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瑞榮
來到非洲
■郭瑞榮
初夏的廣州,氣候不是那么炎熱,富麗堂皇的廣州機場候機大廳,人來人往。5月,我們從廣州機場乘坐南航飛機,一路向西飛行,跨越印度洋,歷經9個多小時抵達埃塞俄比亞首都亞里斯。在埃塞俄比亞機場,我們等候了兩個多小時,換乘了去剛果金的航班。
當飛機降落在剛果金首都機場,放眼天空,天藍云白,極目非洲大地,沒有高山,只有延綿不斷的小山丘,遼闊到無邊無際。踏上剛果金的那一刻,我在心中吶喊,非洲我來了。
走出機場,項目部剛果金辦事處的同志,已在機場的停車坪上等候多時。他鄉遇國人,甚是親切,有種歸家的感覺。小車在剛果金首都不寬的道路上走走停停,街上的行人絡繹不絕。高低不一的兩、三層建筑物,分布在平緩的山丘之中。路上的交通警察寥寥無幾,衣著色彩艷麗的迷彩服,吹著口哨,打著手勢,指揮著來來往往的車輛。
小車在彎彎曲曲的街道穿行了一個多小時后,我們來到了一個住宅小區。小區面積不大,聳立了6棟8層電梯樓房。小區內的環境不錯,種著種類繁多的花花草草,有保安和清潔工。項目部辦事處租住的是一棟居民樓,一個單元四、五層,有四套三室一廳的住房。房間內放著可供十余人居住的床鋪,是住宿與辦公一體的格局。在辦事處,饑腸轆轆的我們吃著中國廚師燒的可口飯菜,感覺就是一個溫暖。
第二天早晨,我們搭乘項目部的越野車,趕往400多公里外的因加引水渠項目建設工地。汽車在平坦的道路上高速飛奔。窗外,遼闊的黃土地上,山丘綿延不斷,茂盛的植被郁郁蔥蔥,偶爾見到空中的飛禽和三三兩兩的山羊。
剛果金地域遼闊,城市與城市之間,相距甚遠,在平坦狹窄的公路上,車輛寥寥無幾,沿途見不到繁華的城鎮,有的只是零零星星的小山村和低矮的土墻草頂農舍,偶爾可見簡陋的學校及醫院。在我們工地方圓十幾公里,幾乎沒有什么村莊。浩浩蕩蕩的剛果河,穿越工程項目所在地,奔流不息一路西去。
剛果金地域面積大,人口多,這里老百姓的飲食習慣與中國截然不同,他們以木薯為主要口糧,基本不種蔬菜,即使有,品種也很少,而且價格是中國的數倍。為了改善員工的生活,項目部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辦好食堂伙食,每天花樣翻新不重樣,盡可能地讓員工吃飽吃好。隨著后續人員的增加,項目部開荒種菜,養雞養豬,大家的精神面貌非常好,工程進度按照預定目標推進。
初來非洲,這里的人民是善良的,對中國人是友好的,在中國項目工作的非洲員工,會遠遠打招呼:“你好!你好!”黑乎乎的臉膛掛滿笑容,一口白牙格外顯眼,看了讓人感到親切。
項目部員工營地需要打井,取地下水。選址就在離營地不遠的剛果河邊。這天上午,天氣晴朗,我去了打井的施工地點,查看進展情況。寬闊的河面,因為每年雨季河水的上漲,形成了為數眾多的小淺灘,長滿了類似蘆葦的雜草,密密麻麻鋪在河岸,偶爾可見細沙如黃綢緞,錯落有致撒在蘆葦空隙間。
看完打井施工點,由于沙的厚度和巖石的不理想,鉆機打了30多米進尺,未見效果,看來需要重新選址。鉆機離剛果河近在咫尺,我看著波濤滾滾的剛果河,好奇心促使我向河岸走去。
剛果河水流湍急,據說每秒達到4萬流量,水流量是中國長江的四倍,在世界排名第二。站在洶涌的剛果河岸,聽陣陣波濤聲,有一種心靈震撼的感覺。就是在這浪濤翻滾的河岸邊。我遇到了兩位非洲小哥,年齡估計在二十歲上下,黑黝黝的皮膚,健康的身體,在齊腰深的河岸邊忙碌著。我走近一看,原來這兩個非洲小哥,在下網捕魚。看到我,他們很友好地打著招呼:“你好!你好!”全然沒有陌生感。這里的人民是勤勞的,烈日炎炎下,他們黑黝黝的皮膚,掛滿了汗珠,但笑容依然是那么燦爛。
剛果河滾滾地流,岸邊水花四濺,淺淺的河灘,金燦燦的黃沙。非洲小哥的嬉戲與快樂讓我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他們猜出了我的心事,頻頻向我招手,要我下水。猶豫不決的我小心翼翼地試探著河水的深淺,在淺淺的河灘散步、踏水。
下了水,拍了照,我和非洲小哥一起嘻嘻哈哈上了岸。非洲小哥在河邊撿著柴火,架起小鍋,忙著他們的午餐。他們在一鍋水中放了幾片削了皮的木薯,當奶白色的木薯成奶黃色變軟,就可以食用。他們靜靜地等待水燒開沸騰后,便津津有味地吃著木薯。
離開剛果河,陽光依舊,回望兩個快樂的非洲小哥,他們的身影依然在忙碌。我默默地祝愿他們在快樂的同時,有自己的收獲,魚簍滿滿。
責任編輯:鄧雯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