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令梁啟超念念不忘

◎ 劉心皇

她令梁啟超念念不忘

◎ 劉心皇

談到梁啟超的愛情生活，就必須先提他對婚姻、愛情的基本信念。他主張一夫一妻制，并且不主張男人背著妻子亂搞女人，連納妾也不能。

17歲時，梁啟超考鄉試得了第八名。當時典試的主考官是李苾園，副考官是王可莊。發榜后，李苾園請王可莊做媒，想將自己的堂妹許給梁啟超。不料王可莊也有此意，他有一個女兒正待字閨中，但王可莊先開口，于是作罷。兩年后，梁啟超入京與李蕙仙結婚。

梁啟超在當時算得上是美男子，戊戌政變之后，他已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如此瀟灑、光芒四射的人物當然極有吸引力，于是就有女子為之傾倒了。

梁啟超住在檀香山時，有一位華僑女郎何蕙珍給了梁啟超一次很大的考驗。何蕙珍的學問與志向均非比尋常，因仰慕梁啟超的才名，曾主動追求他。梁啟超因為環境的原因和一向的主張，雖然心里愛戀著何蕙珍，但只能拒絕。

梁啟超為了此次的“心戀”曾給他的夫人寫了一封很長的信。在信中，他說了與何蕙珍認識的過程，說她寫文章幫他打筆仗，他自覺“近年風云氣多，兒女情少，然見其事，聞其言，覺心中時時刻刻有此人”。有朋友勸他娶一西婦，這樣他就可以一邊學英文，一邊翻譯。他發現這是接受何蕙珍的偷梁換柱之計，最終拒絕了。為了擺脫內心的困擾，他想替何蕙珍另外介紹，他的朋友回復說：“彼人目中豈有一男子足以當其一盼？彼于數年前已誓不嫁矣。”梁啟超在信的最后說：“余歸寓后，愈益思念蕙珍……酒闌人散，終夕不能寐……提筆詳記其事，以告我所愛的蕙仙，不知蕙仙聞此將笑我忽，抑惱我忽？”

梁夫人接到這封信后想成全他，梁啟超卻正色回信道：“以勢以理論之，豈能有此妄想？”

然而這次“心戀”的甜美令梁啟超終身不能忘懷，他竟連寫了24首詩來紀念，比如第13首：

一夫一妻世界會，我與瀏陽實創之。尊重公權割私愛，須將身做后人師。梁啟超這次的“心戀”實在是痛苦。凡能堅守原則的人，必須割私愛、去私利。梁啟超之所以為人敬仰，并能做后人之師，便在于此。

（摘自《民初名人的愛情》海豚出版社 圖/王建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