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言 誠
清涼山雜談
焦裕祿的個人要求
文/言 誠
焦裕祿是一心為公,一生奉獻的好干部。他曾經有過個人要求嗎?有。
1964年3月23日,成群的蘭考縣委機關干部、群眾都來給外出治病的焦書記送行。焦裕祿謝絕了那輛美式舊吉普車護送,也謝絕了架子車、自行車的載送,自己氣喘吁吁地彎著腰,慢慢地走向火車站。他努力地揮揮手,勸同志們回去,不要遠送。
蘭考縣委副書記張欽禮趕到鄭州探望他。焦裕祿問:“我的病咋樣?為什么醫生不肯告訴我呢?”張欽禮看到焦裕祿在全力克制自己劇烈的肝痛,一粒粒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上浸出來。
焦裕祿一連追問了好幾次,張欽禮最后不得不告訴他說:“這是組織上的決定。”聽了這句話,焦裕祿點了點頭,鎮定地說:“呵,那我明白了。”隔了一會兒,焦裕祿從懷里掏出自己的照片,顫抖地交給張欽禮,然后說道:“現在有句話我不能不向你說了,回去對同志們說,我不行了,你們要領導蘭考人民堅決地斗爭下去。黨相信我們,派我們去領導,我們是有信心的。我們是災區,我死了,不要多花錢。我死后只有一個要求,要求組織上把我運回蘭考,埋在沙堆上,活著我沒有治好沙丘,死了也要看你們把沙丘治好!”
讀到這里,我的眼睛濕潤了。這是一個共產黨人的個人要求,這是一個戰士的個人要求,這是一個大寫的人的個人要求!我們天天講理想信念,這就是理想信念;不少人經常講當人民公仆,這才是百分百的人民公仆。
焦裕祿1964年5月14日患肝癌晚期不治與世長辭。盡管他終年僅有42歲,但他人格的力量感天動地,他的名字注定與大地共存,與日月同輝。
從焦裕祿的個人要求,人們自然會聯想到眼下一些共產黨人的個人要求,他們一味追逐渴求的是金錢、地位、榮譽、古董、美味、美女,豪宅私藏的人民幣成噸上億,最終墮落為“蒼蠅”“老虎”式的人物;有的雖然沒有到“蒼蠅”“老虎”這個萬劫不復地步,但以權謀私,“三公”消費,不拿好處不辦事等種種行為也已經完全違背了黨的原則和紀律;還有的因為反腐倡廉拿不到好處了,干脆不作為,不辦事了,上班炒股聊天“斗地主”,“坐在城頭觀風景”。他們自以為很聰明,討不著便宜也不吃虧,實際上同樣損害了黨和人民政府以及自身形象。
人們不禁要追問焦裕祿為何會有這樣高尚的個人要求?我以為,一個人的行動是受思想支配的,在焦裕祿身上,始終體現了積極向上的三種力量:首先是信仰的力量。焦裕祿是一個堅信馬列,真有信仰的人。其次是戰爭的力量。焦裕祿是從戰爭中走來的人,他青少年時代飽受日本侵略者的欺凌,解放戰爭期間當過民兵、參加過南下武裝工作隊,他親身經歷和目睹了人民的苦難。他為了使人民脫離戰爭和生活的苦難,為人民工作的思想遠在青少年時代即在他頭腦中深深扎根。再者是傳統的力量。建國初期,革命傳統教育的力量十分強大,使每一個人都充滿了革命激情,保持了戰爭年代那種優良傳統優良作風。
值得我們思索的是,改革開放以來,我們走進了新時代,作為后來接班人,如何繼承發揚老一輩革命精神?如何造就新時期焦裕祿式好干部?我覺得,即使在市場經濟如日中天的今天,依然需要強大的正能量來激勵與推動。
我們需要學習的力量。革命先輩的浴血奮戰、戰爭年代的血雨腥風與我們漸行漸遠,但我們的理想不能改,宗旨不能變,斗志不能減,我們要通過扎實的學習,凈化靈魂,提升境界,光大傳統,堅定信仰。
我們需要制度的力量。加大加快“人治”向法治轉換的前進步伐,通過先進、科學、系統、完善的制度,管好我們的隊伍,管好我們的公仆,管好我們的社會,使“我們的隊伍永遠向太陽”。
我們需要改革的力量。毛澤東說,“治國就是治吏”。這個觀點不會過時。在歷史車輪滾滾向前,國際關系發生重大變化,全球競爭異常激烈的形勢下,與過去戰爭年代行軍打仗、奪取城池相比較,我們面臨的任務多樣、復雜、嚴峻多了,對各級干部的要求更新、更高、更嚴,既要懂政治經濟、文化科技、世界風云,還要懂網絡空間、社會百態。這就要求我們的干部既要有傳統精神,又要有現代智慧。所以,在選拔干部時也要與時俱進,改革創新,使更加科學完備的選拔方式盡早面世,使更具現代色彩的人民公仆走上歷史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