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 奶 〔外一首〕

梁亞軍

那是一些讓人出神的午后

病中的身體，在拖延著一個孩子的內心。

窗外的落日，被一次次地誤讀。

窗外的落日，如一只下山的病虎。

“老虎也有時常出走的靈魂。”

“萬物互為替身，這就是疾病的根源。”

我的奶奶這樣說時，夜色浮動

綜上所述，充分發揮生物攔截技術在農村面源污染防治中的作用，農業管理部門必須重視構建完善的濕地系統，處理好暴雨徑流問題，緩解農田地表徑流的污染系數；科學治理河湖水系問題，控制好水生植物攔截帶和透水壩之間的安全距離，避免兩者產生不利影響，提高水生植物攔截帶的凈化效果和水資源監測效果；設置好生態臺地，培養生物攔截技術人員。

她已嗅出萬物體內一模一樣的病癥。

當她對著黑夜，對著虛空喊我的小名

說明她已經看到了我出走的靈魂。

二十年前的夜晚漆黑，我們守著一口鐵鍋

守著鐵鍋下埋在灶膛里的一只雞蛋。

昏暗的燈光把我們的影子描在地上

我叫她奶奶，出走的靈魂就得到了接引。

我記得她的河南口音已經渺無音信

我記得1942年逃荒的路上她的人生毫無準備的

來臨。

喪失

正是死反復地抓住我們

正是死者使我們成為余數

昨晚，他們又結伴而來

死于煤氣中毒的表哥，父親，姥姥

多年來，正是他們

把我的心剝了一層，又剝了一層

正是他們，讓我活在

一群死者的眼光中

活在無常的喪失中

正如活在日出日落的消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