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自然資源產權研究知識圖譜分析

劉廷蘭(中央民族大學 經濟學院,北京 100081)

國內自然資源產權研究知識圖譜分析

劉廷蘭
(中央民族大學 經濟學院,北京 100081)

以2005—2016年10月前刊發的435篇CSSCI、碩博學位論文、會議論文為研究樣本,運用CiteSpace軟件對國內自然資源產權研究現狀進行了知識圖譜分析。研究表明:近十年來國內自然資源產權研究經歷了理論研究—應用研究—理論研究的演化過程,存在七個研究熱點與五個前沿問題,但研究的繼起性不強,出現一個低谷期與一個斷層期;研究機構間、研究者間的合作力與影響力不大。今后應注重多學科交叉研究,加強理論縱深探究。

CiteSpace;自然資源產權;研究熱點;研究前沿

建立健全自然資源產權制度,是實現生態文明建設的重要舉措。自然資源產權的界定關乎全國人民的利益,也是實施生態補償的基礎。自然資源產權制度的建立是實踐“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這一理念的重要保障。2015年9月國務院印發的《生態文明體制改革總體方案》明確指出,到2020年我國要構建起包括自然資源資產產權制度在內的八項制度。學術界從宏觀、微觀兩個層面對自然資源產權進行了不同視角的研究。在自然資源產權制度改革方面,學者們從經濟學和法學角度進行了大量探究：李勝蘭、曹志興通過分析自然資源產權改革面臨的障礙,提出了改革建議[1];王萬山提出我國自然資源產權改革要實施三步連續漸進的混合市場改革制度路徑[2];謝地通過分析自然資源產權的特征,構思了規避“公地悲劇”的產權制度安排[3];董金明闡明要注重自然資源國家所有權運行下的公平與效率問題[4];唐孝輝從法學角度分析了資源產權與用途管制之間的博弈關系[5];黃海燕認為在自然資源產權改革過程中要以清晰的法律界定產權權屬及附著其上的權利義務[6]。具體到自然資源產權研究方面,主要是從環境功能與利益分配角度研究其產權制度的安排問題：左正強論證了環境資源產權制度具有的三大功能[7];官波、施擇從森林資源的生態服務價值出發,探討了集體森林資源生態產權的界定問題[8];樊軼俠、邊俊杰窺探了我國稀土資源在開采過程中的利益分配問題[9];張復明、曹海霞從礦產資源產權殘缺入手,解析了我國在礦產資源開采過程中的制度變遷[10];張博、劉慶等通過分析自然產權制度、利他主義傾向對人口—資源再生能力的影響,提供了一個再生資源經濟的生育率模型[11]。

不同視角下的自然資源產權問題研究不僅反映了我國自然資源產權制度改革的迫切性,還反映了我國自然資源產權制度改革對理論發展的新要求。識別自然資源產權研究的熱點與前沿尤為必要,因為這有利于定位亟需深入的研究方向,為剖析自然資源產權的研究對象、研究重點和切入點提供參考。本文將以可視化軟件CiteSpace5.0.R1作為分析工具,對搜集的相關文獻予以分析。

1 數據來源與預處理

在中國學術期刊網絡出版總庫(CNKI),以“資源產權”為主題進行檢索,檢索時間2016年11月3日，檢索到2005—2016年10月發表的CSSCI期刊文獻記錄332條、2010—2016年碩博學位論文記錄227條、2005—2015年會議論文記錄86條。經過辨別,剔除與自然資源產權無關的文獻(包括公告、征稿啟事和非自然資源為研究對象的文獻),獲得435篇文獻作為本文研究的有效樣本。其中,CSSCI 256篇、碩博學位論文121篇、會議論文58篇。

2 國內自然資源產權研究趨勢

2.1 自然資源產權研究機構的圖譜分析

研究機構之間的合作不強,但部分機構已開始高度關注該領域。通過運行CiteSpace 5.0.R1對作者所屬機構共現進行可視化處理,以每兩年為一個時區,閾值選擇每個時區中前30個高頻節點(即Top30),并經過多次參數調整后獲得我國從事自然產權研究的研究機構圖譜(圖1,見封四)。通過機構合作圖譜可觀察研究機構之間的社會關系,發現值得關注的研究機構。圖1中圓形節點代表機構,節點的半徑越大,表明該節點文獻被引頻次越高,影響力越大,而連接線的密集程度反映著研究機構之間的合作程度。圖1中稀疏的共引連線表明研究機構之間并未形成極強的社會網絡結構,研究機構較分散。但從中介中心性來看,吉林大學經濟學院、北京大學經濟學院、西南財經大學、華南農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財政部財政科學研究所、中南民族大學經濟學院、昆明理工大學法學院近十年來對資源產權問題的研究力度正在逐步加強。

表1 近十年資源產權研究被引頻數大于2的機構分布情況

近十年我國資源產權研究還不充分。表1僅列出了被引頻數大于2的機構分布情況。在435個樣本中,共現研究機構只有157個,占樣本容量的36%,最高被引頻數僅為8次,且出現年份為2005年,距今已11年;而到2012—2016年10月截止,高頻引用文獻極少,這是明近十年尤其是近三年對自然資源產權的研究不充分,研究成果的影響力不大。

2.2 自然資源產權研究者的共現分析

研究者在本研究領域中的影響力不大。繪制自然資源產權研究者的共現圖譜,目的在于考察研究者對資源產權研究的貢獻度。在435篇文獻中,作者合作圖譜形成了227個節點、74條連接線,并且節點與節點之間并未形成密集的網絡和厚實的節點。從表2(即通過選擇CiteSpace5.0.R1中Author功能,經過參數調整后而得)可見,最高引用頻次僅為5次。低引用率不僅反映研究者對本領域的研究成果關注度不高,還反映著研究深度不夠。通過查看節點的引用文獻信息,高頻引用文獻主要為自我引用。如左正強發表的文獻被引5次,其中有4篇為自我引用;李國平的文獻被引4次,有3篇為自我引用。

表2 近10年資源產權研究被引頻數大于2的作者分布情況

2.3 自然資源產權研究熱點辨析

研究熱點的捕捉可借助文獻中的關鍵詞、主題詞。盡管一篇文章只有3—5個關鍵詞,但它們全都是作者根據文章中的核心思想、核心概念高度凝練后摘取出來的,表達的是文章的主體概念,是文章的切入點和突破口,反映著文章的中心內容,因此借助關鍵詞與主題詞就可捕捉研究熱點。為全面把握我國自然資源研究主題傳遞的研究熱點,選用關鍵詞(Key words)+主題詞(Term)+突變詞(Burst Term)作為科學引文共引網絡生成圖的依據,并選擇關鍵路徑(Path finder)算法,生成一個混合網絡圖(圖2,見封四)。圖2中共有226個節點、223條連線。

國內自然資源產權研究存在七個研究熱點,其中礦產資源共現頻數最高,產權制度次之。主要表現在:①共現圖譜直觀反映出七個熱點和三個演化關鍵點。圓形節點表示文獻被引頻次較高的關鍵詞,每一個節點表示一個研究熱點,年輪大小表示文獻被引用的總頻次。從圖2可見,年輪較大的有產權制度、礦產資源、自然資源、可持續發展、水資源、資源產權、產權界定。從路徑上看,我國自然資源產權研究主要路徑是礦產資源—產權殘缺—產業結構—產權界定—資源產權。這一路徑在一定程度上反映著自然資源開采與利用首先應注重界定自然資源產權,這與關鍵詞突顯值反映的特征一致。突顯值高的關鍵詞在圖2中以圓形節點顏色為紅色顯示,意味著某一時期研究熱點的轉變先后出現礦產資源、生態補償、自然資源產權三個轉變點。②被引頻數與中介中心度表明存在七個研究熱點。中心度大于0.1的節點稱為關鍵點,高中心性意味著在節點結構中具有重要位置,即說明該關鍵詞是本研究領域的焦點。由表3可知,近十年自然資源產權研究焦點主要集中在礦產資源、產權制度、產權界定、自然資源、水資源、旅游資源、資源產權七個方面。③突顯值表明存在四個焦點變化節點。根據聚類信息列表中的突顯值(burst)可知,礦產資源(4.28)、自然資源產權(3.14)、生態補償(2.68)、制度變遷(2.63)這四個研究內容曾突現,成為我國自然資源產權研究中的焦點。經查看引用歷史得知,自然資源產權、生態補償在2013—2014年已成為自然資源產權研究領域的關鍵轉折點。

表3 近十年自然資源產權熱點關鍵詞

2.4 自然資源產權研究前沿與研究演進路徑

一組凸顯的動態概念和潛在的研究問題即為研究前沿[12]。某一研究領域的前沿在時間上存在著某種批判與繼承的關系,因此通過研究路徑的演化可尋找其前沿與相互間的關系。相對高頻主題詞的分析,突現主題術語更適合探測學科發展的新興趨勢和突然變化[13]。CiteSpace提供了在三種可視化方式中,時線圖、時區圖與聚類視圖相比,更著重于描繪各個研究領域隨時間的演變趨勢和相互影響[14];時區圖側重于從時間上展示知識的演進過程,能清晰展示出文獻的更新和相互影響[14]。選用關鍵詞(Key words)+主題詞(Term)+突變詞(Burst Term)作為科學引文共引網絡生成圖譜的依據,時間分區(Year Per Slice)選擇“1”,閾值選擇Top30,選擇關鍵路徑(Path finder)算法,生成圖3(見封四),并在CiteSpace可視化界面運用“Link Walk through”展示自然資源產權研究的演化路徑。圖3共有256個節點,256條連線,85個類別標簽。提取中心度較高關節點文獻信息,并按年份排序列出突變值較大的關鍵詞(表4),以進一步把握該領域的研究前沿。

表4 自然資源產權研究領域的前沿論文

自然資源產權研究更趨向于對自然資源產權理論的研究。近十年來,國內自然資源產權研究經歷了五個轉變點與六個研究階段。綜合圖3和表4可知,自2005年以來,經歷了自然資源—水資源—礦產資源—生態補償—自然資源產權五個研究前沿的轉變,該過程反映出從理論研究向應用研究再到理論研究的演化過程。依據“Link Walk through”所表明的演化關系,可按時間分為六個階段:①2005—2006年為產權制度理論基礎研究階段。這一階段出現的突現詞是自然資源,盡管2005年并未出現突現詞,但從圖3可見在這一階段發表的論文數多。從中心度看,產權制度的中心度為0.22,是中心度最高的關鍵詞,首發年份為2005年,表明2005年的產權制度研究在自然資源產權相關研究中起到基礎作用。2005年相關研究熱詞還有可持續發展、旅游資源、產權殘缺、權利金等。2006年自然資源突現,相關的關鍵詞有自然資源使用權轉讓、價值補償、產權締約、公地悲劇、代際公平、代際傳承等,這意味著在這一階段學術界著重于理論研究。②2007—2008年為礦產資源產權研究的繁榮時期。從圖3可見,這一時期發表的相關論文較多,突現詞數目增加,并且突現度較高。同時從突現詞還可見,出現了轉折點。2007年突現詞是水資源,突顯值為2.74,與水資源屬同類標簽的關鍵詞有市場化結構、協調發展、產權結構、反公地、公共資源;到2008年,突現詞為礦產資源,突顯值高達5.21,意味著礦產資源產權問題研究劇增,成為該時期的研究前沿,同時也反映出這一階段傾向于研究具體自然資源的產權,進入應用研究階段;2008年熱門的關鍵詞語有產權安排、資源開發、產權界定、資源產權、公有產權、產權市場化、產權有效性。從演化路徑上看,2007—2008年主要是繼承與發展2005—2006年取得的重要成果。③2009—2010年為該領域的低谷時期。這一階段并未出現高被引文獻與高中心性文獻,圖中未顯示出較大或較密集的關節點,也未出現突現詞(表4),意味著這一時期自然資源產權的有關研究并未得到縱深發展。④2011—2012年轉向生態補償研究。2011年的突現詞為生態補償,此時學術界已從產權理論轉移到了生態補償上。2012年主要是基于2005—2008年的研究成果,以中國西部地區的生態環境為對象,重點研究交易成本、集體林權、農村改革、資產證券化、礦業權、產權體系。從演化路徑看,幾乎沒有承接2011年關于生態補償的研究成果,這與前文得出的研究者之間、研究結構之間的合作不強、影響力不大這一結論相符。這一階段突現生態補償研究,與國家頒布相關政策法規存在緊密的關系。2007年國家環保總局政策法規司聯合其他部門開展了《環境經濟政策研究和試點項目》研究,“國家生態補償政策設計與試點”是其重大研究領域之一,預期3—5年時間完成。即2011—2012年為研究成果發表階段,此階段國家還頒布了諸多政策，如“國家重點生態功能區轉移支付辦法(財預〔2011〕428號)”、“2012年中央對地方國家重點生態功能區轉移支付辦法(財預〔2012〕296號)”、“關于開展西部地區生態文明示范工程試點的實施意(發改西部〔2011〕1726號)”,這些政策的頒布需要學者們繼續進行深入研究和提出完善之策。⑤2013—2014年為生態補償研究“斷層”期。之所以用“斷層”來概括這一階段的特征,是因為從演化路徑看,這一時期與2011—2012年的研究熱點并不一致,主要是承接2005年與2008年關于礦產資源產權的研究成果。再從文獻的影響力看,圖3并未顯示出關鍵關節點,因此可判斷這一階段出現了研究斷層。⑥2015年至今為返回自然資源產權理論研究。2015年突現詞是自然資源產權,突顯值為3.2,自然資源產權問題研究又開始受到關注。研究分支有公益性私權、公地悲劇,路徑上繼承了前幾年的成果。2016年研究的關鍵詞有公共財產、個人財產、產權原則、初級化、產權研究、產權約束,這些研究繼承和發展了2005年以來關于產權制度、旅游資源產權、制度分析、產權界定、產業轉型、生態補償的相關研究成果。同時,2016年還在自然資源的法治領域有了新突破,關鍵詞有制度需求、使用權制度、依憲治國、司法體制等幾類。

3 結論與討論

本文運用文獻計量分析軟件CiteSpace 5.0.R1研究了435篇文獻,辨識近十年來國內自然資源產權研究的機構合作情況、研究者貢獻度、研究熱點、研究前沿及研究演化路徑,得出以下結論:①自然資源產權研究領域尚未形成成熟的體系。從關鍵點信息看,水資源、礦產資源、生態補償、產權制度、產權界定、自然資源產權是重點研究內容;從演化路徑看,經歷了理論研究—應用研究—理論研究的演化過程,但是研究缺乏繼起性,甚至出現了研究“斷層”現象。②相關研究機構之間、研究者之間的合作力度不強。從機構、作者的合作圖譜看,該領域還未出現具有影響力極高的機構與作者,因此需要繼續開展縱深研究。③產權理論始終是自然資源產權的研究核心。2005—2008年可以說是我國資源產權相關研究的高峰期,無論哪一個階段幾乎其演化路徑均與2005—2008年的研究成果存在繼承與發展關系。2011年突現生態補償后,雖然經歷了“斷層”期,但到2015年又突現自然資源產權,意味著學術界已意識到自然資源相關研究的首要問題是界定產權,因此又返回到產權理論研究,并且還意識到產權這一權利必須有法律制度作為保障,因此2016年的研究熱點出現了法治。④從研究對象上看,近十年來自然資源產權研究的對象以礦產資源、水資源、旅游資源為主,尤其是礦產資源,幾乎每一階段都圍繞礦產資源產權問題開展了相關研究。

目前,我國正處于戰略轉變期。人口—資源系統的可持續發展問題是我國經濟社會得以健康發展的重大問題。良好的生態環境是人類健康的基石[15],諸如濕地、森林、水資源等類自然資源不僅具有重要的經濟價值,還具有重要的生態價值,經濟增長不應以犧牲生態環境為代價。隨著我國城市化與工業化進程的推進,資源消耗將是首要問題,我國必須平衡經濟增長與資源消耗的關系。此外,在經濟結構調整過程中,目前最受青睞的經濟增長方式便是諸如生態旅游類的生態經濟,然而生態旅游可持續發展的前提條件是良好的生態環境,處理好經濟社會發展與資源開發與利用、生態安全問題之間的關系則是堅守生態保護紅線的重要一環[16]。鑒于此,生態補償研究與實踐得以突現,國家已將生態補償上升到國家戰略高度,2016年5月國務院印發了《關于健全生態保護補償機制的意見》。然而,生態補償實施的核心則是界定資源產權,正如本文研究發現的演化路徑,在生態補償突現后,突現的關鍵詞是自然資源產權界定。

展望未來,自然資源產權研究還需向縱深發展,主要是:①加強自然資源產權界定與生態補償理論研究。其中,產權界定是核心,因為它是利益分配與其他相關問題的關鍵,它不僅涉及資源科學研究、經濟研究、法學研究,還涉及哲學研究,因此需要從不同角度深入研究各類自然資源的產權問題。②研究對象與范圍亟需拓展。已有文獻主要集中研究礦產資源產權界定問題,而旅游資源產權研究有待深入。在生態文明語境下,經濟生態化與生態經濟化的最佳方式就是發展生態旅游,因此對旅游資源產權問題開展多學科交叉研究既是我國經濟發展的必然,也是自然資源產權研究對象不充分之必然。總之,未來幾年甚至更長時間我國自然資源產權的理論研究與實踐亟需實現三個轉變,即研究方法向多學科交叉研究轉變、研究對象從礦產資源到旅游資源轉變、旅游資源開發與利用的制度創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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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nowledgeMappingofPropertyRightofNaturalResourcesinChina

LIU Ting-lan
(School Economics,Minzu University of China,Beijing 100081,China)

By using the data from 435 articles from the CSSCI database,MS and PhD dissertations and conference papers published during October 2005—2016,and by using the information visualization analysis software CiteSpace,this paper researched the status of the natural resources property right in China.It revealled that:In the past 10 years,it was gone through the evolution from theoretical research to apply the research and theoretical research again,existing 7 research hotspots and 5 frontier problems,but lacked of succession,as there were 1 troughs and 1 interruption period,lacking of cooperation and influence both among research institutions and scholars,multi-discipline studies should be done to increase the theoretical deeply exploration.

CiteSpace;property right of natural resources;research hotspots;research frontiers

10.3969/j.issn.1005-8141.2017.04.012

F062.1

A

1005-8141(2017)04-0447-04

2017-02-23；

2017-03-17

2014年河北教育廳高等學校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項目(編號:SQ147027);2014年度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大項目(編號:14ZDC025)。

及通訊作者簡介：劉廷蘭(1985-),女(苗族),貴州省余慶人,博士研究生,講師,研究方向為民族地區經濟法律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