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種子都會發芽

◎趙學敏

不是所有種子都會發芽

◎趙學敏

抱怨，嘆氣，發呆，咒罵充斥著我七月的全部生活，沒有一滴滴波瀾，沒有一點點陽光的味道，像是一夜之間看到了這世界上所有的黑暗。

恰恰七月又是如此熱烈，奔放，連每一類塵埃都騷動不已。

一切源于一場比賽。

兩個月的準備，每天醒來和睡前的默背，追逐著這座城市的第一輛公交車，隨著夜色慶幸回校路上的公交車還余有座位。

最后“全軍覆沒”。

回學校的路上，和學姐互相安慰著就是一次比賽，這個過程中收獲了很多東西，學習了很多知識。可是誰都知道，恰恰都是些安慰自己的傻話。眼淚像是不受控制的自然災害，頃刻間撕破一切牽強的偽裝，所有的難過一覽無余，露的精光。

是的，還沒有強大到能夠坦然面對努力后的失敗。那些圣人的訓言，那些偉人的道理通通隨著風在耳邊吹過然后又不知道逃去哪里了。似乎真的是要將“只有努力了才知道，現實是多么殘忍”奉為至理名言。

開始懷疑奔跑的意義，質疑所謂的公平，猶疑當初努力去做的初衷。

于是，每一個早起的清晨和每一個晚睡的夜，都顯得荒唐可笑。

恰逢暑假，外婆讓我去村子里陪她住幾天。

外婆的花圃花開正好，繁盛之下卻有幾個光禿禿的花盆。

“為什么光禿禿的只有土壤呢？”

“同一批種子撒下去，有的成活了，開花了，有的卻沒有。

“那多可惜。”

“不可惜，又不是所有種子都會發芽。但不可否認，每一粒種子都曾努力想要破土而生，欣然向陽。”

原來是這樣。

從來沒有保證，說努力必有收獲，風雨過后也未必是彩虹。但是——就算不是所有種子都會發芽，卻必須知道，每一顆沒有破土而出看見陽光的種子，它們都曾試圖沖破黑暗。考試也好，比賽也好，如果只看到最后的結果，那些流過的汗，那些深夜的淚更與何人說。

生命里有繁花似錦，正是因為經歷過這么多的不為人知的、無目的在泥土里的掙扎。不是所有種子都會發芽，但希望我們都是最終沖破土壤的種子。

作者單位：西北師范大學 73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