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資源資產化視域浙江水資源資產空間區劃研究

王騰飛，馬仁鋒*

（1. 寧波大學人文地理與城鄉規劃研究所，浙江·寧波 315211; 2. 寧波大學昂熱大學聯合學院地理與空間信息技術系，浙江·寧波 315211）

自然資源資產化視域浙江水資源資產空間區劃研究

王騰飛1,2，馬仁鋒1,2*

（1. 寧波大學人文地理與城鄉規劃研究所，浙江·寧波 315211; 2. 寧波大學昂熱大學聯合學院地理與空間信息技術系，浙江·寧波 315211）

借助浙江水資源統計數據并基于自然資源資產化理念構建差分自回歸移動平均模型(ARIMA)，預測、區劃浙江水資源資產，揭示其空間管理規律。研究發現：（1）浙江省水資源資產總體呈現上升態勢，地表水資源資產約是地下水資源資產的5倍，且該結構差有增大趨勢；（2）浙江11市水資源資產可分為3類，且部分市處于類型變動態；（3）浙江市域水資源資產量未來變動趨勢呈現高基底總體上升型、中基底總體不變型、高基底總體下降型三類；（4）基于水資源資產區劃將浙江水資源資產劃分為工程技術改善區、嚴格控制區、時段調蓄區、綜合管治區四類空間管理類型區。

水資源管理；自然資源資產化；水資源資產評估；時間序列預測；管理區劃

20世紀80年代末中國開始使用國民賬戶體系（SNA）衡量宏觀經濟發展水平。改革開放以來，由于不同企業、部門在SNA指導下過度追求經濟發展和GDP總量，自然資源損耗和環境退化等問題開始出現?！疤剿骶幹谱匀毁Y源資產負債表，對領導干部實行自然資源資產離任審計。建立生態環境損害責任終身追究制”是十八屆三中全會做出的重大決定，也是國家健全自然資源資產管理制度的重要內容[1]。其中，自然資源/環境核算及其資產負債表的編制研究，無疑對評估經濟活動一資源利用一環境退化之間的互動關系具有重要作用，同時資源資產的核算自然成為國內外學界共同面對的重要議題。

水資源作為自然資源的重要組成部分，影響著人類的生產、生活活動，同時也成為人類可持續發展的重要影響因素。我國是一個水資源十分匾乏的國家，人均水資源量僅為世界人均水資源量的1/4。20世紀80年代以來，水資源供需矛盾突出，并伴隨經濟發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斷提高而日益尖銳和激化[2]。為此，20世紀90年代以后，我國加強水資源管理，實施一系列節水政策，并借助區域性調水工程應對水資源的區域不均衡問題。然而，我國水資源現狀以及利用狀況使得用水資源問題越發嚴峻，促使有關學者反思當前水資源管理問題：不當水資源管理的經濟損失的外部化；二是水資源管理者的短視行為[3]。可見，我國水資源管理不僅需要從區域均衡性上制定措施，還應該順應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將自然資源置于資產化語境下進行盤估和管理[4,5]，從而實現水資源工程技術與資產化管理制度的有效結合。21世紀以來，位于我國東南沿海的浙江省的社會經濟均得到較大發展，甚至形成“浙江模式”；但是隨著經濟發展其水資源也必然有所變化。因此，本文從資源資產化視角探討浙江水資源格局及趨勢，以期為水資源資產的空間管理提供區域決策參考。

1 水資源資產概念界定與研究方法

1.1 水資源與水資源資產概念辨析

水資源概念通常有廣義和狹義之分。狹義上是指人類能夠直接使用的淡水，人們常把它用來滿足工業用水、農業用水和生活用水，一般用徑流量來表示水資源的數量。廣義上是指人類能夠使用的各種水和水中物質，具體說，是指地球上所有的淡水和咸水，既包括天然的水，又包括工程措施和生物措施的水[6]。按照《中國水利百科全書》中的定義，水資源為地球上所有的氣態、液態和固態天然水。我國水法所稱水資源就是指地表水和地下水，其中，地表水資源是指大氣中的降水，扣除地面、水域、植物等蒸發以及補給淺層地下水后的地表產水量；地下水資源指與大氣降水和地表水體有直接水力聯系的淺層地下水資源。

自然界中的所有水資源不是都能稱之為水資源資產。如一般水庫的汛期廢棄水，地下水中以現代科學技術水平難以取得的部分等等，均不能成為水資源資產。那么，如何定義水資源資產呢？國內學者總結了若干水資源資產匹配性條件：（1）首先是現行工程或擬建工程能夠攔蓄，且能在合理調配下為人們所使用，亦即處于使用狀態或將能為人們所利用。（2）能用貨幣計量，即其資產價值能用貨幣衡量。（3）為用水戶帶來經濟效益。（4）能夠用現代科學技術完全取得。如果按現行水平難以取得，或其水質差而不能為人們所使用，則也不能稱之為水資源資產[7]。可見相比于水資源，水資源資產概念及其評估對于水資源管理部門更加符合現實條件和更具科學性。

1.2 水資源資產的測度邏輯

水資源資產及其評估具有復雜性、區域性特點。國內部分學者的研究聚焦在二元水循環理論探討水資源資產化管理架構[3]；水資源資產化、產權化以及水權初始化問題[7]；基于水資源與水資源資產的關系，從水資源中剝離三類作為水資源資產的核算指標[8]；水資源的資產屬性及其資產化[9]。值得注意的是，沈菊琴系統解釋了水資源資產并總結了水資源資產的評估方法與核算指標[6]，然而其雖然將水資源（自然水）進行詳細分類，并總結出三類作為水資源資產核算的數據源，即實際已被利用（或取用、使用）、在預計計量期內將被利用、供大于需，本計量期未被利用，但可積儲于本地域內，然而這三類水資源在實際操作中無法準確計算，具有不確定性和變動性，將對水資源資產評估帶來較大誤差。此外，沈菊琴所探討的數學模型核算水資源資產的關鍵技術是單元的劃分，這在核算思維上雖有一定創新，但是實踐層面存在較大困難。如利用直接估算法核算潛在水資源資產時，其中間各類指標的度量比較麻煩，同時也缺乏一定的可行性。由此可見，水資源資產的核算確實是一個比較復雜的工作，那么能否借助其他核算方式進行計算呢？

由于水資源具有自然屬性和社會屬性兩種，因而使水按經濟屬性作出了如下的分類：（1）初始分類：自然水、產品水、商品水；（2）衍生分類：水資源（自然水）包括棄水（洪、澇水等），產品水即退水（廢、污水等）和商品水。其中產品水又稱自給水，隨著社會的發展逐漸萎縮；商品水一般泛指廣義的水利工程供水(包括自來水)；但由于狹義的水利工程供水與自然水很難截然分開，只能是準商品水；自來水及其他如純凈水等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商品水。因此，水資源資產量可以表示為水資源總量減去棄水量和退水量，然后加上商品水量。而退水量一般是指取水許可證持證人取用的水量，經利用后退入自然水體的水量，亦或第二產業、第三產業和城鎮居民生活等用水戶排放的水量，不包括火電直流冷卻水排放量和礦坑排水量。需要指出的是，由于商品水是一個不斷變動量無法進行統計，且浙江省2010年以后（包括2010年）的水資源統計年鑒中已將廢水量變更為退水量，故本文僅將退水量作為水資源資產計算的中間值（圖1）。

1.3 水資源資產預測方法

以浙江省水資源公報（2000～2015）、寧波市水資源公報（2005、2010、2015）、金華市水資源公報（2006～2010）作為數據來源；以水資源資產總量與廢水總量（退水量）之差作為水資源資產量的刻度值，進而對浙江省及其11個地級市的水資源資產的時空格局進行分析。另外，基于浙江省往年水資源資產數值，以spss19.0作為運算平臺，并借助差分自回歸移動平均模型（ARIMA）方法構建預測模型，并對浙江省及11地市未來若干年份的水資源資產量進行預測。ARIMA(p,d,q)模型是指將非平穩時間序列轉化為平穩時間序列，然后將因變量僅對它的滯后值以及隨機誤差項的現值和滯后值進行回歸所建立的模型。其中AR是自回歸，p為自回歸項；MA為移動平均，q為移動平均項數，d為時間序列成為平穩時所做的差分次數。具體步驟如下：

圖1 水資源資產計算方法邏輯Fig.1 Method logic of water resources asset calculation

（1）根據時間序列的散點圖、自相關函數和偏自相關函數圖檢驗數據序列的平穩性；

（2）序列的平穩化處理，即如果數據序列是非平穩的，則需要對數據進行差分處理，如果數據存在異方差，則需對數據進行技術處理，直到處理后的數據的自相關函數值和偏相關函數值無顯著地異于零；

（3）根據時間序列模型的識別規則，建立相應的模型。若平穩序列的偏相關函數是截尾的，而自相關函數是拖尾的，可斷定序列適合AR模型（截尾是指時間序列的自相關函數（ACF）或偏自相關函數（PACF）在某階后均為0的性質；拖尾是ACF或PACF并不在某階后均為0的性質）；若平穩序列的偏相關函數是拖尾的，而自相關函數是截尾的，則可斷定序列適合MA模型；若平穩序列的偏相關函數和自相關函數均是拖尾的，則序列適合ARMA模型；

（4）模型參數的顯著性以及擬合優度檢驗，分析模型統計量中的sig.值以及平穩的R方值，如果sig.值0.01＜sig.＜0.05,則為顯著，如果sig.＜0.01,則為極顯著，平穩的R方值越大，擬合效果越好；

（5）借助已通過檢驗的模型進行預測分析。

2 浙江省水資源資產的時空現狀

2.1 浙江省域水資源資產現狀

圖2顯示，浙江省水資源資產量自2000～2015年總體波動不大，分別在2010年、2012年形成兩個峰值，以及在2003年和2011年形成兩個低谷值，平均值在900億m3左右。另外，2010年之前浙江省的水資源資產基本在1000億m3以下，接近均值，2010年之后浙江省水資源資產在1000億m3和1500億m3之間波動，2015年達到1356億m3。可見，浙江省水資源資產總體呈上升態勢。

由圖3可知，浙江省水資源總量中，地下水資源量基本沒有變化，地表水資源量有所波動。其中，2003年、2006年、2011年、2013年以及2015年呈現上升現象。由于浙江統計年鑒中水資源分為地表水資源和地下水資源兩類，總的廢水統計只有一種統計口徑（2010年之前為廢水總量，2010年之后為退水量），根據水資源資產計算公式可知，水資源資產的內部結構可以看作水資源的內部結構，即水資源資產結構是地表水資源資產與地下水資源資產的變動。因此，浙江省水質資源資產的結構為地表水資源資產是地下水資源資產的5倍左右，且由于地下水資源資產基本不變，而地表水資源資產近今年有所上升，進而增加浙江省水資源資產的內部結構差。

圖2 浙江省2000～2015年水資源資產總量變動Fig.2 Changes of total water resources assets in Zhejiang province from 2000 to 2015

圖3 浙江省2000～2015年水資源資產結構變動過程Fig.3 Changes of water resources assets structure in Zhejiang province from 2000 to 2015

2.2 浙江省市域水資源資產的空間格局

根據浙江省各市的水資源資產總量情況，繪制成折線圖4，且將浙江省水資源資產空間分布定為三個等級：水資源資產量在150億m3以上為第一等級、50億～150億m3為第二等級、0～50億m3為第三等級。圖4顯示，浙江省水資源資產空間分布的第一等級為麗水、杭州和溫州，且這三個市之間的水資源資產總量差距以及各自產量隨時間波動均較大；浙江省水資源資產空間分布的第二等級為紹興、寧波、臺州、衢州和金華，且它們之間的水資源資產總量差距以及各自隨時間波動情況較第一等級稍小；浙江省水資源資產空間分布的第三等級為湖州、舟山和嘉興，且它們之間的水資源資產總量差距以及各自隨時間波動情況很小，基本為平穩態勢。需要指出的是，第一等級中的杭州市在2010年之前基本處于第二等級，而當前位于第二等級中的衢州等地級市有躍升第一等級的趨勢。

圖4 浙江省各地級市水資源資產的時空分布Fig.4 Spatial and temporal distribution of water resources assets of cities in Zhejiang province

2.3 浙江省縣域水資源資產現狀

浙江地形自西南向東北呈階梯狀傾斜，西南部和中部分別以山地、丘陵為主，東北部是低平的沖積平原?？紤]數據的可獲取性，選取代表不同地形的兩個地級市作為浙江省縣域層面水資源資產現狀分析的案例，即浙江內陸以丘陵為主的金華市和浙江沿海以平原為主的寧波市。

表1和圖5可知，寧波市區和寧海縣的水資源資產量較多；余姚市、奉化市和象山縣的水資源資產量處于中等水平；慈溪市的水資源資產量占據份額最少。另外，寧波市區的水資源資產量逐漸與其他地區拉開差距，成為寧波水資源資產量的分布的“小高地”。2005～2015年，寧波各行政區的水資源資產量總體呈現一種上升趨勢。其中，2005～2010年，寧波市的水資源資產量以平緩速度上升，僅寧波市區以平緩速度下降；2010～2015年，寧波市的水資源資產量上升速度有所提升，尤其是寧波市區不僅實現了由下降轉為上升的逆轉，而且上升速度在寧波各行政區位居第一；另外，寧海縣和象山縣的水資源資產量在該階段呈現平緩下降趨勢。

表1 寧波市各行政區不同階段水資源資產總量Table 1 Total amount of water resources assets at different stages ofvarious administrative regions in Ningbo

圖5 寧波市縣域水資源資產現狀Fig.5 Status of water resources in county of Ningbo

表2和圖6可知，武義縣和婺城區的水資源資產量在金華市占據最多，均在20億m3以上；磐安縣、蘭溪市、義烏市、東陽市和東康市的水資源資產量在金華市處中等水平，均在10億～20億m3之間；金東區和浦江縣的水資源資產量在金華占據最少，都在10億m3以下。2006～2010年，金華市各行政區的水資源資產量整體呈現一種上升趨勢。具體而言，2006～2009年金華市各行政區的水資源資產量上升速度較為平緩，甚至有個別地區出現下降現象，例如蘭溪市；然而，2009～2010年，金華市各行政區的水資源資產量上升速度出現大幅度提升，從而也拉大了金華市部分行政區水資源資產量的差距。

表2 金華市各行政區2006～2010年水資源資產總量Table 2 Total amount of water resources assets of various administrative districts in Jinhua from 2006 to 2010

圖6 金華市縣域水資源資產現狀Fig.6 Status of water resources of county in Jinhua

3 浙江市域水資源資產趨勢類型劃分及空間管理

3.1 浙江市域水資源資產的時空趨勢預測

依據時間序列預測步驟分別對浙江省及其各市的水資源資產構建差分自回歸移動平均模型，并進行模型檢驗及預測，結果如表3所示。其中，浙江省水資源資產預測模型為ARIMA(7,1,2)，并由模型統計量的平穩的R2值可以看出模型擬合效果較好，且由sig.值可以看出該模型具有統計學意義。由圖7(a)可以看出擬合曲線與觀測值曲線吻合效果較好，且預測階段的曲線與觀測值曲線趨勢相符。因此，可以預測浙江省水資源資產在未來幾年的將會呈現波動上升現象，其中2016、2018及2020年為低谷期，2017、2019年為峰值期。

同理，圖7(b)～圖7(l)可知，杭州、麗水、紹興、寧波、湖州、舟山、衢州、嘉興、金華等市的水資源資產量在未來幾年總體呈現上升趨勢；臺州市的水資源資產量在未來幾年總體呈現不變趨勢；溫州市的水資源資產量在未來幾年總體呈現下降趨勢。其中麗水市在2018年和2020年出現大幅下降，2019年將會遇到一個峰值期；寧波市在2017年和2020年呈現下降現象；湖州市在2018年達到一個峰值，2019年又回落到一個低谷值；嘉興、衢州、金華市呈現波浪式上升現象；溫州市水資源資產量將在2018年和2020年會是兩個低谷期，2019年達到一個峰值；臺州水資源資產量將出現上下波動且基本持平現象。

3.2 浙江市域水資源資產

圖7所示的浙江省及各市水資源資產量預測區劃，現浙江11市的水資源資產量整體發展趨勢主要可以歸為總體上升型、總體不變型和總體下降型。另外，結合各市水資源資產基底的分類，可將浙江市域水資源資產分為：高基底總體上升型（杭州、寧波、紹興、湖州、舟山、嘉興、金華、麗水、衢州等9市）、中基底總體不變型（臺州市）和高基底總體下降型（溫州市）。

浙江省11市的水資源資產量大部分為高基底總體上升型，且個別市可能出現上下波動現象，基本與浙江省域水資源資產量趨勢吻合。另外，僅臺州市為中基底總體不變型，且出現一定幅度的波動現象；溫州市水資源資產的基底量雖然較高，但是未來幾年會出現較大幅度上下波動現象，且總體呈現下降趨勢。

3.3 水資源資產區劃空間管理重點

主體功能區劃方案是刻畫未來國土空間開發與保護格局的規劃藍圖，而主體功能區規劃是依附空間的差異性和相似性而制定的一種空間管理戰略和制度[11]。另外，水資源賦存和涵養需要特定的空間介質結構；水空間是指與水資源形成相關聯的空間介質系統，即各種賦存形式的水資源（大氣水、地表水、土壤水、地下水）所占據的環境空間，主要包括森林、濕地、洪泛區、江河湖庫、土壤、地下含水介質等[12]?？梢?，水資源獨特的空間屬性以及浙江11市水資源資產類型劃分結果為水資源資產區規劃及管理制度提供可能性。此外，不同空間的水資源在時間和水質上具有不同特性。因此，根據主體功能區劃中的類型（優化開發區、重點開發區、限制開發區）劃分理論與實踐[11,13～15]，并結合浙江市域水資源資產演變特征將浙江市域水資源資產區劃空間分為：工程技術改善區、嚴格控制區、時段調蓄區和綜合管治區（圖8）。

（1）工程技術改善區。由浙江市域水資源資產變動趨勢可知，湖州市、嘉興市和舟山市水資源資產均呈現小幅度上升趨勢。然而，該地區水資源資產存量相對較少，一定程度上制約當地水資源的可持續性發展。因此，該類地區亟需創新海水淡化、廢污水處理等科學技術，加強水資源資產開發利用和保護措施，改善水資源資產現狀。可見，湖州市、嘉興市和舟山市在浙江省水資源資產空間管治的地域功能區域類型應劃為工程技術改善區。

表3 浙江省以及各地級市水資源資產時間序列模型與預測結果Table 3 Time series model and forecast results of water resources assets in Zhejiang province and its cities

圖7 浙江省及其11地市水資源資產預測結果Fig.7 Forecast results of water resources assets of Zhejiang province and its 11 cities

（2）嚴格控制區。杭州市、寧波市和紹興市水資源資產存量均較高，而且呈現上升趨勢。然而，這些地級市均是浙江省人口和工業密集的區域，用水量和污染量自然也占據浙江省前列。因此，需要對該類地區制定嚴格用排水政策，加強水資源資產存量的合理開發與利用。同時，由于我國水資源開發、利用、保護等有關活動長期被視為事業性、社會公益性活動，實行行政管理體制，嚴重阻礙水資源資產化管理。因此，相關政府部門應該積極轉變管理思維，理順和協調水資源的分配與再分配關系；采取行政、經濟、法律和工程技術的綜合措施，以此達到充分發揮水資源的多功能特征及綜合效益?？梢?，杭州市、寧波市和紹興市在浙江省水資源資產空間管治的地域功能區域類型應劃為嚴格控制區。

圖8 浙江市域水資源資產空間管理區劃Fig.8 Space management zoning of water resources asset of cities in Zhejiang

（3）時段調蓄區。麗水市、臺州市、衢州市和金華市的水資源資產隨年份變動上下波動較大，從而導致水資源資產在時間軸上不具穩定性，且在豐水期可能引發洪澇災害。因此，需要對該區域制定時間上的水資源調節方案與措施，減少洪泛區的危險性，增加水資源時間上的協調性。可見，該四市在浙江省水資源資產空間管治的地域功能區域類型應劃為時段調蓄區。

（4）綜合管治區。由浙江市域水資源資產變動趨勢可知，溫州市水資源資產具有一定特殊性，即溫州市的水資源資產雖然基底量較高，但是未來幾年可能會出現下降趨勢，此外，溫州市小產業發達，工業用水量也比較多。因此，需要對其采取時段調蓄、工程技術改善和嚴格控制等綜合手段，共同改善溫州水資源資產狀況?？梢?，溫州市在浙江省水資源資產空間管治的地域功能區域類型應劃為綜合管治區。

4 結論與討論

基于自然資源資產化理念，借助時間序列方法，預測、區劃浙江省水資源資產，揭示其空間整理規律。得到以下結論：（1）浙江省水資源資產總體呈現一種上升態勢，地表水資源資產是地下水資源資產的5倍左右，且該結構差有增大趨勢；（2）浙江11市水資源資產可分為3級，且部分市處于等級變動之中；（3）浙江市域水資源資產量主要有3類：高基底總體上升型、中基底總體不變型和高基底總體下降型；（4）基于水資源資產區劃，將浙江水資源資產劃分為：工程技術改善區、嚴格控制區、時段調蓄區和綜合管治區。

誠然，水資源資產目前仍然不是一個成熟概念。文章所構建的水資源資產的概念模型主要是基于資源管理視角，旨在為政府部門的水資源管理制度提供空間參考文本，而非準確評估浙江省11市，甚至縣域的水資源資產總量。因此，明確水資源資產或者自然資源資產化的核心作用是構建水資源資產理論體系的標靶。另外，本文總結的水資源資產區劃方案僅是根據水資源資產時間的演變趨勢以及空間分異特征制定的。然而，水資源資產具有空間性、時間性和水質三個特點，如何將水質和水空間環境疊加到水資源資產區劃因子中將成為水資源資產空間管理的進一步研究方向。此外，本文僅在市域尺度劃分浙江水資源資產管理空間，沒有考慮到市域內部空間環境差異性；那么，如果從縣域尺度提取區劃因子，是否能制定更加合理的區劃方案，也有待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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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 spatial pattern and zoning of water resources assets based on the capitalization of natural resources in Zhejiang

WANG Teng-Fei1,2, MA Ren-Feng1,2
(1. Institute of Human Geography and Urban-Rural Planning, Ningbo University, Zhejiang Ningbo 315211, China;
2. Department of Geography and Spatial Information Technology, Ningbo University-University of Angers Joint Institute at Ningbo,Ningbo University, Zhejiang Ningbo 315211, China)

Based on the idea of natural resource capitalization, the water resources related statistics in Zhejiang and an ARIMA model were used to forecast the water resources assets of Zhejiang and to develop a space management zoning program. The study found that: (1) water resources assets in Zhejiang show an upward trend, the surface water resources assets are about fi ve times that of the groundwater resources assets, and the structure of the difference is increasing. (2)Urban water resources assets can be divided into three levels in Zhejiang, with some changing of levels. (3) There are three main types of future change of water resources assets in cities in Zhejiang: (i) high base and overall rising, (ii) medium base and unchanged, and (iii) high base and overall dropping. (4) Based on the concept of zoning, the type of space management of water resources assets in Zhejiang is divided into: engineering and technical improvement zone, strict control zone, time regulation zone, and integrated management zone.

water resource management; natural resources capitalization; assets valuation of water resources; time series forecast; management zoning

P962

A

2095-1329(2017)04-0063-06?

10.3969/j.issn.2095-1329.2017.04.014

2017-09-27

修回日期:2017-10-10

王騰飛(1990-),男,碩士生,研究方向為經濟地理.

電子郵箱:wangtenfei_1991@163.com

聯系電話:18892615786

浙江省社科規劃重大招標項目“浙江省自然資源資產稟賦及審計重點”(16YSXK04ZD-1YB)

＊通訊作者:馬仁鋒(博士/副教授): marfxf@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