，再到各個開啟的秘境、上古遺跡……奇遇、造化，接踵而來，她用自己的智慧贏得更強大的實力，一步步走向強者之路，奪回了屬于自己的東西。

作者沒有陷于穿越文的既定套路而是用獨特的文筆為大家塑造了一個性格善良卻不失張揚、敢愛敢恨卻不失本心的奇女子，有時像領家小妹妹般恬淡可愛，有時卻張揚霸氣，在強者為尊的世界攪動風云。配角性格豐富，幾乎支撐了一半以上的劇情和發展，天然黑又早熟的正太團子夏蘇木，少年心未泯又直爽的感情白癡楚辭，脾氣火爆又傲嬌的蘿莉暴龍楚鶴，有著堅毅漢子外表的呆萌護衛風刑……直白的文風也延生到了讀者的評論上，甚至有讀者用愛之急切的恨意說——“這是個廢材逆襲，打臉虐渣文，也是個讓你看了會想說你怎么不上天呢的虐狗寵文，男主一出現，雖是廢材身，卻憑借外貌和氣場震住全場……逆襲虐渣的女強文不少，最愛的風格還是從抑到揚的成長性，慕惜一步步把故事情節推動，從壓抑到爆發，步步為營，這種逐步登頂后一覽眾山小的暢快，是那種一開始就逆天的設定無法帶來的”。

以《浣紫袂》為代表的花語系列五部曲和《咸雪》的修訂結束，意味著天下塵埃古典題材創作的收官。如讀者沉靜如水歸納總結的那樣“這些故事總是泛著淡淡的哀傷和愁緒，平淡恬靜的表面下滿含著不能與人言的凄清，總能讓人在波瀾壯闊之后發現無奈人生的點滴真相，仿佛歷史就是現實，主角就是你我。如果塵埃都能落定，那天下便沒有了悲喜，一切歸禪……”。《悵愛》是天下塵埃的首部都市情感題材作品，表現中年人的戀情，直面婚外情感，必須繼續的婚姻和不甚合適的伴侶，中年的情感需求和道德沖突，相愛的人最終退回到各自的生活圈子，最斷腸的還是那一句“不說愛你”，愛情無悖于人性，也無關于善良，至此轉身之后，永不再相見。近十萬字的連載只是小說的剛開頭，有發展情節、有戲劇沖突、有鮮明人物的后續還待來年鋪陳。

注釋：

①節選自伍漢天涯社區之天涯論壇的網絡連載長篇小說《那些踉踉蹌蹌的背影》，http://bbs.tianya.cn/post-no16-232067-1.shtml。

②[捷]雅諾施著,趙登榮譯:《卡夫卡談話錄》，漓江出版社2015年版。

③節選自悠悠帝皇品書網的網絡連載長篇小說《赤龍武神》，http://www.vodtw.com/book/35729/index.aspx。

④節選自凰女塔讀文學網的網絡連載長篇小說《暖皇絕寵：棄妃鬧翻天》，http://www.tadu.com/ book/453201/。

（作者單位：湖南省作家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