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燕南 姚 遠
融合視角下的出版概念辨析與展望
◎ 劉燕南 姚 遠
本文梳理了若干出版概念的迭代演進過程,重點分析了“網絡出版”和“數字出版”兩者的異同,對數字時代出版業的嬗變以及對出版概念內涵與外延的影響進行了探討,并展望其未來發展。
數字技術;網絡出版;數字出版;媒介融合

數字技術的發展及其向出版領域的滲透,開啟了迄今為止最具創新性和持續性的出版再造運動。從電子出版、桌面出版、網頁出版、網絡出版、在線出版、離線出版、手機出版、跨媒體出版到數字出版,“出版”二字之前令人眼花繚亂的各種前綴,反映出版形態、出版特征和出版業的不斷變化,以及由此引發的關于出版概念一系列思考的演進。
所謂出版,依照1991年頒布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實施條例》,是指“將作品編輯加工后,經過復制向公眾發行”。這里,編輯、復制、發行三者密切關聯,編輯和復制是出版的必要環節,發行是出版的終極目的。這一說法主要針對傳統出版而言。今天,隨著數字化和網絡化的全方位深入,傳統出版正經歷著從內容生產、經營模式、組織架構到市場生態的深刻轉型;出版活動早已突破有形的“編印發”三環節模式,紙質印刷被淡化,“內容與承載它的物理載體相分離”,編輯和發行更多地依托無形的數字介質和網絡渠道;在技術與市場的雙重驅動下,新興業態不斷涌現,極大地模糊和擴張了出版業的界域,呈現出要素紛繁、變動不居的局面。
與之相應,如何界說數字時代的出版,成為業界和學界關注的焦點。尤其是,對目前常用的“網絡出版”與“數字出版”兩個概念,存在各種理解和爭議,尚未形成共識和定論,在不同場合和各種論著或報告中,兩個概念也常常混用或替用。概念使用上的各行其是和混淆替代,與不同視野、立場、利益等因素的影響有關,但本質上,是人們對出版活動的認識與出版業發展進程及趨勢的不同步、不一致、不匹配所致。這不僅會影響出版實踐的有序進行和學術研究的清晰建構,也不利于出版業的長遠發展。
《互聯網出版管理暫行規定》和《網絡出版服務管理規定》具有內在延續性,正如網絡出版和互聯網出版這兩個概念均以互聯網的發展為依托,相互間有很強的關聯一樣。根據前者,互聯網出版是指“互聯網信息提供者將自己創作或他人創作的作品經過選擇和編輯加工,登載在互聯網上或者通過互聯網發送到用戶端,供公眾瀏覽、閱讀、使用或下載的在線傳播行為”。《網絡出版管理規定》并未直接定義網絡出版,而是將其落腳到“服務”上加以解釋:“網絡出版服務,是指通過信息網絡向公眾提供網絡出版物。”網絡出版物則是指“通過信息網絡向公眾提供的,具有編輯、制作、加工等出版特征的數字化作品”。換言之,網絡出版是一種通過信息網絡向公眾提供具有出版特征的數字化作品的服務。
上述兩項規定的共同之處是,都強調傳遞信息的網絡技術,強調出版物為數字內容。不同在于:首先,前者強調出版主體是信息提供者,后者則有意淡化或忽略了出版主體,這種處理,可以說是對互聯網作為一個開放系統,朝著賦權個體、激活所有人潛能的方向不斷發展的一種回應。當然淡化主體,并不意味著忽視主體,或不予管理,而是將管理下沉到平臺服務商,通過壓力傳導的方式對其他主體進行管理;其次,網絡(Network)不等同于互聯網(Internet),既包括互聯網,也包括局域網、通信網等,泛指信息網絡。網絡出版可以說是對互聯網出版的更新和拓展。
學界關于網絡出版概念的界定,大體可以歸納為三類:一是認為網絡出版是傳統出版在互聯網上的延伸,這類觀點關注傳播渠道的擴展,將網絡出版視為傳統出版模式從線下向線上的簡單搬轉;二是認為網絡出版是電子出版的特殊形式,此觀點屬于網絡發展初期的一些認識,主要著眼于信息的介質、載體及發行、使用方式,力圖用電子出版這個相對低維的“屬”概念來涵蓋一個蓬勃生長的新物種,其實網絡出版融合了更多數字形態,包含有更多的新興業態,電子出版一詞難以涵蓋互聯網所帶來的這些新事物;三是認為網絡出版即網絡信息傳播,這類觀點從傳播視角出發,將網絡出版看作一種新的信息傳播方式,從廣義、跨界的角度思考出版形態,打破了傳統的理解出版活動的思維定勢。不過,將所有傳播行為都一股腦地納入“出版”體系當中,一定程度上虛化了“出版”的內涵,泛化了網絡出版的傳播屬性。
關于網絡出版,上述政策規章和研究者們的各種界說,除了強調網絡技術和數字化特征外,相互之間也有差別,主要表現在:一是對出版特征(編輯、制作、加工)的強調與否;二是對出版主體的強調與否;三是網絡出版究竟是一種傳播還是一種服務,抑或兩者兼而有之?這些差別,在數字出版概念的生成與界定中也多少存在,只是側重不同。
“數字出版”在我國的流行始于本世紀初。2005年中國首屆數字出版博覽會正式使用“數字出版”概念,2006年新聞出版總署在《新聞出版業“十一五”發展規劃》中,第一次明確提出“數字出版產業初步形成”;2010年新聞出版總署在《關于加快我國數字出版產業發展的若干意見》中首次對數字出版進行了界說;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在每年發布的《中國數字出版產業年度報告》中,也采用數字出版的概念進行類目統計。
關于數字出版的概念有多種界說。有的側重介質和技術角度,比如,“所謂數字出版是指在整個出版過程中,從編輯制作到發行,所有信息都以統一的二進制代碼的數字化形式存儲于光磁等介質中,信息的處理與傳遞必須借助計算機或類似設備來進行的一種出版形式”。有的側重網絡角度:一種著眼于業務層面,認為數字出版的基礎在于網絡,即是一種以互聯網為流通渠道、以數字內容為流通介質、以網上支付為主要交易手段、基于網絡的出版和發行方式;另一種著眼于關系層面,認為數字出版與網絡出版的內涵外延較為接近,數字出版包含網絡出版,二者是包含關系。這些觀點對網絡的強調,實質上是關注數字信息的處理、傳輸、交易等在互聯網上的匯流。
還有的側重流程—產業鏈角度。比如,數字出版“包括原創作品的數字化、編輯加工的數字化、印刷復制的數字化、發行銷售的數字化和閱讀消費的數字化”。“通過內容制作平臺、資源加工平臺、內容資源管理平臺、多渠道發布平臺幾個環節,構建出版社數字出版系統整體框架。”這類觀點以流程為重點來詮釋數字出版,實際上反映的是隨著數字出版產業向縱深發展,人們的認識逐漸從介質、技術、傳輸等角度向全流程拓展,注重數字出版不同于傳統內容的電子化或網絡化,是對傳統出版產業鏈的顛覆與創新。
關于數字出版,目前并未形成統一的界說。陳昕在《美國數字出版考察報告》中總結了數字出版的三個特點,即數字化、網絡化和服務性。2010年新聞出版總署在《關于加快我國數字出版產業發展的若干意見》中指出,數字出版是指“利用數字技術進行內容編輯加工,并通過網絡傳播數字內容產品的一種新型出版方式,其主要特征為內容生產數字化、管理過程數字化、產品形態數字化和傳播渠道網絡化”。強調內容和管理的數字化以及傳輸的網絡化,并落腳到“一種新型出版方式”上。嚴格說來,這并非真正意義上界定概念的方式,因為“**出版是一種出版方式”,有同義反復之嫌。
有學者認為,技術和內容是數字出版的兩個基本要件,“內容為體、技術為用”是描述兩者關系的妥帖方式,并從這樣的體用關系出發,將數字出版定義為“基于數字技術的內容選擇、編輯加工與傳播活動”。這個定義簡潔明了,力圖從數字出版的本質著手,對其進行界定。只是,數字出版除了內容這一核心,技術這一手段外,還有傳播這個關鍵,正如該定義最終落實到了“傳播活動”上一樣,數字出版離不開傳播,僅有“內容+技術”遠遠不夠。另有研究者提出,數字出版是“用數字化(二進制)的技術手段從事內容出版、傳播和服務的活動”。這一定義對數字技術進行了深度解析,進入到0和1二進制這個更本質的層次。不過,將數字出版定義為“用……從事內容出版……”,亦有同義反復之嫌。上述兩種觀點的共同之處是,都指出了內容、技術、傳播等要素,并將數字出版歸結為一種活動而非方式或者形式;不同在于,前者由內容選擇、編輯加工向傳播遞進,后者則將內容出版與傳播和服務并列,增加了服務這一功能。
數字出版是一個與時俱進的概念。隨著數字技術的持續滲透,新興出版形態和業態不斷涌現,數字出版概念的內涵在豐富,外延在持續擴大,但是究其根本,離不開內容、技術、傳播和服務這幾個要素。沒有內容無所謂出版,沒有數字化(及網絡)技術的支撐遑論數字出版,離開了傳播和服務數字出版便失去了存在的理由。這里,用傳播一詞替代發行,既是對傳統出版止于發行的突破,也是對傳統出版囿于單向發行而缺乏數字時代開放、互動、超鏈接功能的超越;用傳播和服務而不是只有傳播,是因為從數字出版業的發展來看,既包括內容傳播部分,也有相當一些屬于知識服務和數據檢索、游戲娛樂等服務,而且服務的范疇還有繼續擴張的趨勢。
因此,按照形式邏輯對事物下定義的“屬+種差”方式,我們將數字出版的概念表述為:基于數字化技術進行的內容編制及傳播、服務活動。數字出版“屬”于一種活動,充滿動態感,富含人的主觀能動性;采用數字化(及網絡)等高新技術,對內容進行編輯、制作、加工等一系列處理,并向公眾進行傳播和提供服務,則是它區別于其他活動的“種差”。
數字出版和網絡出版都是新技術對出版業不斷滲透和影響的產物,兩個概念有相當的重疊和交叉,但是兩者并不等同。單從字面上看,網絡稍微具象,數字更加虛擬;如果說網絡是分子層面的考察,數字則是原子層面的考察—分子是組成物質的最小單位,而原子則是化學反應的最小單位,是創造新事物的基元;數字出版更靈動和包容,賦予新出版形態和業態跨界生長的極大可能。兩個概念無論從涵蓋力、側重面還是從通用性來看,都有不少差異。
數字出版概念下的行業分類相對豐富而清晰,其涵蓋的范圍,幾乎包括所有的數字出版形態和業態。根據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發布的《2015-2016中國數字出版產業年度報告》,數字出版產業包括互聯網期刊、電子書、數字報紙、博客、在線音樂、手機出版、網絡游戲、網絡動漫、互聯網廣告等九大行業。雖然,對于網絡游戲、網絡動漫、互聯網廣告是否應該劃入數字出版產業范疇,學界和業界都爭論不已,但是在政府統計口徑中,它們無疑是數字出版產業最重要的組成部分,也是收入占比較大、增長較快的部分。目前數字出版的類別還在不斷豐富,產業邊界也在不斷擴大。
相較之下,網絡出版尚缺乏來自權威機構準確的行業細分,多數只是籠統地提到網絡出版所涉及的領域。按通常的說法,網絡出版主要包括兩類:一類是傳統出版物的網絡化,包括電子書刊、有聲圖書、在線影視等;一類是完全通過網絡進行的,例如數據庫、網絡原創電子書、網絡游戲等。2016年出臺的《網絡出版服務管理規定》對網絡出版也只是進行了內容來源說明,并未涉及行業分類。
網絡出版所涵蓋的范圍,有相當一部分與傳統出版的類別幾乎完全對應,概念的開放性和包容力相對有限,在數字時代要容納更多的新形態和新業態,難免捉襟見肘。而數字出版并非來自傳統出版,而是出版業與高新技術相結合產生的新興出版業態,往往直接以新業態為基礎生成子類別,這一概念具有相對較強的涵括性和表達力。
數字出版和網絡出版的應用有不同的側重。從政府規劃層面看,數字出版多見于頂層設計和與產業發展相關的文件中。從研究層面看,數字出版已經成為主流用語,人們圍繞數字出版的流程再造、產業鏈重組、版權等問題展開研究,或探討數字出版的規律與未來方向。
網絡出版則在各種法律規章中出現稍多。最典型的就是2016年出臺的《網絡出版服務管理規定》。這類文件通常用于管理網絡出版主體、出版內容、版權問題等,強調合規性。網絡出版一詞被較多用于網絡規制和管理領域,與“網絡”有關,與網絡出版被認為比較偏重傳統出版的網絡化也有關聯。傳統出版帶有較強的政府管理和規制色彩,網絡出版概念在這一領域的應用,被認為帶有同樣的基因,是政府對傳統出版的規制管理在網絡時代的延伸。這種新舊規管的某種相承性,本質上體現的是相同的管理思路,即所謂模塊化管理,從原有的管理模塊中找到對應的管理主體和對象,演繹路徑依賴。“網絡”相對于“數字”的虛擬性來說,更具實在感和對象性,政府對網絡出版的管理要落到實處,就要尋找管理抓手。采用網絡出版概念,便于管理部門鎖定目標,提升管理的效率和針對性。從這個意義上說,網絡出版概念的應用與規制管理及其操作性相關。
數字出版從一開始便是以數字技術創新為起始,以產業融合為發展取向,這符合世界性出版業數字化轉型升級的發展潮流和內在邏輯。數字出版(Digital Publishing)與多數國家習用的概念在內涵和外延上高度重疊,這一說法也為多數國家所采用。
美國是出版業先進國家,據其普查局的數據,美國數字出版和網絡搜索業在2013-2014財年的總產值同比增長了13.1%,達到了1096億美元,其中數字出版業獨占1100億美元。這一數字不僅表明美國數字出版業的發達,同時說明數字出版已經成為官方認可的行業類別和統計用語。在西方,一些大型出版集團也主打數字化轉型和數字出版,提供了不少“數字出版的成功范式和模板”。而網絡出版在國外多表達為“在線出版”(Online Publishing),涵蓋范圍相對較窄。如在美國,網絡出版更多指互聯網廣告以及傳統報紙和圖書業的網絡化,并不包含原生網絡業態,網絡出版也未與數字出版成為并列的概念,大體作為數字出版的一個子業態存在。
數字出版在我國是一個被管理層、業界和學界廣泛采用的概念。這與數字出版相比網絡出版更深入、更本質地揭示了事物的特點分不開,概念本身具有較強的張力,能夠在通約的基礎上獲得更廣泛的共識和應用。數字出版注重技術創新和產業再造,已經成為我國重要的戰略性新興產業,這與全球數字出版的發展狀況相符,概念的使用也基本一致。從學術研究來看,數字出版已經成為通行的學術概念,圍繞這一核心探討問題的論著在快速增長。按照學術標準而非行政或市場標準從事研究,這是學術研究的一貫要求,這一要求也同樣會體現在對不同概念術語的取舍和使用上。就此而言,數字出版的學術對話性更好。當然,從我國數字出版業發展的不平衡不充分現狀來看,網絡出版概念的存在仍然有其一定的合理性和適用性,尤其對于規制和管理領域而言。數字出版與網絡出版兩個概念并存,或許本身就是產業發展和規制管理不斷博弈的結果與動因。
印刷術出現至今,出版業經歷了一個由自給自足到融合擴張的過程。從最初通過自身發展和進化來滿足讀者需要,到隨著音視頻技術的出現而被逐漸納入傳播業的框架中,隨著數字時代的到來,數字技術進一步打破各媒介之間的隔閡,將原來各自為陣的媒介從載體的束縛下解放出來,統一遞歸到數字這個唯一的基元上,以內容為資產,以用戶為對象,以網絡為平臺,走向融合傳播的世紀。
美國麻省理工學院I.浦爾教授在《自由的科技》一書中曾經指出,“媒介融合”就是各種媒介呈現出一體化多功能的發展趨勢,各種媒介間的界限變得模糊,單一媒介的服務功能可以被多種媒介所替代。數字出版,作為一項新的傳播和服務活動,一種全新的業態,覆蓋了從電子書、在線音樂、手機出版到網絡游戲在內的多個類別,呈現自媒體、移動媒體、互動媒體等多媒體樣態并存,文字、音視頻、圖片等多媒體形態相互交織的情形。數字出版顛覆了以往的傳統模式,模糊了原有的行業分野,無論從概念界定還是產業實踐看,可謂出版業向數字傳播和服務業演進升級的產物。
數字技術的發展帶來出版業生產方式的變革,并導致生產關系乃至社會關系的重構。綜觀數字出版的發展態勢,其組織形態、運作流程、資源配置、經營方式和商業模式在不斷更新,與相關行業或產業之間的互動和滲透在持續推進,新形態新業態在不斷裂變和滋長。某種意義上,我們正進入一個融合與分化并行的時代,一個出版業及其概念急劇變化的時代,一個所謂“后出版時代”。具體表現為:一、出版的內涵在逐漸淡化,從淡化紙質印刷到淡化出版主體,從淡化內容至引入信息,到淡化發行至引入傳播,直至淡化出版本身。當所有內涵被淡化后,傳統出版內涵的消解和概念的空心化便在所難免。二、出版的外延在不斷膨脹,新形態新業態如雨后春筍般層出不窮,傳播和服務等功能被放大,且勢頭強勁。當所有閾限被突破后,出版業的跨界或被跨界融合便勢所必然。其結果,要么是走出“出版”,用新的概念和認知框架去界說這個新物種;要么刷新“出版”,賦予出版全新的內涵和生命。
數字技術將出版業帶上了融合發展的快車道。隨著技術、觀念、行業壁壘的不斷突破,新業態的發展,將會模糊出版業、影視業、廣電業、游戲業等諸多信息產業的邊界,未來產業發展可能會超出今天的全部想象。無論是用大出版、后出版還是數字出版、內容產業、信息產業去命名新業態,我們需要的不僅是尋找更有概括性和表現力的概念和術語,更重要的是有求真務實、面向未來的胸懷和視野,以及與時俱進的行動力。
注釋:
① 威廉·E.卡斯多夫主編.哥倫比亞數字出版導論[M].徐麗芳,劉萍,譯.蘇州:蘇州大學出版,2007:2.
② 鄧萬明.網絡出版的概念界定和發展態勢[J].科教文匯,2008(01).
③ 有關分類,參見朱偉峰. 網絡出版的概念界定及發展中存在的問題[J].中國出版,2005(08); 張立.數字出版的若干問題討論[J].出版發行研究,2005(07);鄧萬明.網絡出版的概念界定和發展態勢[J].科教文匯,2008(01).
④ 張立.數字出版學導論[M].北京:中國書籍出版社,2015:10.
⑤ 謝新洲.數字出版技術[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2:12.
⑥ 書生之家.數字出版,引發書業革命[J].中國電子與網絡出版,2003(04).
⑦ 侯欣潔.數字出版概念界定的再認識[J].現代出版,2014(05).
⑧ 張立.數字出版相關概念的比較分析[J].中國出版,2006(12).
⑨ 趙冰.構建全流程數字出版平臺[J].出版參考,2009年11月上旬刊.
⑩ 參見陳昕主編.美國數字出版考察報告[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4.
?方卿.論數字出版產業發展中的五大關系//范軍、徐麗芳主編.創新·融合·轉型[M]. 武漢:華中師范大學出版,2015:48.
?張立.數字出版學導論[M].北京:中國書籍出版社,2015:2.
?數字化技術是指運用0和1兩位數字編碼,通過計算機、光纜、通信衛星等設備,來表達、傳輸和處理所有信息的技術。數字化技術一般包括數字編碼、數字壓縮、數字傳輸、數字調制與解調等技術,是計算機技術、多媒體技術以及互聯網技術的基礎。參見百度文庫https://wenku.baidu.com/view/02b5db7dcc7931b764ce153d.html。
?孫亞飛.美國數字出版發展現狀及啟示[J].理論前沿,2014(24).
?劉銀娣編著.數字出版啟示錄[M].北京:世界圖書出版公司,2014:2.
?周蔚華等.數字傳播與出版轉型[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11:9.
?李頻.中國期刊數字傳播轉型的認知起點和可能的實踐路徑[J].出版發行研究,2016(5).
(劉燕南,中國傳媒大學受眾研究中心主任,教授、博士生導師;姚遠,中國傳媒大學受眾研究中心應用傳播學14級碩士生)
*本文系北京市社科聯課題“網絡出版管理、服務現狀及政策建議研究”(課題編號:2016SKLJZ009)的成果之一。課題組先后走訪了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數字出版司、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北京市新聞出版局、中信社、外研社、中文在線、掌閱科技、北京市動漫游戲產業聯盟、首都版權聯盟等14家機構。
(Network Publishing)概念于上世紀九十年代傳入我國,繼電子出版、互聯網出版等概念的流行之后,本世紀初開始進入主流話語體系。1994年新聞出版署頒發了針對新興出版的首個規范性文件《關于加強電子出版物管理的通知》,1998年正式出臺《電子出版物管理規定》;2002年國家新聞出版總署和信息產業部聯合頒發了《互聯網出版管理暫行規定》;時隔十四年,2016年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與工業和信息化部又聯合頒行了《網絡出版服務管理規定》。至此,網絡出版完成了對互聯網出版、電子出版的迭代,成為官方正式文件用語。